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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四年相茭
 李理黑框眼镜后带着点了然的眼神拍了拍他:“行了,都是男人,我懂。”刚好交通灯变绿,他也跟上了过马路的许辛:“行吧,怕你一个人苦读寂寞,我也和你一起自习。”许辛嫌弃地看了看他:“你书都没拿好吧,自什么习?”

 李理抚了抚眼睛,嘿嘿一笑“去书吧还能缺了书了?我今天就想看看课外书行不行?再说,这书吧的料理也别致的,运气好还能有老板亲手做的。”

 正说着,两人已经到了云海书吧的门口,果然里面看着就不像有什么空位,倒是运气好,刚刚好傍晚有人出去吃饭,俩人就去前台刷了两个读书位,然后不管是手里有书的许辛,还是手里没书的李理,都不约而同用眼神在书吧各个角落寻觅起来。

 最后眼神带着点光芒落在了书吧临街的落地窗前。书吧的老板正站在那里发呆,她穿着一身生成宫廷袖的棉纱裙,长发从耳侧挽了几个卷后汇合在脑后,用一个银杏型的发卡固定起来。

 两串水滴型的耳坠越发衬得肌肤如雪,大半个侧脸朝着对面云海大学的方向,隐约只能看见有些翘起的秀气菱,好像是在单纯发呆,也可能思维发散到了什么云端,让平时看起来高冷的她多了几分小兔子样迷茫空蒙的可爱。

 许辛不自觉握紧了手指,像之前无数次一样想过去问一下社号码,但是自尊心使他上百次退却…即使以他清俊的相貌在海大也算是棵系草,但每当面对这里的老板,他还是有着自惭形秽的卑微。

 那是在校园里读书的学子面对社会人士的不自信,也是还未自食其力前的青年面对气质冷清的大姐姐的放不开,所以他选择继续苟着,就像四周卡座上80%的人一样。

 分出心思偷看并不经常在这里的老板,然后就看见随着门口一辆车的停靠,下来了一个拿花的男人,书吧老板终于从发呆中自拔,转过身来向门口走去。

 她的大半边脸一点点暴在夕阳晖光下,模糊了冷清,先是薄薄的菱,再是高而秀气的鼻梁。

 最后是雪山精灵样的精致眉眼…即使她同样具有精灵样拒人千里的冷清,也阻挡不了优质的追求者,比如外面那个开奔驰的家伙。老板一出去,书吧里就响起了各种怨天怨地的头接耳声。

 “所以女神是有男朋友了么?”“阿伟死了,我失恋了…”

 “原来女神跟一般人也没区别啊…都是喜欢富豪,那辆车S系的,少说低配80万,高配的话180也有可能。”不过这酸里酸气的话马上被一个让喧哗声吵得不能看书的考研师姐反驳了:“所以撒泡照照自己好吧?你是有人家高还是有人家帅?

 所以放着高富帅不喜欢,瞎眼看上你这样平平无奇的才不叫拜金女是吧?你有人家云海之花挣得多吗?”

 这略尖酸刻薄但算是事实诛心的话顶的空气瞬间凝滞下来,也戳中了在场还花着家里生活费的学子的心,学姐呵呵一声,不耐烦道:“有那酸劲不如好好读书吧,一个个是凡人废柴修仙文看多了吧。”

 没错,虽然书吧老板并不在云海大念书,仍然以超高人气制霸云海大的校园八卦论坛和地标论坛,当之无愧“云海之花”校花常有,女神不常有。云海书吧它除了是一个别致的书吧,也快成了类同校园周边私房菜之类的打卡景点了。

 原本书吧都是大学生,考研生,甚至一些自带笔记本打发海绵时间的精英人士,本不该出现这么嘈杂没素质的情况,但是高岭之花的老板被摘下这个事实实在冲击太大。

 要知道来这里的男士可能有一大半抱着瞻仰女神,顺便哪天运气好被翻牌的心思,但奈何学姐控场能力绝佳,浮躁气氛一扫而空,不管是因为什么,心思在不在,所有人又都在默默安静啃书了。

 ***沈琼瑛嘴角微微翘起,推开门走向抱着玫瑰花束的贺璧,是的,虽然她一直性格冷冷清清,但是面对温文尔雅的四年追求者,她也在慢慢融化。

 贺璧是一家企业的高管,长得人如其名,十分斯文温柔,从四年前开始偶尔在短途旅行中邂逅,他对她展开了润物细无声的追求,在察觉她的冰冷抗拒之后,他没有像90%的人一样被她的“保守”退却,而是坚持了下来,并体贴的放慢了节奏,拉开和她的距离,谁能相信,这对暧昧了四年的“情侣”是昨天开始确定关系呢?

 他们甚至连手都没牵过几次,面对这样体贴耐心温柔的追求者,即使是沈琼瑛娘心似铁,也难为不动容,是的,跟金钱无关,沈琼瑛是一个真正清高的人,或许是受原生家庭的熏陶,她真的毫不在意金钱,温柔是打开她心扉唯一的途径。

 贺璧为她撑手垫在车门顶框,看着她抱着花系好安全带,这才绕道驾驶室,开车驶向订好位置的旋转餐厅,即使是开车,他也保持着均速前进和缓慢刹车,没有让女伴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晕车不适。

 多么体恤的男朋友啊!沈琼瑛坐在靠窗的位置,四下看了一眼,窗外就是云台市的海景,餐厅中央有一架白色四角钢琴,她的眼神微微停顿,又回到了面前的前菜上“你包场了?”

 这里平时虽然不至于座,但也三三两两。贺璧微笑“是的,我觉得今天我想对你说的话有些特别,”他眼睛里的柔情意好像要化成实质泻出来。

 “昨天太仓促了,你答应了跟我交往,我不知道多高兴,瑛瑛…”他的手挪了挪,似乎想要够到沈琼瑛的手。

 沈琼瑛的手很漂亮,修长白净,一像是精心雕琢的玉器,她回手摸了摸玫瑰花“所以你今天没有送我百合,而是送了玫瑰?”

 贺璧失落地回手,闻言眼神一暗,坚定地看向沈琼瑛:“我觉得只有玫瑰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瑛瑛,我知道你还排斥我,但是我…我可以等。”

 沈琼瑛默了默“其实你不必…人生有几个四年,我觉得我可能感情缺失或者…冷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完全全接纳这段感情,毫无保留,我觉得…”

 短暂的纠结犹豫,她果断出口“你还是别等我了,也许十年八年未可知,我现在,真的不想结婚。”贺璧像是被她的话吓愣了“不行!瑛瑛你刚答应我就要分手吗?”

 他急的忘记了沈琼瑛的“保守”两手急切的攥住她的手“你是担心我不会接纳你的儿子吗?你放心,我会对他视如己出,至于以后,你愿意要孩子,我们就再生一个baby,如果你厌倦了孩子,我们也可以不生。”

 他的手因为急切而忙的摩挲着沈琼瑛的手指“对不起,对不起,我想告诉你,我足够了解你的一切,我都能接受,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沈琼瑛强忍着手指上的皮疙瘩,拽回了自己的手“没事,你不愿意分那就继续处着吧。”她觉得眼前的贺璧有些可怜,忍不住口而出“其实我…我不是故意要钓着你,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

 她心想,那就告诉他好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四年的相,让她足够信赖贺璧的人品,即使分手也可以做挚友,而不用担心他会鄙薄她的隐私到处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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