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别管那些顾忌
他兄弟也是年轻的时候,出车祸没了性命。至于性格,各个都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我估计这就是遗传的强大吧,听说他们郑家都是这样,他们家有个亲戚,就是他爸兄弟的女儿,应该是堂妹吧,才二十来岁一个小姑娘,得了抑郁症自杀。
一家子这么多人摊上这么多倒霉事儿,还能怎么解释。”陶守亮默默听着妈妈的絮叨,很想继续问魔鬼这个微妙话题,毕竟他现在正处理郑容珏的案子,可旋即打消这个念头,如果真把恶魔的事儿当真,他未免太白痴了些。
陶守亮点点头,却毫不明白,他问道:“你确定你不知道这件事的细节,呃,诅咒?”“吴晓和我很

,但没那么

。”“郑容珏呢?”他问。
“你是说她也被诅咒了?”“不,不是,你能告诉我点关于她的事情吗?”盛妍叹口气,老气横起教训他:“这姑娘,我能说什么呢,她人

好,对谁都客客气气,没什么架子。
记得有一次我过寿,她们母女都来看我,还送了好多礼物呢,不过呢,咱们家从没想过大富大贵,娶那么有钱的媳妇儿一一”“妈,不是你想的那样。”陶守亮头痛地说道:“没有的事儿,你就别瞎

心了。”
盛妍还是皱着眉头,一副不放心的样子,语重心长说道:“我不是干涉你,如果她找你帮忙,找个理由推掉吧,别牵涉进她们家的事儿。吴晓那么要强的性格,自从老公出事,什么都

下来,现在大门都不出。”
“我没打算跟这家人牵扯,跟她老公遇害的案子也没关系,至少我希望没关系。”
盛妍板起脸来,朝陶守亮道:“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希望是其他案子,我不在乎郑容珏给你讲了什么掉眼泪的故事,又一个失踪的未婚夫么?你赶紧给我忘了这个人,远离这个家庭。”
“又…一个,你是说她有两个未婚夫都失踪了?”陶守亮重复了一遍。“要不然我乍一听你打听郑容珏着急呢,她本来是要嫁给大学同学呢,两人谈了三年恋爱,关系非常好。
不过那男的很奇怪,订婚之后就消失了,大家都说郑容珏遇到渣男,后来她又和她爸爸手下的一个职员在一起,没人知道具体细节,但他也消失了。
传言移民出国,总之和家里彻底断了联系,也没有人收到他的消息。”陶守亮若有所思地说:“郑容珏没有戴订婚戒指。”
“因为她不再订婚了。两个未婚夫消失,已经是谣言

天飞,要是相同的事儿来上第三次,甭管什么原因,可就变成既定事实了。”
盛妍仍然紧锁眉头,啧啧两声,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有传言说郑家这对孪生姐弟,其中一个或两者都有份,可能与他们父亲的死有关。”陶守亮吓了一跳,盯着他的母亲,试图确定她是不是认真的。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所有认识他们家的人都是这么怀疑,这不是秘密,想想啊…这么有头有脸的人死了却结不了案,吴晓又躲起来不再

面。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太反常了啊!”陶守亮沉默下来,思量这个消息,不再言语。盛妍拍拍他的肩膀,好言说道:“别管郑容珏家的事儿了,听妈妈话。”
“我不能放弃这个案子,这可是上司推给我的,还专门给我拨出时间,足见重视程度。再说,我干嘛放弃呢?对我的工作有帮助呢。”盛妍又大声叹息,着急地说道:“你会有大麻烦!”你会有大麻烦,魏寒也说过同样的话。
“可不是么!”陶守亮叹口气,说道:“没有麻烦,我这行就不存在了。”
“不管你要干什么,在家坐坐稍后再去,我们一起吃午饭。”盛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起身就要在厨房忙碌。陶守亮赶紧走向门口,说什么也没有时间听盛妍继续唠叨。盛妍却叫住陶守亮。
突然说道:“你带魏寒来我这儿坐坐啊…我有话和她说!”“说什么?”陶守亮一脸警觉。盛妍催促道:“你别管,帮我把话给她带到就好啊!”“当然,”陶守亮

口应承下来,我会,等彗星撞地球吧!***理论上,陶守亮应该在周六晚上检查省监狱和看守所实施的外围武装警戒,或者去机场和工作人员讨论增加武装防守。
所有任务都被顶头上司找了其他人替代,他嘱咐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专心致志处理郑家的绑架案才是。陶守亮也必须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因为郑容珏被绑架的兄弟也许正在恶魔的控制中

受折磨。
正是这样的时候,陶守亮分外思念魏寒。嗯…见鬼,这些日子他什么时候没在想念魏寒。陶守亮从不相信神魔鬼怪,人也许没有绝对的自由意志,然而行为总是受环境影响,还有一点点的基因。其他解释。
不过是推卸责任和无知作祟。魏寒对此却有不同看法,而且对世俗的野史传奇有着出乎意料的知识,对于郑容珏的魔鬼理论,魏寒无疑将会和他分享些有趣的观点。
还有郑容珏本人,魏寒直觉很强,对于人的品

德行都能快速判断,当然,陶守亮认为他在这方面更胜一筹。
陶守亮开车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前往郑容珏的豪宅别墅,白天弥散在天空的厚重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点缀在苍穹中的点点星辰。
周围仍然一片漆黑,只有两旁的路灯洒下明亮的光辉,如果魏寒在身边会很好,过去一年里,陶守亮已经习惯魏寒若即若离的存在,她愿意和陶守亮分享生活作息,时不时抛下他做短期旅行。
魏寒总说城市太过拥挤和喧闹,她需要出城透透气。陶守亮并不生气魏寒将他排除在外,但他确实讨厌这件事情发生。
要不是确定魏寒生活里没有其他男人,而且他对魏寒也一直保持着不拒绝不主动的态度,他会毫无保留表达自己的不

,最近,他甚至有些担心…不,这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他情愿说是一种疑虑。
是的,疑虑,以前魏寒从未邀请过他一起旅行散心,而且如此卖力讨好。陶守亮想起大清早两人的颠龙倒凤,身体不由自主发热,连鼻息都好像充

魏寒身上独有的

女味道。
这次她想和陶守亮一起离开应该有某种原因,而且是魏寒不愿意承认的原因,他怀疑这也许是某种测试,或者说

擒故纵的把戏。魏寒期待他说好,以此证明他对魏寒的信任。
也可能魏寒期待他说不,从而给两个人一个分道扬镳的借口。陶守亮没有太多东西可以将魏寒绑在身边,按理女孩子到她这个年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恨嫁。
魏寒却很沉得住气,从没在陶守亮跟前聊过类似的话题。魏寒让陶守亮想到一种动物。猞猁总是独来独往,可以窝在自己家里数天不出门,也可以在空旷的山林

营一个星期不停歇。
魏寒几乎没有社

生活,据陶守亮所知,她有两个远房表妹,还有一个在医院当护士的好友,平时会约时间聚一聚。
其他时候,要么独处要么和陶守亮在一起,也许陶守亮应该答应魏寒,别管那些顾忌,有个固定炮友是件好事,但够了吗?可能够也可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