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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融雪混着涂料
 好在咱们安师弟对绳缚之道并不陌生:这些年他亲手绑过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至于“次数”那更是近千了!呼…果然是十字扣…再来一点。

 把这往外一扯…手指够不到绳结,他只好用倒挂的姿势拼命将头凑近双腕,伸舌头确定绳索走向后再用牙齿扯开。

 无疑这是项精细而需要耐心的工作,但当他感觉双手陡然一松,随后“砰咚”一声落地时,安得闲还是长舒了口气:最艰难的那步总算迈出去了!

 不知师姐是否也落在了他们手里…不,不太可能,那样的爆炸难不倒她…如此思忖着,安得闲起身便要摸索着去找门…然而只一转身的功夫,他便感觉自己撞在了一面犹如温香软制成的“屏风”上,这车里果然还有别人!

 是谁?可惜火石也被搜走了…闻香教对他的处理可谓相当有“樊笼司”:直接剥光,连条衩都没给他留。

 这种情况下安得闲自然无法再夹带什么小玩意,无奈,他只能选择最笨也是眼下最有效的办法来确定另一位囚徒的身份:直接上手摸!

 嗯…是长发…额角没有金印,果然不是师姐…宛如盲人摸象般,老实不客气地将女子俏脸扳过来一通,感受着她骤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安得闲眼中逐渐浮现出了这么一幅“轮廓”:天庭不如师姐,却也与尖如短匕的眉羽相得益彰,整体脸型偏圆而柔顺,鼻尖微凉汗

 对方慌乱而水汽十足的吐息都直接在了他赤膛上。至于口,自然也是被入大量舌物后再简单以布条勒紧。

 安得闲尚不能确定把她双腮撑到仓鼠般鼓囊的东西是什么,但他猜是青麻核,因为哪怕在黑暗中被陌生男子上下其手,被缚女子的呜咽声还是细如蚊蚋,而这正是上颚与舌都被完全麻痹的表现。

 手掌向下,滑过对方微微动着的颈子,果不其然没有衣物的触感反馈回来。取而代之的是她那两道冷玉般锁骨之间,密密匝匝的麻绳刺感。

 捆缚者在这女子身上下的功夫实在太多,以至于即便安得闲也要多摸几轮,才对她前的行绳方向有了大致理解:仍是以三股绳并起,在上下缘各一圈起手,但与他爱在师姐身上施展的“后手观音”不同,捆缚者又是意犹未尽地将绳段再穿过下缘那道横绳,制造出两弯月牙状,几乎与横绳重叠的“绳圈”将女子堪称丰的莲“托起”

 而后才从两团球间的沟壑中合并向上,再次分出“丫”字形,如此一来,受缚者便要承受宛如枷孔勒般恐怖的苦楚,安得闲虽不能视,但也足以想象她被迫起突出的部是一片如何骇人的紫红。

 而女子的后背又如何呢?恋恋不舍地任由那已被勒到僵硬的从指间滑,安得闲一面按捺住腹股沟升起的异样亢奋感,一面又是仔细检查起来,不出他所料,那里情况更严峻,并且与“后手观音”

 同样是大相径庭:先是令女子惯持兵刃的右臂向上支起,从肩膀及颈项之后反关节下撇到极限,左臂则是打背向斜上方,如法炮制反关节折起,力求两只柔夷相接到最大限度后掰起拇指,在指指肚相触的两处用细麻绳死死绑起。

 区别在于,她的左臂仍处于那上下缘两道绳的“管制”当中,被迫曲起以肘朝天的右臂则是受到了“破格待遇”那是一套上两环,下两环,玉腕再一环,最终再由夹在肘窝里的竖绳连接的独立绳圈。

 由于女子的大小右臂几乎紧贴到平行,这副绳套摸上去就好似一个“于”字…安得闲甚至能感觉到她矫健的肌在“于”字的“钩”位置不甘地搐着,但是很遗憾。

 在这种彻底剥夺发力支点的缚法下,她的挣扎根本就是在自讨苦吃。至于下身…无视女子已带有些许哭腔的呻声继续拍抚,总算是在万般不幸中感到了一丝宽慰。

 女子腿心之间没有勒入股绳,两条紧绷如名弓之弦的长腿也只是在简单并起后,被人用麻绳在膝盖上下对打上一个“田”形扣。

 入手滑腻而不失紧致的完美肤感在足踝稍上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糙的织物…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负责捆缚的闻香教徒分明都把这具女体剥赤了,却偏要给她留下一双锦袜。

 而单是掂着这双因吊缚被迫长时间强制踮起而轻颤的小足,想象着它在掌心吧嗒嗒胡乱踢踩的无助模样,安得闲便感觉自己下又是不合时宜的灼热了起来,是“背剑缚”啊…啧,这下麻烦了…不死心地左拉右扯。

 甚至试图将指尖入这些宛如铜浇铁铸出的绳圈里,安得闲最终还是得出了这番结论:倒不是怕绳结繁多复杂,而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受缚者重获自由的难易程度根本就是取决于当初上绑时的力道…

 或者说,绳网整体的松紧程度!“背剑”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缚法尤甚,试问当他想要为突破某处绳结而制造“空隙”时,便能听到女子因拇指被撕到近乎臼发出的哀鸣,这缚还如何能快速继续下去了?

 固然这副不留余地的绳网终究是会在安得闲“穷举”式的拨下被破解,但眼下他有这时间么!

 可恶…该怎么做?假如安得闲不是这么急切地想要逃离,倘若这时他有闲心将耳朵贴紧厢壁,那么他就不会错过眼下这段美妙的乐声…似箫非箫,气音空伧透彻,急缓相间,高亢时,好比清鹤鸣涧。

 低咽时又如水淙淙。力不透而势透,音不起而韵起,未知奏者远近,只有乐声穿透这泼天大雪,精确无比地传入车队成员耳中。

 这是指引…不知何时,他们已不在官道上飞驰,而是倏忽顺坡而下,拐入了素裹银妆带到林莽当中。野地路况极差,有时车身一歪,半个轮子就陷进坑洼。

 这时便要仰赖随行的白衣骑兵托起重轮,端正车身,才能继续前进,更有时“囚车”转过一个小丘,正好上风口,朔风便怒涛般地狂吼着,把浮在表层的干雪重新吹入天空,和天空中的飞雪,混在一起,迷茫所有人的眼睛。

 但怎样也好,再驰多半个时辰,此行的目的地也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是一间古刹,隐没于幽涧深谷中不说,还大半处于坍塌状态。

 崩坏的砖石,唯余少些还能在强风中维持“直立”至于大片无人修缮的佛像则就干脆天弃着,于是融雪便混着涂料,自它们眼眶化作“黑泪”滑下,看上去分外诡异,而直到全数人马在废墟间站定“箫声”也仍未停止。

 不止如此,它还颇有灵地尖细了几个音阶,听上去像极了充意味的“鬼哭”如此挑衅自然不能为人所容,于是下一刻,先前一直端坐不动的那位“车夫”

 终于也是将雪笠一甩,当做暗器掷入了雪幕…如此手段,除去那位一手谋划伏击羊琇,卖掉荒郡叛军的应劫使者还能有谁!雪笠由竹片篾成,本不该具备什么杀伤力,被使者经手后却端地强悍,直把雪片“垂帘”都豁开了一面缺口。于是“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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