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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律庇骰朝外
 观众席一片阴影中好像有无数人一般,但又好像只有他一个观众一般,他不确定这是一场梦境还是一个设计的怪异秀场。

 意识非常不清晰,大脑依然在剧痛中宕机,显然他失去了辨别这一切的能力。像抽象三杰一般,他感觉自己现在也变得有些抽象。

 突然之间T台上的灯光打开,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人款款走到自己的面前“小子,你真想看到她们的脸?”她妖娆一笑,身体转了半圈,将高高翘起的狐尾拂在少年的脸上,她手指朝着T台上一指,一个肌男模特从黑暗中走出来。

 只是他怎么戴着一个巨大的驴头面具,是cosplay吗?“小子,你这就不认识我了?”驴头男十分不悦,他站在T台一边如同雕像般,冷冷的盯着自己看“哎呦喂,小昂昂,忘记你在这里会有些傻,是奴家的错奥,但是你欠了奴家的债可是要还的奥,”女人说起前半句话还有些矫情,说到后面已经声俱厉了“欠债?”

 高昂依然无比茫然“你马上就懂了,”狐狸面具的女人笑嘻嘻的说道,她拍拍手,灯光已经跳转了角度,一排女模特缓慢从黑暗中鱼贯而来,他们的猫步高昂没有丝毫感触。

 但是她们的脸让高昂一阵恍惚,当第一个模特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高昂不失声喊出了“六婶”涂宜喜宜嗔的看着自己,她还说出一句让自己摸不到头脑的话语“小狼,睡了人家就不搭理人家了,”

 高昂刚张口想喊六婶,涂却早已经拧着纤转身离开,留下了一个修长的背影给自己。还没等高昂从刚才的惊愕中回味过来,又一张脸庞在自己面前展现,是黑长直,她一脸忧郁的看着自己,好像有千言万语一般,然后是那次在狐的时候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五个妇,她们神情各异的走过自己面前。

 然后迅速融入黑暗中不见。狐狸面具的女人冷冷的看着目瞪口呆的高昂“这就是望,这世界谁都有望,你一样有!”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中化而充戾气“不要老想着消灭我,你能消灭这尘世大千的无数横望吗?

 那你就消灭不了我!去他妈的修行者,你欠我的债就是神只亲至,也要还!”她的身影飘忽在黑暗与光亮中,如同一个幽灵,而旁边的驴头人却只是冷冷的盯着高昂如同雕塑。

 “高昂,你永远别想逃离我,除非你死了!”她双手朝身后的黑暗一挥,原先走秀的女人们都排成半弧形站在T台边缘,而此刻她们面容冷漠,如同死去已经入殓一般。

 高昂惊愕的看到站在自己正对面的是胡黎黎,却很快被狐狸面具的女人遮蔽了视线,她全身如同蛇般绕着胡黎黎如同石头般僵硬的身躯,慢条斯理的蛊惑道“既然你欠我的债,你必须为我办事,”

 观众席上突然汹汹鼎沸起来,无数人头涌动,各种声音涌入高昂的脑海“我想,”“我要,”“明天,”“明年,”“要是…就好了”“谁能来帮帮我…”各种充望的祈祷如大海般将少年整个淹没,千万人的念让高昂一阵阵头晕目眩。

 “这座城市,乃至于整个江南省,无数人的望都需要足,而我们就是为了足他们的望而存在的,你的任务就是跟这些人对接,作为中间人,他们的债用自己的体与时间偿还给你,而你用那本水浒传来偿还!”

 狐狸面具环绕着高昂的身体,她茸茸的狐狸爪子不时挠过高昂的口,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痛与

 高昂非常懵懂,他自己都不会用那本残卷水浒,一直都当做一个装饰留在卧室而已。狐狸面具重新回到T台上,走着妖娆的猫步,穿梭在几个女模特的身体之间,‘这就是望的T台,高昂,你以后变得很强大之后就会变成这个T台的主人,这些女人都会变成你的所有,’

 她并不在乎高昂懵懵懂懂的看着她,伸出长长的舌头舐着胡黎黎的脸,媚眼如丝的说道“你的养母奥,你想上她的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还没等高昂从她这句话中反应过来,她突然咬着胡黎黎修长白的脖子,看着高昂一阵诡笑,用尖利的两排白牙对着胡黎黎脖颈的青色血管“嘎吱”一声咬了下去!

 胡黎黎的脖颈上的伤口血飞溅如雨,将高昂的视野染得一片血红,狐狸面具用舌头舐着嘴角的血,品味片刻后是沉醉的呻道“爱与死,多么美妙的滋味啊!”“不要…”高昂只来得及叫出这句话就头大汗的醒了过来,卧室仍然一片漆黑,只有窗外一双绿色的萤火远远地看着他。

 高昂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那萤火却消失不见了。擦掉头的冷汗,高昂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还是那狐与驴捣鬼的一场噩梦。息良久之后,高昂感觉自己重新陷入了这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他好像很清醒却控制不了自己。

 好像是童年的某个时刻,高昂感觉自己莽莽撞撞的跑进了关帝庙里面,早就被破四旧毁坏的关帝庙里面的塑像都是前些年新修建的。

 但是据说里面的神像极为灵验,他走到了空的偏殿,几尊异常凶狠的神像正盯着他看,其中一个神像好像正在朝他笑,笑得特别怪异,一阵窃窃私语。“这小伙子做得好,把帝君的刀气收走了,从此我等就什么也不怕了,”

 “嘻嘻,这小子,十几年前我就看他不一般,”“以后这庙就是咱们哥几个说了算了哈哈…”高昂感觉自己的背部好像分外疼痛,一股力量正拼命的想要从自己身后挣脱出去,朦朦胧胧间他好像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客厅中的大镜子面前,朝着镜子里的人影阴险的笑着。

 片刻之后,整个客厅如同失去了焦点的摄像机在胡乱抖动着,一阵阵凌乱无比的翻箱倒柜,视野继续朝着天花板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左转向厨房的方向一路晃动着行走,视野又开始上下抖动起来。

 他感觉自己时而蹲下时而站起来,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终于在厨房的灶台下方,他发现了自己想找的,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石刀,他单手提着刀,喉咙发出来似哭似笑的声音,一路视野高高低低的。

 原来是走到了庭院里,找到了一处磨刀石,磨刀石上是黑色的锈迹,他疑惑的走上前去,忍不住的按住石刀在磨刀石上磨了起来。

 这个院子里既熟悉又陌生,院子里有一只黑鸟突然飞到了槐树上,朝着自己“嘎嘎”叫着,它那双分外怨毒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院子里空空如也,刚才的大厅与房间好像都消失了一般,既没有房门也没有出口。

 “嗤-嗤…”磨刀的声音单调而无聊,少年一直蹲到了夜散尽,筋疲力竭才停止了磨刀,他重新回到了上,迷糊糊的重新入睡。

 一个明暗错的大厅,大厅中央的驴头人拿着左轮手,大厅最中央的旋转式餐桌上跪着五个赤身体的丰女体,她们一律股朝外,将自己的处与菊花都暴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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