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小姐竟然将那双洁白无瑕的手伸进了水桶，看上去要去拿抹布。老吴闪电般将她手拉起“大小姐，我来，我来。”“没关系，吴叔。”李大小姐坚定地从老吴手中接过水桶，双手提着大步朝外走去。
老吴想起她的保姆说过，大小姐小时候体弱多病，去道观住过一段时
，现在老吴脚下踩的这个道观，显然就是李大小姐“修炼”过的地方。而且看她轻车
路的，可见李大小姐小时候没少在这里提过水。老吴又心疼了，追上去，不由分说又抢走水桶，一溜烟跑去下面换了次水，快得一眨眼功夫来回了两趟，只有年轻时在军营里去食堂打饭他才会有这种干劲。在李大小姐的注视下，老吴卖力地以一己之力打扫完整个屋子，还把灯修好，点亮电子蜡烛。光亮扩散的那一刻，老吴忍不住笑了：“都是走过场。”
看到李大小姐冷着脸，脸上滑下两串泪珠，老吴又后悔了，一巴掌打自己嘴上“心诚就行，先人莫怪。”
道观主持亲自将李大小姐和她的司机送到门口，她还不知道老吴让她道观的某个地方大变样，脸上洋溢着慈祥地笑，感谢了李大小姐的捐赠，希望与他们的下一次见面早点到来。
回去的路上，坐在后面的李大小姐开口：“你说得对，一切都是形式主义。”看着后视镜里吹着山风发丝飞扬的大美人，老吴又想打自己嘴了。
心想她这仇要跟他记到几时，是不是以后都不许他再碰她。“也不能这么说，大小姐，那毕竟是您母亲的牌位，也算您母亲的遗物，多多少少也能给您留个念想。”
“嗯…她的骨灰就在那里。”老吴装着大吃一惊，实际心头很是得意，觉得自己积攒了一件了不起的功德，不过李大小姐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把车开到树上去。
“但骨灰盒在牌位后面，你把牌位
了，也分不清谁是谁了。”＊＊＊一辆豪车停在路边，司机刚下来，路边空铺子玻璃门后就探出几个脑袋。“哟，那不是居委会的老吴吗？发达啦？”几个衣着暴
穿黑丝的女人一窝蜂涌出来，站豪车附近指指点点。老吴见势不对，百米冲刺冲回车上，紧紧锁上门，语气力持平静：“大小姐，这边是单行道，我们换条路走，坐稳了！”
后座响起温柔的声音，温柔之中带着刺骨的笑意：“可我没看到单行道的标志，你确定吗？”老吴知道躲不过，又恢复“关心民生疾苦”的语气：“她们都不容易，再就业有门槛，曾经我是基层管理人员，对她们有规劝的义务。”
这话老吴也没撒谎，只不过他负责的片区和现在车停靠的位置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而已，李大小姐还在看窗外，仿佛是那群按摩女郎的穿衣打扮很稀奇一样。
老吴一点点把车开走，让李大小姐的视线慢慢退出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他的
望只对现阶段的李大小姐有兴趣，要是李大小姐和外面那些女人有了一点相似之处，他就宁愿
痿。“她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老吴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哦？”李大小姐是这样回答他的。老吴有些忐忑，从山上回来，李大小姐提出要他带她到过去生活的地方看看，有钱人的爱好，老吴一向都看不懂。
不过接下来要走的一条街，老吴有点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车停在一家面馆门前。这回换老吴趴在窗户上往外目不转睛了。
面馆门可罗雀，好不容易进去一个客人，不知为何，进去了一分钟不到，人就出来了，边出来还边摇头，似乎对这家面馆非常不
。“大小姐，我要耽误几分钟。”老吴忍不住了，打开车门，临走还不忘叮嘱：“你别下来。”他脸色紧绷，让李大小姐好奇，自己那爱扮老好人的司机下车到底要做什么。老吴进入路边面馆，再出来时，有个睡眼惺忪的高个子男人跟他一起走出。
两人脸色都不好看，走进一边巷子里，半天没出来，车门打开了。包裹在牛仔
里的修长双腿迈着轻盈步伐，来到老吴进入半天没出来的巷子口。两个男人
烈交谈着什么，高个子男人推开老吴，要离开巷子，却被老吴一把拽回来，按在墙上。男人试图反抗，却被矮了半个头的老吴压制得死死的，此时老吴脸上的表情，
鸷得吓人，那张方脸棱角毕现，额头太阳
青筋鼓动，李大小姐看见他拳头几次举起，又再次放下。能看得出对方真的惹恼了他，也看得出他真的很能忍。“…糟蹋我的心血！”他的声音很低，但难抑愤怒，忽然，他转过头，看见了巷子口亭亭玉立的大美人。
那张紧绷的阎罗脸瞬间舒展成憨厚老司机，松手前还把拽皱的衣领给高个子抹平，像个慈祥的老父亲。“大小姐，你怎么下车了？”老司机小跑过来，
兜里的钥匙啪啪作响。还没走近，老司机那双大手就朝小蛮
伸来，仿佛要在街头将美人拥入怀，让见到这一幕的人纷纷
下感动的口水。大约是这男人的品位不堪忍睹，李大小姐闪避了咸猪手，转身大步领着老司机回到车上。自始至终，那骄傲的面孔，都没投给地上瘫坐的男人一个正眼，只有男人傻傻地望着曾经著名老处男几乎是雀跃小碎步地跟在大美女后面，
颠颠地上了豪车。“这就是你过去的营生？”“是的，大小姐。”“卖给别人了，你还记挂着它。”“那倒没有。”老吴的矢口否认纯属死鸭子嘴硬，他的档案李大小姐选司机时就过目了，他几斤几两能不知道？再说，来路不明的人，李家这种大户人家允许你进？李大小就问他：“刚才那算什么？跟以前的朋友打招呼？”
“狗才跟他是朋友！”老吴骂骂咧咧，把刚才巷子里忍下来的话全说了。
“扶不起的阿斗！我辛辛苦苦开起来的店
到他手里，答应得好好的要认真经营，你看他给糟蹋成啥样？”末了，他没忘趁机
几口美人：“跟了大小姐之后，我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有人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狗肚子倒吊三天也吊不出点货…我说的是我。”李大小姐一贯地对他的
俗没有表态，等到老吴说完，她拨通了电话轻言细语说了几句，手机就探到老吴耳边“这是你们圈内人，专门给人打理餐厅，你可以跟他谈谈，费用我出。”修长指尖触到老吴的耳廓，让老司机黝黑的皮肤从耳
发烧到喉咙。“大小姐你…”“术业有专攻，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你才会把心思放在现在工作上。”老吴心
澎湃，一把握住那娇
手指。“啊。”李忞心轻叫，挣了一下，没挣掉。老吴单手掌控方向盘，车身飞快转入一条背街。车在路道尽头的树林里停下。
老吴急不可耐放平椅背，以拖着两条腿挪腾的滑稽姿势挪到后排，将后座的娇贵大美人一把扯过来，始终捏在
粝掌心的玉白手指按在下腹的隆起上，那张
眯眯的脸深情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