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警花畸恋 下章
第2章 脑袋咚地响
 剩下的就是打扫会场,我当了甩手掌柜,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我是个“病人”又是部长,所以没什么事。

 杵着拐杖来到厅外,便有两名警察上来扶我,我这个刑侦队长儿子的身份在警局人尽皆知,他们都知道我前几年才做了手术,站了起来,虽然恢复了几年,但还是离不开拐杖。路上,不少警察和我打招呼“小远好。”

 还有一些学生会的同事。和母亲在拐角见面,周围人很多,所以我没叫妈,虽然班上不少同学清楚我的身份,但同事、其他班同学等大部分人对此并不知情。

 母亲强调过生活中尽量别透她的身份,给我送饭算是迫不得已,一是警局食堂的盒饭只要四块,二则是我那个混蛋老爸靠不住,她在歹徒那就是眼中钉,担心我成为歹徒报复她的工具。

 “事忙完了?”她看着我说。“嗯,就交给他们收场了。”我身高一米八三,即便她穿着短高跟,我还是比她高出将近一个头来,所以跟她说话不必抬着头。

 “那走吧,去吃饭。”很自然地挽上了我的胳膊,感受着两条细胳膊送来的助力,我心里一暖。十月的校园略带萧瑟,校道上枫叶遍地,气温渐低,但女孩子们摇晃的裙摆还是深入人心。

 只不过为了御寒,裙摆下还多了一双双各种颜色的袜。据说这东西很保暖,胜过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都是听男同学说的,我也没无聊到拿母亲丝袜来做实验的地步。

 “最近上课怎么样?跟得上吗?”母亲转头说,一股幽兰到我的脸上,让我心神微微一。“没问题啊。”我不由自主抹抹脸,嗅了一口,全是母亲的香气…贴得太近了。

 “警察对案件的处理应当遵循什么原则?”她面朝前方,悠悠抛出一个问题。“实事求是,以事实为根据。”

 “八大程呢?”“一,受理、登记,二,调查,三,传唤…鉴定,八,处罚决定程序。”她还想再问,我说“好了,妈。”“这就不耐烦了?”说着捣捣我。

 “你问的这些都是死的。”她哼了声。“实际和理论不一样,你问我这个没意义。”

 “说什么呢。理论不扎实,实践怎么会对?”我耸耸肩。“不过,考察过关。看来还是有好好听课。”说完自己笑了一声。摊上这么个妈,我能说什么呢?饭是在警局吃的,准确来说是饭堂。

 一干黑蓝制服的人群里掺了我这么个“异类”确实有些格格不入,回去依然是坐的警车,母亲公车私用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了,但她的敬业以及警衔,让人们也不敢当面叫板。

 何况只是一辆车,说来母亲也是奇葩,比她晚入行的,职位低的,都陆陆续续买了车,唯独她还整天开着公车到处逛,油钱也是跟公家报销。

 也不是没钱,这么些年母亲大案小案破了不少,奖金怎么着也该有百八十万,再加上工资,大不了除去这些年花在我身上的钱。

 但这些钱也不知道去哪了,反正生活并未得到改善,反而愈发节俭,就连我穿的衣服都是她拿的单位布料做的,鞋子也是自制,虽然我没什么虚荣心,但每每想来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到家七点多,天也黑了,秋天昼短夜长。母亲鞋时,我才发现她里面穿了黑丝袜。严格意义上是打底厚的,看不到肌肤,但还是把莲足修饰得玲珑巧,让我嗓子眼一阵发紧,我杵着拐杖往客厅走去,母亲问“要扶不?”

 我摇摇头。客厅漆黑,父亲没回来,母亲为我点亮前方的路,她还是扶我上了二楼“晚上不要出去了,最近外面得很,妈还有案子要忙,你早点洗澡睡,别熬夜。”给我开门时,她说。

 “你还回局里?”“不了,文件都带回来了,就在家里。”我“哦”了声“那你也早点睡。”母亲没吭声,走时,我瞥了眼,那两片熟悉的瓣在黑色宽松警的包裹下肥硕惊人。父亲母亲同村,母亲小时候落水,父亲救过她一命。两家关系本来就好,又订了娃娃亲。

 98年母亲毕业,理所当然就和父亲完婚了。04年我5岁,经历了一场变故,我下身瘫痪了。医生说我脊柱神经受损。

 母亲带我看遍了江南所有的医院,最终我还是在轮椅上坐了十年。变化的还有另一件事,我四岁时父亲就常到菜场附近的巷子打牌,厂也不去了。母亲带人抄了几次就不了了之。

 我跟铁疙瘩离不开后,医药费、护理费、器械费各种费纷至沓来,但父亲还是离不开纸牌,母亲那时的薪水算得上第一阶层,可还是负担不起。

 于是夜晚他俩的房间时常传来烈的声响,后来母亲和我睡到了一起。四老劝了几次,母亲搬回去了几次,但奈何父亲死不改,后来也就不吭声了。

 一直到我初三动手术,母亲才和我分睡,值得一提的是,我瘫痪的这十年,行动不便,洗澡都由母亲代劳。

 我那时懵懂,对男男女女的那些事一窍不通。母亲每次看着我那在她手中逐渐变大的小,脸色怪异,后来我才读懂她的表情。

 只记得在那朦胧而又膨的热火里,我时常会搐。到了初一,伴着搐我那小伙伴上的小孔会出白色的神秘体。当时我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并且母亲无意给我进行的这个行为叫什么。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唯独没想到她对这件事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小远,没事,医生说这是你脊柱神经受损的并发症状,你不要在意别人的那些话,妈一定带你治好,你一定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其实这句话我没太在意,那以后,母亲摇曳的丰,把衣领撑起的,就时常溜进我的梦中。

 后来我知道,这叫早,起初听那些天天吹嘘自己多大多久时,我确实有些气馁,但想到我坐上轮椅已成定局,可能剩下的时间都要在这铁疙瘩上度过,我也就释然了,但命运让我又一次跌落谷底。

 初三我站了起来,我以为这一切会随之恢复正常,但那白浊体仍是在我没几下就又涌而出。

 手术,是母亲的一个大学同学做的,叫高,年轻有为,当时就已经是人民医院神经科的科长,有过两例帮助瘫痪儿童重新站起的医学成绩,如今混到了江南市大集团腾华的医学顾问。

 我好奇的是,这两例在当时的费用都高达两百万,我这家庭能负担得起么?后来母亲告诉我,我的情况不同,手术难度要比那两例低,所以费用也会相应降低,但还是要二三十万。

 关于我瘫痪这件事,其实就是个概率问题,不过是我的那次摔倒正好命中了那千分之一。当时母亲买菜带着我,我就在父亲常打牌的那条小巷溜达,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就昏了。醒来时自己身伤痕,判断是摔倒,忽然我脑袋“咚”地一声响,从思绪里了出来,才意识到是父亲关门的声音。
上章 警花畸恋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