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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老子没有哭
 再度睁眼已然天光大亮,护士手拿本子和笔不知道在记录什么东西,却不见妈妈的身影。病房里也没个挂钟,现在几点了也没个底。

 旁边病良仔倚靠在上和他妈妈宛如没事人一般小声闲聊,若非昨晚我和妈妈就在现场亲眼目睹所发生的一切,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就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母子俩。

 旁边卫生间传来水马桶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妈妈在厕所,就朝厕所喊了声:“妈,妈?”

 “你喊谁妈呢?你妈妈出去了。”坐在塑料凳上的良仔妈妈打趣道,这时一手提袋垃圾,一手拎个保洁桶的保洁阿姨也脸带笑意地从卫生间里出来,显然也知道我喊错妈了,打趣道:“这么大人了,还找妈妈要吃啊?”

 “哦…现在几点了?”面对保洁阿姨的打趣,我只得傻笑一声以示尴尬,最终还是护士姐姐人美心善帮我解围:“八点半了,快起来打针换药了。”说完已经拿起针管和药水开始给良仔先打。

 待我换完药吊上针后良仔的妈妈又搬把塑料凳挤了进来,坐在我和良仔的病中间,时不时地与我说上两句。凑近了我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良仔的妈妈,脸盘子只能算普通,许是昨晚刚被足过。

 此时咋一看,美目顾盼间鬓角和粉腮处还能发觉一丝红润。恋的人总能在妇身上找到妇该有的共,除了一米五的个子略显娇小外,身段确实该凸的凸,给人一种娇小玲珑还风韵犹存比较耐看的韵味。

 若是真能和这女人发生点什么我其实一点也不介意,这般想着,心中不对即将发生的事又隐隐期待了起来,良仔:“小川,问你话呢。”

 “啊?什么?”我刚只顾着意人家完全没听清他们聊的啥。“你伤的怎么样?医生有没有说要住院多久?”见我愣怔着出神,良仔妈妈也似发现了什么,无奈着又问了一遍。

 我不由脸颊一红,只好硬着头皮当啥也没发生地道:“哦…我不知道啊…手心手背都了针,反正医生是说很严重。”手术时虽然打了麻药。

 但是看着那种残忍又血腥的画面,当时我还是不忍地背过头去了,掌心里面应该也针了,只是我没看到也不好说的太具体,只能含糊其辞。

 没多久,老爸就领先进门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包我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具。妈妈跟在老爸身后,手里也提着一袋子。

 在医院总归都是穿病号服,又不能到处活动,病房里恒温都在20℃出头又不热,我觉得换洗衣物其实没什么必要。

 只是这些事情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一辈子也住不了几回院,自然是无从了解!什么事都只有经历了之后才能总结,经历之前只能遵循着医嘱来。

 将袋子放在柜子上后,老爸紧接着又从兜里掏出我的手机来递给我。这都是昨天商量好的,昨天老爸回去之前我就托他今天过来千万记得把手机给我捎过来。待我艰难地伸出着针管的左手去接手机时,下意识的看了眼妈妈,发现妈妈也在神态莫名的瞪着我,伸出去的手都没来由地慢了半拍。

 捏住手机一角,爸爸却不松手,叮嘱我住院期间要好好休息,不要一直玩手机,我连忙点头如捣蒜的说好,爸爸才将手机交接给我,时隔多的手机终于又回到了我手里。

 在我看来,这完全不啻于99年叶利钦权总统之位给普京的那次世纪交接。手机回来了,我自然是开心的。妈妈也找了长凳子在我脚坐下,在面对良仔妈妈的搭话时,妈妈虽然内心不喜。

 但作为昨晚的见证者之一,也不好表现在脸上,那样就太过于着痕迹了。爸爸则是下楼赶在医院食堂收餐前帮我和妈妈打早餐去了…吃过早餐后,外公过来看望了一眼,说一眼就一眼。跟我聊了几句,跟妈妈聊了几句,也没坐下来,就那么干站着5分钟没到小老头就走路带风地离开了。

 外公身形矮瘦,性格却是极其火爆,办事雷厉风行很是有些派头,作为城里人态度拿捏得十足,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爸这个乡下泥腿子外加混子。

 爸爸妈妈能走到一起,大部分原因还是妈妈子倔加上外婆从中撮合。至于爸爸和外公之间翁婿关系是如何恶化的,有机会再细说,此处暂且按下不表!

 外公走后,老爸也准备回去了,毕竟还有一大水库的鱼在嗷嗷待哺,总不能一大家子都围在医院陪护干耗着,说到底,我这也还只能算是普通外伤,又不是重度残废,自此病房里又只剩两对母子,我闲着无聊拿出手机开机后诺基亚独有的开机音乐听得我心情愉悦了不少。

 打开浏览器,发现我之前搜索的那些母子文小说浏览记录全都没有了,我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妈妈,发现妈妈也在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卧槽,妈妈的眼神是不是想刀了我?不用说了,肯定是妈妈给我清除的。

 我忙又把手机关上,不敢在妈妈眼皮子底下逛不健康的论坛,心想:不知道妈妈有没有拿我手机根据我的浏览记录点进去看里面的小说呢!中午的时候外婆给我带来了猪脚汤,却带走了妈妈。走的时候妈妈脚步轻快,挽着外婆的胳膊,母女俩扭着肥无情地离开,丢下我一个人在医院里独自伤神。郁闷等级不比杨过得知小龙女毅然决然跳下断肠崖后低多少。

 此刻要有一本黯然销魂掌的内功心法摆在我病前,我有信心能在一刻钟内速成,并且保证一掌按下去可将金轮法王打得四分五裂,威力堪比杨过的2。8倍。“你给我吃点。”“滚。”“是不是兄弟?”

 “鬼才跟你是兄弟…”中午外婆和妈妈离开之后,良仔的妈妈也相继离开,在离开前给良仔在医院食堂给他打了餐上来,只是鉴于良仔一米五多点的个头却又一百四十多斤的体重,他妈就让他在住院的这阵子减减肥调养调养身子。

 连着好几天的减肥生活,觉得自己碳水吃多了有些晕碳的良仔就将手伸向了我的猪脚汤,反抗也没用,还是从我汤桶里捞走了两块大猪脚。险些没让废了右手的两人用左手打起来。

 狗的用左手抢东西还能和右手使得一样利索。吃完午饭后,两病友躺在病上聊人生,聊爱好,聊游戏,聊女人。

 我心期待,我的好兄弟到底什么时候把话题拐到他妈妈身上去,到底什么时候将我安进他和他妈的母子游戏中去。

 可他妈的话茬绕着聊了好几圈,狗的就是不往正事儿上拉,聊到后来我也就很是无聊的嗯哦敷衍了事了。睡了波午觉让来电铃声吵醒,拿起手机是妈妈的电话。“喂,妈!”

 “妈下午就不过来了,你自己好好休息,不要老是玩手机哈!”?“那你几点过来?”“我今天不过来了,今晚在就在这睡下了。”电话旁边还有小表妹呱呱叫的杂音。嗯?“为什么呀?我手伤成这样,生活怎么自理?”

 “你那太窄了,干什么都不方便,洗个澡都洗不了,我晚上就在你外婆这儿睡。”“别啊妈,您怎么能这样,18岁之前照顾我是您的义务,您到底还有没有一点担当…”

 “行了啊…少给我胡说,我和婷婷要去逛街了不跟你说了,警告你,别抱着个手机瞎玩啊。”别有深意的说完最后一句就给挂了电话。婷婷也就是小表妹,不是。

 那我晚饭怎么解决?有这么当妈的吗?儿子重伤未愈第二天就不管我死活了,当然嘴上十分不,心中却激动异常,妈妈晚上不在这里睡觉。

 那我是不是意味着今晚就要参与进良仔母子两的戏码当中?卧槽,还真是想想就让人心跳加速,哈哈哈…未来可期啊!下午四点多钟,良仔的妈妈回医院里来了,他们家就住县里,县城横纵也就两公里,来回也确实方便。

 只是当得知今晚我妈不会再来医院后神情有些纠结,原本很是健谈开朗的一个小妇人瞬间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兴许是内心正在做什么斗争。

 晚上六点钟她下去给良仔打餐时帮我捎带了一份儿,我吃完饭后扬着裹得跟粽子一样的右手,左手艰难地拿巾在卫生间简单的洗了把脸。中途听见病房里传来小声的争吵声。

 但是听不清楚争吵的内容。待我从卫生间出来,他们母子两也收声了,良仔的妈妈脸颊有些微红的坐在凳子上。

 而躺靠在病上的良仔则神情落寞,看起来心情很是不美丽,原本很是健谈开朗的一个小伙子瞬间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不消说,略加思索,我便想明白了其中关系。

 我刚躺上病,良仔的妈妈就豁然起身离开了,离开了,真的就这么离开了,我对今晚上的一切美好憧憬就此破灭。

 行吧,反正他妈那么丑那么矮根本就不是我的菜,反正我原本就不喜欢走了也好,老子没有哭,老子的眼里没有泪水,呜…良仔侧着身子扭过头,仿佛跟他妈斗气似的别过脸去不看他妈妈的背影,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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