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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不止切水果好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白颖摇了摇头,掩面哭泣,那条定制项链,就像是一个无法抹灭的印记,以为可以淡忘、可以隐瞒,结果还是被知道了,悔不当初,了心窍,这时,茶餐厅女员工过来:“大少爷,少夫人她…”

 “没什么,我刚才说了一个笑话,把她笑哭了。”我淡淡一笑。笑哭?女员工不觉得这是被笑哭,但她也知道不该介入,赶紧走开。

 “有些事你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递过去纸巾,示意她擦掉眼泪,这种无用的体,是无法兑换我的怜悯和不舍。“对不起…”白颖又说了废话。没用的废话。

 “我一直想不通,你要这两个月做什么,就算给你再多的时间也一样,没意义。”我似于心不忍“好吧,给你一个考题,如果你能找到答案,我们就重新开始。”白颖闻言,望着我。

 “你点的这杯拿铁,端过来的时候,里面有块冰块,你能把这块冰块找出来,就算你挑战成功。”

 她二话不说,起小勺扒拉起来,只希望这块冰还没有完全化完,结果一无所获,看到她幼稚的动作,我就知道她始终不明白,不明白错在哪里。冰已经在我们的谈话间,彻底融化了。

 就算她真能扒拉出冰渣,冰渣也不是原先那块冰,它变了。冰变小,是量变,冰化水,是质变,从最初的改变。

 直到变质,白颖岂非也是这样,曾经的美好也如这冰一样化了,融在郝家这杯咖啡里,再也找不出来它原有的样子,她不自知的搅动。

 正如她隐瞒的那些事,不管她怎么想怎么做,这咖啡只会越搅越浑,喝起来一样苦涩。这不是笑话,而是悲剧,左家的悲剧,白家的悲剧,还有她的悲剧。

 而我才真正活成一个笑话,我想起吴彤说的那个天鹅掉进窝的故事,天鹅哪里会记得她是窝里的异类,同样掉进窝里,丑小鸭却记得自己是鸭子,她也还在坚持…或许,最终会失败。

 但,在没放弃前她等到了那个丢失天鹅而手握复仇之刃的男人,谁能说这不是丑小鸭等待的结果。

 而握刀的男人,眼睁睁看着那只染污的天鹅,明明一飞就能离开,她却不明白该怎么做,白颖反复搅了很多遍,她越搅就越不可能找到,甚至连冰存在过的痕迹也找不到。这个考题,她找不到答案。

 同为北大的校友,她连小孩子都知道是事情也想不明白,没有答案本身就是一种答案,无解也是一种解。

 小孩子遇到不会做的题目,会询问老师、家长或者是同学,然后知道该怎么做,为什么人一旦长大,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呢,即便到现在,白颖也依然不肯坦白,哪怕我已经给她开卷考。

 她依然做不到坦诚,还是想着靠隐瞒、蒙混过关,也许她有所谓的把柄或苦衷,但她没有向她的父亲、向她的母亲、向她的丈夫说明以及寻求帮助,如果有,哪怕只是一次。

 那么也不会步步陷入污泥,难以回头,白颖搁下小勺,挑战以失败告终,她只剩最后一个机会,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真的能想明白?消磨最后的时光,对白家我也有代。

 临近傍晚前,何晓月给我打了电话,说是郝杰过来办理退房,顺道想请我和白颖吃饭,白颖也接到电话,虽然有些诧异,但郝杰同时邀请夫俩,她没有理由拒绝。

 十分钟后,化了一个淡妆,我们在碰头后一起下去,这时郝杰也办理好事情,约在餐厅见面。“退房了?”我明知顾问。

 “嗯。”郝杰应了一声,打郝江化前他还没退房,这事就耽误下来。“她找到了么?”白颖搭话道。郝杰摇了摇头:“不找了,找也没用。”“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一面观察郝杰,一面不“就这么放弃?”

 “她说分手,好,反正我也快走了。”郝杰出苦淡的神情。

 “走?是去外地么。散散心也好。”郝杰将酒打开,给我们倒上,然后也将自己的酒杯上:“走之前,我想跟京哥还有嫂子告个别。”

 “以前,年轻不懂事,冒犯京哥和嫂子,这一杯算我赔罪,希望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话音一落,便是一口干完,白脸很快涨红,看得出这个文艺青年不太懂喝酒。

 “慢点喝,不会喝这么急。”白颖劝了一句。“嫂子,我要向你道个歉,我不是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没顾忌京哥和你,对不起。”郝杰又倒了一杯,接着喝下去“你这么喝,会醉的。”

 “让他喝吧。”我劝住白颖“他心里不痛快。”白颖闻言,也就不劝了,的确,女朋友跑了,自己被抓了,放出来妹妹又被糟践了,这心里肯定不痛快。

 “京哥,这第三杯,我代表我和燕子向你道歉,对你不住,请你见谅。”我听了,陪他干了这一杯:“你什么时候走?跟家里人说过了么?”“明天吧,等我办完事情,我就要走了。”郝杰沉顿道“哥,嫂子…燕子这事吧。

 她是被我害了,我要是走了,可以的话,你们能不能拉她一把,她得从这件事走出来,”“有时间我们会去看她,我帮忙联系专家,给燕子好好检查一下。”白颖道。

 “那谢谢嫂子,这一杯我替燕子敬你们。”说着,他又干了一杯。这顿晚餐,菜式没什么特别,郝杰一共喝了六七杯,醉倒不厉害,却喝撑了。结束后,山庄代驾负责将郝杰送回,白颖微微蹙眉,叫住我:“你觉不觉得郝杰今晚的状态…”

 “喝酒而已,怎么了?”我懒散回应。“不知道。!就是感觉很不好,总觉得会有事发生、”“担心他会继续找你的“郝爸爸”拼命?”我若有所思“放心吧,我捅三刀都捅不死老东西,郝杰没那么傻。”

 一个怂人,办大事前,是需要喝酒的,郝杰一共喝了六七杯,身体难受却又头脑清醒,酒消除不了口的恨。今晚请左京夫俩吃饭,是因为人生在世,他想明白一些事,决定和过去道个歉,回到家,他又去了郝燕的房间。

 “燕子,我明天要走了,去办一件事,就不回来看你了。”郝杰拂开妹妹的额发“三哥有些话,希望你听了,能记心里,你呀。

 等把身体养好,就离开郝家沟,走的时候记得问妈拿卡,别觉得这钱脏…那是你应得的,去哪里都好,你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这一晚,郝杰劲头特别地好,夜渐深。

 他从家里摸出那块许久不用的磨刀石,在溪口,他握着水果刀,将刀刃贴合磨刀石,就这么慢慢地磨,磨得很仔细,刃口窄平,这样的刀,不止切水果好,切其他一样很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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