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边骂自己人
“喂,老吕啊…晚晚发烧了,我们今天就不过去了吧,对不住啊…”我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期盼了一整周的游乐园因为下雨不开放的那种烦闷的心情,我问:“烧得厉害不?去医院了吗?”
老黄说:“没事…烧已经退下来了,在她


家呢…”
我听老黄说话时


吐吐,支支吾吾,便一个人躲开江雪,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继续听电话,我说:“老黄,到底咋回事?不是说好了今天过来吃饭的吗?”
老黄说:“不是说了嘛,晚晚发烧了,在


家呢,就我一个人,过去干嘛?”我四下看了看,确认江雪没注意我这里之后,

低了声音说:
“晚晚不是退烧了吗,你有什么不能来的?待会儿我买两打啤酒,咱们哥俩晚上正好喝几杯…我连烧烤的

都买好了!还有你最爱吃的生蚝!”
果然,听到生蚝,电话那头的老黄咽了口口水,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最终还是拒绝了。
“还是算了吧,老吕,咱们下次再约…”我急了,说:“别跟我说什么下次,我叫你来干嘛你会不知道吗?都一个多月了,你难道就不想?”老黄突然抬高了声音,说:“老吕!
你瞎说什么呢!三亚的事不是都结束了吗?”我也是真急了,怒道:“谁他妈的跟你说结束了?
我现在告诉你,老子憋得厉害,你要是不来,我他妈现在就去论坛上找别人,你信不信?”老黄果然怂了,他沉默了大概有三十秒。
最后说:“那行,我来…不过你得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算是拿准了他的命门,不要脸的说:“滚吧你,是不是最后一次老子说了算,你到底来不来?”
“来,来…”我挂掉电话,突然觉得有些荒唐,我拿自己老婆的清白去威胁别的男人,这听上去还不够荒唐吗?更荒唐的是,我竟然威胁成功了,这找谁说理去?
我重新回到江雪身边,她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说:“老黄打电话来说晚晚来不了了,她前两天有点发烧,去她


家了。”
江雪身子一顿,有些不悦的说:“那他不在家好好陪晚晚,还来吃什么饭?”我一摊手,无

的说:“老黄听说我买了啤酒和生蚝,

颠

颠的吵着要来,我能咋办?”
江雪眉头微微皱起,说:“这个老黄,太不像话了!”我见江雪的脸上因为愠怒有些微微泛红,联想到我那天晚上的发现,不由得浮想联翩。
江雪此时在想什么呢?会不会是想到晚上马上就要被老黄

在身子底下


感到兴奋和动情了呢?我故意让江雪走在我的前面,盯着她穿着紧身牛仔

的浑圆的

股猛瞧,她夹在

股中间的


。
这会儿是不是已经激动得

水了呢?她走路时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

股一扭一扭的,仿佛刚好印证了我的猜想。
我在心里肆无忌惮的意

着自己的老婆,脑袋里

是在三亚的那两天,江雪被老黄按在

下疯狂


的情形。江雪

没

我不知道。
但我已经硬了。结账的时候,我还拿着那盒生蚝啧啧称赞:“老婆,你看这生蚝,多肥美!”江雪的眼睛像刀子似的剜了我一眼,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我痛得龇牙咧嘴,心里却乐开了花,晚上,老黄如约而至,给我们俩带了一瓶红酒随礼。卡式炉点起火,烧烤盘支起来。
上好的和牛和鲜

肥美的生蚝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美味当前,我们三人却各怀心事,看似和气融融的聊着天,但其实能感觉得出来,大家的心思都没在吃饭上。
我将老黄带来的红酒打开,给江雪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和老黄倒上啤酒,酒过三巡,吃饭的气氛才逐渐热络起来,红酒只有江雪一个人喝。
她不知不觉喝掉了半瓶,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几乎睁不开了,她摇着头表示喝不下了,我去厨房给她换了一个新杯子,重新给她倒了一杯橙汁。
我在厨房做这些的时候,从口袋里取出那枚透明的小药瓶,往杯子里滴了三滴,我的位置刚好背对着江雪,老黄却看得相当清楚。
他看见我往江雪的杯子里滴药水,连筷子掉在地上都没发现。还是江雪提醒他,他才手忙脚

的跑到桌子底下找筷子,这时,我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那杯加了药的橙汁。
我回到桌子旁,一边将橙汁递给江雪,一边调笑老黄。“哟,怎么着老黄,喝多了?连筷子都拿不稳了?”老黄没忍住打了个酒嗝,说:“是,是没少喝…吃的也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老黄起身便想走,可能他起得着急,手忙脚

的,竟将桌子上的啤酒

洒了,啤酒

了他一

子,将他整个

裆都淋

了。
我隔着

透的

子,瞥见他下边已经有了反应,

裆里鼓鼓囊囊的一坨,尺寸相当之吓人。这下可好,本来我还想找个借口留一下老黄,现在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嘴上说着:“哎哟老黄,看来你真是没少喝,怎么都醉成这样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啊…留在这儿洗个澡再走吧…”我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瞥向江雪的方向。
她已经拿起了橙汁,咕嘟咕嘟的喝掉了大半杯,我微微一笑,使坏似的指着老黄的

裆,说:“你看看你这里,

成这个样子,怎么出门啊…”果然,江雪顺着我的视线,看见了老黄鼓起来的

裆,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来,迅速将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我看见她耳朵

比刚才更红了。
“这…唉,那好吧…”老黄认命似的钻进浴室,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等到老黄洗完了澡出来时,发现江雪已经不见了身影,我轻描淡写的说:“江雪有点喝多了,先回房间睡了。”
老黄如同一支

了气的皮球,一

股瘫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半晌不语,我说:“你还不抓点紧?

宵一刻值千金…”老黄突然抬起头,我看见他两只眼睛像血一样红。
他一下子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怒吼道:“吕山!你他妈的还是人吗!江雪跟了你真是瞎了眼!”
出奇的,面对老黄的爆发,我没有丝毫情绪上的波动,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有这么一出,我冷静的扒开他的手,说:“要不让她跟了你怎么样?你人这么好,她跟了你肯定不会吃亏吧?”
“你!”老黄怒极,簸箕一样的巴掌举起来老高,却迟迟未能落下来。
最终,老黄还是将巴掌放了下来,将脸埋在手心里,我看见他的肩膀在不住的耸动,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竟然当着自己好兄弟的面,止不住的啜泣,突然,他毫无征兆的扇起了自己的巴掌,一边扇,一边骂自己不是人,简直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