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问起事老吕
也不知道老黄和江雪那边怎么样了?没有我在旁边看着,老黄该不会对江雪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如今我坐在晚晚的身旁,晚晚的纯真无

让我自惭形秽,我的

念正在快速消退,理智重新回来。
我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来,我这样,对得起江雪吗?对得起晚晚吗?对得起我们两家长久以来的

情吗?我咬着嘴

,黑暗中,我能听见自己

泣的声音。
但我的眼睛始终干涸,像是已经丧失了人类最基本的情感,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门口响起老黄的咳嗽声,我走过去打开门,走廊上的光亮照进来,我发现我又变回那个仿佛对一切都毫不在乎的模样了…
“完事了?”“嗯…晚晚睡着了吧?”“嗯。”“痕迹都清理干净了?”
“放心吧,和昨天一样,我走到很远才把垃圾扔掉的…”男人间的对话,就是这样的简短而苍白,我说:“我回去睡了,明天见…”他说:“好。”于是,我们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天晚上,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老黄临走的时候将夜灯关上了,我不想惊扰江雪,索

没有再开,我摸着黑来到

边,江雪的呼吸声悠长而均匀,睡得很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老婆还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强迫自己忽略掉老黄留下的气味,迅速

衣上

,躺在江雪身边,将她柔软的身子搂进怀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这样想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我们一行四人照例约在一起吃早餐。
我和老黄很默契的谁都没有提昨天晚上那件事,反倒是晚晚,小孩子心里藏不住事,吃饭的时候便将昨天晚上睡不着过来敲门的事说了出来,江雪很惊讶,她不是那种睡觉很沉的人,平时夜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都会醒,所以她很惊讶。
她竟然会对昨天晚上晚晚过来敲门这件事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在一旁打着马虎眼,对江雪说:“昨天出海玩了一天,你大概是太累了吧,所以没醒过来。”
江雪面带歉意的拉着晚晚的手,说:“抱歉啊…晚晚,昨天晚上应该江雪姐姐过去陪你的,你一个人睡觉,肯定吓坏了吧?”说着,她用眼睛剜了一下老黄,说:“你大晚上跑哪去了?不知道晚晚一个人睡觉会怕吗?”
老黄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晚上睡不着,不想吵到晚晚,就一个人去海边散步了…”老黄虽然神色慌张,但比起昨天来已经强了不少,至少看上去不像昨天那么不自然了。
我在一旁暗自庆幸,幸好有了昨天的经验,老黄今天自然了些,不然保不齐会被江雪看出什么猫腻来。江雪似乎对老黄的回答不是很满意,说:“要不今天晚上我陪晚晚睡吧,你们两个大老爷们睡一间房。”
“啊?”我跟老黄同时发出惊呼。江雪却说:“啊什么啊?你们两个晚上喝酒,睡觉肯定会打呼,晚晚更睡不好了,就让你们两个互相伤害去吧!”“这…”我面

难

,如此一来,我先前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吗?我看向老黄,老黄也看向我。
他脸上的表情虽然也有点犯难,却也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模样,我能感觉到他其实是想答应的,我当然知道是为什么,这样一来,晚晚和江雪在一个房间。
他就不必再配合我的计划了,我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晚晚身上,问她:“晚晚,你答应吗?”晚晚疯狂点头。
我心里直接凉了半截,还能有什么办法?他们三个都同意,总不能就我一个拦着死活不同意吧?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干脆全身心投入到度假的行程当中,再也没机会做那档子事了。
我和老黄睡双

房,两人分睡两边,我入睡慢,每晚伴着老黄的呼噜声艰难入睡。老黄醒得早,每天早上都被我的呼噜声吵醒。还真叫江雪说准了,我们俩纯纯的互相伤害。
我们在三亚待了十天左右,回程前的最后一站,是去三亚的免税店血拼。这回,江雪成了绝对的主力,我们其他三个只是陪衬,或者拎包的挂件。
在经过某名品首饰店的时候,老黄执意要送我和江雪一件礼物。这家的首饰价格不菲,一开始江雪说什么都不肯要,我却知道老黄的小心思,于是劝说江雪收下了,最后,老黄挑选了一件送子观音的玉质首饰给江雪,寓意再明显不过。
作为回礼,我们给晚晚挑选了一枚玉如意的挂坠。玉器素来有宁神安神的寓意,我对晚晚说,戴上这枚玉如意,晚上睡觉的时候便不会做噩梦了,保证每天晚上都能睡个好觉。
晚晚很懂事,连声道谢,很开心的收下了。十天后,我们由三亚启程回北京,由于刚刚休了长假,我们几个都积

了不少工作需要处理,刚回来的那几周我们都很忙,再加上晚晚也要准备期中考试,因此大概有一个多月,我们两家人都没什么机会来往。
这段期间,发生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变化:一是我跟江雪重拾

情,夫

生活变得比以前和谐了不少,所谓“小别胜新婚”发生在三亚的那段经历对我还是有刺

作用的。
二是晚晚终于可以自己独立睡觉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和江雪送给她的玉如意起到了作用,老黄对此甚感欣慰。闲话少叙。
在四月底的某一天,发生了一件让我

骨悚然的大事,这一天和往常并没有任何不同,唯一的变化大概是天气越来越热了,大街上年轻女孩们的穿着愈发清凉,天空湛蓝,空气清新,如果不是漫天飘飞的杨柳絮的话,这大概是北京一年当中最舒服的时节。
我却很讨厌这段时间,因为我患有严重的过敏

鼻炎,春天本就是花粉肆

的季节,再加上漫天的杨柳絮,几乎能要了我的命!
我除了戴好口罩,尽量减少外出之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认命似的等待这两个月过去,到了五月下半旬大概会好一些。
这几天,我实在难受得很,便打电话给我做医药的朋友,问他要点治过敏的药,帮我渡过难关。这个朋友是我读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我们关系很铁,只是毕业后我们俩不在同一座城市,平时几乎都是微信和电话联系。
他是学医药的,毕业后加入一家医药创业公司,专门做国外的仿制药,最近这几年发展得很不错,融资都拿了好几轮了。常见药我一般不会找他。
但我过敏实在太严重,国内常见的抗过敏药对我根本不起作用,因此每年的这个季节,我都会找他帮忙,他办事很靠谱,在我找他之前,他就已经提前帮我留好了药。
正打算这两天给我寄过来呢,我俩在电话里寒暄了几句,末了,他突然问起我一个事。“老吕,上次我给你的药你用完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预备点?”我有些纳闷的问:“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