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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这不上不下
 虽被重刀千钧之力劈的呕红,但也达到目的,在风胜雪赤掌打中贲虎之前抢先一步合扇顶向贲虎腋下。钢所铸铁扇合拢便是一把铁杵。

 那铁杵不偏不倚重击贲虎腋下罩门,瞬间破了他的金钟罩,同时风胜雪威势骇人的双掌的打在贲虎背后,将他二百大几十斤的身子打得倒飞五丈远。

 就在贲虎巨大身形朝着江听涛飞来之时,他躲避之余甚至顺手摘了对方的具。林海看着脚下重伤呻的贲虎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太快了,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江听涛看着力昏的风胜雪,顾不得手上贲虎的具,随意的扔在了地上,他一跃来到风胜雪身边,抱着他几个纵步退至二十丈外。

 怀中少年身体滚烫,昏中不住颤抖,可见那一掌的反噬如何恐怖,此时的风胜雪犹如昙花一般,既美丽又脆弱,仿佛轻一触碰便会凋谢。江听涛将少年藏匿好,柔声道:“辛苦你了。”此时林海仍在震惊中不能自拔,脚下那铁塔汉子口中不断呢喃着:“救我。”

 本以为是和森罗宫迈出合作关系的第一步,谁曾想这第一步就损了对方三凶之一的贲虎,想到后森罗宫可能的清算。

 他一阵头大。熟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哦?林掌门很关心虎座嘛?但是我觉得只有他躺着哼哼不太合适,战友就该同甘共苦不是吗?”林海震惊:“你?你没逃走?”方才他以为江听涛抱着少年逃遁了,料不到他又杀了回来。

 “逃?掌门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话毕便聚气指尖再使无相风雷指,正是叶穿秋风!此时江听涛全力寻杀,又无需顾忌防备他人,倾力一指在那九环大刀上都点出半寸指印,更是震得对方虎口酸麻。

 林海本就是惜命之人,若非偕同贲虎,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寻江听涛的晦气,而今江听涛全力施为,又因风胜雪重伤昏越战越狂,一幅不怕死的愣头青打法。

 一者不死不休,一者怯战贪生,此消彼长之下,本来四六开的局面成了一边倒,最终四十招过后,江听涛拼着口挨上一刀劈,一扇斩落了林海头颅,那掉落的人头正对着自己的身体,还眨巴了下眼睛。

 封住身上道止血,江听涛特地拾起了先前所弃贲虎的具,走到他的身前嘲讽道:“那么大个,鸟这么小,虎座真是中看不中用啊!”本想继续折辱对手的江听涛突然想到风胜雪现在昏生死未卜,一扇将贲虎枭首,便抱着风胜雪去寻医了。七后风胜雪悠悠醒转。

 却见一人伏案而眠,又见边木凳上的水盆棉巾,心中明了昏这段时都是他在身边照顾自己,除了娘亲还是第一次有人待自己如此,他年少感,不住滚滚泪水淌落,同时案上人动了动身子,醒了。

 江听涛看到风胜雪流泪,还当是他身体难受,赶忙上前询问:“你哪里有恙?我去找大夫来!”看着青年不复往日儒雅,而是脸急切,风胜雪心里更加感动,他抹去眼泪说道:“兄长待我真好。”

 “呼!”江听涛长吁一口气笑骂道:“你这死小孩吓死我了,你现在感觉如何?是否无恙?”风胜雪虚弱道:“我无恙。只是浑身使不上力气”

 见少年无恙,江听涛恢复了往日神采,他抖开折扇轻摇,说道:“无妨,你看这些。”风胜雪见他取出一大包药材,随后又开口道:“武夷山的灵芝,长白山的老参,西域的虫草。保管你三五便能活蹦跳。”

 风胜雪见状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么许多名贵药材,耗去了兄长不少钱财吧?”江听涛“噗嗤”一笑说道:“笑话,这点药材和你救命之恩比起来又算得什么?”风胜雪反问:“兄长不也救我性命?”

 江听涛摇头:“那不一样,我救你乃是有绝对的把握,你救我是抱着必死决心。这情分差的可大咯!再者。”

 “再者什么?”江听涛挂着促狭的笑意:“再者那蓝桐要害得非是你的性命,而是你的眼啊!哈哈!”见他又提这茬,风胜雪急得脸通红:“兄长休要取笑!咳咳咳。”见他情绪激动,江听涛赶紧赔不是:“都是我的错,千万冷静!别怄气!你还很虚弱。”

 …五后风胜雪彻底好转,为庆祝他康复,江听涛邀他去本地最大的酒楼大快朵颐一番。出来时二人均是微醺。江听涛问道:“胜雪,你可看得起我?”

 风胜雪回道:“兄长说笑了,我本对你敬仰已久,又历经同生共死,现在小弟只把你当亲哥哥看待。”江听涛又问:“那可愿与我义结金兰?”

 “当真?”“保真!”次清晨,庐山,风胜雪江听涛并立山巅。风胜雪见江听涛上一碗酒对天一洒说道:“一敬皇天上帝,后土神只!”

 又上一碗酒洒在地上说道:“二敬三川五岳,月星辰!”最后一碗酒洒向山下说道:“三敬天下苍生,黎民百姓!”

 三敬完毕,江听涛饮下那碗融合了彼此热血的酒后说道:“我江听涛今与风胜雪结为异姓兄弟,不以功名利禄为荣,但以不忠不义为,不以身家性命为忧,但以天下苍生为重。从今而后二人一心,永不背弃!若违此誓,犹如此碗!”

 话毕袖袍鼓动,手中瓷碗被浑厚内力震为齑粉。风胜雪此时内心异常激动,书中看到的义结金兰现在就发生在他的身上。若是娘亲知道自己有幸结拜这样一个大哥,她一定也会为自己感到高兴吧,想起母亲,他心中有些失落。

 快意江湖纵然美妙,可母亲的怀抱却难以割舍,那样让人怀念,是的,出门不足一月的他想娘了。抛开心中情绪,他有样学样跟着照做了一遍,的亏他聪慧非常,不然还真记不住这些弯弯绕。

 他调侃道:“话本里面人家结拜都是说不求同年同生,但求同年同死,怎么到了大哥这里如此繁杂?嘴顺口溜,大哥莫不是想考状元?”

 他语出便知自己失言,身边这位大哥可是多年前就高中状元,自己这话说得的确不太适宜,不过他也没觉得很不妥,兄弟之间无需计较许多。江听涛没有纠结顺口溜的事。

 而是笑道:“我倒是想起个典故,说有个八十老汉和个十八小伙是忘年,头天结拜说同死,次老汉病殁小伙也跟着没了,我大你一轮年纪,你小子要是跟我同死可就太划不来咯!”

 风胜雪被他逗笑了,觉得这位大哥若是不端着架子其实非常可爱,这大概便是生人面前摆谱,人面前不拘了。

 见风胜雪开怀大笑,江听涛占起了他的便宜,他说道:“我长你十二岁,这不上不下的,若是再大你几岁认你做义子就刚刚合适。”他此话一出就看见风胜雪笑容淡去,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他知道自己有些高兴过头,口不择言了。作势掌了自己一嘴,他拱手赔罪:“我错不该开令尊大人的玩笑,还请兄弟原谅则个!”风胜雪见他此番作态,释怀一笑:“大哥言重了,我只是想起了先父。”

 “原来令堂大人已经仙逝,我这就更该掌嘴了。”话毕他又如法炮制,打了自己另一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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