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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怒骂江小儿
 你也知道每次姐妹们一靠近他,她那护崽的眼神就盯得人直发。”宋采薇略作思考后说道:“我只是觉得他很可爱,忍不住想亲近他而已,别说你们不想!

 我们不过只是剑宗普通的女弟子,和他注定渐行渐远,以后当他展翅高飞之时能记得你我就不错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平淡的话语中夹杂的辛酸和无奈另外二女听得真真切切。

 是啊,他那等人怎么会和自己走到一起?便是他有意,他那目空一切眼高于顶的母亲也不可能容许爱子和一个普通的剑宗弟子走到一起,或许她们都家世不错,但在清诗仙子眼中又算得上什么?恐怕只有各方面都最出色的女子才配当剑仙师叔的媳妇。

 所有一切只不过是怀少女单纯对美好的向往罢了。今宋采薇所为诚如她所言,只是忍不住想要亲近而已,若是能在他心中留下浅浅的烙印那便是极好了,再不敢奢求其他。

 少女们哀伤秋的同时,风胜雪也回到住所。久久不见爱儿归来的洛清诗终是按捺不住准备出门寻人,刚打开房门便被爱儿装了个怀。洛清诗爱怜地搂住儿子问道:“小东西干什么去了?

 这么久都不回来?为娘都准备出门寻你去了?”怀中爱儿并不答话,只是有些挣扎,洛清诗疑惑道:“问你话呢?”

 她的母爱有些霸道,明明风胜雪头脸都陷入温软的包围之中,她不松手却反倒责怪儿子不回话,忽而,洛清诗从爱儿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不是她身上的味道。

 她松开爱儿,俏脸泛起霜寒,僵局就此打破,而后又看到他手中的物事,那是女子随身的手帕。风胜雪还来不及回答母亲,便觉四周温度骤降,连空气都有些迟滞。

 一抬头便上了母亲的眼神,其中五分冷四分怒还有一分他看不懂的情绪…那隐隐的伤感,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娘亲好像生气了?可以告诉孩儿原因吗?”洛清诗看到爱儿畏缩的样子,内心顿时冰雪消融,她暗骂自己到底哪筋搭错了,居然跟孩子摆起了脸色,还把他吓成这样。

 虽然心中后悔不已,但她仍旧端着母亲的架子问道:“先说说你身上的香味,还有这手帕是怎么回事吧!”听到母亲语气还是往日那般柔和,风胜雪收敛心中不安,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由来说予母亲听。

 无知的单纯少年甚至没有漏掉那一个吻,若他此时知道母亲的心态,明白她是在吃醋,无论如何这个吻也不会在故事的讲述中被提及。

 果然,当风胜雪提到宋采薇那个吻时,洛清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瞬间炸:“什么?她居然亲了你的头?”心中对宋采薇小人的称呼自然不会言明。

 那样有些不太体面,会影响她在儿子心中的形象。风胜雪被洛清诗的样子吓了一跳,他不懂母亲反应何以至此,小声说道:“师姐只是轻轻地亲了一下额头而已…”

 洛清诗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整理下情绪后说道:“胜雪,你已经十二岁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别的女人不比娘亲,应当保持的距离不可逾越,你明白吗?你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有些事情不是你这个年纪该做的。切不可如那些纨绔子弟一般孟轻佻。”

 看着风胜雪垂首顿足的样子,洛清诗心头又是一软,柔声道:“你师姐就是看你年纪小模样又俊才逗你玩的,娘亲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也不要多想,一会娘亲替你洗净手帕,你明还她就是了。”虽然事实与她所言相差无几。

 但这话语多少有些口是心非,不过是当母亲的太过考虑爱儿的感受,自家母亲什么都好,就是这变脸的速度让他多少有些摸不透彻,他仰着小脸出讨好的笑容:“知道了,娘亲。”洛清诗催促着:“好了,快衣服,娘亲帮你洗澡。”

 她一只手娴熟的解开爱儿衣衫,另一只手伸进浴桶用内力对水加热。当风胜雪被剥个光时,水面也飘起阵阵白雾。洛清诗玉手轻拍风胜雪白的小股,这便是水已经好了的意思,他默契的翻身入桶准备接慈母的温柔。

 ***半年多前剑宗收到线报,教森罗宫把人口贩卖的生意做到崇州,那里可是有着剑宗的分舵,此举莫过于打他们的耳光,但是作为武林执牛耳者的剑宗并不太看得起森罗宫。

 只是派遣三代弟子季青临前往诛。季青临也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任务,可当他赶到崇州,杀入教据点时却险些丢了性命。

 谁都不曾想到,一个专司人口买卖的小据点居然有森罗宫三凶之一的啸月狼…独孤恨驻守,那独孤恨是成名二十多年的教高手,在顶尖武者中也属难,季青临用尽手段。

 最后豁出全力使出三十三天剑至强一式…涅盘往生,才堪堪逃出魔窟,然伤疲加之下,没一会就被独孤恨截在了半道。

 就在他绝望之时,嘹亮的诗声传来:“岁月年华,醉态拈花,和风烟雨摘云霞,堂前燕来谁人家。行天涯,扇风雅,独倚晚沙,白玉求瑕。”诗毕,季青临惊讶发现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一名男子。

 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风于袖,俊秀非凡。右手执一把扇,嘴角轻钩,目光如炬,未语先含三分笑,说风亦可,说儒雅也行,那人将手中折扇甩开微微摆动,开口说道:“这位少侠某保下了,还有你那些被你囚的奴隶也要一并释放。”

 知道来人的底细,独孤恨并未发难,瓮声瓮气的说道:“状元郎,我森罗宫近来可没得罪过你,上次的事也都翻篇了。”状元郎笑道:“狼座此言差矣,若寻别人的晦气,那许是他得罪了我。

 可我今寻的可是你的晦气啊!”独孤恨一向残忍暴躁,今如此礼让已是他的极限,来人话语无异于骑在他脖子上拉屎。

 他怒喝道:“姓江的,你他妈的别太过分!老子可不是被吓唬大的!”状元郎闻言收敛笑意,仰着头,鼻孔朝天说道:“尊你一声狼座,你这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上次摘你一颗卵蛋还不够教训是吗?还是说没了贲虎,你一个人有面对我的勇气?”

 伤疤被人无情揭开,独孤恨再也无法忍受,怒骂道:“江小儿,我你娘!受死来!”独孤恨一对铁掌威势骇人,直状元郎心口。状元郎见状不疾不徐将灌输真气的折扇户在口,触碰间火星四冒,折扇扇骨原来是钢所铸。

 独孤恨攻势受阻,却见状元郎左上方空门大开,他随即变招,右手屈指成爪攻向状元郎左肩,誓要撕下他一片血,哪知状元郎不躲不避。

 只是运气护肩,同时将铁扇换到左手阻挡独孤恨左手的攻击,腾空的右手居然作掌掴势挥向独孤恨的面颊。

 势大力沉的一掌打在独孤恨的脸上“啪”的一声响起同时又是咔嚓一声,状元郎的左肩膀被卸了下来。独孤恨被一巴掌打得凭空旋了两圈才摔落在地,起身后扶着脑袋好一会才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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