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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眼神滛卻
 萧月娘转身正要回宫,苏桥山忽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低头一看手中的信,这才反应过来,又跑上去将信交给了她,萧月娘一看信封,上面却写着:“觐,妙玉。”

 萧月娘一怔,回头却见苏桥山走远,她捂嘴一笑,心道:“四哥哥这读书人却也懂得动心思了,那好,小妹就替你作一回信差,不过就此一回!”

 待到萧月娘回宫里去,苏桥山又被李老汉拉了回去,拿过花钗,叫野猪在口中了两番,那口水黏在上面甚是恶心,苏桥山看着不忍,却又不好说。

 待到完了交给李老汉,李老汉扯下苏桥山的带,又从间攥出一个包囊,里面却是一支墨笔,将带与花钗都装在里头,都给了他。“爹…这是何意?”李老汉严肃地说:“你若想作神仙快活,就莫问这么多。”

 随后对野猪怪点了点头,那野猪怪竟是在墙上开了一个圆门,领着二人穿过,那圆门又恢复如初,反复如此,约走了二里路,三人来到了一院厢房,乃是女子之寝屋。

 “此是玉丹仙子侍女之屋,名叫妙玉,你若能搞掂她来,你便可以得玉丹宫主,否则,只有继续住原处。”苏桥山心里有些不安:“爹啊…儿子这手无缚之力,倘若那侍女叫喊起来,儿子岂不当场捉住?”

 李老汉皱眉道:“连这胆子都没有,你谈什么美人仙子?若怯了,这便下山去,这美人宫主自送与你兄弟了。”

 苏桥山哪里愿意,只得潜下心来,点头答应,李老汉道:“这妙玉,乃是当初九华派圣女,本身天资聪颖,容貌倾城倾国,因她与人私通辱没门派,因此师门将她强嫁一个杀猪汉,后来杀猪汉死了,她便当了道士,受招来了这里,你还以为她不配你这秀才么?”

 苏桥山这才转怨为喜,摇头道:“哪里,儿子其实欢喜爹疼我,一个宫主还搭一个圣女给儿子。”李老汉呵呵干笑,说:“好了,你就在此等到天黑,那妙玉今晚回来,你要把握机会,莫让为父失望。”

 苏桥山虽是小人,但毕竟第一次偷香窃玉,颇有些忐忑,听他说完,先是在屋中打坐,后来却心想:“老头子可会哄人,他说是九华圣女,谁晓得?

 若是一头恐龙,到那时岂不污了我秀才的身子?不可不可,待我躲在下,到时候看个情况再计较些。”想着,便藏在底下,只等夜幕降临。

 话说萧月娘回了宫里,寻见妙玉,自把信予她,但见她:心高洁,姿容绝世,身高五尺八寸,肢纤细,脯鼓,丰,面如沁玲,长发及及膝裙角散落至地上半尺处,却遮住半截雪白大腿,真正冰清丽质,冠群芳。

 妙玉接过信来,但瞧了几面题了几首诗词,却也不嫌,只问:“月娘,你头上花钗哪里去了。”萧月娘道:“本家哥哥来探,给他要去了,这信也是他给的。”妙玉问道:“想必是个读书人?”

 “姐姐可喜欢么?”妙玉脸冷面清,也不回答,转身去了。却不知苏桥山能否梦成真,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闲帏空帐,方才花汤。孤枕寒,曾做戏场。纤指一拨,难得雨骤风狂,不料错判此物,急把两个卵子狠撞,圣女软比心房,一股酥麻,当贴透芳。闷蒿,勾魂曲阵香。扯发牵手,犹从家里出来乡。

 频劝口渴少茶,饮后轻头掌灯化漾,不免实在嚣张。话说夜半时分,妙玉结了一辛劳,正往自己厢房走,今穿的乃是宫中礼服衣裙和金凤云纹鞋,步履轻盈无声息,正要入房,却见里头传来鼾声。

 原来苏桥山等得辛劳,又实在无趣,伏在底下竟是睡着了。妙玉轻声推了门帘,往鼾声底下望去,却见是个白面书生,模样倒还算俊秀,只是睡相属于懒散,左右摆股,连手臂都快触到地上脚尖。当即拉开桌椅坐上,咳嗽两声,示意这小厮醒醒神儿,那书生才慢慢睁开眼睛。

 双目朦胧离似笼罩薄雾,定睛一看,猛然惊呼起身,整理衣襟遮掩裆,背对着边站起,颤抖嗓音说道:“上仙莫怪罪,小生未经许可擅闯仙阁,实乃仰慕,故此下策。”

 妙玉也没好脸色,冷冷地拿出信封:“这是你写的?”苏桥山硬着头皮接下:“正是小生拙笔,以博上仙一笑。”“知道是拙笔还敢献丑?”妙玉冷眼一瞧,不屑道:“擅闯我房,败坏名声,还不快滚?”

 苏桥山看似胆包天,实则胆小如鼠,听到这美人呵斥一声,竟是把李老汉给他的包囊都给落下了,唯唯诺诺,低着头滚了出去。妙玉看这这书生更是来气,心道:“原来是个有贼心没贼胆,说几句就被吓破鸟胆,滚了也好!”想罢,拿起信件便要烧了,却见榻下的包囊,本着好奇打开,却是萧月娘的花钗…这边苏桥山跌跌撞撞,滚出厢房后独自望着门前那一片潭水,莲花吐蕊,锦鲤戏水,银盘似的明月倒映在潭面上,心情无比郁闷。苏桥山用手擦拭干净身子和长袍后,心里哀怨:“老头子好不理会人,如今叫我如何回去差?”

 正烦闷间,却见从水里翻出来一个倒影,仔细一看,那倒影渐渐浮出水面,却无半点涟漪,原来是那野猪

 “好你这厮,你也来欺负老爷!”苏桥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说他曾经也是好端端的一个举人,受了玉仙宫美人的气也就罢了,怎么如今连这矮矬的野猪也来戏自己。

 他挥着拳头朝那野猪甩去,岂料挥了个空,扑通一声倒把自己摔在了冰冷的潭水当中,幸好潭水不深,站起身来只淹了口,那野猪怪笑道:“苏公子,李真人没有告诉你,小人乃是个无之物么。”

 苏桥山被它戏耍,心里憋屈,气愤地喝道:“谁要管你?”他从潭里走上来,身上已是漉泥泞,脚下烂泥也全部都浸透,凉飕飕滑腻腻,连忙了鞋子甩泥。

 “小人特意是来帮你的,你怎么说这种话来?”野猪怪的声音中带着委屈,苏桥山忍不住问他:“你怎么帮?那娘们像是我欠了她多少钱似的,说不了两句就撵我出来,你让我能有什么办法?”

 野猪怪森地笑起,牙齿漏风:“苏公子真是儒雅随和,似这大美人说叫你走你便走,她心里窝着火,你不去浇,反倒怪我什么?”苏桥山着实对女人有些不窍,此时听到他说有戏心里便又,换了个笑脸说:“那依你说,该怎么对付她来?”

 野猪怪笑道:“女人嘛,你越是强势她就越享受,若是如木头一般哪里会讨人喜欢。”苏桥山尴尬道:“小可…喜欢被动。”

 野猪怪心里好笑,这书生心里怯懦,不敢前去,便说个法子与他:“你且将神识退一退,小人附了你的身,一时半刻,管叫上了那美人的,那时任你驰骋,如何?”

 苏桥山暗自思虑:“老头子和他关系密切,想给他附了身一会儿应该也无大碍。”于是点头答应,兀自坐在亭台边的梁柱上,阖目静心,那野猪怪见他模样,纵深一跃,把个神识暂且夺了书生的躯壳,立时站起身来,眼神,嘿嘿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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