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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那天人冢
 一众人闻罢,虽以为意,却因各自之事,权且将此事作罢,那一众搜寻清玄子的,目下还没消息,那龙子狐仙因势尚弱,故暂和合一处,都在赵府里蛰伏,那少年间无事,便以碧玉凤凰助赵曹氏压制火,二人相处,渐和谐,直勾得那姑爷情渐生,每每把持不住,却也只见那妇到底不许张洛孟,一来二去,虽得挨皮,亲嘴摸,到底不能长驱直入,故那二人苟且几,复相安无事。

 却说那赵小姐合过度闹了个肿馒头,尽不得,空得情郎同共枕,反煎熬得香侵玉蚀,却也无可奈何,越是想要,越是难挨,那小郎君入不了赵小姐,倒能去赵曹氏处讨便宜过瘾,这佳人不被入身,却也只能干挨。

 如此几,那佳人便连人都瘦了一圈,正愁没差事消遣寂寞,便见赵仓海家大女儿赵瑾瑛来找,原是那闺女正值出阁妙龄,心生思归之情,目下却不见父亲寻来佳偶,故要会着赵小姐去白山州青云寺拜求姻缘,一来赵小姐乃是新婚妙妇,身上的喜旺劲儿尚足,二来赵瑾瑛与赵小姐同龄,相偕行动,自然方便。

 由是承应,那赵小姐自是舍不得张洛,临行之,鳔住张洛,凄凄切切了半,方才含泪而别,赵仓海一家离了赵仓山府,先回本家打点行装,再去白山州不题,赵仓燕一家见赵仓海一家离去,便在次告辞,那赵家赵英赵雄二小子和张洛一众人玩得投缘,自是不乐意走,临别之时,嚎啕哭闹半,方才叫赵仓燕一手一个提上车,自去不题。

 自是各安其位,无事叙短,不觉过了五六,涂山明和敖风相偕在西院抟炼法宝,并待斥候回信,张洛无所事事,便在书房看书写字,并偶尔替龙子狐仙在鬼市和赵府间传递消息。

 却说张洛自自鬼市归来,复自西市金钟坊买了几个涂山明爱吃的卷饼,正归府时,却叫一只黑狗拦住去路,但见那黑狗忙人立而起,作揖半晌,便叼住张洛衣摆,连拉带扯地拽张洛到无人去处,竟出人言道:

 “万…万…万…万急万急…天…天人冢…的天,天人尸…朝这边来…来了…”那黑狗横骨心,半晌说不明白话儿,竟自口中吐出一截带戒指的血手指,便惨嚎一声,寻个墙角吐了半晌,复藏形市井,不复得见。

 张洛见状一头雾水,便拾起地上那截血手指,径自归府去找敖风,涂山明二人,奉上手指,具言形状,便见那龙子一反寻常从容,涂山明见了那手指上的戒指,便吓得连嘴里衔的半截卷饼也吐出来,回身一连摸出数个本子,对照那戒指上的花纹查了半晌,便目视敖风,重重点头,那龙子见状,也不住叹气,张洛见敖风、涂山明一反常态,便忙问道究竟,便见那龙子狐仙面面相觑,半晌方见涂山明垂头丧气道:“二哥,不知贵府上…能不能考虑搬个家呢?”

 那狐仙话音未落,便听那龙子语急道:“来不及了,搬人不搬家吧,兄弟,你即可动身,快去请亲家公亲家母另寻别处居住,明弟,你派手下的帮洛弟打点细软,紧着些!”

 但见那狐仙还未等张洛反应,便扯了几张宣纸裁作小人儿形状,复用扇子一挥,但见那几个小纸人儿落地成形,俱是身大脸憨的巨偶,那狐仙用手一指,便使唤得那几个巨偶四散做事去了。

 “不…不是…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那少年正自疑惑,却叫那龙子扯住衣袖道:“没时间解释了,赵府这厢我来忙,你若在玄州城里还有亲近,可速唤他们搬家去。”

 “这…到底怎得了?”那少年见众人皆忙起不语,猛然间竟觉一阵无名火起,遂拉住涂山明恼道:“此番究竟如何?你等在此忙活个什么劲儿?”那狐仙见张洛恼,亦恼道:“究竟究竟,大难临头,还要甚究竟?逃命便是了!”

 那狐仙恼罢,众皆半晌不语,良久便听那龙子道:“二位兄弟莫恼,快去收拾吧,待一切准备停当,再细细理会不迟。”

 那少年闻言,遂不再问究竟,吩咐下人各自收拾打点,捡能带走的金银细软打点带走,至于带不走的,便俱搬在密室地窖内,待安排罢,遂径到梁府去寻梁氏,行至府上,却见梁府阖府亦在收拾打点,便寻着司玉问其究竟,便听司玉道:

 “老夫人要带夫人和我等去家庙住几天,具体怎么着,我也不大清楚,老夫人和夫人头前走了,便剩我等打点行李,待打点停当,我等也要走了,少爷要寻我等,便去松海镇北六十里外的家庙里便是。”

 那少年闻言,心中直道怪哉,返回府内时,便见一众下人收拾停当,那赵仓山见有机会溜出门逍遥,亦不管究竟,趁势打点好随身金银细软,只待瞅个时机溜跑,只是不见赵曹氏,寻了半晌,方才在居处小亭上找见,那夫人见是张洛来,不问究竟,便先责道:

 “你等折腾的什么?如此故玄虚?”那少年不知究竟,一时间亦不知如何回对,便只是好言抚慰,半晌见赵曹氏稍缓辞道:“我倒不在乎你折腾,只是究竟什么事?

 便同我商量下也好,倒教我替你提心吊胆,好不识趣!”张洛闻言笑道:“是是是,此番是小婿的不对,盖因事出紧急,没来得及问清说明的,若有下次,我两口子先商量便是。”

 那少年言罢,便凑到赵曹氏身边搂,手上嘴上,一发不老实,但见那妇人有挣无扎,口中骂道:“咄!

 事情紧急,倒不忘了戏我,可见你只是干折腾人,又要来骗我身子来了。”张洛闻言笑道:“此事是我大哥三弟说的事急,我也不知究竟,要怪便怪季儿太妩媚动人,我一见你,便把持不住哩。”

 那妇闻言,破怒为笑道:“你总是个不正经的小货!哎哟,嘶…别摸那儿…我一天没洗了,黏,哎哟…你个姑爷,服了你了…先把事情说明白,再与我不正经。”

 张洛遂替赵曹氏整理衣衫罢,便引赵曹氏去见敖风、涂山明,那一龙一狐究竟是六道中人,体凡胎,哪里能把话儿说明白?

 又因自赵英赵雄处得知曹家秘辛事,不好当面讲与赵曹氏,便只支支吾吾,两张嘴说不出一句整话儿来,得那赵曹氏恼道:“咄!你们这群道门中人,说话儿都恁的玄!

 你只告诉我,此番是逃的哪门子难?”那妇人此话一出,得龙子狐仙,一发沉默,遂拉过张洛,私下商量道:“兄弟,一则我俩嘴笨,二则是你家家事,便由你说吧。”

 那少年闻言道:“便是我说,也得知道个原委才是,你俩自我告事便故玄虚,究竟是什么事?眼下一切打点停当,不差讲事的旦夕。”那狐仙见赵曹氏在一边听不见讲话,便叹了口气同张洛道:“兄可知玄州有个天人冢吗?”

 张洛闻言,只顾摇头,复听敖风道:“想当初八部众在玄州争位,那天众因不同意开擂赌斗,执意举族攻杀,遂遭袁淳罡尊者屠杀半族,那天人众的首领妲雅稚,三个脑袋让袁尊者薅掉了俩,做成了两个神头锤,分与阿修罗众两位族长,那天人冢,正是收殓当初战死天人众尸首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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