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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爸…你来看看,我妈这是怎么啦。”爸爸跑着来到卧室的时候,脸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一看情况扯起上被子就给妈妈裹上。现在室温可是二十多度,已经夏天了,裹上被子还不捂出毛病。

 但爸爸这么做肯定有原因,我就没敢嘴。用了好大一番力气爸爸才将妈妈的身体直溜咯,过了大概半小时,妈妈才慢慢平静下来,呼出一口气,爸爸领着我出了卧室,来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

 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望着惊恐中不知所措的我,他叹了口气,一副想说又不知说什么表情。

 “爸,我妈到底怎么了。”我先开口问道。“不知道,各种检查都做了,除了营养不良,其他一切正常,说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那让妈妈住院观察啊…怎么接回来了。”“哎…要是能住院就好了,在医院你妈像刚才那样没多久就会发作一次,只要一离开医院就好很多,回家观察也是医生的建议。”爸爸脸上是无奈。

 “这一下午市里的三甲和私人医院都跑遍了,一个样,若是发病严重你妈还会自残,接回家就接回家吧,反正开车到医院也不远,你以后一定要多多注意。”

 “嗯。”沉默片刻,父子俩望着天花板谁都没再开口,似是想起了什么,我爸看向我问道:“你吃饭了吗。”“没有。”“那点外卖吧。”“我妈呢?”

 “她只能咽下去一点粥,我待会儿煮一些,掺点抹在里面,对了,明儿你姥姥过来,我估计会出门几天跑跑医院,你在家就听你姥姥的话,有事儿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嗯…知道了爸。”我重重点了点头。吃完饭,爸爸在卧室守在妈妈身边,我也早早洗完躺在上想着今天发生事情,也没啥心思去盘算长假后面的安排了。

 ***耳边一段嘈杂的BGM声音将我惊醒,偏过头,手机刺目的白光晃的我有些睁不开眼。

 正想着伸手拿手机,却突然发现整个手臂硬的抻着,只有指尖部分能够稍稍弯曲,就像痉挛时神经绷紧的那种僵直。

 “怎么回事儿,做梦?”我极力想要睁眼却怎么都睁不开,只能感受一些光影的闪烁,可明明手机中播放的音乐却能听的真切。

 转而我打算靠着翻身或者蹬脚来让我彻底从梦中清醒,但就是徒劳,身体上的其他部位如同那只手臂一样,说完全失去控制也不准确,能动,但不多,双臂用力过猛带来的颤抖能感觉的到,还有脚丫上的虚汗所带来的凉意,我意识到是被鬼了,医学上来讲是进入了浅层睡眠和半醒之间的一个状态。

 若说多害怕倒不至于,因为小学时在课桌上午睡经历过一次,后面还简单的查过一些资料,解决的办法就是继续入睡,待完全醒了就恢复了。

 我试着放松身体,等着再次进入睡眠,可没过多久,迷糊中仿佛听见门口传来锁扣“咔哒”打开的声响。

 紧接着是嘎咯的摩擦声,因为我家是木质地板,所以我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场景就是有人光着脚在地板上擦着走路。

 模糊的视线里一个黑影缓缓挪到了我的头,随着距离的拉进,让我看的稍稍清楚了一些。从睡衣的款式和头发来看,我百分百确定来人是我妈,只是她的行为异常奇怪。

 她斜着肩膀垂着头,长发全撒落在身前,一只手臂耷拉在面,另一只手自然吊着,看上去极其诡异和不协调。

 一直回在耳边的手机音乐在此刻戛然而止,趴在头的妈妈像是虫一般慢缓缓蹭到我的脑袋旁边,头顶几乎快贴到我的鼻尖。

 她仰起头,乌黑的头发渐渐从中间分开,出一张平整光滑却没有五官的脸。奇怪的是,在我的视野范围里只有妈妈的那张脸是最清晰的,其他就像打了马赛克的贴图,只能分辨个大概。

 恐惧顺着我的头皮蔓延至全身,特别是口,像是有什么东西顶到我的气管,呼吸异常困难。

 像这种面临未知还无法反抗的感觉最是让人抓狂,我认命般的想要闭上眼,却死活闭不上。只能干巴巴注视着妈妈,如同一个残疾人,摆动着她那笨拙的四肢,一点点爬上我的身体。

 她用一只手将我的头掰正,弯下与我的头保持平行,然后我看见光秃秃的脸皮从中间凸起一个尖尖,然后是眼鼻口的形状被从里面顶了出来,就像将薄薄的人皮铺在脸上用力向后拉扯的显现出来的那种模样。

 温热的触感从眼角滑落,我好像哭了,声音卡在喉咙里吭哧吭哧的发不出来,妈妈像是安抚小孩似的用她那没有孔的脸皮紧紧贴着我,轻轻摩挲着。

 熟悉的香味萦绕鼻尖,是妈妈常用的沐浴味道,而我无从欣赏,期盼着自己若能昏睡过去就好了,不知过去了多久,手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扣动了几下。

 身心麻木的我已经勉强适应了一些,不过除了恐惧,妈妈给我的另一个感觉就是阴冷,深入骨髓般的冷。

 和皮肤感受环境的温度变化不同,我更觉得身体像是生过一场大病,因为免疫力的下降而产生的脆弱感,开始我也没在意手心上触动,大脑在极端恐惧下神经紧绷,只能条件反般的害怕和想要逃跑。

 但渐渐我发现了不对劲,手心位置放的应该是妈妈的几手指,从胡乱的滑动后变得有些规律起来,一笔一捺,一遍遍的重复后,除了些我没理解的,总共认出了俩字。“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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