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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急促出声着
 可天不遂人愿,一件对于我们家庭的灾难悄然袭来,它将老妈老爸之间本就脆弱的关联线斩断,它让我们母子再也无法回头,开头提过一嘴,我爸妈是自己租了别人的店做点小生意,勉勉强强的维持着生活。

 他们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也是积攒了数十万的积蓄,而我那个混账父亲一直游手好闲,事不做几分,却手掌家中财权,他又喜欢和社会人士混迹,夜不归宿早已是家长便饭。

 他一直瞒着老妈,将两人积攒的家财借与狐朋狗友去高息放贷,前些年赚了五六万吧,还一直在我和老妈面前炫耀,说他多厉害云云,我妈不放心的问他怎么赚到那么多钱(这个世纪处,五六万可真不是一笔小钱),他却对来源闭口不提而摆着手骂着娘们家家的别管,老妈只好不再多问,心里却留了个心眼开始将赚的钱财悄悄存好不让他察觉。

 一开始他可能也觉得有风险,只是借了一部分,可随着横财的到来,了他的双眼,他就在狐朋狗友的不断劝说和来钱太易之下越借越多,离借尽家财只差一丝。

 他也因他们的游说和利益关系与他们走的越来越近,回家次数也是越来越少,少数的几次回来也是醉的神志不清。

 老妈对他的失望也是与俱增,每天生意不好好做,动不动就是嘴上说着和朋友去“赚钱”却总是能在娱乐场所定位到他,晚上夜不归宿已是常态,家中大小事也从不过问。

 老妈也试图与他交谈,让他收收心好好做生意好好日子,可换来的只是如神经质的责骂,我也曾在老妈伤心落泪时听闻她提起过离婚的想法,却又及时止住不再谈这方面的话题,她不愿我因此受到伤害,她为了我而一直在默默忍受着我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折磨。

 生活不会因为你的忍让会就此放过你,而放贷埋下的因让那些以它获利的人都要下它结出的果,那个借贷者的自身所有积蓄和从“朋友”那借来的钱被一个外商全部卷跑。

 “吃什么吃?吃什么吃?吃他妈呢哈?!?!”我和老妈吃着午饭,看着几乎从不回家的他难得的回到家中,老妈刚要起身再去厨房两个菜,红着双眼的他将桌上所有的饭菜一把扫落在地。

 “你发什么神经?”老妈被他吓了一跳,起身将我护在怀里愤愤骂道“你回来干嘛?你回来就发神经,你不要吓着孩子!”“发他妈!全没了!全没了!全都没了哈哈!”他拍着桌子大吼大叫,嘴上吐着我和老妈不懂的话。

 “你先到房间去,他又在发疯,等会就好了,你先到房间去。”老妈拉着我将害怕而颤抖着的我推入房间,尽力柔声的安慰道“别怕,他肯定是又喝多了在发神经,妈去把他醒,别怕,没事,过一下就好了。”

 老妈将房门带上,走向在发疯的他。“你有病别在家里发!去外面发!出去出去!”“没了啊!都没了啊!都没了啊!”“什么有了没了?赶快正常点!别把孩子吓着了!”“都没了!他妈的都没了!”“出去出去,要发疯就去外面去!”“啪!”一记耳光让我隔着房门都能清楚的听到,它像是打在了我心上。

 我拉开门,看到捂着脸瘫坐在地上的老妈,看着他又扬起手要打向老妈,愤怒将我对他的恐惧下,我疯了似的冲到老妈身前,常年对他的恐惧让我浑身颤抖,但想保护老妈的勇气让我张开双臂直面于他。

 “滚开!这没你的事!”他将扬起的手推向我,我也不知道他没有顺势打下,是因他的心中还有几分良知残留,亦或是受那可笑又可悲的自尊影响?“别打妈…别打我妈…”我被他推的肩膀一斜,却迅速回正,强忍着对他的恐惧吐出话语。

 “滚开点!不要我说第二遍!滚开!”他拉扯着我想把我扯开,同时嘴上说着让我最害怕的‘不要我说第二遍’,每次他说完我还没去做他要求我做的事,他就会把我往死里打。

 “别…别打…我妈…”我应的浑身颤抖,内心深处的恐惧催促着我快让开,可更深处的事物让我咬牙坚持着吐出话语。

 “反了你了!找打是吧!”他被我的‘不听话’的就是两巴掌。“你…要…就…打我…”我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企图出声转移他的火气“别…打…我妈…”

 “别,别打儿子!”老妈站起身哭着抓着我后背的衣服,想拉着我后退退到她的身后,在我倔强的不愿移动时,急切出声“你别挡着,你别挡着…”“好好好的很!你个臭娘们!你个混小子!你要挡着是吧!你要和老子唱反调是吧!好!”他那易怒脆弱的内心被我的倔强火,他一把间的皮带,狠狠的向我来“你让不让开?哈?你让不让开?”

 “你他妈的别打我妈!”我被他给予的疼痛怒,愤怒噬了我的恐惧,我着他的打以免他伤到老妈,扯着嗓子嘶吼道“来,你他妈打死我!你他妈别想打我妈!”

 “别,你快让开,别啊…你快让开啊!让开啊!”老妈看着我为她挡下毒打,心如刀割的拉着我让我别再挡在她的身前“你快让开啊…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让开啊!”“来!再用点力!用力啊!”我感受到身后的急促拉扯,没余力控制情绪的我扭头朝身后低吼了一声“别拉了!我不会让的!除非他打死我!”

 “你他妈别想打我妈!老子说你别想!有种你就打死我!”“我不会让的!除非他打死我!除非他打死我!”…

 “哐当!”可能是我的反抗彻底怒了他,他见我死死的将老妈护在身后,那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能,让他的理智彻底丧失,他抓起身旁的铁碗用力的向我的头部掷来。

 “啊!”老妈看着我身体恍惚了一下,扶着我的身体尖叫出了声。脑袋处传来前所未有的疼痛感,我眼前闪过一抹黑,当我靠到老妈时又清醒过来,我未管头上的伤势,执着地张开双臂护在老妈身前。

 “驰驰啊…你还是人吗?!?!”老妈如受了伤的母虎嘶吼着抓着身边的碗筷向他丢去,而他也在铁碗砸中我脑袋的那一刻被吓的失了神志,身边瓷碗的落地声才把他吓醒,他跌着滚着跑出了家门。

 “别想…打我妈…别想…”我被那一下打的实在是不轻,到现在还有些未缓过神来,嘴里不住地吐着话语。“让妈看看你的头…”老妈用力扒拉着我让我转过身来,急促的出声着“快让妈看着啊…”“…妈你别…我不让…除非他打死…我…”我恍惚听到老妈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还以为老妈又要我让开,我不清醒的凭着本能回着她的话语。

 “他走了他走了妈不要你让妈不要你让呜”老妈感受着我的反抗,从背后伸出手将我紧紧搂住,着泪呢喃出声“你快让妈看看呜…他走了没人能伤害妈了你别挡着了…呜你快让妈看看快让妈看看呜…”

 可能是余震渐渐过去,也可能是耳边关键词的响起把我唤醒。“…妈…他…呢…”…自那天已过去好一段时,老妈怕我头部受伤严重,带着我去医院查看,在听到医生说出没事二字时才放下心来。老妈因为我被伤害而对他再无忍受,虽然我不清楚其中的具体过程,但家中已再无他的任何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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