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管…呸…”我吐出一口血水，不愿再理会舌头传来的疼痛，尽量保持清晰的吐字出声：“不…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你…妈…我从来都没有那样去想过你啊…”“你是我妈…是我最亲最爱的老妈…我怎么会那样想你…我怎么舍得那样想你…”“对不起…好像又是我给你造成伤害了…对不起…”“提出那些过分的要求…是我的不对…对不起…”“妈…我不该仗着你的疼爱和包容…老是提一些过分的要求…伤害你…对不起…”
“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想到了自己…只在意自己舒服…没有想到会对你造成伤害…对不起…”
“我可能和那个混蛋没什么两样…哈哈…咳咳…呸…我还想着保护好你呢…哈哈…”我边哭边笑，宛若疯癫，再度吐了口血沫后我将头低下，顶着老妈的头继续出声：
“妈…你别笑…哈哈…我想着保护你呢…哈哈…咳咳…结果都是伤害了你…哈哈哈哈…咳咳…咳咳…”“我也就是嘴上功夫…哈哈…”“妈…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很想很想保护你…真的…可每次…他伤害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只敢躲着叫着…我…哈哈…”“现在好了…不只是他伤害你…我也在伤害你…我…没想…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我…我也是个混蛋…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咳…咳”
“不是…”我沉浸于自说自话一时都忽略了怀中哭泣的停止，老妈抬头沙哑出声把我唤回“别那样…想…”“妈…”“你…和他…不一样…”
“妈…我…呜…我和他都是混蛋…呜…对不起…对不起…我老是伤害你…呜…我也是混蛋…呜…”我并未因老妈的否认而否认自己的认知，我贴着老妈的额头大哭出声。
“别…哭了…别…说了你…不是了…”“呜哇…咳咳…呜…我就是…妈…我就是…我就是伤害你的大混蛋…呜…哇啊…对不起…老是…呜…”我听着老妈的声音，不知为何更觉悲痛，我为什么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你…我都说了你不是…”老妈见自己的劝慰起了反作用，一时间都慌了神，摆动着手臂帮我擦拭着汹涌的泪水，嘴上不住安慰：“你不是混蛋…别那样想，你和他不一样，别哭了别哭了…”
“真不是，我说你不是，别哭了别哭了哈”老妈把我反搂在怀里，轻拍着我的后背不住的抚慰。
“呜…哼…呜…”老妈的抚慰有种令我心醉的魔力，我的悲伤和难过就在老妈的动作言语下逐渐被抚平。“呜…哈哈…呜…妈…等会你又要说…我博你的同情…哈哈…”我抬起头泪中带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服了你…”老妈没好气的帮我擦着泪水，看着我怪异的表情也忍不住调
道：“这么会哭，真不知道是不是医院开错了证明，这不明明是女孩子吗？怎么还标注着男孩子？”“对…开错了…嘶…咳咳…”被我
着的疼痛带着后劲袭来，痛的我面目有些狰狞。“你怎么…”老妈看着我疼痛难忍的表情，关心的情绪刚刚抬起，就被后来的明了想法
下，用手连连指着我的头道：“真是活该！叫你舌头出血了还一直说话！叫你一直哭个不停！活该！哼！”“妈…咳咳…你这说的…”我抓着老妈的手指反驳道：“我一直说…咳…话…是为了…谁…”“哦？你说说你是为了谁？”老妈气势未有丝毫减弱，用微红的双眼瞪着我反问道：“你说，是为了谁？”
“我…你…我…”我被老妈瞪的有些心虚，确实是我自找的，微微偏过头弱弱地出声“是为了我，是我让妈伤心了，对不起…”
“哼！”老妈像是出了口恶气似的舒畅了起来，任觉得有些不过瘾的把我的头扳回，直视我的双眼愤愤出声“你也知道是为了你！我哭是因为谁？还我一哭你就哭，你还哭的要比我大声？怎么你就这么想欺负我？”
“没没没…没有的事”我慌乱的连连摆手，急促的表明心意“我没想欺负你，我是不像看到你继续哭，我是不像看到你再伤心…我自觉自己没了说话的底气，声音愈发的小了起来，想转过头去逃避老妈的视线。
“怎么不说了？你继续呀！”老妈乘胜追击，把我想转过去的头再度扳回，假装生气道：“你不是就喜欢欺负我吗？总是欺负我，总是气我，总是仗着我的疼爱就提这提那！还嘴上说不想伤害我，实际上呢？你怎么做的？”
“我…”“你说呀！你怎么做的？你把你要我做的事都说出来！”老妈代入了之前的情绪，佯装伤心的说道：“还说什么保护我，哼哼…结果就让我吃…
巴…你就这样做的？”我没注意到老妈说出那两字时的停顿和脸上闪过的红晕，只是听进了老妈承认了对她造成了伤害。我本以有些平复的心再度作痛，老妈的承认宛若
倒骆驼的最后一
稻草，真的是我伤害了老妈…真的是我！“你还…”老妈本想再欺负欺负我以报平时之仇，可突然发现我眼中的光亮渐渐暗淡了下去，本
继续的调侃戛然而止。“对…不…起…妈…”我心如死灰地吐出道歉，感觉夜间的光线在从我视线中
离，空气中的空气仿佛全都离我而去，一股窒息感确是从我的心头传来，让我只觉得呼吸困难。“驰…驰…”我在失去意识前隐隐约约的听到老妈在喊我的名字，可我却没办法做出回应。
“驰驰…你快醒来…呜…你别吓妈妈…你快醒来…呜…”“是妈妈的不对…呜…妈妈不该说那些话的…呜…妈妈只是想欺负你…”“你快醒来…别吓妈妈…都是妈妈的错…呜…”
“啪”还有些迷糊的我被两记击打声惊醒，待看到老妈还要打自己耳光时我连忙握住她的手腕，正要问她她在干什么时，头脑因突然起身而使血
冲的自己眼前一黑栽倒在老妈身上。“驰驰…”老妈被我的起身又栽倒吓懵了，连忙将我抱回
上检查情况。“我没事…就是有点晕…”我也被老妈的行为吓到了，我怕她太担心就强忍着头晕抓向她的手握在掌中出声安抚道“你别…打…自己…我…没事…”
“好好好…我不打…不打…”老妈感受着我手掌的温度后心中的大石头轻轻落地，她按耐着情绪轻轻出声“你别担心…妈…你好好休息…”
“嗯…”我闭着眼吐息着平复着逆
的血，老妈冰冷的手掌无声地传递着她的担心，我紧了紧手掌想温暖老妈，老妈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也轻拍着我的手掌说她没事。我在眩晕感缓缓消退后眨了眨眼睛，确认了眼前事物不再摇晃后，轻声说道：“妈…我没…事…刚刚…就只是…起猛了…”
“呜哇…你吓死妈妈了…”老妈听到我的话语后放下心来，话语中的哭腔非常明显“你突然晕倒把妈吓死了…呜…妈妈还以为…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