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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留了朝內为官
 回到屋子里,我来回翻动着基本经文和功法,心想总得突破这狗筑基阶段,不能让寰冲,寰宇那两个矮矬之辈笑话,结果看了半天,脑子里全是娘亲那婀娜多姿的玉体和她那至少穿了十余年的道袍下那惹火的亵,什么时候娘亲这般开放了,我听说那种暴的亵只有在京城教坊司里的女才会穿。

 当然,这些也都是我从镇上那些登徒子嘴里听到的,可能是自己当时刚睡醒眼花了?我暗自摇了摇头,我也是个男人,男人嘛,自然就会对女人有想法,可我活了十八年。

 在这紫薇观里却只见过母亲和她的贴身丫鬟玲儿两个女人,可别看我是娘亲的儿子,那玲儿却从来没正眼看过我,原因就是前年我被寰冲,寰宇那两个家伙骗去后山荷花池玩,结果碰巧撞到了玲儿在那洗澡,小妮子回去就到娘亲那参了我一本,我可是没少挨娘亲的责罚,自此我和那小丫鬟就成了冤家,这小娘皮倒是和寰家兄弟关系要好,每次看到这几个家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说起这寰家兄弟,这二人和我年纪相仿,是三年前母亲亲手从山下镇子领到山上的,我第一眼见到他们兄弟就内心不喜,因为这二人长相猥琐丑陋,个子还奇矮无比,十四五的年纪却发育的如同六七岁的孩童一般。

 身上穿的破破烂烂,好似落街头的乞丐,娘亲说他们父母被山下土匪杀害,孤苦伶仃,又因为相貌丑陋被镇上的百姓所嫌弃,娘亲对我说,此兄弟二人虽然生的五短身材。

 但以她之见,却生得慧,适合修身悟道,再加上观内常年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也想给我添个玩伴,便带回了山上,我自然是内心一百个不高兴,我早已习惯了独处,每天练练刀法,看看经文,虽是悟性不高,一直没什么进展。

 但娘亲似乎并不强迫我继承她的修为和名号,日子倒也过得快活得意,这破天荒的来了两个丑八怪,我怎么可能会接受。

 不过一看娘亲那一脸慈爱的神情,和那兄弟俩可怜巴巴的眼神,我倒是动了恻隐之心…一年后站在衡山悬崖前回头望向熟悉的紫薇观,我苦笑着回想着儿时的一切,如果我当时选择了张口拒绝,如果我看出了那兄弟二人可怜眼神中那隐藏着的望,恐怕就不会出现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也许娘亲也不会…

 第二一夜无话,清晨洗漱完毕后,我来到观内的修炼台上,和往常一样打坐修行,这筑基又称百筑基,可并非是一百天之后就大功告成了,而是以百来形容,实则需要较长的时间来完成的意思。

 至于到底需要多少天来筑基堵漏,这与所选的功法,有无明师指点,练功时的入境程度,每天所化的练功时间,每个人不同的身体状况等诸多因素有密切的关联,无统一标准可循,更不是修炼者得主观愿望所能决定的。

 娘亲虽然身为道家人宗道首,但说到底也是位母亲,为人母者自然也会徇私情,她不可能不会帮我开小差,观内炼丹炉里所炼制的一些帮助底层修炼者增进功力,突破瓶颈的秘药宝丹,我不说都吃过。

 那也能品出个三六九等,深夜里,娘亲更是亲自为我传输功力,帮助我突破这第一层门槛,奈何不知道是不是我六不净,还是骨子里就不适合修真,总之,别人百筑基,我却筑了快三年,成了三年不破的低能儿,也怪不得那小丫鬟玲儿总是背地里嘲我说我不但是个童贞,连修为也好似孩童一般…

 我内心肯定是五味杂陈,只好自我安慰,自己不过是对这修真不感兴趣罢了,因为我可是耍了一手好刀法,可这是哪啊…这是紫薇观,我娘亲大人是号称雪霁娘娘,人宗道首的裴昭霁,裴仙子,怎么儿子却这般的废物。

 在道家地练刀?这说出来,就好像是在教坊司里和人家谈经授道一样让人啼笑皆非。

 “哎呦,这不是掌门师弟吗?这么早就来打坐啊!”一个难听到令人作呕的公鸭嗓子从我脑后传来,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寰家兄弟来了,我本来想早到一阵子,修行完就早早离去,听娘亲昨说,他们二人已过旋照之境。

 那就整整比我的道行要强上一个层级,以前我还能和他二人呛上两句,说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瞧不起谁,可现在自己还在这狗筑基混日子呢,还哪有脸去回应。

 “是啊…师娘昨天已经手把手的帮着我们兄弟二人跨过这什么,哦…对,筑基,不知道师弟你现今如何啊…”不见其人,我就闻到了寰冲身上那股子体臭,这家伙虽然已到山上三年有余,但个人卫生却从不知道好好保持,娘亲一开始还苛责他几句。

 后来也就顺其自然了,说到手把手,虽然我知道这话是他故意呛白我,但心里还是一阵恶心,一想到娘亲那滑无骨的柔荑握住寰冲寰宇那黑乎乎的手,喉头就发酸的紧。

 二人见我不理睬他们,也不发怒,只是同样坐在我两旁,嘴里倒是丝毫不闲着。寰冲扣了扣鼻子,猥琐至极的脸上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态,黄豆大般的小眼睛一转道:“嘿嘿,师弟啊…不是师兄说你,你说你都在这筑基停留了三年了吧,我们哥俩可是上个月才开始修行的。

 但却只用了不到三十天就突破了这筑基领域,你就不想知道知道我俩用了什么办法?”我咽了口唾沫,心中竟然有些期待,但还是住了望,他娘的,这两个家伙肯定没安好心。

 之前就是他俩算计好让我去荷花池,结果碰到了玲儿洗澡,搞的我被娘亲臭骂一顿,还罚抄了五十遍道德经,还有一次鼓动我去山下市集里看庙会,可他们两个家伙居然提前回了观,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庙会。

 等我紧赶慢赶回到山上时已是午夜时分,娘亲正手持拂尘,一脸怒的站在观门前等待我多时了。

 那次我被罚一月有余不能碰触刀,只能闭门修行和背诵经文,自此,我算是恨透了这两个肚子坏水的兄弟。

 心想这次肯定也不会有好事,还是不理睬他们为妙。旁边的寰宇见我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石佛模样,独自摇头晃脑,是高深的扯着一副公鸭嗓道:“师弟啊…我知道你对我们二人有意见。

 那都是误会啊…这紫薇观,现在就你一个还停留在筑基,你说,我们二人现在已是旋照之阶,等再过些日子,说不定又要进上一步,到时候如果你还是这般修行…恐怕更让师娘失望啊!”娘亲会失望…听到这,我内心深处的某个心结仿佛被触碰到了,我当然不想让娘亲失望…奈何我不管如何努力。

 就是突破不了这可恶的筑基,昨天娘亲也说,后她要远赴洛京,三年一次的百家大典都汇聚了各大学派的长老,掌门和精英修士,每次去洛京为大秦天子开经说文都要经历一年有余的光景,自己至少要在她远行前突破这层瓶颈,母亲话里的深意是想带我去洛京讲经授道,三年前她曾经带领我当时唯一的师兄-邹安仁前去,后者被大秦皇帝看中,留在了朝内为官,听说还当上了驸马,娘亲虽不舍但却也万般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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