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从不主动鼓励
两

前,我在这里还和娘亲因为山本一郎而大吵一架,我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娘亲掌掴过后的疼还记忆犹新,我并非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力量难以对抗山本一郎,可我不想将身体的主动权

于月读。
正如井上所言,月读的力量确实可以帮助我和山本师徒一较高下,幻境中天照即便现身也不过片刻时间便被迫回到山本体内,这说明天照的力量无法在月读的幻境中长期维持,这两种东瀛

神的神力确实可以相互抵消。
同时也解答了山本一郎之前对我身体内的月读之力为何可以化解的原因,因为我无法完全操纵月读,所以外

的月读之力可以被他用黑炎轻易消除。换言之,如果我真正能像井上一样使用月读的神力,山本一郎便不会轻易得手。
可这样做的后果也是我无法预料的,我因之前被天照寄生,导致我这些年来多次险些走火入魔,当时清道观擂台上差点被我一拳毙命的师兄就是最好的证明。天照尚且如此。
那月读呢…一想到那张苍白可怖的女人脸和让人脊骨发凉的幽幽冷笑,即便不是严冬腊月,我却也感到掉进了冰窟窿里,不行,决不能这样草率。
更何况井上虽然看似一直站在我这边,但上一条时间线中,那家伙最后还是想要害我,我可以相信这世间所有人,但唯独东瀛人无法让我真正推心置腹。
这件事我必须一五一十的和娘亲讲清楚,即便她现在已经潜移默化的站到了山本一郎的身旁,可我不能任凭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山本一郎从幕后一步步走到台前。
直到彻底进入这座行宫和娘亲坐在一起,这说明他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让娘亲和萍姨就范,我抚摸着令牌上那只惟妙惟肖的凰鸟,马上联想到神兽中消失的凤凰,凰和凤代表着无尽的生命力。山本一郎为何一直对凰鸟充

了执念呢?天照说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这句话中又隐藏了怎样的讯息,我来回踱步不断思索着,自从我来到东瀛后,天照曾经有三次显形,一次是在武道会打擂的时候,第二次是在神宫,第三次则是在这次的幻境中,但无一例外,即便在东瀛,天照的真身也无法长久的保持神格。
在擂台上她被娘亲的圣焰烧为灰烬,在神宫中则是在

噬了我身体中隐藏的天照之力后消失,第三次则只存在了片刻便速速退去。
青色的火焰,天照的黑炎,无限的生命力…等等…如果娘亲体内真的拥有凰鸟,这老鬼岂不是想用这只不死鸟…祭祀?!神只宫…这老不死难道想让娘亲当做祭品?!
真正意义上的让天照永生!?从十五年前的吉田小次郎身死,到天照之力进入娘亲的体内,我的出生,天照的夺舍,一直到这一次远赴东瀛…我的大脑在飞快的运作旋转,我一丝一毫的回忆着“

寇志”中每一个字,无数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为什么当年吉田小次郎会出现在王江茎镇中,按照书中所说,镇守那里的应该是萍姨,娘亲是因为提前收到了线报才会反将一军。
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吉田一族是伊弉冉氏的后人,掌控着天照之力,可他却偏偏碰到了娘亲这样一个身藏不死鸟的道门仙子,娘亲在面对使用焚天


术的小次郎时显

真身,用圣焰杀死了吉田,可也因为金刚霸体术受到七雉爆炎的焚烧而被融入了残余的天照之力。
而金刚霸体术的罩门就是子

,我

后也是因此才受到了波及。娘亲自此一直在暗中对抗着天照的余火,直到三年前的百家大典,我受到了月读的影响,而无法再克制住体内的

祟,娘亲也被迫来到东瀛,开始了眼下这一场惊心的遭遇。
这一切都太巧了…巧合到每一步都在敌人的算计之中,如果说山本一郎的最终目的是圣鸟,可又是谁将凰鸟一事告诉了山本老鬼,王江茎镇一战看似娘亲大获全胜,可却因此导致了天照之力的渗入体内,大战结束后娘亲便诞下了我。
百家大典的时候,又到底是谁利用月读的力量唤醒了我体内的天照,真的是井上口中他的兄长井上智和吗?可他的兄长却在返回东瀛后不久便一命呜呼,死无对证。
我看着眼前摇曳的煤油灯,思绪开始变得愈发混乱,这件事绝对没有我目前所想的这般简单,大秦在十五年前击退东瀛,可十五年后随着井上的一叶扁舟,远渡东洋。尘封已久的那条暗线也同时开始再一次运转。
陇右的妖族兵出萧关直指洛京,草原的鲜卑人南下扣边,而这遥远的东瀛真的能够一直和大秦相安无事吗…“嗯…你这老不羞,净喜欢玩这些羞人的把戏!
本圣女让你来是为了帮那孩子去除

祟,你却…哦…”打断我胡思

想的是女人一声娇媚中带着三分

惑的嗔怪,我脑子嗡的一声,努力不想去听,可那羞人的女声却愈发的清晰,还伴随着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不是鞋子踩踏发出的沉闷。
而是赤足点地的顿挫协调,是娘亲!那双光滑柔

的圣女玉足正如

昂的鼓点一般敲击在我脆弱的心防中,脚步声显然是向着那个方向去的,客厅后便是娘亲的寝室,萍姨没有回来,能去往那里的也只有我的母亲,邱娴贞!
可为什么她会发出那种声音,她又在和谁说话?山本一郎?不不不!娘亲只不过是在幻境中和那个老不死的在一起双修,又岂会真正将那老男人引到自己的香闺之内,对!我这一次要和她真正讲清楚,东瀛是一刻都不能继续待下去了,那老鬼定时要让娘亲成为他的最佳祭品。
“哼…别以为本圣女不知道你那黑心罐子里卖的什么药!这只不过是你我之间的

易,哦…再

手

脚,看本圣女大耳瓜子

你这老不羞…”
这一次我绝不能再任由娘亲一人孤军奋战,上一条时间线中她为了拯救我一直和敌人拼到了最后,我想起那封信上的一字一句,无一不


出她对我的歉意。
她知道自己在最后还是没有做到曾经的承诺,让我真正回到曾经,她将我一次次挡在身后,独自面对着一切,偿还自己当年一时失察犯下的错。“嗯嗯…怎可又…哦…又用这样丢人的姿势…好一个…好一个


熏心的

老头!哦…别磨那里啊…”我一步步靠近那扇被遮挡的门,门内女人媚入骨髓的

啼娇柔动人,丝毫没有了以往我熟悉的侃然正

,凛若冰霜,那朵被冰雪包裹,在凛风下傲然

立的腊梅正在被名为“


”的火焰一点点融化。
直到展

出花心中央最美

的花蕊。“圣女大人还不快些坐下来,听闻道家中有一女修名为慈航道人,坐下乃是一盛开玉莲,常年游历四方,普渡众生。圣女此时这副勾人体态,真如那观音菩萨,好生美

动人…”
不管如何,我都要带她和萍姨回去,她答应过我,我也许诺过她,我只想在泰山偏安一隅,我也只愿她们二人能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
我双目中不知何时变得愈发

润,眼前闪过她一个个画面,可却从没有她对我笑过的时候,她在信中说过,她是怕我心生骄傲,从不主动鼓励我,不会给我一句赞许,我也一直以获得她的肯定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