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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国泰民安
 她耷拉着舌头,翘着鼻子,眼角向上拉的老长,眼眶里只能看到微微上浮的半颗瞳仁,我送给她的圣字耳坠早就被天照大御神的泡的堵住,发不出半点动静,而她颤抖的手还紧紧攥着肚皮下面那还未软却的大巴机械式的动着。

 我的太元圣女美母竟然真的体外着野男人的巴被了个堂彩…我眼前的景象也随着这场香宫的结束而逐渐瓦解,我知道幻境存在的时间要结束了,我勉强站起身,颓废无比的晃动着僵硬的身体一步步走向屋外,回首时却看到空中中漂浮着一个模糊的数字。

 “一”***大秦-洛京-天启城,出凉州,过六盘山脉,伫足在雄壮气魄的萧关城楼依依东望,映入眼帘的便是大秦首都洛京城。

 三城层层环绕,渠水纵横,绿蔽城,郊环祭坛,二市十八坊分部错,三教九鱼龙混杂,近三百五十万户大秦子民生活于此。

 正所谓:定鼎之基永固,无穷之业在斯。这座辉煌无比的大秦帝都已经历了二百九十载的风风雨雨,自太祖兖州起兵,扫清寰宇,席卷八荒,统一中原至今已传十九帝,然这驾装载着无数人地位,权利以及无尽望的帝国马车终于要行至终点,有人想要拽住它,也有人想要推动他。

 但当从陇右席卷而来的妖气染尽渭水河畔的天穹,将关中大地笼罩在一片昏暗霾下时,所有人都知道,再也没有任何办法能让它停下想要奔向毁灭的步伐。

 天启城-龙威阁天启城是洛京的核心内城,也是皇权最为集中的地界,这里与外城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不同,除历届百家大典时期,常人止进入。

 天启城中其中又分龙威阁,天禄阁,琼楼,仙缘广场,百家试炼台等诸多标志建筑,而龙威阁便是大秦议政厅与皇帝朝寝的皇宫中心所在。龙威阁又分外前中后三大殿,中殿即是正殿,历代秦帝登基,重要朝会和皇家婚丧等大典均在此举行。龙威阁矗立于整个天启城地势最高处,驻足而望可以俯瞰整座洛京城。

 而此地名便是龙首原,象征着人族兴旺从此开端,龙腾之气蔓延华夏各地,固有龙升威仪的美称,龙威阁也因此得名。从太祖建都洛京,便召集天下能工巧匠开始修建龙威阁,历经三十载。

 终于耗费无尽人力物力建筑而成,从宫外而进,入眼处清香木兰为栋椽,杏木为梁柱,屋顶椽头敷以金箔,门扉镶金色花纹,门面有玉饰,宝石铺首,尽显华夏建筑风格的恢弘大气。

 回廊栏杆上雕刻着清秀典雅的龙纹,殿前左面为斜坡,以乘车上,右则为高阶,供人拾级。础石之上耸立着二人展臂环绕都无法抱全的高大木柱,紫红色的朱砂地面,金光闪耀的壁带,间以珍奇的玉石点缀。阳光照下,更显豪迈壮观。

 而在大殿左右两侧则矗立着两座栩栩如生的雕像,男左女右,女子身着道袍,手握拂尘,仙风道骨。另一人儒衫飘飘,持剑而立,闭目无言,飘逸出尘,正是“碧霞元君”

 顾玖辞与“飞鸿儒圣”阮南烛,这二人象征着中土道门与儒教,二者也均为天下显学。昔日妖族扰雍凉地界,也是二人力排众议,促使儒道联合,击破妖族,稳固大秦江山,保佑人族兴旺。

 两扇雕刻着五爪真龙的青铜巨门伴随着轰鸣声缓缓敞开,步入正殿后,左右墙壁上则悬挂着十二张形态各异的人像图,有英姿飒,驰骋疆场者,也有人羽扇纶巾谈笑风生。

 这十男二女便是从开国至今为大秦社稷立下汗马功劳的“十二虎臣”最后一位正是当朝凤王-秦雨萍。

 步行向前,廷议宫最前端则是一张居于高台之上的金色龙椅,上悬用至臻晶石雕刻而成的耀目牌匾,上书一行金边隶文。

 “千面琉璃万重璟”而这龙威阁廷议宫的全名正是“千面琉璃宫”传闻乃是人族圣母娲祖凤里牺在太祖皇帝一统九州后,于天宫而下,降临人间,将这枚用于昔日补天所用的琉璃石赠予人族皇帝。

 而这枚琉璃宝石也象征着人族的兴旺。太祖皇帝则用此神石制成牌匾悬挂于龙座之上,太祖皇帝名鼎璟,固书曰,千面琉璃万重璟,以向上天回应自身之志,寓意秦氏后代能够千秋万载永镇琉璃宫。

 这座象征着大秦历史的皇宫仅仅是其中一殿便昭示着君权神授的无上权柄,无数莘莘学子终其一生的目标便是能够进入这琉璃宫中为人族天子出谋划策,为江山社稷贡献微薄之力,以达成儒家的出世思想,不枉平生之所学。

 可能够得到这份殊荣之人也终究是凤麟角,当他们怀着一腔热血换来朝袍一件的时候,却发现往往仕途之上并非一帆风顺,想要出人头地,位极人臣有时候靠的也不尽是那一腔热血与自以为的腹才华。

 庙堂之上,天子脚下,忠肝义胆可能不过是最廉价的垫脚石。“咳…”当一个人的咳嗽声在大殿之内响起,近百位文武大臣立刻目不敢动,比起面对当朝九五,恐怕这一声咳嗽更让他们惴惴难安,心生惶恐,仿佛这琉璃宫中也不再有半点人族龙气与天子威严。

 “陛下,老臣偶然风寒,上朝来迟,咳…还望陛下赎罪。”吴天晃动着佝偻的躯体步步而近,官靴每踏出一步,都在震动着这些文武同僚们的心。

 他头上的高山冠一晃一晃的摇动不定,黑红相间的长袍因为身体的瘦弱而显得格外拖沓,吴天的个头不高,相貌更是平庸至极,但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子却已是三朝元老,独霸相位数十年之久。

 他的一个嚏,一声干咳,这大殿之上伫立的百官都要好好想一想自己是否之前做过对不起这位当朝宰辅的事,因为说不定往日里的一个眼神,一句牢都会成为被夷灭三族的荒唐理由。

 大秦的朝服因夏秋冬四季而变换颜色,却只有吴天一人一年到头永远穿着这一身黑红打底的长袍。

 他的头发也和其他官员不同,束发后再带冠是寻常人的仪态标准,也只有他从不束发,任由灰白相间的散发从高冠边缘散下,仿佛不拘不束已经成为了这位权倾朝野的宰相大人的特殊标志。

 “丞相为国操劳,近来见面怜清瘦,还应多注意身体才是。”吴天确实渐消瘦,他一向以一副心宽体胖的外表示人,可短短一月有余却已是身弱影瘦,人立黄昏,朝中坊间皆传言这老狐狸是作恶多端,天道有公,俨然已是油尽灯枯,行将就木,可现在来看,还远远没到那一步。

 皇帝话音未落,吴天已经一股坐在了百官之前的亲赐玉椅上,廷议坐听是他的特权,秦禅冕旒下的双眼扫过不远处这位趾高气扬的辅政大臣,眉宇间已有三分不悦,可他终究只能把这份心中的不忿强下去。

 毕竟这如今的大秦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傲视东方的强大帝国,他也不是太祖,武帝那般翱翔于天际之间的人族之龙,这位久坐深宫,早已被架空的掌上皇帝可能都比不过那池中的鱼儿,至少鱼跃龙门一朝化为苍龙,而他却无法走这天启城一步。

 廷议和以往一样,秦禅听到耳朵里的除了内地风调雨顺便是各地又出祥瑞等等,总之一切都像被安排好的一般,国泰民安,波澜不惊。直到黄门一声接着一声的加急战报和无比急促的脚步声从宫外接连而至,他才如梦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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