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收为义子
“娘…我没有办法…”我几次咬住牙不想哭出声,但还是克制不住自己这三年来的压抑,我现在急需一个温暖的地方让我宣

出来,而能够接纳我的只有我面前这个女人。“子源,你不必向为娘去证明什么,娘都知道。”我抬头望着娘亲的秀面。
她少有的

出了一抹关怀的神色,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她对我笑过了,我一头栽进她的怀里,感受着那熟悉的体香和温热的怀抱,娘亲分开手在我背后慢慢抚摸着,一种无比温暖的热

顺着我的背部一点点渗入身体中,我体内那个还在嘶吼

吠的冥冥之音也渐渐消散,我脑子昏沉沉的,不知何时在娘亲的怀里睡了过去,我隐约在闭眼前听到她轻叹一声。
“源儿,娘会让你回来的…”***东瀛-京都,一路无话,我们到达京都的时候已经是数天之后了,当时正值初秋,秋高气

,景

宜人。京都坐落于本州中部,是东瀛的都城,这里虽然不比洛京的繁华,但也称得上是古

古香。
尤其是贯通南北的大道如同洛京的朱雀路一样将其分为东西两京,中为宫城,外围皇城,皇城再往外则是都城,道路呈棋盘状错综复杂,四周的寺院与神社倒是留给了我一些印象,让我一度想起家乡的道观,也让我充分的了解到了东瀛这座古都的建设应该仿照了大秦。
“天皇最近偶染风寒,身体不适,可能一时间无法接见诸位,三位天朝贵使还望海涵。”井上从皇宫上的长阶一路走来也是一脸的无奈,萍姨脸色不悦上前一步,眯起一双凌厉的凤目紧紧盯着井上智彦语气已是带着三分不善。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这已经是第三天了,难不成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井上赶紧躬身行礼连声抱歉,他把我们带到贵宾歇息的庭院中,找了这京都皇宫内最奢华的房间将我们一行人安顿好,他才关上房门徐徐道。
“实不相瞒,天皇年事已高,本就身体羸弱,最近又因为武道大会的事

碎了心,如今东瀛刚刚南北一统,内

还未真正得以完全平息,外又有异邦人的黑船铁炮陈兵码头,一旦天皇陛下有所差池,恐怕又要闹的内忧外患,对两国建

更会有所影响,所以才请各位参加这次武道大会来震慑那些异邦人,刚才人多口杂,无法言明,还望贵使不要见怪。”
萍姨听他解释过后才皱了皱眉勉强消气,她又询问了武道大会的诸多事宜,几人商谈了许久,井上才起身告退。这内院虽然和洛京城的皇宫别苑无法想比。
但也算的上是行宫级的修建水准,周遭种

了参天槐树,后围还有天然的温泉,房间内的各种家具装饰也都一应俱全,一进门则可以正看到一面青铜镜,镜子上还刻画着我不熟悉的家纹,窗口摆放着绝世罕见的犀角藏香。
不过一想到这些平生少见的奇珍异宝可能都是靠着掠夺而来的时候,我心里则

是鄙夷,晚饭的时候,井上的招待也格外到位,怕我们吃不惯东瀛的料理还特意准备了华夏的菜肴,饭后萍姨便陪着娘亲去探讨关于武道会的事,我则百无聊赖的在庭院中闲逛,内院格外宽敞,一些人造的假山和小池也颇有古

古香的韵味,说到底东瀛的文化乃至于文字都源于华夏,可谁又能想到。
这样一个区区岛国居然在十五年前在大秦边境掀起不小的风

,如果不是娘亲与萍姨坐镇东南联合破敌,当时内忧外患的大秦恐怕又要凶多吉少,我本

去练练拳脚,结果在院外的围墙处正撞到井上智彦斜靠在一颗槐树下品茶赏月,我和他并不

。
但一路接触下来,倒是一改我对东瀛人刻板的印象,以往在书中所读和萍姨从小给我讲的故事里,东瀛人简直和陇右的妖族如出一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但井上智彦给我的感觉倒是和大秦许多公子哥一样都彬彬有礼,谈吐也颇为得体,而且他还会说一口流利的秦语,也着实让我钦佩。“看来贵使也睡不着,不如与在下小酌几杯。”我还未走上前,井上便转过身对我微微一笑躬身行礼。
他长相颇有几分女

的

柔之美,穿着一身类似于


家所穿搭的白色狩衣,外披白底金线刺绣的外袍。
下身配白色无纹指贯,头戴立乌帽,手里拿着一扇黑扇,摇曳间更显得他俊美洒

,恣意率

,皎皎月光洒下,亭亭而立,那俊俏的模样估计连男子都忍不住想上前多瞧上几分。
“平生第一次远行,难免水土不服啊。”我对他回了个礼笑了笑来到井上身边,才发现他喝的不是茶而是散发着香醇甘甜的梅酒,这皇宫居高临下,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城下的庙会,其中各种形形


的商贩围绕在道路两旁,穿着浴衣的男男女女穿梭其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东瀛自古以来就是华夏的附属国,更是近邻,贵国的文化深入我东瀛人的内心,这灯烟火大会自然也是仿照贵国庙会所办。”
井上将手中绣着梅花的白玉酒瓶拿起,一手按在瓶颈一手托起瓶底,恭敬的将那佳酿倒入放在木枡上的杯中,酒水漫过杯口,立刻散发出极为香甜深邃的梅子烧酒的香气。
我接过酒杯,浅尝一口,只觉得入口绵密,略微干涩中却带着无比甜柔的淡淡酸味,暗道这和江南所酿制的梅酒如出一辙。
甚至更为

口,再加上桌旁还摆放着正在徐徐燃烧的犀角香不时钻入鼻息,一口下肚这觉得人飘飘若仙,这井上还真是会享受。“好酒,想不到在这里也能喝得到这么一口正宗的青梅佳酿。”
“说来惭愧,这是十五年前,那些作恶多端的海盗从大秦边境掠绑来的酒农所制,梅酒渐渐也就为我番邦所

知,我作为一个东瀛人更觉得有愧于贵国那些无辜遭受战

之苦的百姓。”
我并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只是低头看着杯中

漾的美酒轻叹一声,心里倒是对井上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这一路上他也确实在向我们一一介绍东瀛的风土人情,也丝毫不像其他东瀛人一样思想狭隘,狂妄自大。
“这次武道大会,还望贵使多费心了。”井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收回略带感伤的情绪,转过身又躬身行礼,我知道东瀛上下等级尊卑制度比起大秦来丝毫不逞多让,但一个劲的受人之礼也难免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扶起他来道。
“这是当然,我们受皇帝陛下所托,必定不会让贵国失望。”“我的父亲,母亲,都死于南北混战,我从小就厌恶战争,我曾经在父亲和母亲的墓前发过誓,要让东瀛永远和平,让百姓不再流离失所,现在天国与东瀛形势微妙。
在下实在不想再看到昔日的惨剧重现,更不想让东瀛子民刚刚结束噩梦就再次陷入战火的深渊,在下与贵使都肩负着为天下苍生谋福的重任。
如不厌弃,在下可以称贵使为一声邱兄吗?”我看着脸上带着哀伤之

透着一抹期待的井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一路我也听闻了不少传言,知道他是以外族的身份加入了尾张大名井上家为仆,因他聪慧好学,又精通数国语言所以为井上家督所喜爱,便收为义子,在其麾下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