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眉头微蹙
　他的视线不动声地落在张莫凡修长的双腿上，看着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灯光下仿佛透着柔光，他心里不由得涌出一阵久违的冲动。

　想着若是能把这个漂亮的京海白领到上，也不算白活这一世，他脑海中此时已经浮现出张莫凡倒在自己上，被自己肆意的按在身下的画面。

　张莫凡微微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简短道了声谢，随即又低下头，握着酒瓶轻轻抿了一口，她的视线微微飘远，仿佛并未察觉到他别有深意的笑意。

　而老板的目光却没移开，趁她不注意时偷偷地打量着她微敞的领口，和黑色丝袜包裹着的修长双腿，眼底渐渐浮现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坏笑，张莫凡静静坐着，啤酒并未喝得很快。

　老板心中暗自盘算：等她喝得差不多了，自己正好可以“顺便”提议送她回去，再顺势将她带到自己的出租屋去，他嘴角微微上扬，脑中已经设想起之后的情景，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期待，而张莫凡全然未察觉。

　只是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偶尔抿一口冰凉的啤酒。酒的微微刺痛带来片刻的轻松，也让她的眼神越发空，思绪随着夜慢慢地飘远了。

　不久后，赵沁诗从出租车上急匆匆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她的朋友，张莫凡此刻的模样，与平那个干练自信的形象相去甚远，显得格外的失落，疲惫，甚至有些无助。

　张莫凡懒懒地抬了抬手，朝她招呼，但并没有起身，一打冰啤酒和桌烤串显得有些夸张，她却似乎全然不顾。

　张莫凡手中的啤酒瓶对准边，仰头又灌下去一大口，冰凉的酒刺着她的喉咙，带来一丝难得的清凉。伴随啤酒下肚，一阵气体从胃里翻滚而上，她按捺不住轻轻打了个嗝，捂嘴了泛红的眼睛。

　“莫凡，你这是怎么了？才到周三呢，工作晚上就喝起酒来了？明天不上班了啊？”赵沁诗眉头微皱，带着一丝惊讶地打量着她，张莫凡的眼神有些涣散，和往常的干练模样大相径庭，像是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笼罩着淡淡的疲惫和失落。

　赵沁诗了解她的朋友太久了，大学四年室友的情谊，加上工作后的不间断联系，让她看得出张莫凡心里藏了事。

　她从没有见过莫凡在工作晚上的街头大排档上如此放纵，毫无顾忌地对着酒瓶喝下去“来的正好，再来一打啤酒！”

　张莫凡的声音稍微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近乎自嘲的洒，周围几桌的人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几个男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她和站在身边的赵沁诗，赵沁诗下意识地用手拢了拢头发，朝周围淡淡一笑，便坐下陪着张莫凡，不动声地将酒瓶推远了些。

　赵沁诗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柔滑的纱制披肩轻轻搭在肩头，若隐若现地出雪白的香肩，透出一丝妩媚的气息，她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吊带衫，搭配浅蓝色牛仔短，清晰地勾勒出纤细的身，肚脐上方还点缀着一颗精致的银色小饰物。

　两条笔直修长，未着丝袜的美腿在夜的映衬下仿佛散发出淡淡的白光，顿时吸引了不少注视的目光。老板眼神一亮，本觉得今天晚上中了头奖，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大美女。

　可是见到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忽然出现在张莫凡身边，他的眼神便暗了几分。老板看到张莫凡朝赵沁诗出淡淡的笑容，心里顿感失望，原来她并不孤单，于是乎自己刚刚的算盘恐怕再难实现。

　失望之余，老板的目光不在赵沁诗和张莫凡之间来回连，心里暗暗做起了对比，赵沁诗浑身散发出一种成自信的感气息，仿佛无意间每一个举动都带着人的暗示。

　她的吊带衫和短贴身又合体，举手投足间出的香肩与修长的腿毫不遮掩，带着一种自然的吸引力，显然习惯了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她对四周投来的注视毫不在意，脸上带着一抹从容的微笑，仿佛笃定了旁人会为她驻足。

　然而，与赵沁诗的外放感相比，张莫凡的吸引力却显得更加含蓄。老板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不自觉地打量她那低垂的眉眼与微红的脸颊，心里暗自惊讶，张莫凡并不像她的朋友那般耀眼，反倒有种自然的清纯气质，带着微微的疲惫，仿佛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却在清冷的表象下藏着若有似无的柔媚。

　她的眉梢和角偶尔闪过的一丝柔和，让她看起来单纯又不失妩媚，像是不经意间的惑，越是含蓄，越让人想要靠近。老板的视线在二人之间徘徊，心中带着一丝不甘的遗憾。

　虽然赵沁诗的妩媚夺人眼球，但相比之下，张莫凡那种带有矛盾感的清纯和深藏的柔媚更让他心生向往。

　她的吸引力像是若即若离的香气，笼罩在淡淡的酒气和夜中，若有若无，却牢牢勾住他的心，让他心难耐，忍不住幻想张莫凡那OL装束下的火热身体。

　赵沁诗无视旁人的注视，自然地拢了拢散落的长发，对这种瞩目早已习以为常，赵沁诗站在塑料凳子旁，微微皱眉扫了一眼略显油腻的表面，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在张莫凡对面坐下。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透明塑料杯，轻巧地倒了半杯啤酒，酒在杯中起了层层细密的泡沫，散发出淡淡的麦香，赵沁诗微微一笑，举杯轻啜一口，冰凉的酒在口中滑过，给这个闷热的夜晚带来片刻的清。

　虽然大排档的扎啤不比高档餐厅的酿，但在这喧闹的街头夜中，她竟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赵沁诗一口将杯中的啤酒喝尽，微微皱眉感受着冰凉的酒意，随即又自顾自地续了一杯，嘴角带着俏皮的笑容，朝张莫凡眨了眨眼，调皮地说道：“怎么样？姐是不是很上道，随叫随到！”

　然而，她的夸张神情没有引起张莫凡一丝回应，赵沁诗的笑容微微一敛，立刻察觉到好友情绪低落，收起了玩笑的态度，认真地问道：“怎么了？你们家的那位欺负你了？”张莫凡听到邵鹏的名字，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犹豫地摇了摇头，但过了一秒，像是反应过来般，又迟疑地点了点头，她的神情游离而脆弱，仿佛一碰即碎。

　赵沁诗见状，眉头微蹙，小心翼翼地问道：“哎…你和邵鹏到底怎么了？”虽然赵沁诗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段关系，但看到张莫凡的模样，心中也免不了几分心疼，张莫凡轻轻叹了口气，仿佛自言自语般，缓缓将心底积的苦水一一倾诉出来。

　她从工作上的挫败说起，提到那个她投入无数心血的项目竟被团队里毫不起眼的同事截胡，多个月来连轴转的加班与付出，结果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更糟的是，她因一次重大失误险些丢了工作，昨险些被开除的情景如今仍在脑海挥之不去，幸亏人家甲方的负责人身而出。

　不过，她略去了在李君超家中沙发上擦走火的细节，只字未提那场差点失控的情境，赵沁诗听到张莫凡提起自己在工作中的失误，原本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