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并一味地溺爱
正因如此,舅妈的几句简单称赞,让我感到

足和期待,我们三个离开学校,沿着石子铺陈的主干道并肩前行,缓缓往家里走去。舅妈家和我家都在何埂村,离学校很近,差不多一千米的距离,不过他家住在村西,我家住在村东。
舅舅去世以后,妈妈经常叫上娘俩到我家来吃饭,以作关照。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际,像是旗帜逐渐陷落在云朵层层叠叠的包围之中。
何天瑞一路上都很不高兴,面对我时不时的说教显得很不耐烦,没有课堂上对我的尊重和敬畏,嘴里不断嘀咕着“切,抱得又不是大姑,轮得到你管么,哼…等我以后把大姑也泡到手,天天抱给你看”舅妈听到他的话,在他

股上拍了一下,使了使眼色轻轻摇头。
何天瑞丝毫没给她面子,在她

股上回敬了一巴掌“啪”得一声响,打得舅妈浑身一颤,力度之大将她的脚步都打得有几分凌乱,但是舅妈并没有因此发怒,反倒是有些害羞,让人看了很是奇怪。
莫非舅妈有一些奇怪的癖好?“何天瑞,怎么对妈妈呢,一点规矩都没有!”
“要你管,天天叨叨叨,烦死了!现在都放学了,你不是老师了!”面对我的斥责,这次何天瑞没有忍气

声,而是选择与我正面对抗,他虽然才三年级。
但是个头比我没有矮多少,昂首


,拧眉咬牙,窄小的眼睛皱成刀片般的

隙,加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看上去确实有些唬人,而我也是当上老师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
只让舅妈在旁边做和事佬。平时在课堂上何天瑞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憨憨的傻大个,在学习上一窍不通,调皮贪玩,现在看着他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样子,算是见识了这孩子的另一面。
可我毕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成年人,怎么会被这小

孩唬住,很快想到压制他的办法。这小子每天放学之后都要到我家来补课,我心里想好了,等晚上补课时再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一路上再无交流,我时不时瞟向旁边依旧亲密无间的母子。何天瑞搂着舅妈的细

,不经意间手指划过下方翘

,在上面轻轻按

或者拍打两下,丝毫不在意我还在旁边,也有可能是在向我炫耀。
紧致的


弹

十足,牛仔

勾勒出的

桃

型让人垂涎

滴,我心中哀叹,舅妈对何天瑞宠爱过度,作为亲生妈妈却让儿子戏

自己的身躯,倘若继续放任,迟早要回老家,也怪我那短命的舅舅,这么早离世,留下可怜的美女舅妈无人疼爱,只能和儿子相互慰藉。
***何埂村坐落在池塘田地环绕之间,全村有一百来户人家,人口主要分布在东西两端,因此又被分别称作西何村和东何村。东何村人口相对较少,而且好多户人家都是外来人口,就比如我们家,周家。
爸爸周俊是早年过来这边支教,后来在此定居的老师,至今仍在忆

小学担任数学老师一职,因为收入微薄,所以教学闲暇之余,还要兼顾田里的活计,今天下午他上完课便早早回家,上田里干活去了。
我家在东何村最北面,一幢两层自建小洋楼,两面环田,站在门口就能看到大片大片绿油油的田地和波光粼粼的池塘,正门连接一条通往村子外的泥石路,旁边栽种着棵棵尚未发育完全的樟树苗,四周花草丛生,柴木堆积。
后门有一个用栅栏围住的院子,里面圈养着

鸭,种着几棵果树和小片蔬菜,侧面一条小路直通田地。
洋楼左边连接一间瓦房,是家里日常生火做饭的地方,一个大大的灶台占据了房间四分之一面积,旁边放置着木制的碗橱。
由于年份已久,碗橱的表面已经变得油滑发黑,橱门也有些松动,开合时会听见吱呀吱呀的声音。厨房门口几米处有一个

水井,是家里人平时生活用水的主要来源。
此时一位身材异常丰腴的女人正在水井边打水,她是这所房子的女主人,何秀巧,土生土长的何埂村人,从小到大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这片小小的天地生活,穿梭于田埂和家门之间,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村妇人。
在村子里出了名的勤劳能干,又因为为人仗义大方,两年前被选为何埂村村委会的妇女主任,时不时调解一下邻里纠纷,宣传宣传组织政策。
何秀巧打水时轻松写意,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和这片山村大部分娇小妇女不同,她体格高大,身高达到一米八,比村子里大部分男人都高,上短下长,一双大腿圆润健壮,又因常年务农,身上几乎没有一块赘

,非常健美。
她梳着简单的

耳短发,头发散

蓬松,清

而又随

,鹅蛋脸旁精致圆润。因为年近半百,又时常冒着风吹雨打辛勤劳作,皮肤略显干燥枯黄,眼角处可以看见细微的鱼尾纹,不过这些掩盖不了那一双星眸中的清澈明亮。
眉清目秀,

红齿白,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

,若不是丰

的身材过于夸张,恐怕会被人当成男儿。
她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九分袖宽松套头衫,相比正常的身高规格,这件衣服明显加大了两个号码,原因是

脯上那两坨巨大的脂肪占据了太多位置,但凡衣服小上一些,都不能将上半身完全遮住。
即便如此,套头衫依然被撑得


当当,由于重量太大,两只

房将衣料

出断层,像是山峰倒悬云端,不仅高大,规模也是骇人,她每按一下

水器,动作幅度不大也能看见山峰颤颤巍巍,摇摇摆摆。
下半身同样夸张,灰色的棉麻宽松休闲

包裹着超级宽大肥硕的

部,形状几乎可以和农家筛粮用的竹筛相比。


大而紧实,顶在

子布料上并不显得松垮,圆圆滚滚,看上去很有弹

。
小腿结实有力,可以看见一道明显的肌

线条,脚上穿着一双常见的黄

凉拖鞋。何秀巧平时上午在村委会工作,下午没事就回来干干农活做做家务,她刚刚将米淘好下锅,现在准备烧几样菜,等待家人回家吃饭,这样的生活她已经过了几十年,觉得稀松平常,一边做菜一边想着村子里的大事小情。
又想到自己几个不省心的子女,家里一共三个孩子,大儿子周康钊小学没毕业,很早就去外地打工,至今未娶,二女儿周康韵念到高中,因为成绩不好辍学,现在在镇上跟着小姨学做小生意,为人冷淡寡言,鲜有朋友。
小儿子周康适从小精心培养,严加管教也有几分学习天赋,考上大学结果毕业却找不到工作,还是回到农村老家,令人期望落空。
还有早逝弟弟留下的孩子,七岁时父亲就永远离开,留下孤儿寡母。唉,可怜的娃。何秀巧正思索着,门外传来男孩的大声呼喊“大姑!我回来啦…”
…前堂,我和舅妈跟在何天瑞后面,进门前看到厨房烟囱上炊烟袅袅,知道妈妈和往常一样正在做饭。何天瑞一进门就将书包甩在椅子上,飞快跑向厨房,目的非常明确。
在家里,除了舅妈就属我妈最疼爱他。舅妈生活拮据,平时何天瑞的零花钱,买玩具买衣服的钱都是我妈来给,但我妈不像舅妈,并不是一味地溺爱,对待何天瑞的教育学习,和我小时候一样严格,比如平常的补课就是妈妈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