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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顿了那晚说
 看到上的场景时,顿时气得面色铁青。苏妃衣衫凌乱,酥身暧昧红痕。杏芽衣服也是松松垮垮,了香肩美背,面红晕。两人在一起,难舍难分。“你们在干什么?!”杏芽自知无法挽救,也不再挣扎,奄奄的倒在上。

 陛下一进来,结果刚才还锢着她的力度一下子就了气,苏妃松开她,酿酿跄跄的跳下,跪倒在了陛下脚边,还伸手搂住了陛下的大腿。

 “陛下…您终于来了…臣妾…臣妾…”苏妃眼泪汪汪,言又止,又鼓起勇气道:“臣妾不干净了!您让臣妾去死吧!”说完,就猛的站起身要往旁边的柱子撞去。

 盛景兰皱着眉,冷声让身后的侍卫救下苏妃,并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室内安静下来,杏芽反而更加忐忑不安了,她虽然什么都没做,可是她解释不清啊!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承认她是女子,女子没有那功能,无法秽后宫,陛下必然就会相信她。可哪边都是狼巢虎,哪边都是死罪!杏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将自己缩进被子里。

 “滚下来!”陛下突然出声,吓得杏芽抖了一抖,她瑟瑟的从上下来,跪在陛下身前。杏芽自觉怎么都是死路一条,脸色苍白,也没再费功夫辩解。

 盛景兰等了半天,见杏芽一副安然等死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杏芽垂着头,心中凄楚,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说什么。

 ***盛景兰失望至极。“枉费朕怜你出生贫苦,无法读书,亲自教你识字,这一切,你就当忘了吧。”听到这儿,杏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崩溃的哭了出来,她只知道摇头,泣不成声。

 “不是…不是这样的…”盛景兰沉下气来,隐忍道:“朕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朕只想知道,你做这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朕的感受?”杏芽心里难受极了,陛下没有一来便不问青红皂白的将她拖下去。

 而是单独留下来和她说话。陛下还是在乎她的,想到这儿,杏芽再顾不得其它,将她看到的说了出来,不管陛下信不信,杏芽都不能白白替人背锅。盛景兰听完,眉头紧锁,脸色更沉了。

 “朕知道了,朕自会去调查。如果让朕查出来,他们俩真有龌蹉,朕自会还你一个公道。”盛景兰话音一转。

 看着杏芽顿了顿“可是…在那之前,为了不打草惊蛇,你会被关起来,”说完,陛下转身离开,没一会儿便有侍卫进来将她带走。杏芽没有什么不甘,碰上这种事儿。

 她能捡回一条小命都已经是陛下开恩了,她任由侍卫把她丢进了一个屋子里,一个人蹲在角发呆。

 屋子是锁住的,门外有人把守,一三餐都会有人给她送进来。除开吃食外,一并送来的竟然还有她用匣子装起来的笔墨纸砚。

 因此,在这小小的屋子里,时间倒也不算是特别难捱。一…两…不知道过了多久,杏芽的时间观念都已经被完全颠倒,不知到底是哪一,她心里期盼陛下能来看看她。

 可是没有。是了,她只是一个犯了罪的奴才,陛下怎么会屈尊降贵来看她?渐渐的,笔下翻来覆去的那几个字也失去了吸引力,杏芽感到十分孤独。

 她想出去,想和人聊聊天,一个人每天困在狭小的房间里,实在是太难受了,她开始昼夜不分的睡觉,随时都是昏昏沉沉的,身体也躺得软绵绵的,连起身都费力气。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几顿没吃饭了,因为没有力气吃饭,就在杏芽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时,门开了,夜晚的灯笼将室内照亮,刺眼的光线让她一时没有睁开眼来,等渐渐适应了光亮,她才看清来人。是陛下。陛下穿着一身黑袍,身后的人提着灯笼。

 那人不是宫里的太监,杏芽从来没有见过。盛景兰看见趴在上奄奄一息、气息微弱的杏芽时,心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深一口气,平复下躁动的心。

 “带他走吧。”是对他身后的人说的。那人应声,大步走来,准备将杏芽扛到肩上。杏芽想起什么,赶紧挣脱开,手快的将她的匣子拿在手中,那人配合的等她拿好了,才又将她扛在肩上,与陛下擦肩而过离开。

 杏芽看着陛下面不改的脸庞,擦肩时也不曾侧头看她一眼,直至杏芽只能看到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刚升起的微弱光芒又熄灭了下去,被淹没在黑暗中。盛景兰闭上眼,隐去心中的动容,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这里。

 ***今晚夜极黑,没有皓月,没有明星,黑得极致,没有一丝光亮,就如同此刻杏芽的心一般,杏芽这是一年多以来,第一次出宫,心情却十分低落,没有兴致去欣赏周围的景,甚至连去哪里都不甚关心,直到扛着她那人把她放在了上,她才撑了撑眼皮。

 “王爷。”王爷?杏芽动了动,抬眸看去,果然看见了那宴席上青松般的君子,只是这君子今夜穿了一身黑衣,眉宇暗沉,见她看过来,这才牵起一抹笑意。

 “杏芽?”盛景竹坐到边,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但你看起来很虚弱。”杏芽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她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见状,盛景竹立马吩咐身旁那人。

 “十四,你去吩咐小厨房做碗沫清粥来。”一路扛着杏芽过来的十四点点头,疾步离开了房间。杏芽没法说话,盛景竹也不勉强,只就这样静静的陪在边。很快,粥来了,因为是新熬的,所以有些烫。

 盛景竹拿过粥碗,用勺子舀出一些,放在嘴边不厌其烦的吹了吹,遂又用抿了一小口,确定不烫后,才送到杏芽嘴边。杏芽抿着有些犹豫,那是王爷喝过的。

 虽然只有一小口。盛景竹见状,幽幽叹了一口气“杏芽是嫌弃本王吗?”杏芽赶紧摇摇头,张了张嘴,顿了顿,还是把那沫粥给喝了下去。

 沫粥味道不咸不淡,不稀不浓,既方便咽也能填肚子,就这样,盛景竹一口一口的吹,直到后面不烫了,才直接喂给了杏芽,很快一碗粥就喝完了。

 “吃了才有力气说话。是吗?杏芽。”杏芽尝试着开口“王爷。”能说话,只是声音有些微弱。盛景竹点点头,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向陛下将你要来吗?”杏芽不解,摇摇头。

 “因为那晚的宴席。”盛景竹似回忆般,顿了一下说道:“那晚你说,我受伤了,你也好似受伤一样难过。所以,看着杏芽受折磨,本王也好似在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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