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万姿老早就知道，公司附近公园里有个篮球场，几个年轻同事会相约打球。更别提最近澳门项目刚结束，大家都处于休养生息阶段，就连身为老板的她，也暂时抛开dresscode，穿了条度假般的掐
裙。其他同事就更随便了，打扮宽松休闲的不胜枚举。可没有人，有梁景明十分之一的好看。机器咯吱咯吱磨着豆子，万姿看他环顾四周。确定茶水间暂时安全，他转身牵住她的手。
“阿姨出发去台湾了？”“嗯。”与他十指相扣，掌心像有火在燃，在办公室公共空间做这种逾矩之事，简直令她有了早恋般的刺
感。“那她…心情好吗。”“放心，我妈
喜欢你的。”这话不算太真，但万姿忍不住笑。怎么忍心让梁景明失望，他是真的太可爱了。盯着咖啡机运作，假装漫不经心地问，恐怕还自认为问得迂回，他明明那么在意她妈妈的看法，那么想讨她妈妈开心。
这个世界上，未必唯有媳妇见婆婆才诚惶诚恐，只要喜欢的人被扣在别处，想见除非获得守卫者的肯定…那么换谁，都会心生忐忑。因为实在是，太喜欢这个人了。
“那就好。”梁景明容
都松了，但笑着笑着抬头看她，还是带了点关切：“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开心？好像还哭了？”万姿微微一凝。她自己都没想明白，更还没做好准备，把一千五百万拆迁款的事情告诉他。“因为我跟我妈聊天，说得情绪有点激动…”只能半含糊半转移话题“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美剧，《奥丽芙…基特里奇》？”
这剧
冷门，梁景明也不爱看电视，他不知道万姿也不意外：“总而言之，我妈就像那部剧的主人公，一个讨人厌也惹人怜的老太太。是好人也是坏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我一直都很佩服她，但也不想成为她。”她的声音渐低下去：“可事实是，我很像我妈。”
“如果你不想，”梁景明抬眸看她“你可以跟你妈妈不一样，”“你不明白的…每个女儿到头来，都会像妈妈。”万姿的叹息，轻得像呓语，就像没法跟梁景明解释拆迁的事，她也没法跟他说清楚，她和妈妈那种相爱相杀的拧巴关系。
他再怎么历经世事，也只有十八岁，又是个男生，怎么
察得了细腻纠结的女
情感，况且，她不想要梁景明做她的情绪垃圾桶。宁可他这么青春澄澈下去。上班间隙跟女朋友牵牵手，下了班跟朋友一起打打球，他是这么好，值得享有黄金般的无忧无虑。万姿不再说话，就这么看着梁景明为她做咖啡。
机器在一点点滴，同事打字声隐隐传来，像是两种
在一起的白噪音，共同净化着心灵，但最令她平静的，是身边这个男人，她的小男孩。茶水间静谧到极致，却令他的呼吸，心跳，脉搏，仿佛清晰可闻，近在咫尺。一声声如飞雪般翩然而来，盖住她心头那些纷纷
，她知道雪是会化的，但至少寒冬来临，她不会这么冷了。“喝意式浓缩对胃不好，我给你做拿铁吧。”待机器滴完，梁景明从冰箱拿出牛
。万姿挑眉：“不要告诉我，你还会拉花？”“…不是很会，还在学。”他微笑着，有点害羞般微垂着长睫
“不要期望过大，可能会失败。”他向来对什么都得心应手，万姿还真没见过他这样，几乎有撒娇的味道，而且他怎么会如此老实啊…乖乖对
怯之处实言相告，这简直比盲目自信逞英雄，更令她疯狂心动…“好的。”万姿笑着点头，但眼眸如皓石般蕴着火光。要死，仿佛瞬间又回到了越南船上。对他的征服
和破坏，又瞬间开始熊熊燃烧。梁景明是一张多干净的白纸，她却想夹在齿间，印上红
，用舌尖
舐，用津
泅
。“哥哥。”趁他用拉花缸打完
泡，全神贯注正要往咖啡上淋时，万姿从后面贴了上去。绵软如桃的
，正
在他肩胛骨下缘，她得好用力，就连他紧实的
，也
住她腿心那处凹陷，他一定是感觉到了，否则泡怎么撒出了咖啡外面。“听说男生穿篮球
时，都是挂空档呢。”在他后颈绵密地亲，万姿笑得像个小恶魔。一手环住他的劲，一手伸入篮球的宽松管…“那我来检查一下吧。”吻连缀成呢喃，软手在篮球里起伏，万姿往更深处探。“你好
感啊。”梁景明这种乖孩子，自然是不会挂空档的，他的内向来简单，黑白灰平角款式，一点醒目Logo都无，却是万姿怎么也摸不腻的细腻质感。用指尖一点点
捏，上上下下抚
，直到柔软贴身的布料，被撑出昂扬形状来。“你别…”鼻息一次比一次重。他紧握拉花缸的指节泛着白，他的本分自持，更令她情难自抑。
“我怎么了？”身着
油掐裙，万姿一脸无辜。彼得潘小圆领衬着明净眉眼，隐隐有种天使般的圣洁感，但天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倒是你。”游走进他的内
，她还去按他的马眼。踮起脚，亲吻是洒落的玫瑰花瓣，从他收紧的下颔线绵延到腕间，那儿飞溅了点点泡。于是她伸出舌头，如小猫喝水般，一勾一勾地，然后施施然抬眼…“年轻真好，一摸就硬。”话音未落，万姿指尖有了水意。马眼沁出兴奋腺体，却一下子又被她堵住。透明的，粘腻的，载
求不的热。“哟，还得这么快。”看好戏般轻笑。她咬住他的耳…“还
得我手都是。”“啪”地一声，梁景明重重放下拉花缸。茶水间再没人也是公共空间，万姿料定他不敢对她怎么样。可他一回身，直接把她
到墙壁死角。“玩够了么。”咫尺距离，万姿听得到他的沙哑喉音，看得到他深琥珀
瞳仁里小小的她，更看得到点点幽暗的火。因她而燃的火。“当然没玩够。”牵动情丝般，万姿收紧梁景明的手指：“我要…”“嘘。”猝然凝住谛听，梁景明脑门有汗，紧接着，他放开她：“有人来了。”当合伙人汤
踩着高跟鞋出现时，一切复位得刚好。仿佛真是点头之，他们诡异又默契地各站水槽一侧。梁景明继续拉花，万姿正在洗手。用水浸，按一泵泡沫，反复十指
，她打完招呼便低头全神贯注。仿佛手洗得够干净，先前的情
味道也能一笔勾销。端着咖啡要走，梁景明被汤拦下：“哇Jo，你还会做拿铁？”“刚学。”他反应敏捷，立刻摆出下属对上司的礼貌态度“要给您做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