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专门卖票
就得极端个人,只要心底有个界线,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杜绝平庸和肤浅。丁霎就是这样做的,他从没想过坏,恶,变成魔鬼,可是别人当他是洪水猛兽,铁了心的,他们不爱摇滚,他们爱的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独特。丁霎绝望。
他的理想主义倾灭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就那么短暂的几秒钟,什么都想通了,摇滚他玩不起,不玩了,爱咋咋地。

眠呢?他总是想起她喝醉的时候

脸通红的指着头顶跟自己说

落街道月亮的场景。
每次一想到心就颤颤巍巍的,疼,疼得慌,他觉得自己好像干了很多混账事一样,想不出来,就是觉得心虚,他怂得严严实实,舍不得她。想把人追回来又没办法,第一次这么束手无策,胖子骂他扭扭捏捏,支招给丁霎,他也没想到是这个局面。
近乡情怯都还没有,刚下飞机那段时间,看着面前飞扬的尘土都觉得是熟悉的情节,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加亲近这片土地。反而是见到那张

思夜想的脸的时候,手忙脚

的不知道干什么。
他这几年在国外也并非与世隔绝,胖子一天天跟搞游击队一样,时不时的报告一声

眠的近况。
丁霎知道她剪头发了,染了个绿

,和之前话剧社那个男生关系越来越好,在报社实习,每天开开心心的,又把头发蓄长,烫起了大波

,学会打扮了,在音乐节和别人一起蹦,一下都没了过去的影子。
她穿裙子的模样特别好看…好像没有他,照旧过的好好的,看着那些照片上面的脸,每一张都戳着他

口,让人难受又柔软,说不清什么感觉。
丁霎有时候会想,要是没有那些缺心眼的事情发生,是不是他们两个人会好过很多,丁霎也摸不准他和

眠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老觉得心底空落落的。
他想过好多关于两个人的未来,他们会住在一个小房子里,空间不大,他

离了丁晓辉,可能没有很多钱,但是两个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也很温馨。
一张小

,摆在落地窗前,可以在早晨的时候一起看

出。下雨的时候盖着薄毯把皮肤黏在一起,贴得紧紧的。写了新歌第一个给她听。
在浴室里用同一个花洒,由着水滴

过面颊,相视而笑,会有一些小摩擦,她喜欢闷着不说,他看出不对劲就去哄,在冬天一起吃火锅。
看着雾气氤氲着的脸染上红

,在一个特别合适的春天,最好是早上,牵着她把证给领了,买一个最好看的戒指给人戴上。
然后一辈子就这样过…丁霎早就把

眠归纳到了自己的未来里面,只是有时候上天喜欢不如人愿,他一到国外柳月牙就开始摊牌,说自己找的小女朋友

和善的,是个好人,她风风火火的去一派平和的走,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丁霎急得瞪眼,险些拉着人打一顿,要不是那点仅有的良心和从小一起到大的情分,估计柳月牙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他想起好多细节,

眠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人把她和柳月牙比较,说两个人如何如何的不同,他没给过姑娘该有的底气和安全感,哪怕他自以为是的觉得够了。

眠的

感和复杂丁霎早就知道的,是他自己傻

,像个蠢货一样后知后觉,指不定有多少细节伤了她。丁霎有些苦闷,窝在房间里把架子鼓敲得惊天动地,声音都可以掀翻房顶了。隔壁敲了几次门,他才收手。
他不死心,拿起手机,又开始往熟悉的电话号码里面发信息,电话是打不通的,他试过无数次。这边有的没得短信发了十几条,丁霎还没收手,电话就响了。
“丁哥,你那个音乐节的场地有着落了,人老板那里有一块空地,靠海,你有空就去看看,我把地址发给你。
丁霎这边答应了,想着又有的忙了叹了口气。

眠拖着一身疲惫回了趟出租屋,房子还空着,租金是给够三个月的没法退,她这段时间在医院将就着,又方便陪着

燕。
宿舍里东西清理的差不多了,基本上都搬了出来,出租屋一个多月没住人了,打开门带了些尘埃的味道。房间很小,还有些狭窄,窗户外面是闹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片隅的区域错落着走来走去,有些人间的味道。
鱼呀,菜啊…绿色啊…

眼看着都是生活气息。

眠没有开灯,窗户外的光亮带着形状,投

在墙面,和门框的棱角错落开来,她走到书桌面前,打开抽屉,拿出那张电话卡,指尖都有些颤抖。

眠掌心泛着凉意,有些后滞的把电话卡

进手机里。
一开机,无数条短信往里面传,声音一阵一阵的,停不下来,

眠脑袋被炸得发晕,眼睛瞪大了几分,酸酸涨涨的,又疼又烫。像被烙铁的温度灼烧了一般,红的有些诡异。
她捂着嘴,不让哭腔外溢,眼泪顺着指

往外滚,一滴一滴不要钱似的,落

了掌心。

眠数着日子过的那段时间,也不简单。
她想要睡个好觉就得让心底那个少年从神坛跌落,光芒不再。

眠喜欢丁霎最初是带着虚荣的,就像所有人都爱着美好的事物一样,连带着喜欢都带了些不一样的味道,在她麻木黯淡的青春里,压抑了好久,

眠不爱说话,也不喜欢表

心迹,好像处在一个怪圈里。
是丁霎那场演出给了她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眠震撼,却只能仰望,就像仰望光芒一样,没想过两个人可以走到一起。所以她天然就把自己放低了档次,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不行,不配,自卑。
后来越想越觉得奇怪,何必啊,她胆怯什么呀?喜欢这种事情两个人的事情,她把它变成一个人的独角戏,没趣又搞笑。

眠一个人在小房间里待了很久,靠着墙

坐着,等到了

落。
余晖从窗外往里

,染上一层薄

的温暖,她翻完了这几年里丁霎发的每一条短信,从泣不成声到逐渐平静。***再见到丁霎是在临海的音乐节上面,徐之南拉着

眠硬要她一起去看这个音乐节,说是和以往不一样。

眠最近要工作还得忙着论文答辩,事情又多又杂,反倒给了她逃避的空间,一忙起来脑子里面那张脸的剪影都淡化好多,她刻意不去想,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丁霎,该怎么处理这段关系。
徐之南嘴皮子滑溜,一通道理讲的她无力反驳,只好跟着人去了。听她说有人把临海的沙地租了下来,以后专门承包大型音乐节,这次有好多乐队去捧场,票是秒售空。

眠起初还奇怪,往日里去现场买票都可以,怎么会售空,徐之南给她看了一个软件,专门卖票,音乐节演唱会各种类型的都在上面,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化迅猛,想起她们报社最近也在忙着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