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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就演了一首歌
 “眠眠,你刚刚好紧。”丁霎凑到眠耳边说,得人面红耳赤,气氛再度热烈起来,任凭眠如何喊停都不管用,丁霎像台程序精准的机器,眠被他翻折来回折腾,又了一次,才算完。到最后已经完全力,只能被丁霎抱着。

 身上披着他的衣服,脑袋埋得低低的,藏住了自己整张脸,眠有些气急牙齿磨着丁霎的脖子,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想着出口气,被那人用力的着,得不偿失,只能一个劲哼哼唧唧的吐出些怨气。

 还要一个劲的担惊受怕被人看到,脸都要跌进地底般沉寂。***图书馆没去成,眠被丁霎抱回了家,她躲了一路。

 在校门口被带上了一辆车。丁霎见着她一脸心惊胆战的模样,扒着车窗口,眼睛滴溜溜的转,怎么看怎么好笑,一副怂样。拧着眠后衣领,把人往怀里拖。

 眠没反应过来,仰着头看他,眼睛里攒着些丁点微末的光,刚刚眼角余韵的微红还未褪去。

 “还害羞啊?妹妹。”丁霎还在调侃她,眠有些恼了,皱着眉偏过头去不理人。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也不再捉弄眠。丁霎搬了家也不住地下室,和丁晓辉的抗争他赢了,坚持想要走的路算是得到了默认。

 眠洗了个澡,穿着丁霎递的衣服,灰色上衣还印着米老鼠图案,衣服套在身上整个人都多了些幼态的稚。小脸被热水熏得通红,清透,像一株长好的绿植。丁霎愣了会儿,没忍住笑了,是沉溺和自己都觉察不出的一些东西。

 “今天带你去个地方。”他洗完澡擦着尚且漉漉的头,眉眼间柔和了不少,生硬和棱角都敛着。车子开到门口。今天有个小型livehouse,丁霎带着眠进了里面。眠被他牵着手。

 在人里游动,角落一个穿花衬衫的男的叫住他。丁霎点点头带着眠往最角落的地方走,那里立着一面橱柜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旁边就是桌子和靠椅,坐了几个人。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玩?”花衬衫男朝他举了举酒杯,丁霎摇头,让眠在他旁边坐下。

 “最近没演出。”她有些拘谨,整个人都不太自然,暗处的眼神躲闪着打量自己的目光。丁霎放在桌下的手捏着她的指尖,像一阵安抚。“我女朋友。”他一句话止住了所有隐晦的试探。“那就是嫂子咯,嫂子好。”

 窝在最边缘的一个男生站了起来非要和眠握手。有些突然,眠吓得不轻,松开丁霎的手连忙站起来朝对方弯。气氛缓和了不少,因为眠的举动。可以说她滑稽,过头,但确实又否认不了真诚的存在。生晦的较真和郑重有时候可以化解很多东西,比如轻浮和不尊重。

 那人在丁霎扫般的眼神里,扭曲的握完手,然后坐下。“这个是李文东,老板。”丁霎只介绍了花衬衫男,其余人一概忽视过去,坐了会表演开始就牵着眠往台下走。

 今天是一个叫小脑不发达的乐队的演出,名字很乐,现场却是燥的。眠的手从始至终都被丁霎牵着,两个人站在台下。

 有不少眼尖的认出他来,时不时地偷瞄一眼,眠掌心汗津津的,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丁霎看着台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多了些冷硬和距离,高大的身影将眠隔在里面,挡住了大片视线。

 像一张色彩乖张的背景板,就算是背景也瞬间夺走了所有视线。眠想起第一次见到丁霎的场景。

 所有人都随着鼓点摇晃,比着手势,她像木头一样伫着。是丁霎的出现缓解了这种尴尬,而现在仍旧是两人站在一起,一动不动的看着演出,其他人都在摇头晃脑。眠心安放下来。

 那双带着薄茧的手给了她一些类似安全感的东西。事后演出完,上面的主唱走下台,跟丁霎说话。两个人好像认识,聊了几句。眠眼神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边话头扯到了她身上,她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的样子。

 “我女朋友,有点迷糊。”他提了一嘴,然后就是一阵低缓的笑,那个晚上丁霎喝大了,演出结束的时候人也渐渐散了不少。偶尔有几个找乐手合影时认出丁霎的,拉着他唠嗑似的聊,嘴里说着多喜欢荆棘,给了他多大的力量之类的话。

 后面人走光了,那个乐队主唱还在跟丁霎絮絮叨叨着聊天。眠在一旁默默的待着,也不嘴,侧着头静默得像一株绿植,温和得没什么脾气似的。李文东拿了个小马扎给他们坐,眠就靠着丁霎的肩膀,看着他被灯光眩晕着朦朦胧胧的脸,下颚线渐变又沉默。

 仰头的间隙里划出好多道不同的轮廓,脚边是几个喝空的啤酒瓶,在地上打着圈,擦着他的匡威帆布鞋,滞在原地。

 后面结束时要靠眠撑着才勉强站得稳。另外一个乐队主唱叫秦杨,高高瘦瘦的披着件大红色外套,一笑就出整排牙齿,整个人自由又散漫。

 丁霎的手搭在眠身上,摇摇晃晃的,尚有意识在却始终瞪了会。多了些往日里见不到的气。“你跟丁哥在一起多久啦?”“几个月而已。”眠扶着人回答着。对方靠着的门框,身上还背着把吉他,指尖染着的烟头带了些微末的火星。

 “脾气好的。”他想到什么对着眠提了一嘴。带了些难言的意味。“柳月牙可没你这么有耐心,整个跟一小豹子,又凶又霸道。”秦杨无心提起往事。

 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了,事后才觉得不恰当。丁霎和柳月牙两个人在他们圈里看来算绝配,两个都乖张肆意又特立独行,都是耀眼的主。眠有些愣,眼睛在暗处乌黑透亮,倒映着晃的影子。

 秦杨的烟恰好尽,外面突然开始飘雪花了。被绿色的荧光灯照着颜色鲜明,看不清那点白了,她错愕,盯着一点点的飘雪,伸出手接,一会儿便没了影,那人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雪花笑的有些小孩。

 “前年也是下雪,我第一次见丁哥,在,他们乐队感染力真的绝了,就演了一首歌,所有人都魔怔了一样,这种魅力我没在别人身上见过。像种子一样就种在你心尖,一瞬间就冒芽了。”眠无意识的点点头。

 那点微末的雪星子跌落在地面又转瞬即逝。丁霎挣脱她的虚扶,晃晃了一会儿才站直了身体,指着空中飘着的雪。“月牙,你看今年这雪太他妈没劲了吧。”这是2008年的初雪,比往日早了不少。

 眠眼帘微垂,又抬了抬,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前面有个电线杆子,上面贴着家电维修的小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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