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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每天晚上收工
 但又做不到不理不管,给胖子打电话说了句,想要回地下室了。抬起步子要走。眠看在眼底,心里一阵失落,眩晕感在脑中迸溅,她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摆,让人停在原地。丁霎沉默着看着她,难得的耐

 “不要走。”她一喝酒就变了个人似的,耍着赖,整个人都有些懒懒散散的。声音里透出股软糯劲,尾音上扬,羽似的勾人。丁霎觉得好玩,干脆带着人往下蹲,四目相对间。眠又晕了。

 一颗心小鹿撞似的,咚咚咚,要从腔跳出来一样,她摸着自己的滚烫的脸,想要隔开那点红,羞怯又胡作非为的爬至耳眠顾此失彼,最后只能一只手捏着耳朵,另外一只手摸着脸。

 怎么看怎么滑稽。琢磨着还有些许可爱。丁霎被逗笑了,那声音低低地,像cd播放时的前奏般,缓慢磁还夹着些莫名的温柔。眠听愣了,一双眼睛里装了各种各样的情绪,最后只能也傻傻的笑。

 “还是喝了酒可爱些。”丁霎轻声说了句。“要怎样啊?朋友?”他问她。“不想你走。”眠语气里带了点委屈,怎么听怎么像撒娇。“那我不走跟你在这儿干耗啊?”他有些无奈,肩头也跟着耸动,难得的耐心和温柔。

 “我跟你一起走。”眠指尖就着丁霎白色T恤的一点衣摆的布料,不停的搅动着,他衣服领口有些大,被姑娘这么一拧,出大片锁骨,配上白光下那张老神在在的脸,多了些梦里的灵

 眠看呆了眼,盯着那片的肌肤。丁霎被她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没由来火烧火燎般,干咳了几声,有种被占便宜的感觉。

 突然觉得眠有种批特。这种感觉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眠看了半晌就收回了视线,又把目光放到他的脸上,兀自在暗处咽了咽口水。莫名的口干舌燥,多出一只手也不捂脸了,一个劲的扇着风,她话一出来,丁霎就乐了。

 他被这前后反差得多了些兴趣。眠不喝酒那副怯懦的样子还在脑中勾画着,现在这般生猛狂野,倒让人生出些新鲜感。“好。”丁霎站了起来,眠指尖牵着的那点布料,因为这点动作被扯落。

 见人脸色一下子又低落起来,还一副委屈的模样,朝她伸出手把人拉了起来,丁霎看着衣服下摆的褶皱,又见人那副模样,急忙把布料重新攥回她的手心,那头胖子刚从球场赶过来,顶着身大汗,一股酸臭味。

 “人呢?哪啊?”他手里捧着个篮球来到丁霎面前。见到眠伸出手指着人半天没说出话来。丁霎拍开他的手,指着草地上睡死的人。

 “这个才是,你把她送到女生宿舍楼打电话找宿管阿姨就可以了。”胖子一脸不乐意,瘪了瘪嘴,把人扶起来就走了。眠还躲在丁霎身侧,支棱着一双眼睛骨碌碌的模样,他换了个方向往暗处走,牵扯着身边的人。

 “你真跟我走?”他问眠。对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的高兴劲儿。

 ***丁霎刻意挑了条漆黑深邃的过道,贴着墙往暗处走。眠紧紧的跟着他,手里死攥着那点可怜的布料,一路上哼哼唧唧的,像个小猫。滞在暗处的眸淡了很多。

 他想起小时候,每逢春天就窝在夹竹桃下叫的猫,一声一声的叫唤着,就像是在说:“春天来啦,春天来啦,我要找伴儿了。”一阵阵的细喃裹在绿意中。

 在梧桐叶高涨的时刻和光造就的光斑一起绽放。眠脑袋有些沉,迷糊糊的,像个提线木偶跟在前面隐隐约约的高大身影后,他挡住了光,让她只能踱着步,亦步亦趋的跟随着。这个过程是在逐光。

 事实上现在看不出一丝亮堂,可是神灵就在身前,可以抵过所有昏暗。前面的人在一面墙前停了下来,眠没反应过来埋下的头磕在了那人宽厚的背上。头骨和脊椎相撞,眠有些吃痛。额头生疼生疼的,眼眶红了一圈,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看着多了一丝委屈。丁霎转过身见到这场面,心莫名的软了下来,叹了口气,大掌在她额角着,动作很轻柔。

 夜风裹着发丝往嘴里钻,眠很囫囵,分不清东南西北。抬起头,眼前的身影不见了。再往上看,眠跌进了湖泊般的眸中,像沉溺了好久突然遇见空气的鱼。习惯了水中翕动和呼吸,外面的世界那么圣洁美好,却无法久留。鼻子。

 看着那人趴在墙面另一端朝她伸出手,眼睛亮亮的,腕间一串佛珠在少年骨感的指尖上方环绕,小臂上是凸起的青筋。

 她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手递给对方,一跃便是墙外。眠记得很清楚这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像是做了一场梦。所有她建构出来的场景都是接地气的笑话,放在茶楼门口可以讲出一整天的单口相声,她和丁霎在校门口的公站牌前,等了很久,被夜风刮得狠。

 眠鼻尖,眼眶都泛着成的桃红,他就站在眠面前,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好多东西,他们上了市区最末的一班车,26路,沿着白桦路穿行,寂静的街道上飘着落叶。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空一大片,手扶换呼啦啦的响,来回碰撞。

 司机座上放着广播,是一部电影的台词,眠看过,叫《秋天的童话》,那是在好久之前的夏天了,那个时候爸爸还在。骄似火,爬山虎贴了墙。

 她们一家人还住在小筒子楼。每天到饭点隔壁阿姨炒菜的声音都能透过墙壁传进耳朵里。味道也不会被那扇木门隔绝,比如某天是蒜头炒,第二天就变成洋葱。妈妈下班比往常晚,家里的小木桌上是熬好的排骨玉米汤,已经放冷了,里面还有眠最讨厌的胡萝卜。

 她一个人趴在窗户上面往下看,过路的行人三三两两。偶尔抬起头看见她就会笑着说:“生家那个丫头又在爬楼了。”这个时候眠就会把头探回来,窝小木椅上看电视,那天电视里就放着这部电影,周润发演的船头尺喝了酒想要吻一旁的李琪时,她转了个身说了句:“我唱歌给你听啊。”

 她不知道自己避开了一个吻,唱起了童趣的歌谣。眠觉得这个场景很滑稽被逗笑了,然后家里的座机就开始响。

 从此以后眠脸上再少有那般童稚,因为那天起她失去了爸爸。眠拢了拢被风吹到额前的碎发,眩晕感更甚,整个人都很烫。

 “那你想干什么?”“我希望有一天能开一间餐馆,门口对着大西洋,每天晚上收工,搬张凳子坐在门口,吹海风,喝啤酒,不知多舒服。”“赌赌十三张?”“不赌了,做了老板心理就平衡了””朋友叫你也不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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