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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除了哥哥
 佩扇倚着殇止,他本就心情烦躁,这会儿脾气大发:“我撞你?是谁走路不长眼睛,往小爷身上靠,还偏有理来怪我!”

 殇止亦看见几人间长剑,暗自对佩扇使了个眼色,向那人冷声道:“正当饭时,人多眼杂,难免走漏了心神有所磕碰,无意之失,公子何必计较。”那人“呸”了一声,怒目圆睁:“瞅你们几人人模狗样,我本就重伤未愈,被你们撞翻在地,道歉不说,言语之中反倒怪我小肚肠了?”

 “我并非此意。只是说两方各退一步,得过且过万事欢喜。”殇止好言道。另一纨绔子出言挑衅:“明明是你们撞了人,天下还有撞人不道歉的理?”

 当真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我不顾许陌君阻拦,从他身后探出头来,讽道:“公子腿脚不便就该小心些,这路上的石子都能绊你一跤,若学不会退步,怕不知会摔多少次呢。”

 “好啊你!还觉得自己没错是吗…”那人气急,循声看来,蓦地瞥到一旁冷眼旁观的许陌君,所有的话突然被堵在喉中,他的脸一瞬间涨成了猪肝,躬下身磕磕巴巴低声唤:“许三公子。”

 许陌君面无表情,轻嗯一声,表示应了,那群公子哥自然认不得开国公府的公子,但见男子这般态度,一时不再多言,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那人直了直,转而面向佩扇:“我今宽宏大度,就不同你计较了,以后走路看着点!”

 “既都是出来顽儿的,合该热闹开心,今之事不如各退一步,且罢了吧。”沫涩出头劝和,那人冷哼…视线在沫涩身上多停了几秒,又朝许陌君微礼,一扬下巴由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离开了。

 “还疼吗?要不要去三哥那儿看看?”白画梨见我们迟迟不出来,又听忆江南里面闹哄哄一片,了解完事情始末,当即下令再不许那几人踏进忆江南一步。祀柸追问细节,被许陌君拉至一边悄声解释,我挂念佩扇,没注意到祀柸和许陌君阴冷的脸色。

 “不用,一点小磕碰而已。”佩扇仍靠着殇止,他口中这般说,身体的表现却并不轻松,殇止按了按他后某处,他立刻哀叫一声。“扭到了。”殇止又了几下“回去涂点药好好歇着,明再找大夫瞧瞧。”

 “让我三哥…”我心知他们不愿见楚松甫,不料殇止摇了摇头:“不必。”他这样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一旁的马车中已经传来了沐老爷睡的鼾声,沐夫人掀开车帘朝白画梨招了招手,耳语几句,先行回去休息了。

 我合该与白画梨一起,沫涩却语出惊人:“倾城坊离得远,不如让佩扇在外借住一宿,明看过大夫再回坊也不迟。”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说服祀柸,竟无一人反对。

 殇止点点头,直接把佩扇丢到我怀里:“辛苦你照顾他一晚。”佩扇想要站直身体,下一瞬便疼得龇牙咧嘴,整个人伏在我肩头轻。灼热的吐息洒在脖颈处,我吃力地抱着佩扇,另几人已经不容我拒绝地登上了回坊的马车,转眼离去。

 “喂,白画梨!”我气急败坏瞪着车前无动于衷的男子“我一人抱不动他的!”他努努嘴,像是已经自发加入了另外几人的阵营:“让我去抱男人,我可不愿意。”

 “好了,沐琼。”佩扇双手揽紧我的肩膀,他声音沙哑,在外的耳朵红一片,我霎时僵住了身子,脸颊的热度迅速攀升…有什么东西顶到我了。佩扇难为情地将脸埋到我的发间:“我好难受。”

 分不清他哪里难受。***白念秋和槐安收拾出来的两间房屋已熄了烛火,黑漆漆一片。佩扇一路贴着我坐,身下那硬邦邦的东西直直戳在我上,丝毫不见疲软。到了白家,又费九牛二虎之力将他从马车扶到屋中,我出了一身汗。

 他也好不到哪去。扭伤而已,真分不清这般娇气是真是假。念秋头一回见到佩扇,愣了一会儿赶忙收拾另一间空屋,天色已晚,左右佩扇不过住一晚,我实在懒得折腾他们:“算了,他睡我屋子。”

 白画梨心念一动,佩扇瞬间瞪大了双眼,喜道:“真的?”一看就知道想歪了。

 “我是说…”我拖长了声调“你睡我屋子,我去和他睡。”我望向白画梨,他不言语,佩扇却像被抢了食的小狗,忙拽住我的胳膊:“不行,你和我睡。”他红着脸凑上来:“我都伤了,动不了你的。”那双眼可怜巴巴瞧着我,又可怜巴巴看向白画梨,倒是很有做众人弟弟的自觉。

 “哼。”白画梨暗自翻了个白眼,看向我“睡呗,我看你明天怎么和沐夫人解释。”他狠狠丢下这句话,对念秋使了个眼色转身便走,留我一人头黑线。

 难道和他睡一个屋子,明天的场面会好看点吗?又费了一番力气替佩扇更衣,他逞能还想着泡个澡,结果弯个都哀嚎半天,只能退而求其次,让我帮他擦三遍身子。

 软巾擦到腹部便停住了,我直愣愣瞧着并非第一次见过的硬物,多少有些无从下手。佩扇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小声道:“我自己洗。”他笨拙地转过身去,窸窸窣窣将自己擦了个干干净净。

 念秋来送药酒,眼睛忽闪忽闪地,不小心瞥到佩扇的体,更是恨不得将头埋到地下去,手忙脚在屋中燃上安神的线香,一阵风似地逃走了。淡淡的茉莉花香在空中四散逃逸,佩扇背部朝上,乖乖趴在上任我帮他涂抹药酒。

 线条极佳的蝴蝶骨和窄在烛光下泛着白蜡般的光泽,弧度优美的骨和紧实的翘在外,像件天然的艺术品。柔软的手掌力道适中替他按着受伤的部位,佩扇心中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一边是心爱的女子,一边是至亲的哥哥。明明该将人推到白画梨怀中,临了他却怎么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明明该装作毫不在意将人拒之千里,身体却像吃了药一般燥热异常。心口的酸涩不断蔓延,下身的反应便愈大。

 要不是真心喜欢,怎么会如此硬了一路呢。沉默充斥了整间屋子。“唉。”我轻吐了一口气,本会淹没于动空气中的气息就如吹散线香的一缕风,打破了安静的局面。

 “听苑的事…”佩扇的声音听着闷闷的。我的动作慢了下来:“你哥哥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这件事不必提。”他默了一瞬,好一会儿又道:“我想告诉你。”佩扇没有关于父母的丝毫记忆,除了哥哥,他幼年的回忆中再没有谁给他留下印象。似乎他生来就只拥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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