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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赵蕴昏睡之际
 “我,不是,我对他…”赵蕴有口难辩。她蓦地忆起,赵起和简涬都与她说过,少拿些闲散琐事惊扰母妃。

 “蕴儿,我知你委屈,但这半年来,你闹得还不够凶吗。与简家的事,你可当荒唐一场,圣人垂怜你,心疼你,也不多计较,岂可身在福中不知福。”

 宁瑶拉过她手,语重心长“简大郎平安无事,这是皆大欢喜。世间诸多女子,尚不能决议自身去处,你这样任,若我百年之后,哪还有人愿多照拂于你?”

 赵蕴摇摇头,眼底落寞难掩,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却无法诉诸于口,只得道“我心意不在他,不过有事相求,况且…”

 她还想等,还愿等。无人知晓,她那天命人扔了在简府的吃穿用具,却让菖蒲搜刮了简涬院落里的画像,都拢在一个匣子里,偷偷地藏进他塌下。

 “你呀,我不多说了。”宁瑶起身,款步要走,临了回头道“九月十五,特意挑的今年秋猎后,再仔细想想吧。”***

 待宁瑶走远,赵蕴抱过略长大些的猫儿,拿一柄细齿金梳替它顺,花糕乖巧地趴在她膝上,嗓子眼里咕噜咕噜的。

 若非有不速之客携了酒气造访,还能再偷半刻安逸。左右近侍轻轻通报一声,赵起如入无人之境,阔步进了承殿内,她未有反应,人已至跟前。

 “二哥?”见她眼神都不愿多给一个,这副寡淡无情的模样,赵起便心里,像那收妖道士,只想剥开她这层画皮,出最放柔媚的内,给他瞧瞧再玩一番。

 “与我如此生疏,想来是有了如意郎君,便只知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咯。”赵起戳了她的痛脚,一招便灵。她幽怨地瞪他一眼“你在说什么浑话?什么如意郎君,什么新人旧人。”

 “你与李文正,现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和我装腔作势什么?”他反正脸皮厚不怕臊,径自坐她身旁,手搭在她腿上,逗着一摇一晃的猫尾巴。

 赵蕴几是半靠在他身上,这赖皮安王还嫌她离得太远,另一手虚拢在她后,捉她如老鹰抓小,也不管赵蕴快缩进边边角角里,笑道“你那毒没解,身上还这般滚烫的,正好得等到入了秋,药送来了。”

 “李将军上次和我说了,河道汛期已至,是会耽搁些。”她心说赵起废话连篇,非即盗,赶紧打发走才是。

 “哦。原来,你们早就…”他故意拉长尾音,便多几分戏谑与考量,听得赵蕴心烦意,手劲不自觉用重了些,直让花糕疼得喵喵叫。

 “你,非要让我,气到我了才罢休吗。”论起扯嘴皮子,赵蕴哪是他的对手,撒了手不猫,干脆与他对峙道“我就是不想嫁人,嫁不嫁人又有何区分,终究是轮不到我做主。”

 “你想做什么主?”赵起悠悠道“你与李文正去吃酒可以,为何要去大理寺?有事便不能与我分说。”“我,我不过是想去看看萤,是否安好…”赵蕴的嚣张气焰维持不到半刻,她莫名地。

 或说本能地,为生死不明的友人、亲人而在遏制。拿出兄长架势再套赵蕴的话,可谓易如反掌。

 赵起笑道“她自是无事,反倒你,为一个婢子大费周章。是承殿里缺了人手,还是寻个由头,好在外头得几。”“她真的没事吗,真的吗?”赵蕴自先忽视这话里的轻蔑与挑刺,急切道“二哥,你知道她关在哪儿吗?”

 “你看你,说起旁人才殷切几分。”赵起得寸进尺,抬手抹了她鬓间发钗,及青丝榻,细腻光洁的肌肤被烛火映红,她像樽刚烧制好的白瓷人偶,任人把玩。

 “她在何处,还不能与你说。不过命是还在。”赵起见她总算消停些许,吻在那蓄泪珠的眼下,哑声道“我来,可不是为和你说个奴婢的去处。”

 “她会不会死…”“你乖乖的,她便不会死。”她哽咽道“我不要…”不要她死,还是不要嫁给任何人,亦或是不要被赵起轻薄。赵蕴哭得肩膀瑟缩,几不可闻的泣声沉在宫殿之中,她似乎头一回体味到,被卷进万丈波澜又难以息的痛苦。

 “好了,别哭了。”赵起将她完全揽进怀里,软声哄起她来“你最近身子可还好?若是难受,再喊宁徽过来,多开些去燥的方子。”

 “我不要喝药,你,你松开我。”赵蕴哭岔了气,无奈赵起是不听她劝的,顷刻间褪了她外衫,将她脚上罗袜随意丢弃榻下。

 “你不喝药,又如何抑制毒。”赵起算盘打得正正好,自她病好也有月余,再无疏解,怕她毒攻身,伤了根本,他手已探至裙底,掐着赵蕴软,只差半步便越雷池“蕴儿,喜欢哥哥吗?”赵蕴冷不防被问懵。

 她大可顺着赵起的意思。换作以前,她便是如此,眼下却难将就“我已经分清了,不是那种喜欢。”赵起并不意外。

 他怎会不懂,赵蕴是被骗得好,故而与他偷几场。只不过今见了她和李瑛一块,仍是气血翻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嫌恶。

 “无需喜欢,也能做这事。”但他亟待证明此言非虚,略显急促地咬住赵蕴双,不等她挣扎逃脱,便亲到她珠肿,润出靡水光。

 不知何时赵蕴又是寸缕不着,被咬那两颗硬蕊时,她微微低,眼神涣散,在她身上动作之人的长相渐发模糊,唯独被器猛地侵入时看清了他脸“哥哥…”

 她夹紧被填的花,绵延不绝的水浇在那孽的小孔上,令赵起眼发酸,狠狠了两把圆润,复又全没入再出。室静谧,偶有烛花爆裂之声,旋即又被滋滋水声覆盖。

 赵蕴被换了个姿势趴着,两人挤在这张矮塌上,却让下身紧紧相连,她许久不曾行过这事,被撑得肚腹,总觉着那硕鲁莽的过分大了。

 好在赵起未有存心折腾她的念头,了三刻,抵着柔韧热的尽头,突突地将水全待在里。随后便亲自为她沐浴,当中少不了又一轮狂风骤雨。

 直至送上榻,赵蕴昏睡之际,在她耳边有个清晰的男声叮嘱道“近些日子别瞎跑出去,若定要和你那李将军幽会,且得好好乔装打扮。”

 她脸蛋红扑扑地睡下,赵起转身出了承殿,陆一从暗处显出身影,将竹筒中卷好的书信铺开、献上“殿下,扬州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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