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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略为惊奇
 他身抱负才学无处施展,此次遭难,不能说光是冲着简家而来,只怕也另有隐情,那核桃被简涬一捏便碎成几瓣,他努力掩下起伏心,镇定道“阿蕴,此事还得谨慎,除非驸马犯下重罪或是身死,按例律不可和离或二嫁。”

 “谁说我要二嫁啦,和离就离了,嫁人那也要挑个合心意的,说不定这辈子都找不着。”赵蕴无所谓道,挑出半粒未碎的核桃仁,放入简涬掌心“核桃都有漂亮好吃的,丑陋难吃的,况于人乎。”

 “那阿蕴得挑一个,合乎你心意的。”简涬握着自己剥好又被递还的核桃,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赵蕴接着他话自然而然道“嗯…至少要是和阿涬一样漂亮温柔的。”这下简涬更如遭晴天霹雳,不吐不快却如鲠在喉,徒留核桃盘残骸。

 他指里沾褐黑碎壳,也不收拾,赵蕴还不懂这骤然的静默,拿过帕子要替他掸去。简涬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忙不迭缩回手,那块鸳鸯颈绣帕便滞在半空。赵蕴歪头看他,不解地道“你手里太脏了,不擦擦吗?”

 “无妨,我…还有这几份身契要细细看,今先回去了,改再给你找几个新话本念。”简涬逃命似的,卷起桌案上各件文书便溜之大吉。

 甚至在院门前绊了一跤,崭新缎袍染了半身尘土,赵蕴想上前看他有无大碍,简涬也不理睬,只闷头往前冲,转眼便见不着人影。

 “生气了吗?不像啊…”赵蕴丈二摸不着头脑,手里撵着的梅子被汗浸,盐霜融开化入肌肤。午后柔风略带寒意,被吹得一灵。

 她扔了那块梅干,闷闷不乐地回房去。简涬的“改”已不知改到哪去,宁妃思忧独女伤势,赵蕴伤口结了痂能经受车马颠簸,还未等到简涬给她新淘的志怪传奇,便又乘着四人暖轿回宫去了。

 一绕便到殿试放榜,暖花开,锦绣团簇,赵蕴在天子新赐她的承殿内百无聊赖,成招猫逗狗,赏花喂鱼。前段日子有简涬陪着,如今这偌大宫殿内能出声的,不算她只剩萤玉桂,直将赵蕴要再养出闲病来。

 她实在闲得慌,宁妃三不五时便会去云龙观内烧香拜神,神出鬼没的。赵起偶有遇见,也是刚从勤政殿出来,或是要前去为天子分忧,别的兄弟姐妹与她实非同母所出,毕竟有些隔阂,玩笑打闹不可逾矩,甚是无趣。

 这便又往御花园散步了,赵蕴养的猫儿嘤嘤因换了住处,颇有些不自在,这两也不回承殿,关雎宫没猫影,每盛在那碧玉猫碗里的鱼汤烩羊却都吃得光,她就打着找猫的旗帜在宫内瞎逛。没走两步可让她碰见能解闷的人。

 赵起玉冠华服,面若敷粉,春光下檀郞姿容,然则这双腿大敞,随意挑了个将栽花泥土墩便坐的仪态,与他醺醺醉态倒更相配。“二哥?”赵蕴探问道,赵起酒量不好她是知道的,一般也没谁敢灌他的酒,喝成这等昏沉模样实不多见。

 “小九?你伤好了吗,瞎跑。”赵起瞪瞪却还认得人,指着身侧一截土包与她道“坐坐,二哥好久没见你了。”赵蕴也不嫌脏,整好下裙便挨着他坐下,又问道“你怎么喝成这样?

 要吃解酒汤吗,让萤给你烧一碗。”“不打紧,两杯竹叶,就是上脸罢了。”赵起估计过了个把月,赵蕴那伤也是在蜕皮长,便一把揽过她入怀,口齿不清地道“小混球,你肯定没想我。”

 “哎呀,我们俩天天都能碰上面,想什么,你好重别我了。”赵蕴推拒着,不让赵起光天化之下便轻薄于她,这还身置御花园内,若有人偶遇,可不是他们兄妹倒霉,而是那过路者倒霉。

 “你好没良心,与我好了一阵,便要始终弃。”赵起懊恼道“是哪个公狐狸花了你的眼。”

 “赵起!”赵蕴声音抬了八度,不曾想赵起打头阵上来就提简涬,心里发又不是滋味,愤然道“你为什么又要提他,我都…”都已月余未见过他,简涬无事不得传唤入宫,赵蕴却是无端心怯而不愿回简府,蓦然提及简涬,又是惴惴不安。

 “自然是因为,就是这小狐狸连灌我六七杯,还要劝我喝。要不是我溜得快,胆汁都得给吐光。”赵起忿忿然,见赵蕴那眼神光暗了又亮,便懂她心内所想,故意又道“你还不知吗?

 简涬高中状元,殿前御赐的闻喜宴,我哪能不喝,阿耶喝不动,可不就儿顶上。”赵蕴当场如石化般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赵起幽幽道“连慎终倒是满意他,既做了他宰相门生,还亲上加亲。”

 连慎终三个女儿早早婚配,孙辈都抱上好几个,唯余小女儿连舒和待嫁闺中,观简涬才貌双全子柔和,是个能耐住连舒和脾的,除却出身不佳,但既高中榜首,前途不可限量,着实是同辈人里者。

 “他要与舒和…结亲?”赵蕴可谓笑得比哭还别扭,直让赵起暗自大呼不妙,娓娓道来“八字没一撇,席逊案还和他家牵扯不清,驸马也没着落,小狐狸打太极,装模作样没答应。”

 “那你干嘛吓我!”矮树枝梢飞鸟惊动,赵蕴怒起一脚,赵起被踹得痛叫,却顾不上许多,忙也起身追着哄她。“与你道件好事,怎会是吓你。”赵起圈住她后,拽着她往鲜有人烟处走。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赵蕴本是略有些不情愿,可赵起不由分说抱起她进了一偏殿,又亲又摸,少顷下身便泛起滑水

 ***此殿坐北朝南,虽未有匾额挂着。但朱漆新砌,景观别致,显是特意打理过。水淙淙,香炉生烟,江南道进贡的青釉印花瓷瓶内三两枝新折的泣海棠,却是比不得那珠帘下娇美解语花。

 赵起实打实憋了近两月,火急火燎地覆在赵蕴身上,一手探入她脯,顺势而下便触到那瓣,略为惊奇道“还没碰你就了?”赵蕴不置可否,撇嘴背过身去不搭理他,任赵起怎么摆布她,一语不发地耍起子来。

 赵起下昂扬却渐起势,不住摩挲着她处溪涧幽谷,两手捉那对球,掐紧了凸粒百般折磨,生生将她出一声低

 “这处舒服了,这处还不说话呢。”赵起又亲她半晌,沿着锁骨吻至肚脐,将她半具漉,前亦黏腻起,润透那下洁白亵。隐约可窥那幼。的确令赵起看得眼红身燥,隔着薄薄布料一口咬上她红花蒂,使巧劲以牙碾住打圈,再以舌尖挑动这块,一拨一动间,莫大快意便铺天盖地向奔涌她而来。赵蕴不自觉带着哭腔求道“别了,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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