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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榭向了厕所外
 妈妈脸面红,可能是在气头上,教训我的声音还在“人人都要拉的,你要,女孩子也要,听明白了没?没啥了不起!”可全程我都没敢看她。我只是看着桌上的玻璃杯,也不晓得为啥,她打我时很用力。

 可我的头并不痛。真正刺人的是她的眼神,那眼神里充嫌弃。这个女人对我向来是又亲又搂的,我觉着她变了一个人。

 那倒扣的玻璃杯像一个透明的牢狱,我从此就活在里头,去哪里都被罩住了。我不能说自己算晚的人,因为我很早就学会和小伙伴聊荤段子,可我成了老实的人。学校里有漂亮的女生穿着暴,我不经意间看了。

 就会挪开目光,并感到羞,在家里更难熬。妈妈打扮得清凉,主打一个自己舒服就好,家中罩都不常戴,她也教育妹妹要这样先顾自己的感受。我却开始忌讳自己的眼神,好像太过随意便犯了错。

 “这就跟拉一样,没啥了不起的!”她嫌恶的责骂声像紧箍咒,其实我很长时间都不理解她这番教训背后的逻辑,后来我才明白,她想强制我这样想,那些和有关的东西,都没啥值得好奇的,她不想我展现出来自雄的兴趣。

 “你不许好奇。”她仍想我做那个纯真的乖孩子,可期待落空了,她替我感到羞。妈妈即便爱打扮清凉,也只是因为她顾自己的感受,绝不是因为她开放,她其实是个谈变的人,有十足的羞感。

 这是我自那时起才晓得的,她很厌恶充斥雄气息的行为、言语、视线,哪怕你没有伤害谁。因为她那张嫌恶的脸总会浮现出来。

 她睁着水灵灵的双眼,红润的大嘴巴撇着,是不高兴的样子。代价是,我再没走出那个倒扣的玻璃杯。

 ***黄哥带我从商场走回道馆。戴鸭舌帽的女人正翘着二郎腿,刷手机里的短视频,见我回来,便出会心的笑“多大人了,上厕所还要教练跟着。”她又是个简单的人,也没注意到我们是从商场回来的。

 “林莉姐,加点水?”黄哥看她杯子空了。我像在发呆,啥也没说。看着黄哥盛了一杯水,又看着妈妈接过,她笑着道谢。我想说点啥,我晓得我得说的,可是…

 “你也口渴吗?”黄哥意味深长地看我,我脑袋“表现好的话,就给你喝。”我跟着黄哥去上课了。“耀耀,打起精神来!”妈妈在一旁握拳鼓励,可能也看出我心不在焉。

 课上到一半,熊教练走过来。“诶诶,那长舌妇去厕所了。”他找到黄哥,不忘笑看我一眼,完全不顾及我的存在。

 我闻声看向场外,家长座上空空的,那个短发女人不在,可能真去解手了。明明是上课途中,黄哥却握着我的肩膀,叫我跟他走。

 “有水吗?”我只晓得问这个。熊教练诧异地看我一眼,和黄哥对视,黄哥笑着我的,说肯定有,他把我带到教练更衣间。四个男教练都聚在那里,见我也来了,都放声笑话“你们把小的搞定啦?”

 “靠,我要是她小的,天天抱着炮架子开!”“吹啥吹,那么的腿,你一摸到怕不是就缴械啦!”黄哥则挥手打发他们“去去去,少欺负人。”男人们都围在一个显示器边上,画面是厕所的隔间。我晓得那是道馆里的女厕所。

 他们在冲水踏板的方向安了摄相头。我看着显示器发呆。隔间里还没有人,可门外的隙里能看见两只纤细的脚踝。有人,那个人很快要开门。

 我突然握紧了拳头,刚想上前,黄哥手按在我肩上,他递给我一杯水,那水人,像有只透明的手,从水中伸出来,挠我的腔。我得发颤,捧起了那杯水,大口大口喝下。

 “慢点喝,”黄哥拍我的背“喝完了还有。”显示屏上,门开了。戴鸭舌帽的女人走进来,手里攥着纸巾。林莉上身杉,下身牛仔裙,从仰视视角去看,那双玉腿长得吓人。人字拖踩在镜头边,赤足边缘的皮肤痕迹清晰可见。

 “货来了。”不知谁骂了一句,更衣间一阵低笑。我想骂回去,嘴张了,却是去喝水。

 “这么大人还呢,老多了!”那女人先前还笑话儿子,却想不到自己拉,所有男人都在看她笑话。林莉对自己的观众一无所知,她锁上隔间的门,牛仔裙和红内一起退到膝盖。

 她双脚内八字,同时蹲下来。雪白的股,股间是两片暗粉,这狭长,两边是零星的。大鼓的水从里头涌而出。整个更衣室都是哗哗哗的水声。

 “这货到底喝了多少水啊?跟水一样!”众人轰然笑。“平时横得二五八万的,没多少嘛!跟我想得不一样!”

 “你晓得啥,这女的这么能说,铁玩得花的主儿,指不定剃过呢!”我的脸红到了脖子,那就是妈妈,那就是她的…

 “我靠,这长舌妇!也长这么长!”熊教练大声嗤笑,在家里,妈妈是个大女人,时而和爸爸斗嘴,有时做一下妹妹,可无论是爸爸还是妹妹还是妈妈自己,都不会想到她成了所有男人的乐子,在大屏幕上被人直播,供人辱。

 “你不就是那长里拉出来的嘛,看没看清楚?”他问我。我不出声,心跳得跟打鼓一样。

 越快越,越越要喝水。熊教练狠狠拍我脑门“你妈的,看没看清楚?啊?她平时不是觉着自己很能嘛?不也长了块挨?”妈妈蹲在厕所里,内八字的双脚之间,出一道水柱。水花声响彻,儿子捧着水杯,拼命地喝水。

 水柱缓了下来,变成零星的水滴。林莉手里握着纸巾,抿着嘴“嗯”了一声,她差不多了。

 那雪白的股上下晃动。结果,鸭舌帽掉到了地上,同时,那狭长的中,最后又出一道水来。水花溅到她的帽子上“倒霉,”林莉嘟囔了一声。殊不知,她的观众却爆发出嘲笑声。

 “她别一会儿还把帽子带回去了!”有人笑骂“脑门上都是味儿!”林莉低下头,齐的短发自己散开了。

 她单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耳垂的光点闪亮,另一只手拿着纸巾,扒开了里是粉的红色,有许多褶皱,被拍了个一清二楚。

 这女人正向男人们表演,自己却不晓得,她着耳边的发梢,低下头,叠着纸巾,前前后后擦自己的,最后一道水柱,不仅到了帽子,还向了厕所外的我,那一直倒扣的玻璃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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