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动作迟缓起来
　雨刷有节奏地摇曳在夜晚的雨幕中，细微的声响和雨落混杂在一起，再加上车内温暖的环境舒适惬意，苏乔很快睡着了，她睡得很沉，呼吸一张一阖随着口起伏，他把外套盖在她口，又往高拉一点。

　苏乔拱了拱身体，脸蛋刚好偏到左侧。陈望稍微侧头，就将苏乔的睡颜尽收眼底，她的微抿，鼻头小巧藏风纳气，睫在眼睑投下一排浓密的阴影，碎发挣脱束缚翘得冲天。陈望摸了摸苏乔的额头，尝试倒那几不听话的碎发，他们隔着很近的距离。

　她身上完全不同于生意场和夜场女人的淡香，像海洋或天空一样，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形容。

　这个女人是矛盾的，热情时像一团火，在亲密时刻毫不示弱，彼此探寻着又单纯如同白纸，这种纯粹中带有火热的勾引比直白更让人抓狂。最初确实是原始的冲动。

　但此刻，他很清楚那不单单是冲动。陈望看着她的睡颜，只觉得大雨夜被困高速的烦闷，一点也不难捱，他慢慢阖上眼。＊＊＊第二天晴空万里，连一朵云都没有。苏乔被挂钟的整点报时吵醒，周围环境陌生，窗帘投映着窗棂的影子。

　卧室自带浴室，还是她上次住过的那一间，苏乔轻车路地洗了澡，她昨晚和衣而睡，再有雨水作怪，浑身都不舒服。这里没有苏乔的衣服，她烘干内衣内又套上陈望的睡袍才出去。

　苏乔没有找到吹风机，散着头发站在阳台下等待自然干。陈望从书房出来倒水，视线在阳台出定格。

　他的衣服穿在苏乔身上显得宽大冗长，下摆几乎遮住膝盖，她将袖子卷到小臂，歪着头，用手指梳着长发。陈望喉结一滚，问道：“睡醒了？”苏乔没防住身后有人，吓了一跳：“你在啊。”

　陈望翻出吹风机递给她：“厨房有午饭，去尝尝。”“好。”苏乔往厨房走，陈望却又进了书房，她停下：“你不吃吗？”“手头有点事，你先吃。”“我等你，一个人吃没有吃饭的氛围。”

　苏乔拿了一罐软包装牛，跟着他一路到书房门口，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脚下迟疑地微顿。陈望没制止，苏乔自然而然地进了书房，他让她在书架随便看看，自己继续刚刚中断的工作。

　陈望的书架放了很多小罐茶，有的颜色深有的颜色浅，大多数是她没见过的。书架中间格子摆着飞机模型，个个双翅展开，其中一只的底座刻着隶书的名字…鸿鹄，她伸手想摸摸。

　想到可能会留下污渍腐蚀金属，于是背着手凑近看。看完这个，她又看了几个别的，看到第三个的时候她竟然在上面的格子中发现了一本绝版的历史书，苏乔抱着这本书去了沙发。不知道是书房太适合睡觉了，还是她喝掉牛开始犯困，翻着翻着，意识就开始模糊了。

　陈望一回头，手头的笔顿住，她蹬掉了一只拖鞋，修长的腿悬在沙发边，浴袍衣襟的开叉出一截内，粉的，遮光帘将这点粉晕染成一大团。陈望取消了原定的视频会议，让助理改到晚上。

　他走过去，坐在旁边的茶几上，拍了拍苏乔的肩膀：“醒醒，起来吃饭。”“嗯？”苏乔掀开眼皮，一双眼睛恍惚地发呆，眨了眨，似醒非醒地咕哝：“不要吵，乖。”这种纯粹让他毫无招架之力，没等苏乔翻身，陈望着吻了上去。

　“你…”陈望掉她所有的余音，舌舐着她的口腔和牙齿，很快又去捕捉柔软的小舌。舌尖相触的一瞬间，苏乔感地往后缩，挣扎间，浴袍带子不小心被蹭。光滑如牛的脊背落在陈望手中。

　他的手就从她散襟穿过直抵后背，扣紧她带到自己身上。苏乔的手臂被浴袍住无法使力，只能任他动作，被迫起的脯与他贴合摩擦。陈望并不足于在她齿中搅起腥风血雨，很快勾着她的舌尖来自己口中。

　苏乔追逐而去，发现不对想立刻撤离，被他直接撮住猛地，她只能发出类似嗯的单音。这是一番完全不同以往任何时刻的体验，苏乔脑中轰鸣，凭着本能和他共舞，全身力气散失软软地依偎在膛里。

　齿分开，粘腻的银丝拉长又断开，贴附在彼此的下巴和脸颊处。和情的视觉感官，点燃了陈望，也点燃苏乔。

　他的手一路往下埋进她的内里，指节顶起粉的布条慢慢侵入。苏乔急促地换气，他滑动一分，她小腹就起伏一次。

　随着那手指一下一下进出，频率也越来越快。陈望又增加了一手指，穿过不言而喻的阻碍。身体在源源不断地淌着。

　可是苏乔始终觉得自己像缺水的鱼，喉咙发干，拼命张口呼吸。陈望掉了她的内，粉红色布料挂亮的痕迹。

　他折起她的长腿，下身的一览无遗，曲径通幽处别有天。苏乔终于恢复一点意识，皮质沙发咯吱咯吱地抗议，她略带哭腔求饶：“去卧室吧…”

　陈望顿了一下。苏乔的嗓音好像能出水，磨人的字节擦过他耳廓，她拱起头亲他的耳朵，小口小口地咬了几下“我怕疼…”陈望下身同样紧得发疼。他抱起她跨坐在两侧，一边亲她纤长的脖子，一边浴袍：“别咬…你这是在勾引我。”

　“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你。”“嗯？”苏乔的手从T恤边缘探入摸到他小腹和肌，她能感受到彼此紧密贴合的坚硬和炙热：“是你勾引我。”贴着她的器官瞬间大了一圈。陈望从浴袍中拉出她两条胳膊挂到后颈，手臂穿过腿弯拦一抱。

　她脚上仅剩的一只拖鞋啪嗒一声砸在地上。苏乔双手双臂一起用力，提高上半身亲他的鼻梁，从鼻尖贴吻到上，又去吻下，有样学样去他的舌尖。“别急。”陈望含糊地说，抱着苏乔走出书房，出挤在两人中间的浴袍扔了。

　男女的息充整个空间。＊＊＊白色的睡袍散落在客厅，绑发的小皮筋掉在卧室门边，衣歪歪扭扭躺在尾。初见端倪的夕阳为窗棂镀上一层金黄，陈望将光溜溜的人到大中央。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掉了自己的衣服，那处肿倏然弹跳着抵上苏乔的小腹，她倒一口冷气。

　其实上次差不多也见识过，可是又完全不一样，苏乔萌生退意，扒着单想逃走。这种事，上场怎么能有退场的余地，陈望掐着她的细把人固定住，扶着坚硬的望在氤的入口摩擦。苏乔受不了这样的拨，连视野都朦胧了，动作也迟缓起来，陈望猛地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