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脸歉意
　未等她回答，匕首平平贴上她的大腿，蛇一般滑入管，凉意沁入肌肤，稍不留神将会演变成痛楚…虽然她知道不会。肌肤焐暖了刀面，游征盯着她的眼，略一翻转刀刃，裂帛声起，那双手代替布料盖住了她。

　“小坏种。”尖牙轻轻咬磨他的，甘砂看着他变戏法般从裙摆里掏出一团黑布。匕首和碎布猝然落地，更坚硬的刀身挤了进来。树影与裙摆覆盖着隐秘的地方。

　他们却默契非常，一扶一坐，密实细腻地揳入彼此。肘臂支着车头仰躺下来，微灼的油缸熨烫她的脊背，衣衫剥落的一瞬，他两手温柔地团住她。

　双足踮起，小腿绷出的硬实畅的弧线，车身震颤富有节律，轮子在泥地擦蹭出凌乱的印痕。神志溃散之际，最后一丝自持叫她开口，声音也给挫磨得沙哑无力“等下有人过来…”

　眼前阴影骤浓，游征倾身而上，吻：“你叫大点声，别人听见就不敢过来了…嘶…”前几乎被拧断，剧痛反倒起难言的刺，游征给她掉上衣，两人赤相拥，软成了夹心。

　在难舍难分的拥抱里挤出旎的形状。万事未决，这份亲密较以往更加绵，重搁置在一旁。

　此时此刻他们只有彼此，在情中寻到一方依靠，一齐浮沉尽。暴雨将袭，也许朽船终将颠不过风，至少沉没之际，这抹媚仍能填心房。

　遮不住的息乘风飘散，树冠也尽染娇羞，叶子沙沙聚得更紧，以夜为臂，紧拢住树下的鸳鸯。＊＊＊某天午后，儿子吃力气足，躺在上甩手蹬脚做伸展运动，他爹还在呼呼大睡。

　章甜甜忽然使坏，把小家伙凑到他赤的膛边。！游征给痛醒了。扒掉小东西，迷糊哀嚎：“小兔崽子，那是你妈才能吃的地方。”

　“…”章甜甜难得老脸一红，扔娃给他扭头走了。游征悻悻捡起小东西，淡定道：“爸爸难道说得不对吗，嗯？”＊＊＊夜晚，夏雨初晴。

　出租车后座上，柳芝娴眼前一暗，男人低下头顿了顿，气息划过她脸颊，似在最后确定她的心思，在酒吧时，柳芝娴和他仅说过两句话。“一个人吗？”

　“现在不是了。”然后，他请她喝了一杯酒。成男女间留足陌生人应有的礼仪，即便静坐，肌肤的热力也比音嚣张，一波一波互相冲击对方。一杯见底，他们眼中却燃烧着卸下伪装的彼此。

　“可以吗？”手掌在她后背有意无意暗示，男人的邀请同他的声音一样感立体。柳芝娴说：“戴T，不口，不过夜。”她的爽快催发他眼底的笑意。

　那双眼睛漂亮得如同蕴涵星空，盯着她，无形牵引她跌进去。男人说：“我完全同意。”柳芝娴抬起下巴，接他角残留的酒香。男人疏狂却不缺温柔，她尝到酒的甘甜和烟的苦涩。肋骨上缘的弹软给轻轻试探，旷旱已久的人如烟花遇火，渴望盛放开来。

　柳芝娴收紧胳膊，融进温沉的怀抱中，他的手法有点特别，虎口丈量她脖颈，好像随时要掐断，可力度轻柔，每一来回都很人，然后顺势上托，柳芝娴的下巴就这么被轻巧钳住。手掌宽厚，温热而糙，动作却无比细腻。

　在她的脸颊和耳垂留下浅浅温度，转而潜入发丝中，固定她的脑袋。这是个有点强势的男人。柳芝娴第一感觉，但也很有魅力。一件纯黑T恤，灰绿工装，脚进黑色马丁靴里，落拓而帅气。

　板寸头明明很硬气，一双桃花眼无比温柔，卧蚕浅浅。眼神有故事，面孔却不沧桑，浑身透着一股复杂的感。骨节分明的手腕上，一块积家手表与整体气质相得益彰。

　开车门后，男人提醒地上有水坑，柳芝娴扶着他递来的手，跨开一大步。旗袍开衩上缩，出一截细的白腿。男人松开手，示意酒店旁的便利店。

　她跟进去。柳芝娴从冰柜拿了一瓶百香果味酸“你喝什么？”男人说：“矿泉水就好。”两个瓶子搁到收银台，旁边躺着一盒棕色的冈本003。灯光如昼，陌生男女间的望被端上台面，再也无处遁形。柳芝娴紧了紧拎包的手，局促又混杂着挑战自我的刺。

　三百六十八块的钟点房，往日循规蹈矩的柳芝娴被隔离在门板外，门背后和陌生男人紧紧相拥的，只是一个寂寥而妖冶的女人。

　旗袍质地轻薄，无法阻挡男人的体温，一簇簇小小的火苗沿着脊梁骨窜起，旋即燎然成海。残存的理智好不容易替她暂停，柳芝娴推了推男人膛。

　“我想先洗个澡。”他仍着。深邃的眼睛眨了下，没有立刻松懈。女人一身浅银色碎花旗袍。

　在酒吧坐着发呆时偶尔卷耳旁一缕发丝，四叶草耳钉微闪，周身有股浑然天成的成风韵，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点。一般女人定义为微胖的身材，在他眼中恰如其分。

　那双眉眼若多几分稚气，这微胖就成了可人的婴儿肥，但偏偏双眸没那么圆，就生出一种丰腴的妩媚来。最终他松开手，沙哑嗯了声。浴室门反锁。傍晚出来前刚洗过，里面衣服选了成套的，其实没什么好洗的。

　她只是需要一个仪式最后冷静下。柳芝娴对着镜子转了转身，她比好，旗袍掐收，最能显身材。

　镜中女人像只侧放的白瓷汤勺，曲线畅而优美。若男人从后面搂住她的，最先触及到的便是勺子底部。旗袍之下，还有更动人的风景，两点窝如一双眼，拨即将到来的闯入者。

　她轻挑眉梢，手微颤着补了口红，手机震动起来，不带停的。掏出一看“爸爸”二字传递着一如既往的迫感。手指悬在挂机键上，许久，柳芝娴也毫无意外地接起电话。

　“阿娴，你在哪呢？快点回来，你爸又晕倒了。准备往医院送。”妈妈熊丽瑾的声音敲醒柳芝娴，她干巴巴啊了声“怎么回事？送哪个医院？”

　“附近的二院，你赶紧回来，听到没？”她应过后，忙音从听筒传来，又像一直响在脑袋中。片刻前的旎烟消云散，柳芝娴开门出来，一脸歉意，不敢再看那双好看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