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秦妍捂着脸颊,一脸愕然之意“暖暖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什么钱,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明知道我被裴子扬带走,还故意挂断我的电话。”宁暖

冷眼看着秦妍,眼中扬起一片失望之

“小妍,我是真的拿你当亲妹妹一般看待,所以哪怕是你背着我半夜拿牛

去书房给御庭,或者是片场故意挑拨我和其他艺人关系,我都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原来你早就知道,早就知道我居心不良!”秦妍失魂落魄的喃喃念叨着,忽然情绪激动的大吼道:“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揭穿我?看我像小丑一样很有意思吗?我曾经在马戏团待了七年,每天的工作就是让人当小丑一样耍着,我以为,我终于可以看一次别人的戏,没想小丑还是小丑,终究成不了主角。”
在台上,她的任务就是和那些狗熊,大象,小狗一起表演,逗台下的人发笑。她好不容易才逃离了那个地方,她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只要有钱,只要有地位,她的人生就会完全不一样,她可以将那些

辱彻底洗刷掉的。
于是,她答应了裴子扬的要求,并且还想要取代宁暖

。
“从你跟我回来起,裴子扬就找上了你,期间你一共收了他五亿人民币,任务是帮助他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宁暖

拿出几张转账凭条,继续说道:“你还曾试图盗取D。S企划案,对吗?”
这一趟,倒真是收获颇丰。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秦妍脸色惨白的瞪着宁暖

手中的银行转账凭条,那是裴子扬给她打钱后留下的凭证“你知道我一次又一次的

对你不利你为什么不早说?你知道我根本就是个坏人你为什么不早说?”
“够了,谁允许你对暖暖大吼大叫。”杜御庭冷声喝住她,将小人儿拥进怀中,冷声说道:“我早就想揭穿你,只是暖暖一直想给你一个机会。”
“原来你们都知道,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是傻子,你们一定会觉得很好笑吧!”秦妍踉跄着脚步,忽然神色慌乱的抓住宁暖

的手:“暖暖姐,你给我个机会,原谅我,我没想过要害你。我只是,只是想有个安稳的日子…”她不想再过以前那样的生活了。
“养虎为患,后患无穷。”宁暖

转身,决绝的不再看她。
杜御庭挥手,卫翼拉过秦妍“走吧!”
“暖暖姐,暖暖姐…”秦妍不甘心的呼喊着。
“别多想,是她自己造成的这一切。”杜御庭柔声安慰的神色不安定的小人儿。
“不要太为难她,让她有个安稳的地方过日子就行。”宁暖

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秦妍,她是真心想要对她好的。
“嗯,我知道的。”
宁暖

大致和杜御庭讲了事发的经过。
“言先生,谢谢你送暖暖回来。”杜御庭客气的道谢,点头示意管家奉上准备好的谢礼“一点薄礼,言先生别嫌弃。”
管家打开包装精美的用红色锦缎包裹着的方形小盒,里面是一块颜色莹白的圆形玉佩,玉佩玉质通透,

泽莹润,一看就知道定是价值不菲之物。玉佩下吊着红色的穗子,那式样,更加说明了玉佩的年代久远。
“杜少出手果然阔绰,言某实在是不敢当此重谢。”言睿风浅浅笑着摇头,婉拒了杜御庭的答谢。“咳咳!”他

低声音轻咳着,身上的黑色西装,将他的脸色衬托得更加苍白“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答应我上次和你说过的事情。”
他不

即将离去,他无

无子,除了谨风这个唯一的弟弟,便再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了,只是他走前,得找到个可靠的人照顾谨风。
杜御庭,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抱歉,我没有办法答应你的要求。”杜御庭摇头,一手抱过身边的小人儿“宝贝,累了没?我抱你上去休息?”
“不用。”宁暖

打着哈欠,强撑着逐渐沉重起来的眼皮,撒娇道:“老公,可不可以考虑一下言大哥的…”
薰衣草长势正旺,放眼望去,一片紫

。宁暖

经常会待在薰衣草花海中,坐在秋千上,一待就是一天。
“猜猜我是谁?”一双大手自身后蒙住了她的眼睛,传来的是一个刻意

低几度的声音。
“嗯——”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宁暖

故意拖长声调,摆出一副苦恼的模样:“蜘蛛侠!”
“不对,再猜!”某人头上掉下两

黑线,自己和那东西根本不是一个品种的。
“蝙蝠侠!”
“不对。”某人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海盗?”
“你电视看多了。”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响起,蒙在眼睛上的手背拿开,杜御庭咧着白森森的牙齿,坏笑着将她扑到在薰衣草花丛中:“我是大灰狼,专门来吃一只叫宁暖

的小白兔,我来看看,哪里最好吃!”他低头,一口啃上她白皙的脖子。虽说是啃,却根本舍不得用上半分力气,只是用舌头


罢了。
“

~”她弓起身子,挣扎起来:“老公,会

啦!”
“

?哪里

?老公帮你抓抓。”大手袭上她的背脊,他坏心的故意胡乱摸索起来。
“不要啦,快把手拿开。”明白他的意图,她的一张小脸红透,大力的挣扎起来“会被人看到的。”现在是白天,花园内经常有人来。
“不会,没人敢过来。”杜御庭低头咬住她的

,黑眸朦胧,声音略带沙哑“乖乖,让老公亲亲…”他的

下移,吻上她分外

人的锁骨,如品尝美味的食物一般,细细品味着。
“庭哥哥。”柔软甜美的声音传来,不知何时竟有人走近。
“珊妮?”杜御庭抬头。
“快起来。”宁暖

低声推搡着杜御庭,嘟嘴怨道:“都怪你!”
“傻瓜,没关系,珊妮不是外人。”杜御庭起身,抱起被

在花丛中的小人儿,介绍到:“宝贝,这是汪家的三小姐汪珊妮,也是自小和我一起长大的。”
“庭哥哥,这是你和我听过的暖暖吗?”汪珊妮身着休闲装,黑发扎成马尾,笑容热情大方“暖暖,我是珊妮,这次回来可能要打扰你和庭哥哥一段时间了。”
“你要住这里吗?没问题,我帮你准备房间。”宁暖

点头笑着,多一个人,又会热闹很多,太好了。
“怎么?终于舍得来公司给我帮忙了。”杜御庭和汪珊妮说话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对待自家亲人一般的和气“小丫头,一年不见,好像还长高了不少。”
“庭哥哥,你再笑话我,我就和暖暖告状,让她来治你。”汪珊妮不服气的看着杜御庭,想了想,又拉过宁暖

的手,亲昵的说道:“暖暖,庭哥哥欺负我,你可得帮我。”
“想得美,暖暖是我老婆。”杜御庭伸手揽过小人儿,低头在她

上偷了个香“说,帮谁?”他一手抚上她的

肢,不动声

的威胁起来。哼哼,你懂的。
“当然是帮珊妮。”哪知,宁暖

宁死不屈啊,这话说得是理直气壮“我们的

口一致对外。”她指的是

别。
“对外?”杜御庭竖起眉毛,一把扛过她在肩上,吓得她尖叫连连“快说,帮谁?”这是赤luoluo的威胁。
“帮珊妮,就帮珊妮。”宁暖

非但不惧怕,反而叫嚣得愈发厉害起来:“就是帮珊妮,你把我摔下来吧!”她才不信他舍得。
“小坏蛋,我才不会把你摔下来,摔坏了我去哪儿再找一个老婆。”杜御庭蹲身仔细着将她放在地上,一把拉过她低声在她耳畔说道:“我要直接把你带到房间去狠狠的蹂躏一番。”他

笑着,

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说走咱就走,该出手时就出手,杜御庭一把抱起小人儿,大步向屋内走去。
“庭…”汪珊妮站在原地,一脸呆傻状,庭哥哥这改变也太大了吧!
病房内,陆子远一脸苍白躺在病

上,短短的两个多月时间,他再次住进了加护病房。
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他却还没能醒过来。
“冷医生,陆子远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任子萱坐在

头,小心翼翼的触摸着他苍白的脸颊,为什么每次只有等到他如此模样的时候,她才有机会这么靠近他。
“我不知道。”冷然摇头,心事重重的看了陆子远半晌,转身向外走去“你好好照顾他,醒了再叫我。”
发现陆子远的时候,桌子上只剩已经烧完的粉

烛油和两只苯巴比妥的空瓶子,凌依依的相片,被陆子远紧紧抱在怀中。他的手冰凉,却依旧将凌依依的照片抱得紧紧的,嘴角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走进办公室,冷然关上门,从办公桌的下面拖出一只圆形的小坛子。
“阿远,你别怪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为了你好。”冷然拿过窗前的花盆,用小铲在花

下挖出一个

,将小坛中的粉末状物体一点一点撒进去。
他在DNA比对中动了手脚,这根本就不是凌依依的骨灰,是他篡改了结果。可是,他不会后悔这么做,他这么做,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选择。
有时候,权衡利弊,要几处顾全很难。
而他,选择保护她。
“冷医生,你在干什么?”门被推开,任子萱盯着桌上的花盆和未倒完的粉末,喃喃念叨到:“这根本就不是凌依依的骨灰对不对?”她总觉得冷然不对劲,她跟踪了他好久,这才发现了一点端倪。
“没有,这只是一点花肥,你想多了。”冷然锐利的眼神飞快扫过任子萱连,一刻也不停的将其与的骨灰倒进花盆的

中,准备动手掩埋。
“这明明就是骨灰,你骗不过我的,我是学法医出身的。”任子萱夺过冷然手中的小铲,质问道:“你化验的根本就不是凌依依的骨灰对不对?你为什么要骗陆子远?凌依依死了,他也不想活了,你想害死他吗?”
“抱歉,我并没有想过他会自杀。”低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冷然闭上眼,说道:“这确实不是凌依依的骨灰,可是我们也找不到凌依依的下落,你想过没有,如果让阿远知道这不是凌依依的骨灰,如果他以为凌依依没死,而又找不到她,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去找暖暖,陆子远说过,暖暖和凌依依很像,我去找暖暖来验DNA,说不定她就是凌依依…。”任子萱神情激动的冲出去。
“你疯了——”冷然一把拉回她,呵斥道:“你想让阿远死得更快点吗?如果宁暖

真的是凌依依,她怎么可能会不认识阿远,你这样贸然把她带过来,如果惹来了杜御庭,你想过后果没有?”
“可是…”他就这样躺在病

上,完全没有半点求生的意志。
“你就当做什么也没看到,我会让阿远好起来的。”冷然用手掩埋了那一捧骨灰,他可以用他的这一辈子去补偿阿远。
却惟独不能…
一片葱郁的草坪上,阳光暖得有些发烫,坐在白色欧式小圆桌旁的那人却穿着厚厚的

呢外套,身上盖着厚毯子,即使是这样,他的手仍然冰冷。
“杜少!”言睿风努力打起精神来,笑容比上次更加苍白几分“我上次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他的头靠在高高的椅背上,虚弱得连说出这番话都

息得厉害。
这几

,他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昏睡的时候越来越多,他担心,自己只怕是时

无多了,而谨风,他还没有安排好。
“我没有兴趣。”杜御庭摇头,起身

走。
“那不如我们来做笔

易。”言睿风声音提高几分,仿佛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来留住杜御庭,他此刻的表情是孤注一掷“看了这个,也许你会改变主意的。”
他从后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桌上,资料上有一张宁暖

的照片,不,应该是凌依依。
“宁暖

和凌依依是同一个人,对吧?”言睿风沉沉笑着。
“你想要说什么?”杜御庭猛然拿起桌上的资料,脸色惊骇,半晌才说道:“知天下的情报果然不容小觑。”
“是杜少夫人拜托我查的,我想她一定是对自己的身世有一定程度的怀疑,所以才会私下拜托我,我暂时还没有答复她。”言睿风吃力的又拿出一份资料“如果你希望我给她的是这一份也行。”
这一份资料上,言睿风调查的结果和宁暖

现在的生活基本符合。
“好,我答应你。”杜御庭神色慎重的点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杜少果然是聪明人。”言睿风满意的笑着,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将第一份资料烧掉,灰色的灰烬被风扬起,飘落得漫天飞舞。也许几

后,他也会像这燃烧过后的纸灰一样,只剩下灰烬。
但无论如何,他已经为谨风安排好了以后的路,他可以放心了。
杜御庭虽然万般不情愿,但终究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他不必担心杜御庭在他走后会反悔。杜御庭虽然手段强硬,狠辣,却不是那般无信小人。
他可以相信他。
“签完字,我名下所有的产业由你和谨风平分,如果可以,请你善待谨风。”
杜御庭心情烦闷的夺过笔,龙飞凤舞的字体十分大气。“我先走了。”他起身,拿起其中一份协议,向外走去。
手中几张轻飘飘的纸仿佛千金般沉重,他拿着的不是纸,而是承诺。没想到,他竟也会有这样被人胁迫的时候,留下言谨风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办法不去接受言睿风的提议。
身后,言睿风嘴角高扬,双目阖起,长长的舒了口气,斜躺在椅子上,很久没有一丝动静。
言睿风于当晚去世,宁暖

在同时收到了一份他派人送来的资料。她拜托言睿风查的事,他果然守信,调查的状况和她现在的情况基本是一样的。
看完没多久,资料上的字就消失得一干二净,言睿风做事果然谨慎。
“暖暖——”
宁暖

抬头,眼前的人竟然是言谨风“谨风?”她欣喜的冲上前,却被随后进来的杜御庭伸手拦住,她直直撞进他怀中“你把人家鼻子撞痛了。”她摸着鼻子,不

的抬头。
客厅的灯明明很亮,可是杜御庭的眼神却有些黯淡。
“宝贝,谨风暂时会住在我们家。”杜御庭一手紧紧将她抱入怀中,一手不舍的轻抚着她红红的鼻头,他的眼神让人有些看不懂,有担忧有害怕“不许跟他靠太近。”
言睿风说过,他死了,这个秘密会成为永远的秘密的。
“知道了。”宁暖

不服气的嘟着嘴,转眼就把杜御庭的话抛到了脑后“谨风,走,我带你去楼上看看,选一间你喜欢的房。”有了珊妮,又多了谨风,家里会热闹很多呢!
言谨风穿着一身的白色,灯光在他周身晕下淡淡的却又耀眼的光圈,他浅浅笑道:“暖暖,你

错了,这不是我家,我还要回去,我哥在家等我。”他的眼底一片澄净,透彻。
宁暖

错愕,言睿风不是已经。
见到杜御庭使来的眼色,宁暖

却又忽然醒悟过来,谨风的精神,似乎出现了一丝一场,也许是受到了言睿风去世的打击,毕竟他们两兄弟一直相依为命。
“谨风,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不好?”宁暖

喉头有些发紧,不知道该怎么对谨风说这件事。
可是,不用解释,言谨风竟然乖乖点头“好啊!”他随着她一起上楼,对她亲近得很,杜御庭虽然不甚放心,却也只得暂时由着他。
言谨风看过诸多房间后,挑了一间里浅蓝色壁纸的房间。
浅浅的蓝色,白色的羊绒地毯,和言谨风180有多的个子实在是有些不符合,可是他的表情却很满意。他似乎是喜欢比较浅,比较清淡的颜色。
“喜欢吗?看看还需要什么,或者觉得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宁暖

轻声问着。
“这样就可以了。”言谨风点头,眼底忽然沉陷出一丝惊痛“暖暖——”他伸手抱住她“我好难过,可是我记不清是为什么难过?”
心,仿佛被谁狠狠剜去了一块,破了一个大

,接触到空气,疼痛得厉害。
这几天,哥哥和他说了好多的话,哥哥说着说着,就会睡去。等醒来,又会接着说,从小时候说到现在。
他被从家中送出来,哥哥好像是睡着了,可是又好像不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要把哥哥送走。
“暖暖,他们要把哥哥送走,你知道送到哪里去吗?”沉痛的声音充

无助,他紧紧抱着她,仿佛只有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他…去了一个好的地方。”宁暖

倒

一口气,从言谨风怀中挣脱,却发现,他脸上的除了伤痛,还有迷茫。就像一个忽然离开家人的孩子,孤单,徘徊,不知所措。
“别动,我只是想抱抱你,就像抱着小雪一样。”他固执的再次抱过她。
嘎?小雪?
貌似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宁暖

觉得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小雪是谁?
“谨风,那个小雪…”
言谨风却自顾自的接着往下说:“小雪很爱吃

,特别的是肥

。”
宁暖

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爱吃

的肥妹形象,没想到谨风的爱好

特别的啊!
“小雪很爱吃骨头,特别是红烧的。”
骨头,还红烧,要求真高。
“小雪很喜欢我给它梳

。”
啥?梳

?宁暖

头上掉下几

黑线,她伸出一个手指头戳了戳正在沉思中的那位“小雪是谁?”
“狗,我养的一条狗。”言谨风却又忽然笑嘻嘻的松开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扒拉几下,出来一张照片“这就是小雪,漂亮吧!”
我的天,宁暖

脑门上掉下无数黑线。那只巨型的黑色长

的藏獒,它,它,叫小雪。她既看不出来它哪儿小,而且这颜色也不像雪啊。
“谨风,你是不是考虑给它换个名字?”譬如叫什么小黑才对。
“换名字?为什么要换名字,我收养小雪那天刚好天上也下着小雪,所以就起了这名字啊!”言谨风一脸的理所当然。
小雪?要是那天刚好下冰雹,你不还得给它起个名叫小冰雹?
…
第二天,杜御庭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想杀人。
早晨,他照例醒得很早,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睁开眼,身边的小人儿却依旧枕着他的手臂酣睡着。
“乖乖!”被窝里的温度让人蠢蠢

动,他的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背脊上摸索起来“好滑——”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滑滑腻腻的,让他爱不释手。
“走开——”小人儿不安的转了个身。
“乖乖,早上做运动有利于身体健康,我们一起来做运动好不好?”他趴在她耳旁,柔声

哄着,还不时用手指试驾

惑。
“嗯。”小人儿模糊的回应着。
得到回答,杜御庭欣喜若狂,一把抱过小人儿,欺身吻住她的粉

。
房内气氛热情高涨。
“真香——”男人低声呢喃着,汗水从额头滑落,正入家境之时——
“砰——”
门被踢开,一身白色休闲装的言谨风先生大喇喇的出现在房门口。杜御庭一惊,赶紧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人盖住。
“暖暖。”始作俑者一脸无辜的站在门口,迟迟没有离去的意思,他还摆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直接秒杀了杜御庭黑沉着的脸“我是来找暖暖的。”
“言—谨—风,你给我滚出去。”杜御庭低吼着,随手拿过一个枕头,向门口砸去。
门口某人,落荒而逃。
杜御庭黑着脸,躺在

上,这门,这门绝对有问题,他昨晚明明关上了,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打开。
慕凝紫从欧洲回来,宁暖

觉得日子又开始鲜活起来。
“快走——”慕凝紫的红色小车停在了杜家门口,宁暖

,言谨风,汪珊妮一股脑儿钻上车。车子发动,直奔目标而去,室内某家新开张的大型酒吧,而且据说是有各

的特色服务。
特色服务?
该酒吧最大的特色就是只能允许女客人入内,为此,言谨风不得不化妆成了女人模样,穿着女士服装,还带了一红色假发,除了个头吓人了点,其余的还是一切正常。
他们去世,酒吧内已经人

为患,因为有

人,而且肯砸钱,他们很顺利的

到了一张靠舞台最近的桌子坐着,以便静距离观赏待会台上的节目。
酒吧内气氛很浓厚,舞池内有人的热舞,喝酒的也是直接拿瓶吹,反正怎么放松怎么玩。
舞台上,音乐充


情,上来几名穿着清一

黑色背心,长

的肌

猛男,那手臂抵得上别人一个大腿

。
台下,众女疯狂的鼓掌,大声呐喊到:“

,

,

——”音乐

昂,场面更加火爆起来。
来玩的基本都是有钱有闲且寂寞空虚的富婆级别的女人,当然宁暖

他们纯属是来看热闹的。
台上猛男面部表情狂野着一把扯开紧裹在身上的黑色背心,

出健壮的

肌和腹肌,台下的气氛更加沸腾起来“哦——”
尖叫声更加

烈。
肌

猛男转身,将背心的残破碎片随手扔到台下,引来众人哄抢,都想一闻猛男气息啊。
“哦,好帅——”宁暖

也跟着鬼喊鬼叫着,手中拿着啤酒大口大口灌着,如此这般滋味,还真是好,没有杜御庭在耳边唠唠叨叨的。
“暖暖,你喝这么多酒,待会庭哥哥…”汪珊妮有些担心的看着宁暖

一脸豪气的模样,脑海中出现的是杜御庭黑着的脸。
“放心,没事。”慕凝紫不以为意的又打开一瓶酒递给宁暖

“暖暖,暖暖能搞定杜御庭那小子,不就是抛个媚眼的事嘛!对吧,暖暖,咱不怕。”慕凝紫明显是多喝了两杯,换平时估计这话根本不敢说啊!
“对,不怕。”宁暖

醉眼朦胧的点头,脸颊微红,许是酒壮人胆,她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她笑着,大声嚷嚷道:“今晚我们不回去。”
“好,不回去。”言谨风跟着起劲,他一把抱住宁暖

“暖暖,你真好。”
“哦——”
台上的表演正在进行中,猛男肌

秀后,上来的是一排俊美无俦的小正太型美男,他们一上来,就引发了众大姐大妈的猛烈尖叫,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那个美啊,估计就是啥西施,貂蝉在这儿,也会自惭形秽。
“美男,美男——”
往台上扔钞票的,扔鲜花的不计其数。这花可是要钱买的,而且价值不菲啊,百元一朵。
小正太们穿着透视的黑色衬衣,体格纤瘦,皮肤白皙。站在中间的一名小正太走上前,对着话筒轻启红

,说道:“各位美女姐姐们,晚上好!”“晚上好——”
台下齐刷刷的后者,顿时感觉场内地动山摇,大有震天撼地之势。
众人鬼哭狼嚎一般的嘶吼声让小正太明显有些招架不住,眼角

搐一番后,小正太强撑着笑脸:“各位姐姐的声音好好听哦!来,飞一个——让我们正式开始今晚的狂

。”他伸出纤细的手指在

上印上一个吻,抛给台下。
场内陷入黑暗几秒后,舞池里灯光疯狂闪烁一阵后,更为

情的音乐响起,舞池内人声鼎沸。
“走,跳舞去。”慕凝紫起身,摇曳着身姿带头向舞池内走去。
“跳舞去。”宁暖

晃

着脚步,一脚深一脚浅的往舞池走着,明显是喝高了。
随着音乐的节奏,不少男女正在贴身热舞。
灯光闪烁,宁暖

很快进入状态。
“好玩吗?”沉稳有力的声音自耳旁传来。
“好玩。”宁暖

傻愣愣点头,睁开眼“咦,帅哥,你长得好像我老公哦!”她傻笑着,伸手在男人脸上吃了把豆腐。
“是吗?”男人扬眉。
“当然——嗝——”宁暖

打了一个酒嗝儿,继续随着音乐扭动着“很像!”宁暖

对面,慕凝紫一脸惊慌之

正不停使着眼神。
完了,完了,怕什么来什么,杜御庭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的,偏偏最糟糕的是,宁暖

完全不清醒。
“宁—暖—

。”杜御庭低吼着,一脸的凶神恶煞。
宁暖

顿时酒醒一半“呃…老公,好巧哦,你也来这儿了。”她呵呵傻笑着,趁着杜御庭没回神,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向人群中钻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快跑——”其余几人也纷纷跟着逃跑起来。
“宁暖

,你给我站住——”杜御庭恨得咬牙切齿,他疾步跟上,无奈舞池中人太多,而且多半是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他个头大,钻在人群中实在费力。
宁暖

等人一路狂奔,甩掉了一众保镖后,慌不择路的躲进了女厕所,言谨风也被强行拽了进来。
“怎么办?”宁暖

皱着小脸,这要是让杜御庭抓到,那就完蛋了,她会很惨的。
“自首,还是跑。”慕凝紫不慌不忙的点燃一支女士香烟,以此来纾缓厕所里的特殊味道,他们四个人蹲一间厕所,还真挤了点。
“跑——”其余三人异口同声。
“好,换衣服。”慕凝紫打开随身带着的大包,拿出几个

茸茸的假发,假睫

之类的物件“换好了赶紧出去。”以她对杜御庭的了解,估计马上就要封场来查人了。
“凝紫姐姐想得真周到。”宁暖

惊讶的瞪大眼,接过慕凝紫递来的短发发套,又拿着小剪刀费力的把中

剪成稍嫌破烂的短

,眼睛上涂上厚厚的眼影,扮成一不良少女的模样。
其余几人也纷纷打扮好了。
“走,记得待会如果封场了不要慌,我们现在这样子杜御庭一定认不出。”慕凝紫一边叮嘱着,一边匆匆向外走去。
希望门还没封,否则第一个倒霉的不是别人,会是她。珊妮是客人,不会有太大的事情。暖暖就是把天捅出了窟窿,估计杜御庭那家伙也舍不得说她。
“等等——”
果然,酒吧的大门已经被封掉了,门口齐齐站着两排保镖,出去的人必须严格检查后一个一个的过去。
“我先过去,你们一个一个的走,别一起怕被认出来。”慕凝紫挤上前,一脸从容淡定的接受检查,然后飘飘然而过。
出去的人很多,检查得很慢。
轮到宁暖

时,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已经彻底的改头换面,可是还是心虚得厉害啊!门口站着的可是卫翼,他对她比较熟悉,要是认出来,那不是完蛋了。
“你,过来——”门口的保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将她打量一番,然后点头:“走吧!”
宁暖

面上一喜,如获大赦一般,加快步伐向外走去。
于此同时,杜御庭找遍了酒吧的每一处,一直到了女厕所。在犹豫一番,纠结加煎熬后他还是厚着脸皮冲了进去。
厕所里没有人,只是当推开某一件厕所门的时候,他的眉心陡然一皱“快去门口堵着,所有人不能通过。”
厕所里,有两截剪下的

管和一些化妆品之类的东西。那

管,是暖暖的。
他倒是忘记了,有慕凝紫在,她是无所不能的。
…
顺利跑出来的四人躲在了某花坛内,看着杜御庭黑着脸从酒吧内出来。
宁暖

哭丧着脸:“完了。”她回去肯定完蛋了。
“没事,你搞定他不是小意思嘛!”慕凝紫安慰着“你有先天资源优势的。”真正完了的是她,看来她得考虑再次出国躲躲才好。
“现在怎么办?”汪珊妮一

股坐在了地上。
“不能回停车场拿车,那里肯定有人等着我们自投罗网。”言谨风如是分析的,他一把拿下头上的假发,套在了一旁的树上“好饿!”
“那我们先去吃东西,再来想办法。”慕凝紫潇洒起身,站到路边挥手叫车。
待到想好对策,几人各回各家。
晚上十一点,杜家大宅的客厅里黑乎乎一片,有些不对劲竟然连一盏灯也没留。
三条身影鬼鬼祟祟的拎着鞋子,蹑手蹑脚的走着。
“啪——”客厅内,一下子大亮,所有灯全部打开。
杜大少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严襟正坐,脸沉得可怕。
“回来了?”波澜不惊的声音,脸上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
不妙,宁暖

心里咯噔一响,他不是就专门坐这儿等着他们吧!
“回来了。”宁暖

忙不迭点头,心底愈发发

。杜御庭越是不动声

,他们的就会越是死得惨。
沉默,无止境的沉默。
“啊,好困——”宁暖

伸着懒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先上去睡了。”她拔腿向楼上冲去,企图蒙混过关,说不定睡上一觉醒来,第二天就啥事都没了。
“我也困了,睡去了,庭哥哥。”汪珊妮也打了个哈欠。
“还有我!”
言谨风和汪珊妮争先恐后的往楼上跑去。
“站住——”

森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都给站到这里来。”
“哎呀——”言谨风和汪珊妮这俩二货同时抢楼梯,都卡在了楼梯口,谁也不让谁。
“啊——”
一声惊叫,宁暖

竟然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言谨风和汪珊妮同时伸脚,拦住,这让没让宁暖

继续往下掉。
“暖暖!”汪珊妮上前,却见宁暖

斜躺在楼梯上,冲她眨着眼。她顿时明白几分,大叫起来:“暖暖,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好痛——”宁暖

掐着大腿鬼哭狼嚎着,她这是断尾求生啊,不受点皮

苦,怎么躲过今晚的劫呢!
杜御庭闻声,再也稳坐不住了,大步跨过来“暖暖,你怎么样了?摔痛哪儿了?”他弯

抱起她“管家,叫医生来一趟!”他虽然急,却没有忽视掉她眼底那一丝小小的狡黠。
“啊——?不用了,不用了。”宁暖

手舞足蹈的挥着手,精神百倍,一见汪珊妮在对面给她打手势,立刻又明白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伤病员“哎呀,好痛,背上好痛,头也好痛,睡一觉可能就没事了。”她马上又变得风吹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