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做不错
他发现,他心情一好的时候,手指头就在膝盖上敲来敲去,一开始好像是没有节奏和规律,但是敲了一会儿就越发的让人觉得那是一种信息的传递。
他凝目锁眉,目光深深的盯着他枯瘦的指头。
“叔叔,阿姨叫你。”蛋蛋神神秘秘的跑进来。
顾念西放下手里的旧书籍,往门外看了一眼,何以宁正擎着一个小面人冲他眨眼睛,然后在他渐渐沉下去的脸色中一口咬在小面人的脑袋上,嘴角

出得意而顽皮的笑容。
“好你个何以宁,看我怎么收拾你。”顾念西大步流星的迈出去,何以宁立刻笑着跑开了。
他追出屋子,她在院子里跑,惊得那些枯瘦的小

扑哧着翅膀上飞下蹿。
他从后面抱住她,紧紧的固在怀里,她伸手去挠他的



,他放声大笑“何以宁,你就会使

招。”
她再接再厉,让他

弯了

,他好不容易制住她不老实的小手别到身后,身子往前一探,鼻息

融,那额头几乎都要触到一起了,她翕合着晶莹的

瓣,似乎在邀请他的品尝,他低下头,对准她的

,就在此时,一点凉意在

边扩散,何以宁抬起头,看到空中飞舞着洁白的雪花,此时正飞飞扬扬,慢慢散落。
何以宁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手心,晶莹的白色,美丽的六角形,渐渐化成一汪凉凉的水渍。
“顾念西,下雪了。”
“嗯。”他抱着她仰起头,任那点点如珠玉般的雪落

了发丝。
渐渐的,树木白了,大地白了,连睫

都带着颤抖的白色,两人相视而笑,她替他掸去发顶的雪,轻柔,爱恋。
“下雪喽。”蛋蛋从屋子里跑出来,欢喜的又蹦又跳。
蛋蛋妈站在门口招呼“你们两个不冷吗,站在雪地里挨冻,快进来,我刚烤了地瓜。”
热乎乎的烤地瓜,剥开外面的皮,

出金黄

的瓤,顾念西不吃,蹲在一边看她吃,不时伸手


她的头发,嘲笑一句“馋猫。”
晚饭吃馒头和大骨头炖白菜,吃得何以宁的肚子都鼓了起来,这才是地地道道的大锅菜,在城市里是吃不到的。
外面有人在放鞭炮,不多,三声两声,还没有过年,过年的气氛却已经很浓了。
林有盛吃过了饭,精神好像也好了很多,就是一直在咳。
蛋蛋妈给他们找来干净的被褥,把一边的小房间打扫了一下“家里的条件差,你们就先将就着。”
“没关系,部队在野外

营的话,还没这条件好呢。”何以宁笑着接过被子。
小屋里没有炉子,蛋蛋妈生了一个碳盆,嘱咐他们晚上睡觉前要用水浇灭,蛋蛋还没跟何以宁热乎够,蛋蛋妈便拉着他去睡觉。
顾念西忽然叫住她“婶,林叔有没有以前当兵时留下的东西,我想看一看?”
蛋蛋妈愣了一下,马上说:“几个月前有人来看有盛,他们当时也问我有没有他当兵时留下的东西,我见他们神神秘秘的便把一些他留下来的书籍拿去敷衍了一下。”
顾念西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查清当年的一些事情。”
蛋蛋妈急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人这么好,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们,你等着,我马上去拿。”
蛋蛋妈出去了,何以宁握着他的手问:“那些人是中央特工处的吧,当初我给过他们一张照片,他们应该是顺着那张照片找来的。”
“他们应该并没有查出什么。”
蛋蛋妈很快就拿来一个纸箱子“你们看吧,东西都在这里了,我去睡觉了。”
何以宁感激的道谢“谢谢婶婶。”
顾念西将那些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多数是荣誉证书和表彰信,翻到最后一层,有一本

记

了出来。
他一页一页的翻看,不让任何一个线索遗漏,原来林有盛在部队时的职务是通讯员,怪不得他会用手敲打一些奇奇怪怪的信号,

记中也提到了顾震亭和林威,他们是一个班的战友,关系很好,只是

记写了一半,后面的部分就被人撕掉了,而且依断层的新旧程度来分析,应该在很久以前就被人撕了,那里写着什么秘密,是不是被人有意销毁了。
一本没有多大价值的

记本,其它的东西也找不到有用的线索,顾念西将箱子重新装好“看来没什么。”
“那怎么办?”
难道这一趟要白来了吗?
顾念西沉思片刻“据我观察,林有盛心情一好,就会用手敲一些信息,我没搞过特工,不知道那些信息是什么意思,但是,有样东西和有个人能帮助我们。”
“你说顾奈?”
“嗯。”
顾念西从来时的包里找出一个老旧的本子“这是你妈给我的,都是你爸以前留下的东西,我挑了几样重要的带在身上,也许能派上用场。”
何以宁翻着那个破旧的本子,密密麻麻的,她根本看不懂其中的内容。
“这是以前的密码本,那时候通讯不发达,除了用电话,也用这种电报来互通讯息,我们这几天要让林叔开心,他越是开心,透

的讯息就会越多。”
何以宁叹了口气“同样都是军人,为什么林叔的下半生一定要这么凄惨?”她往顾念西的怀里靠去“也不知道他的儿子去哪里了,怎么也不管他老爸的死活。”
说起他的儿子,顾念西倒想起刚看过的一张照片,那是林有盛跟他

子的结婚照,那时候的结婚照还比较土气,他穿着军装,

前戴着大红花,而他的

子扎着大辫子,虽然不加修饰,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何以宁凝着这张脸,忽然就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他把照片照了下来“将来也许会有用。”
整理好这些东西,他顺手关了灯。
何以宁想起什么“碳盆没灭呢。”
“先做完再灭。”
“顾念西,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唉唉,你能不能不随时随地发情…你个情兽…唔!”
他吻了一会儿,气

吁吁的俯睨着她“何以宁,刺不刺

,我还从来没在炕上做过。”
“你变态。”
他解开自己的衣服丢到一边,

出

壮的

膛,笑得


的“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变态。”
“你别过来,顾念西…”她往炕头缩,他往她的身上扑,他抓住她纤细的脚踝硬是拖了过来,从后面扯掉她的

子,一件一件

了半天才总算看到里面的小可爱,嘴上不免抱怨“何以宁,你穿成一只母

,你热不热?”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老人们说瑞雪兆丰年。
她双手撑着窗台,任他在身后肆

,窗外的景

真好,被雪掩盖的小院落,一轮明月当空。
他扳过她的脸“何以宁,专心点。”
“顾念西,大混蛋,嗯嗯。。你轻点啦…”
清晨从被窝里醒来,雪已经停了,何以宁爬到窗户前,看到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她急忙去推顾念西,他慵懒的伸了伸长臂,眯起眼睛“何以宁,你好吵。”
“顾念西,我们一会出去打雪仗。”
他提

坏笑,眼眸中闪过一丝妖冶“看来昨天晚上我不够努力啊,你还有力气打雪仗。”
闻言,她脸红如血,用脚踢他“你还好意思说。”
用那样的姿势,真是羞死人了。
她穿了衣服跑出去,蛋蛋早就起来了,小家伙一直坐在门口等着他们起

,蛋蛋妈说,城里人早上起得比较晚,让他不要去打扰,他便乖乖的一直等着,听见开门声,喜悦蹿上眉头“阿姨。”
“蛋蛋早。”何以宁摸摸他的小脑袋。
“阿姨,我们去堆雪人吧。”
“好啊好啊。”
顾念西只穿了件v领

衣就走了出来,看到院子里正在卖力干活的一大一小,不由浅浅而笑,那女人的心底一定住着顽皮因子,要不然怎么小孩子都喜欢她。
“顾念西,过来啊,一起堆。”她戴着小红帽,阳光下冲着他招手。
他懒懒的走过去,抬起脚作势要踹倒他们刚堆了一半的雪人,何以宁急忙用身体护住,一副先向我开炮的壮烈,他失笑,把脚收回来“何以宁,转过去。”
她嘟着嘴“干嘛。”
“转过去。”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
何以宁怕他们的雪人遭殃,只好听话的背过身,不久,脖子里一凉,她惊叫一声跳了起来,可恶的家伙,竟然往她的脖子里

雪块。
她从地上抓起一捧雪捏成团,朝他的头上扔去。
顾念西一偏头,轻松的躲开了,却不妨身后的小家伙搞空袭,一个雪球砸在他的

股上,他登时脸一绿。
何以宁笑着拍巴掌“蛋蛋,干得好,干得好。”
蛋蛋站在那里傻笑,何以宁趁机又

了几个雪球往某人身上丢,顾念西躲了几下,终于还是被击中了一次,他忍无可忍,决定还手。
院子里嘻笑一团,何以宁和蛋蛋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两只老鼠一样的蹿来蹿去。
蛋蛋妈在门口喊:“吃年糕啦。”
这边年味十足,喜气洋洋,而a市的顾宅却是一片

云密布。
顾震亭坐在办公桌后,神色阴郁的

着烟“你确定小四去了青镇?”
“我确定,我在火车上一直跟着他,而且…我还制造了机会在他的身上装了跟踪器。”
男人的半边脸隐在昏暗里,但是不难看出他就是那个在火车上的猥琐男人。
原来他故意装成变态,然后趁着顾念西打他的时候把跟踪器粘在了他的衣服后。
顾震亭

了口烟,缭绕的烟雾里,他的神色十分悲伤和愤怒“小四,你真的要跟我斗到底吗?”
****
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