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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惊讶地一挑眉,因为从不知道大小姐铃子居然这么有服务热枕,另一方面,则是有几分感动。

 “够了,你的手会疼。”

 瞿峰拉下她的手,牢牢地一握,并顺势将她拉到了身边躺下。

 她的头偎在他的肩膀上,身子一动也不动地靠着他。

 黑暗里,瞿峰睁大眼睛,等待着一向爱说话的铃子开口。

 几分钟过去,铃子仍然没开口,两人的呼吸频率已经调整到一致。

 “当真决定今晚什么话都不说?”瞿峰揽过她的说道。

 她的回答是贴近他身侧,半敞的和服衣领出微凉肌肤,贴上他的皮肤。

 瞿峰有些讶异,因为铃子的身材比他原先以为的纤细许多。不过女子的身段经常会在卸下衣物之后原形毕这事,他也已经很习惯了。

 他抚上她的脸庞,吻住她的。她的微凉,散发着玫瑰香味。

 铃子的吻没有他想像中的老练,但她羞怯的情不自反应却让他愈益投入。

 何舒雅吻起来就该是这种感觉吧!

 当这个念头闪过瞿峰心头时,他猛然一惊,大掌扣住铃子的后颈,放肆地加重了这个吻。

 他听见她无声轻,双及大掌随即放肆地扯开她的和服。

 他什么也不想,只让自己沉于眼前的愉——她的肌肤能让人着,她不由自己的拱身及不过气的无声气音,都让他疯狂。

 这就是铃子说他会难以忘怀她的原因吗?她的反应确实会让男人心动。

 动心?明明他心里渴望的是何舒雅,但他还是会对铃子有所反应?瞿峰角勾起一抹轻蔑自己的笑容。

 男人真可悲,感永远会轻易地被身体望打败。所以,他不能承诺,即便对象是何舒雅也一样。

 瞿峰曲起她的腿,俯低身躯,健,沉入了她体内。一个出乎意外的阻碍让他的动作,乍然终止。

 “她”还是处女,而铃子结过两次婚!

 “你不是铃子!”勉强自己退出已经火灼般疼痛着的男

 身下的她,察觉他的后退,微凉手臂抱住他的后背,双腿攀住他的,轻声地催促着他。

 “求你。”她哽咽地说道。

 “舒雅!”瞿峰怔住,蓦地抓住她的肩膀。

 “求你。”她拱起身子,柔软身子不停轻触着她。

 瞿峰失去了所有理智,一个身进入了她体内。

 “好痛。”何舒雅抓住他的手臂,觉得身子像是要被他撑爆一般。

 她不适地扭动着身子,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从这种又痛又渴望的情境下解

 “不要动!”瞿峰大吼一声,对她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已经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你以为你现在在做什么笨事!”

 瞿峰想退开,但她紧紧地攀着他。他的牙关咬得死紧,已经分不清自己此时是在地狱还是在天堂!

 “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好不好…只是想知道吻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心虚地解释道。

 “现在演到这一步,你高兴了吧!”他的额上因为强忍望而冒汗,勉强忍着在她体内放肆的冲动。

 “不高兴,因为我以为做这件事会很舒服。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乐此不疲。”她闷声说道,感觉两人接触之处热辣辣地疼着,可又有一股她还不怎么明白的望让她渴望着——

 “你现在是在挑衅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何舒雅只能庆幸在黑暗间,他看不清她焚烧的脸孔。

 “之前还…还不错,后来就让我很失望。”

 “那么…现在呢?”瞿峰的拂过她的颈子,随之落向她的前。

 “很怪。”她着气说道。

 瞿峰吻住她蓓蕾,指尖拨着她女柔软,在她细碎的愉叫声中,他用一种磨人的速度配合她的渴望,直到她再度崩溃,他才顺应身体呐喊着更强烈愉的冲动,在一声低吼后加快两人结合的速度。

 拥有她的感觉,像在天堂,他无力控制自己,只能顺从他的渴望行事,直到她再度不能自拔地沦陷,心脏仍剧烈地跳动着,他紧搂着怀里仍在息的小家伙,吻住她的,退出她的身体。

 她在他间呼了一声痛,他不舍地将她搂进怀里,吻着她的鬓、着她的背,直到她紧绷的身子放松地贴在他的前为止。

 瞿峰伸手按下铺被边的台灯开灯,啪啪几下,室内仍是一片乌黑。

 “搞什么鬼!停电了吗?”

 “停电很好。”她怯怯地低语道:“就这一夜,假装我们是一对。明天之后,我们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你是在装什么老练!你以后如果敢对别的男人也来这么一招,当心我宰了你。”他怒吼出声,全身开始变得僵直。

 “为什么你就可以一夜情,我就不可以?”她鼓着腮帮子,不服气地说道。

 “因为这是一个男女不平等的世界!因为女人会怀孕!”瞿峰猛然从上惊跳起身。“该死的,我居然忘了带保险套!”

 瞿峰懊恼地抓着他的鬓,巴不得给自己一拳——

 打从初尝人事之后,他从来没忘记过要戴保险套。刚才怎么会被热情冲昏头?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该死该死!”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感觉有一条绳子套上了他的脖子。

 “你不用生气,我一直在吃避孕药。”她说。

 “你吃避孕药做什么!”他转身瞪向她,循着她声音来源,一把揪人入怀审问道:“你是随时准备和男人发生关系吗?”

 她冷凉的小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幽幽地说道:“我是为了调经。而且我生理期刚过,应该不是会受孕的时间。”如果说谎会让他安心,她不介意配合。

 “见鬼的,我怎么会忘记用保险套!”他感觉到她的轻颤,诅咒一声后,更加用力地拥紧她。

 他的体温像温泉一样的涌入她的皮肤里,她闭上眼,假装他们其实是一对,假装她其实是他呵护备至、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儿。

 瞿峰觉得他简直是禽兽,当怀里的小人儿那么柔若无骨地依偎着他时,他想到的却是再将她按回间,大肆绵一番。

 可她不是其他女人,她是他的何舒雅!

 何舒雅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得重,她咬住,猜想他或者又在愤怒、或者已经不耐烦她在身边。

 毕竟,铃子说过他不和任何女人过夜的。

 “我们…现在可以睡觉了吗?”她这种说法对吗?

 “你想睡就睡。”他闷声说道,却是把她拥得更紧一些。

 要命,他没法子松开她冷凉细滑的肌肤,他感觉自己可以这样抱着她直到永远。

 “好,那我先走了。”何舒雅拉下他的手臂,慢慢地侧身要下。“啊!”

 他的大掌分毫不差地箝住她的,把她整个人又拖回他前。

 “走!你是要给我走到哪里去?”他大吼一声,眼珠子就差没掉出眼眶。

 “回房间睡觉啊。”

 “你当我是牛郎,睡过就走人!”他磨着牙,想咬她。

 “可是…”铃子姐说他从不和女人同共枕到天亮的。

 “没有‘可是’,给我躺下。”他直接把她按入怀里,让她的后背贴着他的前,密合的就像两汤匙。

 何舒雅感觉到腿上有股灼热的硬物紧贴着她,她正想询问时,却突然明白了那是什么——

 可是,他们不是刚做完吗?谁来告诉她,他这样的“状况”究竟正不正常?

 何舒雅把身子愈拱愈小,没想到他却是愈贴愈近,她只好旋身——

 “我…习惯睡旁边一点…”

 她的声未落地,就又被他逮了回去。

 这回,他让她以他的肩臂当枕。

 “习惯我。”他命令道。

 她把手贴在颊边,感觉就连呼吸都被他的气味给霸占,于是又想移动。

 “不要动。”他大喝一声,因为强忍望而横眉竖目着。

 “我…如果…没找到对的位置,我睡不着。”她轻声说道。

 “睡不着更好!我们有一百件事情可以做!”

 下一刻,忍无可忍的瞿峰,咬住她的颈子,在完全的阒黑里,纵情着对她的所有渴望,直到她倦极的求饶,直到她也被自己的热情击垮为止。

 隔天一早,当瞿峰醒来时,他睁开眼睛看着白色天花板,脑中有片刻的茫然,不知道自己人在何处,或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秒钟之后,他的脑子恢复正常。

 他和何舒雅发生关系了!而且是很多次!

 瞿峰蓦地从上弹跳起身,伸手往旁边一摸,低头一看——

 上空空如也,哪来的人影!

 “何舒雅!”他大吼一声。

 屋内没人回应。

 他凭着记忆找到窗户位置,倏地拉开那遮光效果好到让他想诅咒的窗帘。

 阳光蓦地洒进房里——

 房内除了他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小家伙敢做不敢当,竟然弃他而去!

 瞿峰抓起和服,胡乱套上,大步走出房间。

 “何舒雅!你给我出来!”他大吼出声。

 下一刻,一阵急促脚步声传入他的耳里。

 瞿峰不的心情,再听见那脚步声的迫不及待时,心情才稍微平复一些。

 “瞿,你醒了啊。”铃子穿着樱红色和服出现在他面前。

 “我叫的是何舒雅。”瞿峰脸一横,黑眸冒出杀人冷光。

 铃子看他蓬头发、两眼冒火,下颚长出淡青色胡须,一脸野蛮人模样,不失笑出声。瞧他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不枉她一手安排了这场好戏啊!

 “笑个鬼!她在哪儿?”瞿峰声问道。

 “俊皑送他去打飞机了。”铃子盯着他的脸说道。

 “你说什么!”瞿峰咆哮一声,门板甚至为之震动了一下。

 “她两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她有没有说她为什么要走?”瞿峰握紧拳头,指节发出喀喀做响的声音。

 “只说临时有事。”

 “又是个大头鬼!”何舒雅分明就是在躲他!

 瞿峰一拳挥上墙壁,拳头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痛苦地额抵着墙,出声。

 “你为什么让她离开?”他回头瞪她。

 “我有什么资格拦她?而且她说你知道她要走的。”

 “知道个大头鬼!把清水俊皑的手机给我,要他叫何舒雅听。”瞿峰站直身子,命令地说道。

 铃子望着他脸上的焦急与脸的在乎,因为见识到他的真情而心情极好。原来爱上了,就都是同副德行嘛。

 “怎么?你和小朋友吵架了?”

 “给我拨电话!”瞿峰从齿里迸出话来,死瞪着她。

 铃子被盯得不舒服,打了电话,确定何舒雅接了电话之后,才把电话转给瞿峰。

 “你一走了之是什么意思!”瞿峰一接过电话就大吼出声。

 铃子捣住快被吼破的耳膜,却没别开眼,只见瞿峰像头失去猎物的狮子一样地在走道上愤怒的踏着步。

 “你给我说话!”瞿峰抓住电话,只差一分力道,就要把手机给捏碎。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何舒雅的声音冷泉似地出话筒。

 “你有胆和我在一起,没胆面对我把话说清楚…”

 “瞿峰,我爱你。”

 瞿峰动作停格,他瞪着墙壁上的一幅版画,锐利眼神几乎要瞪穿墙壁。

 “见鬼的,你在电话里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你给我停在机场,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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