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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年关接近,大家都喜气洋洋,深切的期盼着新年的到来,孩子门期待是因为新年可以穿新衣服,能吃上好吃的,宋二郎和宋三郎也深切的期待。{shuKeju }那是因为被剥夺了陪睡权利的他们只有过了年才有“”吃,虽然说荒唐的那几确实是虚耗过度,不过到底年轻,没过几天就恢复了过来,如今,俏生生的媳妇只能看不能吃也是够难受的。

 王二妮终于过上了清静的日子,每忙来忙去的,一会儿想着过年吃饭的菜,一会儿又想着给几个人做身什么样的衣服,如今她的手艺可比从前好多了,做出来的衣衫一点也不比那些专门绣房做出来的差,不过一次要做五套也够她忙的…这自然也是丈夫太多的原因。

 这一王二妮在屋内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正巧金翠花端着新做的糕点走了进来“夫人,您在找什么?”

 王二妮一脸忧虑“我上次买的金线用完了,不过记得还剩一些的…那可是托了好久才买到的。”这金线是准备在衣袖上绣花样的,价格昂贵不说,因为材料珍贵,很是难得。

 “要不让三爷去买些回来?”金翠花笑着说道,宋三郎管着吴家绸缎庄的生意,自然是有门路的。

 王二妮想起那几天的荒唐,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气哼哼的说道“才不要他去。”

 “夫人,您可别使小子了,俺看二爷和三爷如今真是可怜。”金翠花想到一到睡觉的时间,宋二郎和宋三郎就端着不走的可怜兮兮模样,就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这话说的王二妮也有些心软,她想了想说道“主要是还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你去备车吧。”

 “夫人您何必自己去,要不俺去吧?”金翠花想着天色这么冷,忙劝道。

 “不行,还是我自己去放心,不过就是去东门外,近的很。”王二妮想着几个兄弟新衣裳的模样就觉得万分期待,特别是离别很久的宋四郎…也不知道变模样了没有,走的时候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这一转眼就好几年了。

 直到被蒙住了眼睛,手脚捆绑,王二妮才知道她竟然遭遇了传说中的绑架,耳边传来陌生人浓重的呼吸声,马车颠簸的频率很高,似乎在爬坡一样。

 王二妮从来没有这么镇定过,趁被拉入马车的刹那,她特意的把玉佩丢在了地上,那是宋大郎寻了好久送给她的,意义非凡…要问为什么没有喊,废话,嘴都被堵上了。

 在暗无天的马车中王二妮转动着脑子想着是什么样的人劫持了自己,老实说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谁会动这歹念,因为她一直都是规规矩矩,既没有给人当过小三抢男人,也没有横行霸道的欺过百姓还喊着自己的爹爹是X刚,当然她也排除了是劫财,要问为什么?因为那劫持她的人连她戴在手上的金镯都没有摘下来…话说她身上可是带着钱袋的,也不说打开看看有多少,直接掠了人跑。

 思来想去都没有答案,不过总归劫持了自己总是有缘由,王二妮只默默的希望,真的只是绑架勒索什么的,有时候只要能用钱解决的到还是简单的事情,怕就怕图谋其他…而也许那个其他对于她来说却是割一般。



 很冷很冷,王二妮已经被关了二天,她手脚捆绑,躺在堆着稻草的炕头上,虽然是火炕,但是从来都没有烧过火…每里只给一顿饭吃,那还是冷烫冷水,似乎只要多放一会儿,那不知道什么颜色的黑色汤汁就会变成冰块。

 她的面罩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被拿下来,劫持她的是两个男人,身材健壮,因为脸上带着面罩看不出容貌来,王二妮曾试图跟他们说过话,但是没有人回答她。

 这一天夜里,又下起了大雪,天气寒洌难熬,她尽量把身子卷缩成一团,想要多拾取点温暖,只是依然徒劳,她的体温渐渐的降了下去,唯一能裹身的是当时被掠的时候随身披着的狐狸披风,只是如今这点东西已也经无法抵御寒冷了。

 迷糊糊之中王二妮觉得身子滚烫,她知道这可能因为太过寒冷而引发的高烧,她的牙齿打颤,一会儿因为冷而手脚麻木,一会儿又因为高烧引发的热而神智迷糊。{ }&

 忽然间她就觉得委屈异常,似乎又回到那一次被所谓的父母拐走的时候,她被死死的邦住不能动弹的躺在马车内一角,无论怎么哀求,怎么哭喊也没有理她,那时候的她充了对未来的绝望和迷茫。

 眼泪忍不住了出来,她暗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的懦弱,是不是太过幸福已经让她晕了头?自己的失踪会让宋家兄弟焦急难过吧?他们是不是也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着她?忽然她就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面目可憎了起来,她紧紧的攥着手指,用尽力去喊道“有人吗?我病了,要死了!”

 嘶哑的声音在空的屋内回响,久久没有人回复,四周死寂一片,似乎只能听到寒风呼啸的声音。

 这空寂静的四周要比寒冷更加的让人惊惧,王二妮喊了很久,久到嗓子都发不出来声音来,久到觉得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久到准备绝望的放弃…

 就当王二妮以为她会冷死在这寒冷的夜里的时候,厚重而略带几分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她抱进一副温暖的膛之中,一声暗哑的叹息传来,带着几分无奈,几分的自责,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心疼。

 王二妮手脚僵硬,但是却自动的贴着这具温暖的身体,她蒙的脑袋听到了略带几分慌乱的男声“俺没想到她怎么受不得冻…啊,大哥…。”

 然后是痛苦的呻声,似乎被人狠狠的打一般“大哥,俺知道错了,俺就是听小武说这女人不能让她好过…啊。”

 又是几声惨烈的叫声,抱着她的男人似乎暴怒至极,口剧烈的起伏,好一会儿才咬牙骂道“滚!”

 王二妮心中一震,只觉得这声音熟悉无比,但是迷糊的脑子,又加上对方刻意放低了声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好一会儿王二妮实在是支撑不住,又一次昏了过去。

 等王二妮再一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被褥上,灿烂的阳光,一个穿着绿色衣衫的小丫头守在她的前面打盹。

 王二妮想开口问问这是哪里,只是张了半天的嘴才觉得喉咙干渴的根本发不出声音来,身子酸痛的厉害。

 她的动静终于引来了丫鬟的注意“夫人,您别动,要喝点水吗?”

 王二妮盯着眼前的丫鬟看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死心的确认,这个人她不认识,便是点了点头。

 那丫鬟走到一旁茶几上倒了热水,又小心翼翼的伺候她喝水,显然她并不是一个生手,做事很是熟练。

 “这里哪里?你又是谁?”喝了一杯水,王二妮才觉得缓过来些。

 丫鬟摇了摇头,眼睛里有着惊恐“夫人,俺不能说,不然会被…打死的。”

 王二妮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可能从对方嘴里问出有用的东西,便是低头不说话,算上今天应该是第三天了?她已经被掠走了整整三天…家里恐怕已经成一团了吧?

 王二妮并不知道,家里不是成一团,已经是快成一锅粥了。

 宋二郎和宋三郎带着家丁,护院镇子的找人,附件的几个村落也都去过,她失踪了几天,两个人就有几天没合过眼睛,更是对外宣布,谁能把人找回来就或者提供消息就有重谢,一个路过的人看到王二妮被掠的情形,带着试试的态度跟宋家兄弟说了,立即得了五十两的银子,这下不止是宋家闹成一锅粥,整个镇都闹腾起来,五十两啊,那是多少银子…给个消息就这些银子,把人找回来那得多少?宋家兄弟聪明的利用了民众的心理,开始全方位的搜索,只是三天了,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金翠花端着饭食走了进去,宋大郎还是之前的样子,背的直直的坐在炕沿上,望着窗外的雪景发呆,这是多久了?从王二妮失踪开始就是这一副样子,似乎心事重重,愁绪腹“大爷,您吃点东西吧?”

 宋大郎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爷,夫人看到您这样,她一定会难过的…呜,都是俺不好,当时就身不应该让夫人一个去。”金翠花想起当时的情形就难过的要死。

 “不是你的错,那些人不简单,唉…命该如此。”宋大郎转过身子来,他的眼睛里布了血丝,样子很是憔悴。

 金翠花噗通跪了下来,抓着炕沿就哭了起来“大爷,您别这么说,奴婢心里难过死了,夫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吃饭…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冻。”

 “夫人不会有事的,他还舍不得让她死…把饭给俺端过来吧。”宋大郎悲哀的一笑,对着金翠花说道,

 金翠花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大爷您肯吃饭了?夫人平时最担心您的身体,要是回来看到您不吃饭,该是多难过。”

 宋大郎想起每次王二妮撒娇耍赖哄他多吃的样子就想笑,只是忽然又笑不出来,是不是以后再也没办法在一起了?

 “给俺备车吧,把那件夫人做的湖绿色长袍拿过来。”宋大郎一口一口吃完了饭,又对着金翠花说道。

 “大爷,您去哪里?这么冷的天…”金翠花被宋大郎诀别一样悲伤的情绪感染,有些不安的说道。

 “别管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宋大郎几口吃了饭,又漱了口站了起来,他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慢步走出去。

 马车一颠一颠的行驶在寒冷的街道上,宋大郎靠坐在车壁内闭目养息,几前的记忆涌入脑中。

 刚得知王二妮被掠走的消息,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去找了吴昆鹏,意料之外,吴昆鹏似乎早就知道宋大郎会来一样,正等着他呢。

 吴昆鹏背手而立站在窗边,当他听到宋大郎的脚步声却是回过头来“你总算肯自己回来了。”

 “是你派人把媳妇掠走的吧?”宋大郎直了背,目光凛然的问道。

 吴昆鹏走到了黄梨木做的摇椅上,端了杯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是俺。”

 虽然知道十有是吴昆鹏做的,但是听他这么大方的承认还是让宋大郎很是震惊“俺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样的卑鄙。”

 “卑鄙?俺这么做也是被你的,作为吴家人,你对得起你爹娘吗?为了那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对祖业不管不顾,堂堂男子大丈夫,整的窝在家里,闲散度,你爹要是在天有灵必定替你感到辱…俺那可怜的三弟,是那样的一个钟灵气度的人物,怎么生出你这样的不孝子来。”吴昆鹏似乎被那句卑鄙怒,句句狠毒的说道。

 “爹他…”宋大郎已经没有了对自己的父亲的记忆,父亲吴昆云被那管家下的药物所害,虽然勉强存活但下来是整的昏厥,几乎是用药在维持着生命,母亲苏氏每里的都战战兢兢的,只是依然无法挡住死神的脚步,在牛河村勉强的活了十几年之后吴昆云还是去了。

 苏氏和吴昆云少年夫,又是表兄妹,感情深厚…她本想随着夫君而去,但是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最后不得不勉强委身于照顾她和吴昆云多年的朋友宋田。

 从小生活在牛河村的宋田从来没有见过苏氏这样的女子,她是那样温婉端庄,在他眼里就像是仙女一般,喜欢上她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碍于她是有夫之妇而望而却步,如今这样得偿所愿如何不欢喜,即使知道他需要帮着她抚养不是属于自己的血脉,宋田无怨无悔的疼爱着宋大郎,像一个真正的父亲…直到后来宋田因为打猎不慎,横死于山上。

 苏氏早就有了轻生的念头,当时不死只是因为有了身孕,她想着总是要为吴家留个后,在后来则是为了偿还宋田的恩情,这下见宋田已去,宋大郎又是懂事的年纪,自然随着宋田自缢而亡,撒手丢下五个还年幼的孩子,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母亲,她太过寡情。

 宋大郎如今想起当时情形还觉得心痛的难以复加,他忍了又忍,才说道“你到底想如何?”

 “你知道的”吴昆鹏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不怕俺答应了你之后再反悔?”

 “你不敢,因为不舍不得拿王二妮去冒险,不过…你以为俺只有这些手腕?”吴昆鹏眼中带着几分的得意。

 “你还做了什么?”宋大郎不安的问道。

 吴昆鹏笑了笑,对着屋外喊道“把人领进来。”

 不过一会儿就有仆人领着两个中年夫走了进来,那对夫见了宋大郎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说道“女婿?”

 宋大郎心中咯噔一下,他早就知道这将是一个祸患,没有想到还是让吴昆鹏钻了空子,他强制镇定的问道“岳父,岳母,你们怎么在这里?”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是显而易见了,吴昆鹏为了宋大郎就范找到了王二妮的父母,又得知了王二妮二次被嫁事情,当时虽然匆匆行了婚礼,但是婚礼文书并没有少,从某种名义上说王二妮也是卫家的人。

 宋大郎有些慌乱的摇了摇头“俺和媳妇也是有婚书的。”

 “你说这个吗?”吴昆鹏从抽屉里拿了一张红色的纸,上面画着鸳鸯戏水的图,写了男女的生辰八字。

 宋大郎脸色大变,他记得婚书好好的被放在这里,那么这是哪里来的“你…”“别急,俺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俺告诉你,你们在官府的备案已经叫俺给抹掉了,如今王二妮可是别人家的媳妇,你说那卫家人要是知道王二妮不是投井而死,而是好端端的活着…”吴昆鹏说道这里停住没有说下去,只是那威胁不言而喻。

 “难道没有王法了吗?”宋大郎愤恨的骂道。

 “王法?宋大郎,你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这世道有钱有权还有办不到的事情吗?你是不是很恨?那么你就回来接管家业,等一天,你坐了俺的位置,你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吴昆鹏惑一般的说道。

 像是被去了生命一样,宋大郎脸色惨败的望着吴昆鹏,他知道这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并且做了万全准备的圈套,就等着找准机会给他狠狠的一击,他怎么就那么天真,吴昆鹏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从他隐忍几十年只为了报酬一事就能看出来,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平静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一刻的谋划。

 想到王二妮笑的面容,想到女儿天真烂漫的可笑笑容…想到二郎,三郎信任的眼神,还有即将回来的四郎和五郎,宋大郎只觉得一口气闷在口不上不下的,憋闷的厉害,像是被关进了死胡同一样,没有一点的活路,像是被人丢进水里无法呼吸一样,感觉窒息的要死了,当这种憋闷到无法容忍的时候,他仰着头啊的一声吐了出来…

 一口鲜血顺着宋大郎的嘴角下滑…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四周一片模糊,似乎听到了吴昆鹏焦急的声音,只是他已经无力去说什么,随后是一片暗黑。

 当王二妮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觉得阳光刺目的有些难以睁开眼睛,好一会儿她才适应了光亮,抬眼查看四周…熟悉的街道,还有那眼的牌匾,这里是家门口?

 忽然一个人影窜了过来,直到离的很近她才辨认出来那人的容貌,那印在心中的轮廓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越发的成刚硬,越发的充了男子气概,她微颤的伸出手,有些不相信的喊道“四郎?”

 “媳妇,是俺…”宋四郎眼眶红红的,似乎在极力隐忍他的激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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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四郎的难掩激动,他强忍了好一会儿才把眼泪眨了回去,毕竟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总是觉得有些难看,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被丢在雪地上的王二妮,用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温柔语调问道“怎么在这里?”

 王二妮想着几来的囚,又想到几年来和宋四郎的分别,他那久违的声音,带着包容宠溺的语调,都让她的本就委屈的心更加的难过,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宋四郎一阵心慌,那手有些不知所措的举在了半空,最后还是落在了王二妮发丝上,温柔的抚摸着“媳妇,别哭,是不是谁欺负你呢?告诉俺,俺去揍他!”

 这话说的王二妮却忍不住破涕为笑,娇嗔的打了打宋四郎的肩膀“谁会欺负我,还不是你,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

 那含泪的眼睛带着少见的柔情,潋滟娇媚,只看的宋四郎眼睛都挪不开,好一会儿他才暗哑的说道“俺也想回来的,就是身不由己,媳妇…你越来越好看了。”

 王二妮被那专注火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还不把我放下来,这么大庭广众的,进屋去吧。”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宋四郎在王二妮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发誓一般的说道。

 正在两个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的时候,忽然传来的女子尖锐的声音“宋四郎,你抱着的是谁?”

 王二妮抬眼一瞧,好家伙…大冬天的也不说穿的厚点,到膝盖的藏青色百褶群,到小腿的布条…还有那银色的发饰,这不是少数民族的装饰吗?虽然说身后披着白色兔披风,但是也挡不住多少寒冷,她难道不冷吗?

 “诺玛,这是俺媳妇。”宋四郎皱了皱眉头说道。

 “我不管,我不许你抱着她!”诺玛一双美目中含着浓烈的嫉妒,眼睛快要出火花来。

 “懒得理你!”宋四郎说完就径直抱着王二妮走了进去。

 那门口的小厮见着王二妮出大喜之,忙喊道“夫人,您可回来了。”只是转头看着抱着是王二妮的宋四郎眼中闪过不悦的神色“咦,你是谁?怎么抱着俺家夫人?”

 王二妮解释道“这是四爷,快去通报去吧。”

 “四爷?就是那个…四爷”宋府人只听过宋四郎的名头,却从来都没见过真正见过本人,这下不抬眼仔细打量,宋四郎是那种非常硬朗刚之气的男子,剑眉星目,刚毅的下巴轻扬,有种令人无法视的凌厉。

 虽然宋家兄弟容貌迥异,但是毕竟是亲兄弟,脸上自带着一股相似的神韵,小厮心中暗惊,怪不得乍一看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府里四爷,忙点头道“夫人,俺这就禀报,几位爷知道您和四爷一起回来了,还不知道有多高兴!简直是双喜临门。”说完飞也似的跑了进去。

 宋四郎听着这话心中诧异,刚才被重逢的喜悦冲晕了,还没来得细想:平白无故的王二妮怎么会一个人躺在雪地上,而且还一副昏的模样?想想之前的情形,他忽然有所顿悟,各种可怕的假设映入脑中,语气竟然不自觉的带着几分紧张“媳妇,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是有些事情。”王二妮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又感觉到宋四郎坚强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这才有种回家的真实感。

 “什么事?”宋四郎停下脚步定定的注视着王二妮。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被人掠走了…啊,四郎哥哥,好疼。”王二妮这才察觉出宋四郎的异样来,他眼中闪着害怕的光芒,语气颤抖,好像很是恐惧一般,和初见时那英姿飒刚毅的模样大为不同“四郎,你这是怎么了?”

 宋四郎忙松开抓紧王二妮的手,好半天才说道 “媳妇,俺就是有些担心,你怎么会被人掠走?是不是被人…”

 王二妮看着宋四郎这般担心的模样,心中一暖,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出可爱的酒窝,衬着白皙的莹白的肌肤,越发显得秀美可爱“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会儿我跟你细说,大郎哥哥他们应该急坏了,我们先进去吧。”

 宋四郎离开家几年,每思夜念,心中念叨的都是王二妮,这下不仅人在他怀里,又出这样甜美的笑容,眼中的都是暖意,柔情意注视着他,哪里还忍得住,只觉得心中一,不有些痴痴的望着她,一瞬不瞬的“媳妇…你可真好看,比以前还好看。”

 没有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语,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男子,王二妮不自觉的红了脸,越发娇嗔的骂道“胡说八道。”

 那红的嘴微微的嘟起,不用尝宋四郎也也知道那的味道一定馨香绵软,令人难以自拔…那久违的渴望,隐忍的多年的念就像是火山爆发一般的汹涌而出,似乎记忆的场景又回到了离别前那一段旎的夜中,他被那柔软滚烫的通道包围住,死一般的浓烈情…

 不能在想了,宋四郎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要把那渴望冷却下去。

 王二妮颊上浮现两朵粉红的花朵,自然感觉到了顶着自己的坚硬,不自觉的想起离别前那一夜的冶场景,还有宋四郎天赋异禀的男,简直是让人又爱又恨,不自觉的动了动身子。

 诺玛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根本不当她存在一般,心中的愤怒就像是愤怒汹涌的海啸一般,难以压制,只恨不得把王二妮剁碎“宋四郎,你骗来这里就是为了羞辱我是不是?她到底是谁?”

 “俺刚不是跟你说过,她就是俺媳妇,俺早就跟你说过俺是成过亲的,你就是不听…”

 “成过亲又怎么样?她都有五个夫君了,多一个你少一个你也不算什么,我可是跟你说了,一会儿见过宋大郎我们就回去,这个鬼地方这么冷,我可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诺玛把手缩到一起,冷的只打颤,却是自信的说道。

 “那要看你能不能说服我大哥了。”宋四郎冷哼一声说道。

 正在这时却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匆匆的跑来,人未到声先行“媳妇…四弟!”

 宋四郎抬眼一瞧,那两个越来越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宋二郎和宋三郎,他眼中微微润,紧紧的抿着嘴没有说话,手上却是不自觉的越发紧紧的抱住王二妮。

 待到宋二郎和宋三郎靠近,四个人目光对视,都有些不敢置信,好一会儿宋二郎才激动的说道“好好,都回来就好…媳妇,你没事吧。”后面的话是对着王二妮说的,显然他很是担心。

 王二妮刚刚哭过的眼睛有些红彤彤“二郎哥哥我没事,三郎哥哥,你也别担心。”

 宋二郎欣慰的说道“冷不冷?饿了没?饭一直给你准备着呢,有你最喜欢吃的…”

 “我要见宋大郎?”一直气哼哼的跟在宋四郎的身后的诺玛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宋三郎这才注意到宋四郎身后的诺玛“诺玛?你怎么跟过来了?”

 诺玛高傲的仰着头“我是来提亲的!”

 “提亲?”宋二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是…我要嫁给宋四郎!特地来提亲的!”诺玛大声的说道。

 这句话把几个人在场的人都给镇住了…

 屋内情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宋二郎面门而坐,端着茶水不断的吹着却不说话,不知道是茶水太烫还是不知道如何去解决眼前的难题。

 宋四郎则坐在另一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诺玛紧挨着他而坐脸上出不耐烦的神色。

 “宋家二哥,叫你们大哥出来见我。”诺玛并不是有耐的人,很快就烦躁的站了起来。

 “大哥有事出去了,俺是四郎的二哥,有什么事情你跟俺说也一样。”宋二郎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太过缺少礼数,但是想到对方是南蛮的青族,也许并不得懂得汉人的礼数便是忍了下来。

 “宋家二哥,那我就说了…”

 宋四郎不断的看着门口的方向,脑子浑浑噩噩的,根本就听不进诺玛的话,如果说之前还能敷衍一番,只是在看到王二妮之后,最后那么一点耐也都消磨没了,什么茶叶生意,什么赚钱养家,这些念头统统都被他抛到脑后…他心里像是有千万的蚂蚁在咬一样,心难耐,什么也比不上媳妇重要啊!他真想不顾一切就飞奔过去陪在媳妇的身旁,哪怕一分一秒都不要分开。

 宋二郎听完诺玛的话心里开始盘算,要说当时娶王二妮虽说是共,但是谁也没说一定要五个兄弟一起守着过日子,毕竟从名义上来说王二妮还是宋大郎的媳妇呢,现如今这样只不过是因为谁也舍不得王二妮的无奈选择而已。

 要是宋四郎喜欢诺玛大可自行选择,又何必多此一举?那么结果显而易见,显然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宋四郎的心里还是只有媳妇一个…什么要得到大哥的首肯不过是敷衍之举而已,又或是宋四郎有自己的原因不能直接拒绝,不过是想通过让诺玛打消嫁给他的念头而已。

 宋二郎虽然憨厚但不是愚笨的,他马上想出这其中的缘由来,清了清嗓子说道“诺玛姑娘,你且在这里等等,俺要和四郎单独说下。”

 另一边宋三郎站在屏风外走来去,不一会儿又停了下来问道“媳妇,你在吗?”

 王二妮泡在热水中晕乎乎的,冷不防被宋三郎这么一喊,立时清醒了几分“三郎哥哥,我在呢,你怎么还没出去”刚才洗澡前宋三郎就磨磨蹭蹭的说要帮她洗,王二妮怎么肯?好说歹说才把宋三郎劝出去。

 “俺…舍不得。”宋三郎温柔的回答道。

 王二妮脸颊微红,总觉得这几个人里要属宋三郎最是会哄人,不过一句话却是让她心里甜滋滋的“我不在这几天,是不是很是担心?”

 “何止担心,俺这几天都没合眼了,睡不着,眼睛都红了…媳妇,你要不看看?”宋三郎为了博取同情可怜兮兮的说道。

 王二妮心中一紧,心疼的说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快进来。”

 宋三郎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绕过屏风走了进去,只见半人高的浴桶内热气袅绕,王二妮出圆润的肩膀,那脸颊因为热水的原因红彤彤的,像是可爱的苹果一样真想让人咬一口。

 王二妮见宋三郎一进来就专注的看着自己,连目光都不挪动一下,有些害羞的用手遮住的肩部说道“三郎哥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宋三郎听了这娇滴滴的声忙凑到了王二妮的跟前,顿时觉得一股馨香扑鼻而来,那吹弹可破的柔的肌肤就在眼前,不喉咙发紧,难耐的咽了下口水。

 眼中布了血丝,眼袋深沉,看起来很是憔悴的模样,王二妮心疼的抚摸着宋三郎的眼睑“我被掠走三天了…三天都没有睡吗?”

 王二妮那白皙的小手温柔的抚摸着宋三郎,轻轻的,柔柔的,还带着心疼的呢喃,宋三郎只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么酥软过,好像是沉浸在三月的光下,暖烘烘的,轻飘飘的,便是暗哑的说道“媳妇你生死不明,俺如何睡得着?”

 “真傻,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王二妮吻了吻宋三郎的眼睑,随后额头抵着额头,亲密的说道“以后别这样了,这不过是三天,如果是十天半个月的…身子早就垮了。”

 宋三郎听了这话猛地抱住王二妮的身子,有些后怕的说道“十天半个月?媳妇,你是想让俺担心死?就这三天都觉得度如年一般,快让俺抱抱,不然心里总是害怕”

 王二妮听着宋三郎带着些颤抖的音调,顾不得自己身,不自觉的环抱了过去“三郎哥哥,我真的是回来了,不要担心了。”

 宋三郎感觉到那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特别是王二妮前的一团柔软,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依然让他觉得蚀骨一般,只恨不得把人进身体里,拆解入腹,当这种渴望越来越强烈,最后演变成无法抵挡的惑的时候,宋三郎如一头等待良久的猎豹一样,迅捷的把人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三郎哥哥,我冷。”王二妮浑身的挂在宋三郎身上,忍不住惊呼道。

 宋三郎看了看四周,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又把人抱了进去,自己则在浴桶边,三下五除二就把衣衫掉,也踏进浴桶内。

 宽大的浴桶因为宋三郎的进入立时显得拥挤了起来,王二妮害羞的靠在浴桶边“三郎哥哥,我还没洗完呢。”

 宋三郎眉眼上挑,不自觉出风倜傥的美男子姿态来“俺给你洗,媳妇,转过身子…这背要擦擦才好。”

 王二妮用膝盖想也知道宋三郎想干什么,她一边心怜宋三郎,一边又觉得很是疲惫,正在犹豫之际却是被宋三郎从身后抱住,跨坐在他修长的腿上。

 当两个人肌肤相贴的时候,都不自觉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这种亲密的接触就像是男女最原始的密码,但是又奇异的能安抚住不安的心,宋三郎那早就起的男抵着王二妮“媳妇,你在俺怀里,这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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