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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咱别说过年热闹,刚过年才俩月,高家河真比过年还热闹。几百口人喜气洋洋,笑上眉梢,那是老村长在地区法院打赢了官司,要回了村里的河滩地,全村人谁不高兴。

 那是老辈子的事了,远在明朝万历年间,高家河叫临涧村,人少地多,富甲一方。那时,涧河离临涧村二里地,临涧村光滩地就有三百来亩,站在河边干活,人们能清楚的听到马家庄烧火作饭的风匣响。

 那时,临涧村和马家庄每年都要为河滩地吵嘴打架你,年年死人,踩刀山,下油锅,临涧村人软,马家庄好斗,吃亏的是临涧村。清朝末年,平府出了一位清官,姓高,名,俊祥,闻此十分气愤,他用平府太守的身份,改涧河为高家河,并依法作出,以河为界,互不侵犯的决定,并亲临现场,策马划界。

 民国中期,高家河东移,高家河村的滩地,全部撇到对岸。那年月,兵荒马的,二百来口人的高家河只有几十亩地。大多数人家衣不遮体,饥寒迫。外面给高家河编了几句顺口溜:“有女不嫁临涧村,吃水要到南山,去时穿的绣花鞋,回来出脚后跟,”

 姑娘大了往外嫁,小伙子说不上媳妇。远近几十里,谁都知道高家河是一个光村。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一九八0年,河西挪,辛勤劳作的高家河人,与喜怒无常的河水展开了烈的耕地争夺战。

 每次水落,老村长带领大伙,平坑洼的平坑洼,砍杂草的砍杂草,牛犁机耕,种秋收,年年如此,后来,河水低头,高家河村又有了几百亩河滩地,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年两季,绿油油的庄稼,沉甸甸的玉米,让人看着眼馋。

 但是,好景不长,临河对岸的马家庄人也打起了河滩地的主意。今天偷你的庄稼,明天毁你的青苗,吵嘴打架,你争我夺。年前,马家庄搬出了厡告秦兰娥闹金佛丑闻的王志明律师,凭着当年搞土改时马家庄一张土地证。平白无故的讹走了高家河二百多亩河滩地。

 法庭一宣判,老村长如雷轰顶,当场晕倒,回村后,心疼,气愤,不平,委屈,使年近六旬的老村长一病不起。瞬间,高家河的男女老少,每天都有人前去探望。大伙没一个人埋怨他,也没一个人说什么?不管咋劝,老汉始终解不开心里的那个疙瘩,牵肠挂肚的梁欣也想去探望可去了说啥呢?

 眼看惊蛰了,视地如命的农家人谁不着急。那天,寒料崤,月朦胧。梁欣忙完了自己的工作,因为思念寄养在饭店的儿子,从学校回饭店,归心似箭,疾步如飞。忽然,远方的哭喊,使她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老天爷呀,你睁眼看看吧?为啥,我开的地我不能种,我开的地不属于我,高家河的地,为啥要给他马家庄,我无能呀…”

 是老村长,肯定是他。梁欣闻听叫喊,加快了步子。果果不然,冰冷冰冷的土地上,老村长四平八叉的爬在那,手扣冻土,连哭带喊,她弯下,拽老村长:“叔,别这样,这地丢了,没人怨你…起来吧!”

 老村长虽心如刀撹,但还经不起梁老师再三劝说,慢慢的站起身子,跟着梁欣朝村里走去。

 那晚,老村长的事,撹的梁欣一夜没合眼,越想越烦,越想越,冷不丁省城的黄玉树,出现在脑海里,对,去找他,星期天跑一趟太厡,他是法律部门的领导,肯定懂的法,问问他兴许能帮上老村长。第二天一早,梁欣敲开了老村长的家门,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老村长一听马上,转悲为喜,一个劲念叨:“这妮子,你咋不早说,你咋不早说…”

 梁老师迟疑了一下“叔,黄厅长这人我了解,这个忙他肯定帮,至于能否要回河滩地,我心里没底。”

 村长大婶是个明白人:“妮子,咱死马就当活马医,跟你叔跑一趟吧,好坏是另外一回事,没人怨你。”

 事情还算顺利,爷俩到太原,没费多大周折,就在省城不但见到了黄厅长,而且,通过他介绍,还见到了省高级人民法院的裴付院长,说明来意,他离开办公桌,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抬起头:“老哥哥,你们高家河的案件早报上来了,这是一桩错案,按照法律角度来讲,马家庄拿的土地证和你们提供的明清地谱都不管用,中央早有明文规定,河滩地,荒坡地,谁开垦,谁耕种,国家还免三年农业税!”

 梁欣河和老村长。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这短短的几句话一下子推走了梁欣和老村长心中的盘石。临走,裴付院长一再表态:“你们放心,这事我们很快纠正,咱人民法院,不为人民做主,为谁做主。回去吧!没事,没事!”说快也快,没一周,县法院的领导,就开车到了高家河,再三赔情道歉,并把高家河人开的地全部要回,如数归还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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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法院当庭宣判:“高家河河滩地全部归马家庄,…”

 晋都律师事务所王律师,真成了神仙。他也庆幸,凭就自己脑瓜活,点子多,他高家河村村长一拿出高家河村河滩地地谱,他马上拿出一张土地证,早已想好的几句话,口而出:“而今天是共产的天下,共产的法院不承认自己政府发的土地证,难道承认清朝政府的地谱,大伙说说,咱们这是打官司哩!还是考古哩!咱这是法院,还是考古院!”这几句话,无可挑剔,马上,形势大变,马家庄原来计划大费周折的官司,很快轻而易举的打赢了。

 “男人有钱就学坏。”

 王律师他也真敢,他找了个借口,揣着马家庄人孝敬他的两万元,住进了洪赵城的度假村。过上了荒无度的神仙生活。在这消金匿银的乐窝里,四名女招待美妙绝伦,真叫老王从头到脚,从上到下,真真正正的感到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四名女子,从小到大,依此而排。兰,秋菊,夏荷,冬梅,肥环瘦燕,各有千秋。兰姑娘,芳龄二八,圆脸小嘴,翘,穿着接近透明的白纱连衣裙,一摇三摆,哆声哆气,不见不知道,见了吓一跳。别说老王,只要你不是太监,谁见了不想吃打炮,那纯粹是功能不全。

 秋菊小姐,细高脸,瓜子脸,浑身上下,没一点赘那小嘴,小,小股,走起路。如行云水,说起话,声若银铃。长长的披肩发,细细的杨柳,咋看咋像古代的林妹妹。若玉体横陈,拦抱怀,在屋里踱步,此时若把具,往妮子的里一,走一步,顶一下,顶一下,走一步。不用几分钟,保准你会稠稠的出一股子。

 夏荷,冬梅,俩女子,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眼大嘴宽,眉眼风,腿体壮,人。一对肥的大,比一般人大两号。穿着高鞋,越衬的,凹凸得当。这俩妞,吹箫品,红舌渡酒。下,堪称一。尤其是最年长的冬梅,吹箫按摩,堪称绝活。

 每次长长的巴,往她嘴里一,不用你动,牙啃嘴咂,进出自如,真比她下面的水帘还舒服。夏荷除了着时,娇哆慢哼,弓,那倒浇蜡烛,观音坐莲,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你美死。

 第一天进来,老王就抱着娇小白的秋菊,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鸳莺浴。清凌凌温腾腾的泉水中,怀抱滑溜溜的美人鱼,嘴吻红的樱桃磨,大增,他叫妮子爬到池边,沉曲腿,从背后给他进去,一手搂住她的,一手着她下垂的淑“嘿呀嘿呀”

 借着水的浮力,身子一,享受着妮子紧箍道带来的快

 洗完澡,老王身着睡袍,斜靠在沙发上,兰跪在侧面,敞开衣襟,一边叫老王自己的子,一边将甜甜的面包,香香的牛,用嘴一口一口的喂到老王的嘴里。与此同时,夏荷一丝不挂的趴在老王的间,嘴含紫褐色的具,头部一前一后的晃动,用嘴榨着老王那体内的白汁。有钱就是好,啥球“礼义廉,道德伦理”

 去他妈的,一边去吧!老王眯着眼,养着神,浑身上下,沉浸在一股一股的热中。

 夜晚,宽宽的大上,四十二寸的大彩电,放着a片,四女妖人的体舞,翘腿扬,相互磨蹭,微暗的灯光下,圆圆的股,在老王的面前晃来晃去,的他眼睛一愣一愣,巴一,热闹之处,逮住一个,狠

 刹时,哼,呼天喊地。绝代佳人,使老王像饿狗觅食,饥虎遇,狠不得连巴下边的蛋蛋子都进女子的子里。闲暇无事,四女环绕,人,媚态引。一会扭着蹦着在老王面前来段舞,一会秋菊解开衣服,用硬硬的头在老王光滑的脊背上蹭几下,那夏荷与冬梅,换班含着头,向老王献媚眼。唱情歌,挑老王的瘾。

 大白天,老王只要喝上一个药,就能把她们的不亦乐呼。最使老王恋忘返的是夏荷股。那天下午午休,夏荷躲开姐妹,独自一人闯进老王的卧室,一进门,立刻甩掉身上的浴巾,赤条条的站在老王面前,先用嘴在老王脸上吹了一口气,等到老王睁开眼,瞅着自己,夏荷嫣然一笑:“干哥,你过美女股吗?”

 老王不晓一顾:“那能,骗人,那么小,那么紧,能进去!”

 夏荷用手指在老王兰上一刮:“憨球!你还吹你是采花仙子哩!连走旱路都不知,少见多怪!你你妹自的股试一试,美不死你个孙!”说着说着,转过脸,把丰胰白的大股撅在老王的面前,的勾蛋子真白呀!“反正,送上门就,不就是几块烂钱吗?小事一桩,钱是孙,没了又拼!”

 他翻身下,费了好大劲,才把巴子进夏荷的门里,妈呀!这就是比眼就是和不一样,紧紧的包箍,热热的直肠,一圈圈的硌垄,一,每一下都感到酸麻酥

 夏荷一边扭动,一边叫:“啊…啊…呀…呀…”

 偶而回眸一笑,眉眼勾人,没几下,老王就在夏荷的白股里,出了一串串白色的子弹。老王偷偷的给了她100元,的妮子天喜地,乘老王下的机会,掀开被子,敞怀俯身,巴,让老王白打了一个炮。俗话说:“不如妾,妾不如偷。”

 当然,女人那玩意,大同小异,但一个女人一个味,几次就没兴趣了,可夏荷的眼,那舒服劲,一直叫老王想了好几天。

 “乐极生悲,事极必反。”这个搂娇的好日子,过了没几天,王律师就接到晋都律师事务所领导的电话,不但,要叫他陪县法院到高家河赔情道歉,还令其退还暗地里多收马家庄的两万块钱律师费。

 “咋会这样?咋会这样?”

 明明这官司赢的蹊跷,赢的顺利,借此,名声大振,火上一把。如果真到高家河道歉。

 那以后谁还自己打官司,不行不行,坚决不行!最难办的是退钱,两万块钱,这几天块花完了,马上到那去王律师真惨了,当天下午,他回到了县城,虽然,高家河他躲着没去,可是,马家庄那两万块钱,真叫他焦头烂额。

 这钱,本来就没给老婆上,明显意味这他从老婆那里拿不出一分钱。向朋友借贷,确实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万般无奈,他向老婆坦白了这件事,不过,他老婆那人也通情达理,为了他以后的工作,不管没人时,老婆又哭又闹,又抓又挠。老王低三下四,叩头倒对,又拍膛又跺脚,痛哭涕。可人前从不给丈夫一点难堪。那是两万呀!那年月,万元户就是富户,谁家能有多少钱,七拼八凑,还差几千元。

 俗话说:“一文钱难死英雄汉。”

 就这几千块钱,老王跑了好几天,分文未见,最后实在没法了,他老婆找到了田院长,田院长把他狠狠的骂了一顿,替他垫了几千元。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晴圆缺。”

 老王作梦也没想到,自己,西北政法学院的高材生,名遐乡里的大律师,大江大海过了无数,在这小河沟里翻了船。

 高家河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谁有这么硬的关系,搬动了省高院。查来查去,事情总算有了眉目。咽不下这口气,我王志明,自出娘胎四十年,天是老大,俺是老二。报此仇。誓不为人。我一定要叫你小梁欣尝尝我的厉害,前几年的秦家金佛事件,不是我滑,跑的快,差点败在这个小丫头手里。这次你又叫我栽了一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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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梁盼丢了,高家河不于美国在日本扔了俩个厡子弹。顿时,全村男女老少,东跑西窜,村里村外,成一团。自从梁欣教书后,儿子梁盼,就成了高家河的一级保护对象。

 冷了有人穿衣,饿了有人喂饭。再加上小家伙嘴甜,爷爷不离口,姑姑姨姨挂嘴边,叔叔大爷见面叫,哥哥姐姐逢人喊。虎头虎脑,人见人爱。

 从第一天中午,人们一直寻到第二天半夜,能问的小孩都问遍了,能找的地方全找了,沟沟洼洼,各就各位。那儿也看不到孩子的踪影。

 秦心急如焚,一个劲的念叨:“早上吃饭时,孩子还在,吃了饭,孩子就不见了,这娃历来出去玩,都要给老代,去谁家玩,生怕老人着急。可这次…”

 仙云和军军,干脆放下饭店的生意,俩口子骑摩托,挨村找,挨门问。

 风尘仆仆,头大汗。适才还沉浸在夺地胜利喜悦中的老村长,闻讯后,好像掉进了冰窖。他马上在村内大啦吧广播,动员全村,兵分几路,寻找梁盼,同时,向县公安局报了案。

 儿子是娘的连心。正在县城参加县优秀教师表彰会的梁欣,一接到仙云打来的电话,先回了电话,扔下碗,饭都没吃完,就心急火的往回赶。路上,梁欣心里极了,儿子,那是自己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身上,他咋来的人间,又如何长到现在,当妈的一清二楚。

 那年,算日子还有一个来月,小心翼翼的梁欣,作梦都没想到,她在厨房切菜时,脚下一滑“砰”的摔倒在硬的水泥地面上,刹时,腹如刀撹,平时情刚烈的她,此时也疼的呼天喊地。

 惊慌失措的秦,闻声进门。一见妮子殷红的鲜血顺着管沥沥而下,失声大喊仙云和军军,扶的扶,背的背,飞跑出门。从饭店到医院,一路上血不止。弯曲的山道上,留下了一条时断时连的血线。

 镇妇产科大夫黄大姐,一见病人,血不止,脸色苍白,一边在手术台上,有紊不的止血抢救,一边吩咐前来送人的男女老少“谁是家属,马上输血,输血,这妮子12克血,只剩8克了。再拖,人就没命啦!”一时三刻,高家河人,老村长带头,大伙个个挽胳膊,袖子,手术室门前排起了长队。

 屋内,随着输管中的一滴滴鲜血,不紧不忙的滴下,病边的心电仪,紫莹的曲线,很快的趋于平稳,把生命垂危的梁欣,从奈何桥上拽了回来。同时,刚过七个月的小梁盼,也随着母亲时快时慢的呻,在镇医院西北角的手术室里,步履艰难的来到了人间。

 小梁盼因不足月,生下来又瘦又小,一落地,就被黄大夫放进了氧仓,白天黑夜24小时,躺在儿子对面的梁欣,瞪大眼睛看着秦,仙云以及高家河村的大娘大婶,大嫂大姐,轮换班的给儿子输打针,喂喂药。

 半个月时间眨眼就过,当军军驾辕,仙云后跟,老村长和秦一边一个扶帮,一步步从二十里以外的镇医院拉着梁欣母子返回高家河。梁欣不管咋劝,坚持要住在村南头的旧砖窑里。谁家也不去。她一直分辩:“按照俺那的风俗,坐月子的媳妇有血煞,到谁家谁家要遭血光之灾,我那都不去…”

 老村长见拗不过妮子,悄悄的与众人一合计,拿被子的拿被子,拿褥子的拿褥子,铺的铺,扫的扫,没多大功夫,就将梁欣母子安顿下来。村长大婶和秦没明没黑的伺候梁欣。虽是中秋,昼夜相当。

 夜深人静,难入梦乡的梁欣,咋也睡不着。她呆呆的望着忽明忽暗的蜡烛头,眼瞅着墙角大嫂大娘送来的鸡蛋,挂面,红糖,面对前来探望的乡里乡亲,一遍遍向大伙重复着盼盼他爸外出留学难回的谎话。

 梁欣躺在上,难免胡思想“刘浩啊刘浩,乐昌镇你救了我,堤村桥你收留了我,赵城医院你给我输了血,我梁欣爱上了你,替萍萍献肾,替燕茹姐陪伴你,失身为你平反,你千不该,万不该,那晚不问皂白,将我梁欣上绝路。”

 同时,又埋怨自己,梁欣啊梁欣,你自讨苦吃,山里山外,城里乡下,谁家添儿添女,满月那天,不是大摆宴席,鞭炮齐鸣,亲友登门,喜气洋洋。而你算什么?

 既然他是刘家的骨,你为何不光明正大的给他送回去,让儿子认祖归宗。而今,你成全刘浩,成全红莉,可谁成全你,成全你儿,谁知道你这几年的苦辣甜酸!

 真是“贵人遭魔难。”

 小梁盼自出生就是多灾多难。先是马牙,后是抽风,再后就是肺炎。整的梁欣每天提心吊胆,惶惶终。再加上自己水不足,喂粉,泼炼,三天一袋,五天一瓶。刚过百天,就整的梁欣面黄饥廋,一把一把的掉头发。后来,盼盼六个月上梁欣得了肠阻,住进了县医院。无可奈何,年迈的老,年少的姑姑,抱着他,白天黑夜,寻喂儿。梁欣住了半月院,小梁盼足足的折腾了他老小姑十五天。

 “苍天不负有心人。”这梁盼自小就比同龄儿聪明,四岁上跟妈妈读书认字,五岁上就能背十几首唐诗,写百十个汉字。刚八岁,还没七个生日,他就学完了一年级的课程,升到二年级了。朝伴暮随,斗转星移,儿子确实成了妈妈的精神支柱。梁欣看着儿子与刘浩同样的大眼浓眉,丝毫没有感到自己孤单,而是像自己说的丈夫出国去了,无法返家,时时刻刻挂念着自己。

 “快了,快了,快回来了!”她都看到饭店外的霓虹灯了,梁欣心里想着马上就能知道儿子的消息了。归心似箭的她,匆匆忙忙的走上了高家河村北的铁索桥。

 没走几步,桥板断了,梁欣只觉一脚踩空,左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护栏的铁链,手一滑没抓住“扑通”一声摔下了十几丈深的山涧。

 当天深夜,老村长与乡亲们发现梁欣时,她腿断头破,血如注,奄奄一息,不省人事。老村长当时就纳闷,村北桥铺的三寸松木板,平时大车小辆都不断,而今,只走一个空人,咋能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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