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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那夜之后,绢代公主身体不适,只好卧休息。

 过了两天,大主教来找奥洁托。进了门,见她正坐在窗前着什么,大主教上前轻轻兜紧她的部,吻起她的后颈来。

 奥洁托吓了一跳,随即回过头和大主教亲吻。约瑟夫问:“你在做什么呢?”

 奥洁托举起一件水红色缎子小衣,说:“是替绢代公主的肚兜。她的肚子太大了,穿上这个,就不用总用手捧着肚子了。”

 约瑟夫笑了笑,扶她站起来。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拉奥洁托坐在自己腿上。

 “亲爱的,”他的双手在奥洁托葫芦形状的娇躯上来回抚摸“绢代和你提起过吧,我要晋升你为教母,主持修道院的日常事务。”

 “我?…嗯…”奥洁托诧异道,随即被上的拿捏酥软了“噢…我怎么行…”

 “呵呵,你完全行。修道院有些孕妇要照料,而且不久,我们这里即将来两位尊贵的客人,”他向奥洁托挤了挤眼睛“她们都需要你照顾,所以,我会把一些止痛助产的医书传授给你,你可要好好的学。”

 奥洁托在约瑟夫的怀里扭动着,媚眼斜睇了一下大主教,娇哼道:“唔…难道还要象上次似的,我给人家接生的时候,连你在身后我我都不怕?”

 约瑟夫哈哈大笑,然后在奥洁托的孕上用力吻了几下,道:“我的宝贝!你要笑死我了。呵呵…告诉你,这两个客人你都知道,一个是夜枭国的女王奥黛尔,一个是天鹅国的月莲王后,她们也来客居待产。”

 奥洁托听了愣一下,问:“王族们都习惯来修道院生孩子吗?”

 大主教说:“呵呵,她们还不是因为我有医书和魔法,只不过你没有这个习惯,所以你的孩子都是自己生的而已。”他停了停,抱起奥洁托放在沙发上,自己站了起来,继续说:“现在齐格菲尔德应该很庆幸他当初没有娶奥黛尔,不然他就没有机会笼络大雁国的女王了。现在夜枭,天鹅,和大雁三国结成了姻亲,势力在羽翼大陆都是独一无二的。哼…”他低头看了看奥洁托“你帮我照顾好这两个女人,等那月莲王后临产之前,我就安排绢代分娩,到时候,把孩子换过来。我的孩子总带着我的魔法,等他长大成人,他可就是两国的继承人了…哈哈哈哈哈…”他说着说着,得意的大笑起来,苍白的十指指向天空,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的样子了。

 奥洁托却笑不出来,她无声地垂首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低声说:“我的主人,我很担心你。”

 约瑟夫微愠地回过头,抓住奥洁托的双肩道:“担心我?你是在担心齐格菲尔德吧?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能忘记他?!”

 奥洁托抬起双目,清澈的眼神无惧地直视着大主教:“不是的,主人。我自从来到这里,就不再想以前的事情。我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想忘记过去。现在你和绢代公主是我最爱的人,但我在为你们担心,任何篡权夺势的谋划都是非常危险的!”

 也许是奥洁托语气和眼神中的焦虑打动了大主教,他宽心地直起,拂了拂广袖,坦地说:“我的孩子,你还是太幼稚了。这些都是很有趣的游戏,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否也是你们谋划的资本?”奥洁托低声问。

 大主教倒没生气,他沉思片刻,说:“目前还看不出有什么用,你的这个孩子将是比较纯正的天鹅国血统,恐怕不能代替奥黛尔的孩子。不过夜枭国不用我们担心,女王的弟弟和丈夫全是你的儿子,这两个至亲,总有一个得听从你吧。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么…如果你愿意,可以一直让他呆在你肚子里。”

 奥洁托有些伤心地看看主教,问:“这一个,是男孩还是女孩?”

 约瑟夫走过来,俯身抚摸着她的肚子,说:“目前孩子还未完全成形,不容易辨认。对了,过两天她们来了,你要随我接她们。”

 奥洁托吃了一惊,烦闷地说:“我可以不去吗?!我不想见她们!”

 大主教停了停,微笑着俯身搬过奥洁托的下巴,低声道:“孩子,听话,如果你乖一些,我会多疼你一点的。”说罢,弯下吻着奥洁托的樱和粉颈,然后轻轻着她的精致的锁骨。

 “喔…嗯…”夜中的小木别墅亮着温馨的灯光,从窗户的投影,可以看到奥洁托用力弓起身子,丰的孕和大肚子得高高的,而大主教只是弯了,隔着衣服轻轻地吻着她。

 大主教正式晋升奥洁托为“白衣教母”成为修道院里地位仅次于大主教的重要人物。奥洁托换上了比绢代公主的象牙白袍子颜色更纯净的雪白色袍子,每着六个月的肚子巡诊于各家即将临产的入教修女和客居贵妇之间。奥洁托的医术进很快,上上下下都尊称她为“玛利亚教母”

 这,修道院恭候已久的贵客终于到达了,那就是大主教向奥洁托提过的齐格菲尔德国王夫妇和奥黛尔女王夫妇。大主教早安排了华丽洁净的住处给她们,并在修道院大客厅接待他们。

 大客厅和主教的住处连在一起,离奥洁托的住处却也不远,甚至比从她那里去绢代公主的住处还近。

 绢代公主自是不便面,奥洁托却也不愿意见他们。一来无法解释自己又怀孕的事实,二来,她想“还是都忘记了的好。”反正有大主教在,他不是还想玩什么把戏吗,由他去好了;奥洁托也是实在不想伺候这两个女人。

 不过,等客人真的来了,她又忍不住躲在屏风后面偷看。

 客厅很宽敞,铺着厚厚的地毯;奥洁托从屏风的隙正好可以看到对面摆着两张高背扶手椅和两张躺椅,四把椅子全用丝绒包衬。看得出躺椅是为孕妇准备的,而高背椅是给男士坐的。大主教的座位在屏风侧面靠墙的位置。

 客人们落座,齐格菲尔德夫妇坐左面,菲利普夫妇坐右面。奥洁托死盯着月莲王后看了几眼,那新王后面貌秀美,和绢代公主真的有八分相似,只是眉宇间没有绢代那种戾气。她正温柔地枕着国王的肩膀,国王则疼爱地轻抚着她的大肚子。

 看样子也有六七个月了,奥洁托想。

 奥黛尔女王更胖了,原来淡棕色的瓜子脸变成了圆脸,部也肥硕不堪,腹部更是大得出奇;衬得身边的菲利普俊秀清瘦,加上两人年纪悬殊,看起来却象母子一样。奥洁托摸了摸自己的脸,幸灾乐祸地想,奥黛尔和齐格国王却同龄,算起来比自己要小十几岁呢。或许跟着大主教时间久了,也沾染了些魔幻气质,她和绢代公主一点也看不出上了年纪的样子。

 女王穿着黑色宽身长袍,躺在躺椅上;四人向大主教寒暄了一回,大主教表示一定尽心照顾两位贵妇,保证她们生产没有痛苦,并且保证婴儿健康。奥黛尔女王抚着腹部,忽然问大主教:“大法师,您是否能预知我腹中的孩子的别呢?”

 大主教直立了身体,神色肃穆地说:“这并不难,不过请恕我不敬。”说着两手相互摩擦了一下,手上就带了些微光。他走近仰卧着的大肚子女王,将双手覆在女王腹部,轻轻动,那腹部也跟着散发出微光来。

 “唷…啊…啊…喔…”

 众人正暗暗称奇,女王却忽然闭起双目,声娇啼起来。只见她枕在菲利普肩上的头轻轻摇着,大肚子不停地起又软倒,滚圆的身象波一样鼓着。看样子是主教的魔法使她不自觉地起了反应,菲利普只得一手抱紧她的肩膀,一手抓紧她的手,低声安慰说:“亲爱的…忍着点,忍着点。”

 女王完全失了威仪,在大主教的双手下动娇着,大主教却专注地凝视着女王的肚子,好似没有看到她的反应。幸好时间不长,大主教很快退后一步,神色仍旧肃穆的说:“女王陛下,您怀的是一位公主。”

 菲利普礼貌地致了谢,而女王瘫软在菲利普亲王的怀里一阵急,已经顾不上客套了。

 奥洁托看着齐格菲尔德,只见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女王的失态吸引过去,然后不住摇了摇头。而月莲王后却担忧地看着女王的反应,然后羞红了脸,低头不安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果然,国王向大主教道:“大法师,请给我的王后也看看吧。”

 月莲王后的反应庄敬得多,只见她紧咬了嘴,脸颊很快就涨红了。大主教仍旧专注地动着她的腹部,她忍不住轻轻扭动着身子,无声地紧闭了眼睛。看得出她竭力忍耐着腹部淌到下身的酥,但前被月白色的薄绸覆盖着的丰却凸现出两粒头来。

 国王心疼地拥住怀里的王后,自己的手却被她紧握得生疼。终于王后忍不住高了肚子,剧烈的动起来,气吁吁地娇声问:“啊…大法师…好了…好了没有…喔啊——”

 大主教放手后退了一步,说:“王后殿下,恭喜您,您怀的是王子。”

 “噢…”月莲王后筋疲力尽地瘫软在国王怀里,脸颊上竟渗出点点细微的汗珠。这时,已经恢复体力的奥黛尔女王却不知轻重的说:“这可真凑巧,我们的孩子不如可以结亲,两国永世修好!”菲利普亲王和齐格国王对视了一眼,都尴尬的低下了头。还是大主教打了圆场,把话题扯到了孕妇的饮食起居上。

 很快,客人们要告辞了。女王和月莲王后即将回她们在修道院的住处,而国王和亲王会陪她们小住,然后会经常前来探望,直到分娩。

 两位贵妇吃力地微撑起身子,她们的丈夫帮着轻轻把双腿搬到地上,然后孕妇们僵身,费力地由丈夫扶抱着站起身,慢慢向门外走去。

 谁都没注意孕妇们的裙子,不过奥洁托却看到她们的裙子后摆上各有一片水渍。待客厅空了,她从屏风后绕出来,查看孕妇们躺过的躺椅,发现丝绒上真的有粘稠的汁印记。奥洁托不失笑,大主教又在用法术戏人了。

 “我可爱的孩子,你在偷偷笑什么呢?”大主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奥洁托用手指划了划躺椅上的渍,向大主教晃动着手指说:“主人,你在戏她们。”

 “哦?我还以为我做得够隐秘呢。”大主教扬了扬眉,作势要来捉拿奥洁托。

 奥洁托赶忙躲闪,由于身子不便,她一手撑着后,一手扶着椅背,笨拙地在椅子之间移动。

 “呵呵,孩子,你慢点,别摔倒了。”大主教在椅子对面慈祥地说。

 “你抓不到我!”奥洁托护着腹部说。

 大主教看着她那娇俏的表情,忽然觉得漾起来。他忽地上前,从身后揽住了奥洁托的娇躯。

 “啊呀…啊…嗯…唔,唔…”奥洁托还没看清楚,就陷入了大主教的怀中。她的脸被搬回头,嘴上被热吻着,两腿之间已被身后的硬物牢牢抵住。

 “嗯…哦…”通过那的初诊,约瑟夫主教诧异地发现,奥黛儿女王的产期已近,却没有任何要分娩的迹象;相反,月莲王后怀孕才七个月,却有临近分娩的征兆。他决定把绢代公主接到自己的住处,尽量使她提早在月莲王后之前分娩,以便届时偷换婴儿。

 此事非同小可,大主教令奥洁托每寸步不离地照顾绢代公主,他每去女王和王后处巡诊一次,静观其变,天黑后待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奥洁托才能离开。

 绢代公主很安详,大主教也很沉着,只有奥洁托心里惴惴不安。她每晚回到自己的住处,总要失眠很久才能睡去,而且恶梦连连。时间似乎慢下来了,越来越临近一个巨大的变故。

 终于在一天深夜,勉强入睡的奥洁托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醒。门外特勒撒的声音焦急地低喊:“玛利亚教母!玛利亚教母!快开门!出事了!”她赶忙披衣起身,开了门,问惊惶失措的特勒撒说:“怎么了特勒撒姊妹,出什么事了?”

 特勒撒飞快的说:“您快去大主教的住处看看吧,绢代夫人和大主教在烈的争吵,好像要动武了,我担心绢代夫人的身子…”

 “怎么会…”奥洁托顾不上疑惑,拉了特勒撒就向大主教的住处跑去,一边跑一边把袍子穿好。特勒撒在后面担心地说:“教母,您慢点,小心您的身体…”奥洁托整理好了衣服,一手护着腹部,一手拉着特勒撒的手,加快了脚步,不再说话。

 两人气吁吁地来到大主教的住处,窗户的灯还亮着,却没有什么声音。奥洁托飞快穿过大客厅,推门进入大主教的卧室,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随即身后的特勒撒发出一声尖叫。

 只见约瑟夫大主教斜靠在边的地上,前被刺入一把短剑,血了一地;对面不远处,绢代公主昏倒在沙发边,身下也渗出一滩血迹。看来是两人发生了厮打,绢代公主刺杀约瑟夫主教,而约瑟夫重伤之下也回击了绢代公主。

 “怎么办…我先救哪个…这这,怎么会这样!”奥洁托焦急得团团转。

 “教母,您来救大主教吧,他的伤势太严重了;我来安顿绢代夫人。”特勒撒说。

 奥洁托只得同意。她翻出大主教的药柜,找出一些强心和止血的药丸给他服下,并灌了一小瓶大主教平秘制的药酒,不久,约瑟夫的脸色恢复了一点血

 那边,特勒撒正努力地将昏的绢代公主拽到沙发上躺好,并为她的大肚子热敷。看得出绢代的身子过于沉重,特勒撒实在抱不动她。奥洁托跪在大主教身边,将他的头揽靠在自己肩上;约瑟夫的身体却轻如一枝枯柴,仿佛生命即将完全走。

 “主人…”奥洁托轻轻呼唤着,低头轻吻着约瑟夫清秀的前额。

 “呃…我的孩子…”约瑟夫的嘴动着,声音低如耳语。

 “主人,告诉我该怎样做才能救你;我绝不能让你走…”奥洁托低声急急地说,眼里充了泪水。

 “孩子…看来我的宿命就到此为止了…;虽然…最后一个…游戏未完,且我…罪孽深重…但…是,…我都已经不再在乎…”

 “不!主人…”奥洁托的泪水滴落下来“那你不要再说话…”她轻轻地吻着约瑟夫的冰凉的嘴,想恢复他平时的温度。

 约瑟夫闭上眼睛歇息片刻,又微微睁开,继续低声道:“…孩子…我的生命已经够长,我与…老,老国王的父亲同岁…而今,终止于…绢代,她…刺杀…我心…已死…我,现在…只是用法力…勉强维持一时…而已…大约,见你最后一面…呃…”他轻轻握住奥洁托的手,对哭得说不出话的女人道:“我…对不起…她,替我告诉…我会…等…”说到这里,约瑟夫又昏过去。

 “主人…主人…”泪面的奥洁托不断吻着约瑟夫的嘴,仿佛这样就可以挽救他的生命;就在这时,那边的特勒撒惊声呼唤她:“教母!快过来!绢代夫人要临产了!”

 奥洁托吃了一惊,只好轻轻把约瑟夫放下,又跑到绢代公主身边。只见绢代在昏中紧闭着眼睛,脸庞上却是痛苦的表情,她的全身随着鼓的大肚子一阵阵搐着,两手抓。

 “糟了,她魇住了。特勒撒,快拿嗅盐来!”奥洁托命令着,往绢代的脑后了一个枕头。

 嗅盐刺鼻的气味使绢代打了个嚏,终于醒了过来。

 “公主!公主!”奥洁托握住绢代的一只手,让特勒撒把绢代轻轻扶起来,半靠在特勒撒怀里。

 “奥洁托…奥洁托…”绢代急着,眼泪扑簌簌滴落下来,捂着左说不出话。

 “公主,你千万别着急,有话以后再说,你可能要临产了,请多歇息积攒力气。”奥洁托嘱咐道。

 “不…啊…我很疼…”绢代虚弱地抬起左手,捂在左侧房上着:“我受伤了…啊…”她轻轻扭动着隆起的腹部,她的左侧前衣襟上已经了一片。

 奥洁托吃了一惊,她拉开绢代的手,轻轻掀开衣襟,只见绢代的左侧房上有一片手掌大小的淤紫;想来是绢代将短剑刺入约瑟夫大主教的膛时,约瑟夫全力回击而致。虽然打在丰腴结实的房上,但离心脏位置太近,绢代又即将临产,真是凶多吉少。

 奥洁托伸手轻握住绢代受创的左头处仍在慢慢渗出汁和血迹。

 “嗯…哦…”轻微的疼痛使绢代轻着,她断断续续地说:“约瑟夫…是个魔鬼…”奥洁托听了有些诧异,手里停了一下,仍旧继续轻着绢代的房。

 虚弱的绢代公主仰靠在特勒撒怀里,一手抚着腹部,一手握着奥洁托的手;她在时醒时昏之间感觉受伤的房被奥洁托轻轻按摩着,微弱的酥感觉传来,使浑身暖和了一些。在每次阵痛的间歇时候,她都要坚持把自己知道的尽快告诉奥洁托。

 “奥洁托…约瑟夫…是个一百五十岁的恶魔,你知道…他用什么益寿延年吗…啊,疼…他了很多女人,令她们怀孕…从生下的婴儿里挑选男婴配合他的权谋,剩下的…剩下的女婴都被他残杀,他喝干了他们的血…啊…我,我本来…啊,疼…啊——啊噢…”绢代被腹中的阵痛弓起了身子,她紧紧捂着腹部,死命地攥紧了奥洁托的手。奥洁托却被绢代的话惊呆了,愣在那里没有反应;直到阵痛过去,绢代急着抚着腹部,奥洁托才回过神来。

 “公主,别说话,积攒力气生下孩子,以后再慢慢讲,好吗?”奥洁托用绢代没有握住的另一只手不停地按摩着绢代高高隆起的腹部,轻轻劝说着。

 “呼…呼…不,不醒…奥洁托…现在不说,就,就来不及了…我认识约瑟夫几十年…一直相信他对我的爱…我,我以为他会对我们的孩子好…可我没想到…我和他生的前两个女儿,早已都被他杀死…啊喔…他是魔鬼…啊…是…是禽兽…哦——!”

 又一阵阵痛袭来,绢代用力挤着下腹,几乎完全坐了起来。她一手搬着特勒撒的手,一手拽着奥洁托的手,头使劲向后仰去,高耸的腹部一阵阵痉挛着。

 绢代强忍着腹中的动和翻腾,岔开双腿,不懈的用力。奥洁托在她的大肚子上向下推着,特勒撒在身后扶着绢代的后背,并着绢代的肢和腹侧。

 “呃——!”阵痛暂停,绢代重重地倒在沙发上,大肚子也随着猛烈地晃动着。她躺在特勒撒怀里,蜡黄的脸庞上虚汗象溪一样淌下来。特勒撒扶她躺在枕头上,出去烧水了。奥洁托替她擦拭着虚汗,并把粘在脸庞和前额的发都理顺。

 “呃…呃…呃…”绢代虚弱地急着,两手捂着腹部两侧,无力地扭动着。

 奥洁托安慰道:“公主,别怕,我会令你减少疼痛的。你要平静,请放松。”说着,她学着约瑟夫的姿势,轻轻探进公主的裙摆,轻着公主冰凉的产门,嘴里无声的念动咒语。公主只觉得身下一阵暖涌进,使腹部也温暖放松了,顿时觉得有了些力气。

 “嗯…啊…”绢代公主动着红肿润的花,微微着奥洁托的手指。

 “噢…公主…”奥洁托用另一手支撑着逐渐无力的身体,慢慢俯身吻住公主的双:“亲爱的…我深爱着你和大主教…我一定要帮你平安的产下孩子…嗯…”“唔…嗯…我的奥洁托…啊…哦哦——啊——啊——…又开始了…啊又开始了…”

 公主正深情地着奥洁托的双,腹中的阵痛再次袭来。她紧捂着腹部,下身的用力竟不觉地将奥洁托的手指到产道深处。奥洁托轻轻抚摸着公主悸痛痉挛的产道,当她即将拔出手指时,感觉到公主体内强大的附力量。

 “啊——!”当奥洁托用力将手指拔出,公主的羊水终于象一样汹涌而出,身下顿时了一片。

 “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绢代公主半弓着身子,捂着高耸的腹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呼…呼…呼…嗬——!…嗬呃——嗯…”她正急着用力,腹中的阵痛使她不过来,喉咙里被狠狠噎了一下,终于昏了过去。

 “糟了。”奥洁托低喊了一声,把耳朵贴在公主左听了听,心跳十分微弱。她用力撑起身子,由于在地上跪了太久,双膝都僵硬了。她一手扶着墙,一手撑着后,跌跌撞撞地跑到大主教躺着的地方,想把刚才喂他喝过药酒的瓶子拿过去给公主喝,却发现大主教早已停止了呼吸。

 “主人…主人…”奥洁托抑制着强烈的悲伤,握着药瓶子走回公主身边。由于过于激动,她一边拧开瓶子的盖子一边剧烈地噎着,终于她忍不住伏在昏的公主身边大哭起来。

 “教母…”特勒撒端着一盆热水跑进来,见状扶住奥洁托,接过手中的药瓶。

 “主人…他…他…”奥洁托指了指不远处大主教的尸体,泪水继续汹涌地淌下来。特勒撒回头看了看,大约明白奥洁托的意思,于是说:“教母,你稍微休息一下,平静心情,我来喂药。”说着,扶起昏的公主,把剩余的药酒全灌进她嘴里,然后又往公主身后多几个枕头,令她完全坐了起来。

 公主呛咳了几声,醒了过来。由于服用了药酒,她的脸颊浮起微微的红,但双仍是苍白的。

 “奥洁托…”

 听到微弱的呼唤,奥洁托抬起布泪痕的脸,她不想刺分娩中的公主,于是飞快擦了擦泪水,振作道:“公主,你醒了太好了,来,我帮你一起用力!”说着,她微微摩娑着双手,令双手发出幽暗的光芒,然后分开公主的双腿,一手按摩着产门,一手慢慢探了进去。

 “啊!噢…”公主的身躯震了一下,特勒撒在她身后握住她的双手,她不搬着特勒撒的手开始用力起来。

 宫口开了,胎儿进入了产道。

 “啊,嗯——”公主感到胎儿被一股力量出,她也配合着向外推。

 奥洁托凝神催动着法术,但是一股浓烈的悲伤又在她脑海里氲染开来,她不失了定力,又恸哭起来。

 力量失去,产道内的胎儿重重撞向宫口。

 “噢!噢!噢!噢——”绢代感到腹中一阵剧痛,她捂着高高起的腹部大声呻起来,僵硬的后完全没有力气了,向后倒在特勒撒肩上。余痛一波一波久久不散,她仰着头痛苦地动着。

 “教母——…”肩上支撑着半昏的公主,特勒撒向奥洁托呼喊着:“教母…现在是紧急的时刻,请集中精神啊…”她一边说着,眼泪也滚落下来。

 奥洁托无声地擦了擦眼泪,重新开始。

 “噢…”公主颤抖了一下,低声呻着。

 “公主,请再次用力。”特勒撒在公主耳边低声说着,一边搬紧了公主的手。

 “呃——!嗯——嗯——嗯——呃…”公主涨红了脸,继续推着胎儿,左前又渗出了血迹。

 奥洁托置若罔闻地微闭着双眼,朦胧中她摸到了胎儿的身体,慢慢地往外拽,很快,胎儿的头顶到产门。

 “用力!”奥洁托低沉地喊道,动产门的手开始挤公主的腹部。

 “呃!啊——!”公主僵肢和脖颈,双手死命搬着特勒撒的手,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哇——!”婴儿的啼哭在黎明前回响。

 奥洁托神情恍惚地将婴儿交给特勒撒,自己上前轻跪在公主身边:“公主…”

 绢代轻轻动着苍白的双,低语道:“亲爱的…我去…见…帮我照顾…唔…”她的角涌出一缕鲜血,然后全身软了下来,停止了呼吸。

 “公主…公主…我亲爱的…”奥洁托喃喃地念叨了一回,昏了过去。

 由于劳累和悲伤过度,奥洁托昏至次方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秘密筹备将二人下葬。

 奥洁托由特勒撒搀扶着,来到修道院的墓地。几个工人正在挖坑,旁边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木。那是约瑟夫和绢代公主合葬的棺木。

 奥洁托忍着眼泪,尽量不看那个棺木,她怕自己再次哭得昏倒。环顾四周,这里非常荒凉,看来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也不会有人除草和打扫。

 一眼之下看到坟之间还堆积着许多婴儿的骸骨,她被惊骇住了,于是颤颤巍巍地被特勒撒搀扶着回到墓前。

 大棺已经落到坑里,奥洁托和特勒撒捧起一掊泥土,撒到棺木上,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按照奥洁托的吩咐,工人在墓前竖一个空白的十字架,上面没有字迹。

 “教母,这里气氛太森,对孕妇不好,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特勒撒说。

 她们上了马车,慢慢驶向大主教的住处。那里是修道院的最高主人的住所。

 车厢里很安静,奥洁托忽而低声吩咐道:“那些…婴儿的骸骨,明天找人敛葬了吧…太可怜了。”

 特勒撒默默地点点头。

 奥洁托看看车窗外,正要路过大教堂的位置,于是吩咐停车。

 时值黄昏,晚间的祈祷刚结束,大教堂里空无一人。奥洁托被特勒撒搀扶着,慢慢走到最前端圣母像的脚下。她仰头看看慈悲的圣母像,扶着圣像的底座吃力地跪下,双手放在台面上。特勒撒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也挨着她身旁跪下,并环抱着她的身,为她按摩沉重的大肚子和酸疼的后

 奥洁托闭目享受着特勒撒的按摩,脑海里一片空白。

 过了片刻,她睁眼对特勒撒说:“特勒撒,你坐到后面休息一下吧,我想作一会祷告。”待特勒撒静静退下,她用握的双手支撑着疲倦的额头,静默不动。

 “主人,绢代公主…不知你们在另一个世界可否安好。…你们的孩子很健康,我会全心全意照顾他,抚养他长大成人。…请…原谅我私自作的决定,我,我不想用他替换月莲王后的孩子。…这些权谋的游戏,还是让成年人去玩吧,孩子们…已经够可怜…希望你们能同意,给所有的孩子一个安全温暖的环境,能令他们原生态地成长…我想,这才是圣母的旨意…如果你们不高兴,就来惩罚我吧…我愿意承担这一切。”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圣母像,若有所思。

 这时,特勒撒静静地走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教母,外面有齐格菲尔德国王和菲利普亲王求见。”

 奥洁托皱了皱眉,低声吩咐道:“我去忏悔室,一会你也进来。让他们到忏悔室的窗前来。”说着,艰难地扶着台子站起身,慢慢走进忏悔室。

 所谓的忏悔室,就是教堂偏隅的一个小木屋,木屋的墙壁上有暗窗;每由神甫坐在木屋里面,倾听各种信徒在窗前的忏悔和倾诉。由于窗上有隔页,外面的人是看不到木屋里面的。

 奥洁托从侧门走进屋里,这里仄狭小,除了一把扶手椅以外,仅容一人站立。她一手撑着后,一手扶着扶手,吃力地慢慢坐下,特勒撒很快也跟了进来;奥洁托与她如此这般吩咐过后,便闭目养神。

 身孕将近七个月了,自从大主教去世后,奥洁托就常常感觉后酸疼,隆起的腹部也益沉重,有时候甚至坠得厉害;记得怀孕五六个月的时候,身子还很轻便的,她无奈地抚摸着腹部,暗自叹息着。

 国王和菲利普来到窗前,国王浅浅俯身行礼,对窗口道:“请问里面可是玛利亚教母?天鹅国国王齐格菲尔德与夜枭国亲王菲利普求见。”

 在奥洁托的示意下,特勒撒对窗口温和地说:“正是。两位王上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齐格菲尔德迟疑了一下,轻声问:“呃——请问教母为何不愿亲自答话或者面谈?”

 特勒撒说:“教母自觉面目丑陋,恐怕惊扰陛下,并且有先天聋哑残疾,对答不便。王上有何贵干吗?”

 齐格说:“呃,我听说,修道院的约瑟夫大主教刚刚暴毙,可有此事吗?”

 奥洁托对特勒撒摆了摆手,特勒撒便道:“约瑟夫主教其实身体一直不好,长期以来都生病的,昨天夜里去世了。”

 奥洁托撇着窗外这个庸碌男人,不耐烦地闭上眼睛。忽然,她感觉腹中的胎儿开始猛烈地踢动,一阵剧痛使她震动一下;她无声地仰着头忍耐着,又不便呻出声,只能默默地张了张嘴。

 特勒撒看到她的痛苦表情有些担心,但窗外国王又开始发问:“呃,是这样,我们很相信教母的医术,只是天鹅国与夜枭国有些急事待办,我和亲王需要即刻回国,我们只是想问问…呃…奥黛尔和月莲留在这里待产,是否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一只手紧紧抓住特勒撒的胳膊,特勒撒低头看看,奥洁托靠在椅子里正捂着腹部痛苦地动。

 她只好弯帮助奥洁托按摩着大肚子,一边对窗外说:“国王请放心,教母的医术同样高超,而且已经为院里的其他产妇接生了几十例。两位王上如果有公务尽管回去,你们尽管留几名侍女在这里服侍女王和王后,以便有事及时通禀。”

 正说着,椅子里的奥洁托已经疼得面色苍白,她微微弓起了身子,侧靠在一边扶手上,另一只手紧紧握着特勒撒的手,浑身轻轻颤抖着。

 特勒撒心疼地为奥洁托轻轻擦拭着脸上渗出的虚汗,对窗外道:“两位王上还有问题吗?我们知道王上的担心,但是我们保证使母婴们都健康地回国的。”一边说着,一边半拥着奥洁托,并用另一手按摩着她的腹部。奥洁托的头轻靠在特勒撒手臂上,渐渐仰到椅背,着肚子急着。

 窗外国王沉默了一会,又迟疑着问:“…呃,还要请问,一年前我天鹅国有一皇族女眷来贵地入教修行,名叫奥洁托,教母是否见过此人?我想知道…她如今是否安好…”特勒撒低头看了看腹痛中的奥洁托,奥洁托轻蹙着眉头,一手紧紧按着腹部,一手向特勒撒摇了摇。于是特勒撒向窗外说:“陛下,本院有修女上千人,教母不记得您提起的这一位。”窗外国王似乎并不惊讶,略失落地欠了欠身,和菲利普一起走出了教堂。

 特勒撒俯身解开奥洁托的袍子,一手探到两腿之间,轻轻动。

 “啊…噢…”恐怕国王二人尚未走远,奥洁托不敢出声,只是呓语地呻着。椅子的扶手很碍事,她使劲起大肚子,坐到椅子的最前端,最大限度地张开双腿。

 她弓起的后上裹着蓬松的袍子,而身前的巨和高耸的腹部已经从敞开的衣襟中出来,两条白皙的大腿紧紧卡着椅子的扶手,穿着布鞋的玉足已经抵到墙边。

 特勒撒将细长的中指轻轻探进紧致的甬道,甫一进入,就轻轻地颤动,指尖飞快地在奥洁托的内壁上轻点着。奥洁托浑身颤动了一下,也跟着象触电一般抖动起来。

 “噢…噢…”奥洁托颤抖着,连娇也是一抖一抖的。

 特勒撒曼妙的指尖在奥洁托的内壁中跳动“啊…啊…”忽然奥洁托的肚子使劲,忍不住娇啼出声。

 “教母…腹部还疼吗?”特勒撒轻轻地问。

 奥洁托一手托着弓起的后,一手抚着腹部,微闭着双目娇道:“噢…好舒服…刚才…那是哪里…”

 特勒撒愣了愣,又将中指轻轻回,一路轻点着刚才点过的位置。

 “是这里吗?…这里?…”手指临近入口,就快要出来了。

 “哦!…啊…就是这里…”奥洁托的大肚子又搐了一下,娇声说道。特勒撒笑了笑,重新在那个点上用中指指尖打圈动起来。

 “啊…噢…喔…嗯嗯…”奥洁托扭动着白皙滚圆的身,低声娇起来。桃源口逐渐润,然后汁越越多,开始随着特勒撒的手指移动发出“噗哧——噗哧”的响声。

 奥洁托难耐地又将身子往前移了移,屋里原本狭小,奥洁托的椅子和叉开的双腿已经将特勒撒圈到墙角,如此一副娇滴的春光就紧到特勒撒面前。奥洁托的桃源口散发出醇厚的幽檀香氛,使特勒撒忘情不已。她不由自主地凑上前,将舌尖伸进口。

 “哦…唔…唔…”舌苔上糙的感觉加强了给奥洁托带来的酥,她两手紧扣着扶手,头完全向后仰去。特勒撒找寻着刚才到达过的兴奋点,然后用舌尖在那个点上飞快地刷起来。

 “啊——!啊——!啊——啊…唔啊…嗯…嗯…”奥洁托终于开始尖叫,也顾不得谁会听见了;她紧抓着扶手的手指关节变得发白,后颈枕在椅子靠背上,头和娇躯一起扭动震着,双腿也在不停地踢动。

 特勒撒也逐渐进入忘我的境地,她微微闭目食和壶深处涌出的汁;终于,特勒撒感觉到奥洁托的花心一阵轻颤,然后桃源口加剧收缩了一阵“仆”地一声,一股湍急涌出来,那体竟由于过于丰沛,而从特勒撒的嘴角洒到地板上。

 奥洁托瘫软在椅子里,陷入了半昏状态;特勒撒也枕在奥洁托张开的大腿上动弹不得,狭小的空间里织着两人的娇声,以及滴落到地板上的滴答声。俄顷,特勒撒将奥洁托的椅子向后推了推,以给自己一点空间能站起来,但看着那鼓红润的花,她又忍不住再凑上去用力了几下。

 “啊…啊…”奥洁托轻轻扭动了一回,苏醒过来。

 特勒撒替她扣好所有的扣子,将她从椅子里扶起来,向教堂外走去。刚经过一阵销魂的奥洁托浑身娇弱无力,她的左臂搭在特勒撒肩头,并感觉到特勒撒的右臂温暖地环绕着她的滚圆身,而且她的热乎乎的右手也捂在奥洁托的腹部右侧。

 奥洁托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在特勒撒身上了,一对鼓的孕也拥挤在特勒撒的下颌旁轻轻颤动;她无力地用右手按在特勒撒捂在她腹部的手上,一起着大肚子。

 起初走了几步,奥洁托几乎弯软倒,幸亏特勒撒使劲拽着她搭在肩上的胳膊,半扶半抱地架着奥洁托出了教堂,上了马车。

 车厢在行进中轻轻晃动,车厢内,奥洁托躺在特勒撒怀里,昏昏睡。忽然,她软软地问:“我的好特勒撒…刚才你那一招…我原来听主人提到过的,可惜他没来得及教我…没想到你却会…你的手法还真是奇妙呢…嗯…等有时间,再好好伺候伺候我…”

 特勒撒疼爱地拥着奥洁托,没有说话。

 就在半睡半清醒之间,奥洁托忽然心生一计,她决定向两位即将临产的贵妇搞个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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