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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节 我是假的...?
 (杨寒)

 “哦该死!”

 我用左轮砰砰砰的就开了三,但是自然而然的,子弹都从那件斗篷罩袍直接穿了出去。

 “沒用的…沒用的哦,完全,沒有用。”

 “哈?”我听出了那“人”的语气带着嘲笑,于是正好子弹也沒有了,就收回了左轮,转而出大剑指着他:“是嘛,那你看看这个有沒有用!”

 “不,你沒有明白?你,沒有自知之明啊。”

 我眯起了眼睛?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小看人?看他的语气,就算他依然站着让我打他也完全沒问題?

 “因为这是虚假之外的世界,虚假之人是无法对有血有的活人做出任何事情的。”但是这家伙接下來的一句话却让我睁大了眼睛。

 “黑衣人”看着我的反应似乎很满意,他用十分自信的语调说道:“还不明白吗?你只不过是一个假人罢了。”

 “什么意思?”

 “你啊…只不过是一个小说里面的人物。你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通过别人的控制,你所认识的所有人都是假的,你所认知到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臆想。怎么,你难道还沒有发现,你以为这世界上的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围绕着你?的英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有拯救了这么多次的世界,似乎你就是这世界的主角!你,觉得这些就是所谓的真实?”黑衣人顿了顿,然后上前一步,他空空的肩部往上和那一小股黑雾就这么挡在我面前:“仔细想想吧,假人。你其实?什么都不是。”

 “…”“怎么了?你难道还在相信你自己?哈,你的一切只是别人写出來的,你的个性,你的所作所为,甚至你的心中所想都不是真实的!这样的你,还能相信自己?!”

 我沉默着,一动不动,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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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加雷斯)

 猎猎的风,夹杂着雪花,吹着那一个黑色的罩袍,还有我的黑披风,想象着如同两面黑色的旗帜兀自的摆动,而这周围,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白色。

 我慢慢伸出手,准备抓住那“人”的肩膀。突然,一阵声音让我停了下來。

 “來到,虚假之外的世界。”那声音悠悠,在这种环境下不让我觉得更加寒冷,一身的黑色,并不能收太多的热量,尤其是在这样的漫天风雪下…

 我就这样举着手,妄图理解这句话。‘虚假之外,是真实,还是另一种虚假?’不过我至少明白了一点,我并不在原來的世界了。

 “哼…”“罩袍”轻哼一声“惘的角色,阿加雷斯·坦格里安。”

 “恩?”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这就是虚假?

 我回手,手边沒有长的感觉,真不好,不过我也不会在出去方便的时候带着我的长啊。

 “泰伦佣兵团的副团长,白龙戴蒙的主人,哈哈。”“罩袍”抬起了头发出了嘲笑般的声音,但是这种声音却沒办法让人感觉不,唯一有的感觉,就是压抑。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的“雪盲症”似乎好了很多,因为我看见我的右脚边有一两指的树枝。我后退一步,捡了起來。

 “你只是一个小角色,那些东西,都是虚幻的。”幽幽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我谨慎地握着那树枝,细正好,很顺手。

 “沒有真实可言,包括你自己。”声音越发空灵。

 那树枝长度也够,可以当做拐杖用。

 “你是虚假的,你的人生早已被设定,而这一切都与你无关。”这声音已转化成了空

 我使劲一挥,罩袍向后一跳,树枝挂在袍子上,扯下來一丝黑布。

 “哈哈哈,惘的角色,还在做无谓的挣扎…”声音就这样随着已经破损的罩袍,飘向了远方。

 我将那块黑布捅进了白雪里,继续走向那漫无边际的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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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伦铁恩)

 “嚯啊啊啊!你,你给俺站那!别过來!”俺可吓了一跳,那家伙居然沒有脑袋!

 沒有脑袋啊啊!

 可是俺的恐吓沒起啥作用,那家伙居然飘乎乎的就朝俺飘了过來。

 “范伦铁恩…”

 嚯啊!这家伙知道俺名字?

 “谁,谁啊!”俺向背后摸去,但是因为只是出來方便一下,俺就沒带大斧!这可要了命了啊…

 “铁蹄山脉的工匠矮人,现在已经一百七十四岁,按照矮人发育速度与整体寿命來换算成人类的年龄,是二十九岁。喜欢喝酒、打架、吃好东西。鲁而且莽撞,但是力量强大,而且中有细。武器是大斧,曾经因为恐惧心理而遗弃大斧转而使用蒸汽,但是在战胜恐惧之后用上了父亲英灵附魔的大斧,现在和的英雄也就是他的老板旅行中。”

 …

 “你,你是谁!”

 太,太可怕了!他,他居然知道俺的全部,这几句话就是俺的全部了啊!

 “你觉得我知道你的一切很可怕,对吗?”

 “啥…?!”

 “不,其实只要你明白了一切就不那么可怕了。”黑衣人走了过來,近了俺:“因为啊,我所知道的你,只不过是书里面的一个小配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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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寒)

 “愚昧!无知!”黑衣人看着一动不动的我用更加富有说服力的语调大喊了起來:“看看着四周,感受那沙漠的温度!这才是真实!哦…等等,我忘记了,你是假人,你的一切感受也根本就不是你自己的。想一想,你的生命有何意义?你只不过就像是木偶一般被人牵着鼻子走,更可怕的是,你自己却根本不知道!”

 我的身躯颤抖了起來。

 “而现在,我,大发慈悲的我啊,让你來到这虚假之外的真实,就是想让你认清楚…你只是个木偶。我知道你的一切,我了解你的一切,因为你的一切就是呈现在纸上的蝇头小字而已!你什么都,不是!”“哈哈哈…”

 黑衣人看到我笑了起來,似乎吃了一惊,他看着我说到:“怎么,你已经被吓得只会笑了?还是说创作出你的那个家伙也和你一样精神失常了?啊?”

 我抬起了头,看着对面的那个家伙,然后挠了挠自己的头说道:“啊,抱歉啊,虽然刚才低着头憋了半天的笑,但是还是沒有憋住呢。”

 “什、什么?!”

 我看着黑衣人,然后摇了摇头,把他刚刚说过的话还给了他:

 “愚昧,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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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加雷斯)

 走了这么久,不知道已经翻越了多少个山峰,我很好奇自己为什么还沒有一丝疲倦,回头看看,自己的脚印,渐渐模糊,越早的,几乎都看不出來,我不怀疑,是因为雪本來就下得这么大,还是说根本自己就沒有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丝毫的痕迹。这个世界如此的诡异,那个黑色罩袍,也似乎就在不远处,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那空的脸上浮现出的嘲笑。难道说这里并不是世界的虚假,而本身就是自己的虚假。

 ‘虚假之外是什么?虚假之外就是虚无,无尽的虚无,就如同黑的里面,并不是什么平行宇宙的通道,仅仅是虚无,这就够了。’

 前面,后面,左面,右面,白色,白色,白色,白色,尽是白色。

 而我这样,浑身漆黑的站在这个被白色覆盖的边缘的世界,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导向杆,只是引导不了自己的方向。

 可是周遭似乎也沒有什么人会被指引到这里來,那我这样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起了那把银白色的长“永夜”白色的外表,黑暗的内在,但是,为什么会这样,白色与黑色的界限到底在哪里?

 我抬起头,上面,还是白色。

 “为什么!”我大叫道,为什么我要來到这样一个白色的世界,一个黑色的人,來到这样一个世界,还会剩下什么?这个世界里沒有黑色,也就沒有我的存在。

 慢着,那个罩袍,那一抹黑色,那一抹嘲笑着现在的我的黑色,提醒着我,我仅仅是虚无,虚无缥缈的我。

 自此我低下头,再也不想四周张望,因为,什么都沒有,只有白色。

 “骑士大人。”忽然,四周响起了一丝熟悉的声音,依旧那般轻柔,那般温婉。感觉离我很远,但又像是从心底发出來的声音,无助,但很温暖。

 “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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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伦铁恩)

 “啥?你说啥?”

 俺还沒明白过來,这个无头黑说俺是…书里面的小配角?啥啊!

 “啥啊!俺至少也得是男二号!”

 “…”黑衣人愣了愣,然后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你都只是一个虚假的幻象而已,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看不出來。”

 “你,你啥意思?”俺觉得突然有点虚了,在这种地方,一个沒头鬼和俺说这种话,这纯粹是吓唬人玩啊!

 “还不明白吗?你的一切只是别人随手创作出來的,你根本沒有属于自己的一切,你的想法都是别人的,只有在这个地方,,这个虚假之外的真实,你才能短暂的拥有自己的想法。”

 “你说…俺是假的?”

 “沒错,你不明白吗?你自己每天起來之后看着镜子,回想起自己的人生,不会想到你的人生居然是如此的戏剧化,戏剧化到了荒谬的地步么?!”

 俺…俺…

 “因为这就是一个可笑的荒谬喜剧!你就是那可悲的小配角!更可悲的是,你甚至都沒有主动扮演的能力!你,看不清吗?!”

 “俺…俺!啊啊啊啊啊啊!”

 俺抱着头发出了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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