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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九章 、再发血案!
 ?让肖子鑫完全没有料到的是,就在他苦苦追寻真相的同时——

 就在他派人去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那些极有价值的检验结果尚未出来、水破案指挥部锲而不舍调查犯罪嫌疑人的时候,4月9,大国县境内距水乡0多公里的依林河镇再次发生出租车女司机被强jiān、抢劫、杀害,尸体同样被神秘“送”回镇内居民区的特大惊天血案!

 “他妈的,简直出鬼了!”

 一接到这个消息,肖子鑫的大脑一片空白,精神几乎崩溃了!是自己无能么?还是作案人太狡猾?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一接到报案,仍在水侦破“。6”和“。0”案的所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为前期所付出的巨大努力和这越来越扑朔离的案情惹得无名火起!按说,在小小的水乡,近一段时间公安局出那么大动静,几百名警察天天在大街小巷和附近农村、林场忙碌,制造“”和“6”案件的凶手应该完全清楚…

 按一般犯罪分子的正常心理,以肖子鑫现在的名气和决心,警方如此动作,大有此案不破决不收兵之势,即使不吓子,也完全应该躲避,逃之夭夭或闭门不出了——即使不逃往外地,也不至于胆敢再次跑到依林河又制造了一起作案手段和整个作案过程几乎跟水“”、“6”案完全一模一样的案件!

 肖子鑫局长接到政委杨国才的电话案情报告后,也是暗吃一惊!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猖狂?!

 这位轻易不动怒却不怒而威的人,电话尚未放下,忍不住“嘭”一声拍案而起——

 “国才,你马上打电话,让同军、统绪他们迅速移师依林河!”

 “好!”杨国才政委正要放下电话,又被局长叫住了,他说:“算了,你马上把家里的警力组织一下,我们立刻前往现场!”说着,这只电话还未扣下,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按响了另一部红色电话机!通了,免提音刚刚响了一下,立刻传来对方的声音,很急,嗓门很大:

 “喂?肖局长吗?”一听就是正在水前线的杨强大队长。《》

 “是我。同军呢?”

 “他在组织警力,肖局长,依林河又发生一起女出租车案!”

 “我已经知道了,”肖局长打断了他急急的声音“我说,你和同军马上带人赶往依林河,我和国才也立刻带人从县里往那边赶,咱们一会儿现场汇合!明白吗?”他略一思忖,又补充道:“有一条,你那边不能全撤,排查工作还要留几个人继续搞,双管齐下,水那边已经下了那么大功夫,决不能功亏一馈——明不明白?”

 “完全明白!”

 “好,我说,那就这样,一会儿见!”

 楼下后院里警车发动的声音已经响成一片。“啪”一声,肖子鑫把电话一扣,迅速穿上警服,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抓起警帽,大步向楼下冲去…犹如战争年代的指挥员一样,随着脚下的快速移动,他的脑子里也在高速运转,他似乎隐约意识到在自己的县内连续发生如此惊人的恶大案决非简单的一般刑事犯罪,似乎背后有一只不见的变态罪恶黑手在有意向警方挑战!

 如果真的那样,警方就更应该穷追赶不舍,说什么也一定要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否则,就无法向全县干部群众待,也无法向上级领导机关待,自己更不配当一名合格的公安局长。虽说形势严重,但如果从破案的角度讲又似乎不是坏事——随着“4。9”案的发生,他认为这一倍受县委、县zhèng fǔ、省里上级机关和百姓关注的系列强jiān、抢劫、杀人案似乎要“开”(破)了!

 一出楼后门,肖子鑫到陈政委已经集合起了好几十人。对于这样的工作和行动,所有参加行动的警察早已习以为常,但领导如此紧急并带头跑步下楼却让人暗暗惊异。平素养成的良好素质和严格纪律,因此所有参战人员行动起来快如闪电,短短几十秒,警车已经发动,人员已经就位,杨国才他跑上来,他二话没说,一挥手:

 “上车!”

 几辆警车相继启动,鱼贯般驶出公安局大院,出县后一过大榆树仙人司机们立刻一脚油门踩到底,全速飞驰在大国至依林河新建成没几年的水泥公路上。肖子鑫心情急迫,怪兽般的山影、树影飞一般从车窗两旁掠过,他瞥了一眼,车速刻度盘指针已经指在20公里左右晃动,司机老五只差没把车开得飞了起来。他很满意…

 自打上任局长以来,这是又一最严重的时刻。他眉峰微皱,闭上眼睛,飞快的思绪陷入短暂的思考之中。一个念头一闪之间如电光石火般照亮大脑:这个犯罪分子到底来自何方?难道他真的是水当地人吗?为什么在警方全力侦破之时又跑到依林河顶风作案?一系列的问题随之而出,难以梳理。

 他睁开眼,从随身带的手包里拿出一张微型县级地图,目光和手指同时在三个点上慢慢移动着…

 大国县、水和依林河三地,在大国县境内呈v形,大国在v字的尖部,而两端各是、松两镇。大国到依林河有两条公路相通,一条即现在他们正飞驰在上面的新水泥公路,一条是几十年前的沙土老路,两条路中间是起伏连绵的大山和村落。新路不仅好走,也比老路近了几十里地,由原来的四五十公里变成现在的三十多公里…

 而大国到水也有两条路相通,一条是眼下他们正跑着的这条,经依林河后再奔水,绕远儿,因此一般从县里到水都走另一条路,即经万良奔泉再奔水。从水到依林河,中间大约五六十里,收起地图后,肖子鑫再次闭上眼睛,反复琢磨着其中的种种可能和奥秘所在。

 据电话报告,虽说刚刚发生在依林河的案子还不能说就是水两起案子的同一人所为,但不知为什么,他隐隐有种预感,十有**就是那个家伙!

 依林河位于长长角区腹地,南临长白朝鲜族自治县边境,东接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安图县,北通大国县城、靖宇、桦甸三(市)县,西靠江源、八道江二县(区)和长角市。镇内公路、铁路四通八达,乡镇林道密如蛛,尤其深山老林中的村屯星罗棋布,且山高林密,千沟万壑,地形地貌极其恶劣复杂,一些犯罪嫌疑人常常在案发后窜进森林,如同鸟兽归山一样溜之大吉,难觅踪影。

 即使寻觅到了犯罪分子作案的证据,但公安机关在实施抓捕行动时也极为困难——特殊的地理位置,特殊的区域环境,警力少了只能是疲于奔命,警力多了又无异于“拳打跳蚤”往往是十抓九空,劳而无功!

 尤其是一些重特大案件发生后,即使是兴师动众也常出现围不住、堵不着、追不上的窘迫情况,只能望山兴叹,束手无策…

 对于这一点,肖子鑫在悬圃县当局长时就曾有过刻骨铭心的感受。往往是采取另一种策略,内紧外松,甚至有意麻痹犯罪分子的情况下,出其不意才能奏效!但是,对于一般的犯罪嫌疑人可以采取这样的手段,对待象今天这样一个严重危害社会、影响甚广的特大暴力犯罪凶手,难道还能采取守株待兔那样的策略么?显然不能!

 这个狡猾凶残的犯罪分子既不会那样傻,公安机关更不能让他在暗中得意太久,必须全力以赴,穷追猛打,一举将凶手抓获才行。

 问题的关键是,在客观现实面前,如何能够有效地实施这样的想法,不给犯罪分子以息和顶风作案之机…

 这些问题正在此刻肖子鑫的思考之中。

 这些问题也无疑成为解放50多年来一直困惑大国及周边公安机关抓捕工作的一个难点问题!有人说,大隐于市,小隐于林,岂不知对于真正山区的警察来说,他们宁可万里追凶在城市并必有收获,也不愿整天与山林绕圈子找不到罪犯的蛛丝马迹而一无所获…

 这些问题,不幸又在此后不久再次重演——

 然而,正由于有了上述思考,此后肖子鑫和战友们再也没有给凶残的作案人任何可乘之机。

 他们紧紧抓住了这只为害四方的东北恶虎的尾巴…

 这是后话,暂时打住。

 到了!

 依林河是大国县的第一大镇。在山区它有点象个小城市,就连大国县城才6万多人口,而依林河却有万多人口,地盘比县城还大,楼房却没有县城多。整个地形地貌与水差不多,都是处在茫茫林海中,但与水略有出入的是,它座落在一大片平坦的山岗上,跟水地处平缓山谷之中正好相反。

 镇内数条大街除了依林河镇zhèng fǔ等一应门面,与镇混杂或者说连在一起的也有一个大的国有企业——依林河林业局。如果说水乡相对来说还算规整的话,那么依林河镇的布局则更像一盘散沙,整个镇区地盘广大,松散而零,有点像大城市城边子的味道。

 说起来,这依林河在全国也是远近闻名,恶名响亮。早在五、六十年代,这一带就与周边的松林镇、将军沟、大北岔、红石、八宝等地一起成为出了名的事之地!那时候,正是全国山河一片红的年代,一些动动炮的事时有发生,你打我,我砸你,有便是草头王,有胆就能逞大强,三一伙俩一串为非作歹的人层出不穷,凡是到过依林河即使没遭横事的人也会吓出一身冷汗,在离开后都会不由自主地感慨:咳,这儿的人怎么都跟野兽儿似的呀?

 都是张口就骂,举手就打的主儿,凶着呢…

 渐渐地“依林河”出了名,出了大名!

 到了七、八十年代后期,一些人为了称王称霸、当街立,已经逐步发展到非偷即抢,动辙叫板,争夺地盘,横行乡里,胆子越来越大,作案“重量”也越来越猛的地步…

 尤其进入八、九十年代之后,尽管公安机关一次次拉大、从重从快,每一次都把那些长期为害一方的地痞氓寻衅滋事的老恶和青头楞子们追得飞狗跳、惶惶不可终,然而风头一过,在这个地面上仍然窜活动着数也数不清的强人歹徒们!形形**的不法之徒照样大摇大摆每横行于街头,吃喝于酒店,潇洒于温柔乡,张狂于各种场所,大碗喝酒,大块吃,张口闭口“你姐、cāox娘!”

 这些人似乎早已从一进宫二进宫甚至三进宫四进宫中摸透了中国的“法律”和公安机关的那套程序,更可悲可叹可惜复可笑的是,一些常进出公安和监狱大门的家伙竟把一次次进“宫”当作吹嘘和炫耀的资本,也在一次次“改造”中把当今世界和社会中最丑恶的污言秽语及最残暴的种种鄙劣作案手段学了个门儿清!

 他们认为:犯了事,抓进去关几天,顶多判个三五年,他们知道公安局的也不会掐下他们的卵子当泡踹——出来照样大碗喝酒、大块吃,鱼归大海,好汉一条!

 氓?土匪?

 cāo!名儿虽难听,但实惠!这辈子不当氓恶,别的还干不了呢…

 不服你当个试试。想当还当不上呢。

 后来,依林河又出了一伙“子队”“斧头帮”这些家伙更是犯罪分子的新生代!他们最初拉帮结伙为的是不受别人欺负,渐渐的却为了各自的利益你拉我拽开始形成了人员较为固定、作恶越来越大、影响也越来越严重的带有黑社会质的犯罪团伙,羽翼渐丰,形成了一股股势力!

 其成员大多都是20多岁上下的无业、两劳释放和有犯罪前科的人员,他们作案的凶器也很简单,一般都是顺手捞一林区随处可见的大木子或锋利的开山斧,故人称“子队”、“斧头帮”虽说凶器“就地取材”造成的危害和严重后果却极大!

 当然“子队”、“斧头帮”几经围剿如今早已灰飞烟灭…

 这里,之所以不厌其烦地介绍这些背景,目的就在于让读者对于为什么在大国县的水乡和依林河镇会发生后来这些怪异而又猖狂的系列强jiān、抢劫、杀人案件有个最基本的理解、参考数据。不知道最近发生的这几起恶案件会不会是这些人中的某个家伙所为?

 打住。接着说肖子鑫局长等人赶到依林河后的情况。

 几辆警车一开进依林河,大街上的人们就探头探脑、东张西望,谁都知道县里又来大官了,也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而来,议论纷纷。依林河镇公安分局地处火车站到镇中心位置的大街右侧。四层楼,门上方悬挂的一条巨大条幅上书“打黑除恶,为民除害”八个白底黑色大字——

 呵呵,上去其气势和威慑力不知真正的罪犯到它会怎样,反正身上没病的人每当走过它面前肯定都会头皮阵阵发麻,加快脚步紧走几步。

 后面有个院子,两辆警车随时待命…

 已经知道肖子鑫局长来了的分局黄如林局长和刑警中队长于治中驱车匆匆从抛尸现场赶回,还没等进院,在门口正与肖局长和陈政委的车相遇,肖局长、陈政委一下车,他们急忙上来:

 “你们真快啊,肖局长!”

 “是犯罪分子的我们必须拚命!”肖子鑫半玩笑半认真地握住他们伸过来的手。“现场情况现在怎么样?”

 “已经保护起来了,正在进行勘查…”边局长走到楼门口掀起冬天为防寒而悬挂在门上的厚厚塑料布条,请肖局长等人进屋“肖局长,还是先上楼吧,我汇报汇报。”

 肖子鑫一挥手说:“行,啥话别说了,上楼,先听听情况!”

 众人随后咚咚咚上楼。

 黄如林局长、刑警中队于治中中队长急忙将大家进三楼会议室。

 “我说,行了,别忙了,不用倒水。”肖子鑫把包一放,说“赶紧说说情况,完事还得上现场去。”

 杨国才等人也把笔记本掏出来了,准备记录。黄如林一这情况,知道领导的心思全在案子上,也就不再客气,顺势坐在肖局长身边,掏出本子来…

 汇报随即开始。

 4月20(即今天)早晨6点20分,一女一男两个小孩子——姐4岁、弟2岁哭着到东林派出所报案,称他们的母亲和她驾驶的一台出租车没有了,一宿也没回来,也没往家里打电话,他们给妈妈打手机也打不通。他们害怕妈妈出啥事了,在家一夜没敢睡,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就跑来报案了。

 “这件事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联想起最近水那边的两起同类案子,更不敢马虎,立即派人去调查。据我们初步调查:两个孩子的母亲叫于秋香,女,岁,个体出租女司机,开一辆绿色奥拓出租车,家住东岗镇西参村,丈夫也是开车的,几天前外出拉活去了,未归。”

 “又是绿色奥拓!”肖子鑫从笔记本上抬起眼睛“车号多少?”

 “xf。44。”

 “车和人找到了吗?”

 “当时没找到。”

 连人带车一夜未归的于秋香,不仅牵动着一双儿女的心,依林河镇公安分局经过初步调查后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边局长着小小年纪的她们,两个孩子六神无主的大眼睛深深地剌痛着他的心。他们脸上的困惑和眼泪,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震动和伤心!他和于治中中队长商量了一下,迅速派人出去进一步查找有关于秋香的线索以及她的出租车下落…

 他们希望能尽快帮助小姐弟俩找到他们的母亲。

 困惑无助的小姐弟俩更盼望母亲平安归来…

 “警察叔叔,你们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妈妈呀!”

 “放心吧,你们俩就在这呆着,别怕,我们一定想办法给你们找到妈妈,别哭了,好不好?”

 “好…”然而,残酷的现实很快便无情地将灾难降临到了这对小姐弟的头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方反馈回来的信息让黄如林局长不断与于治中换着眼色,意识到了事情可能不妙。就在他们布置警力正要进一步加大查找力度之时,楼下又传来一片嘈杂声,有人呼嗵呼嗵跑上楼来直喊找局长。边局长急忙出去!来人是个青年妇女,三十多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带,跑上四楼已累得弯蹲在走廓里手捂着肚子说不出话…

 一见面,来人就声泪俱下,话还没出口,哭声已薄!

 边局长心里不由唿悠一下,知道完了——

 “别哭别哭,来来来,快进屋坐下慢慢说。咋回事?”

 好不容易使来人情绪稳定下来,听那青年妇女泣不成声中一说,原来是失踪的于秋香亲属。她连哭带说地告诉边局长,于秋香叫人害死了…

 黄如林大吃一惊!

 “害死了?你怎么知道?!”

 “就…就…就就在俺们家房后啊!我今早晨亲眼见的…”

 “慢慢说,慢慢说,”边局长给她倒了杯水“到底怎么回事?”

 …

 现在,肖子鑫局长带领局里的大批人马到了,边局长和于中队长跟肖子鑫汇报事情的经过大致是这样:

 昨夜于秋香连人带车一夜未归,开始家里和亲属并没太在意。干这一行,常年在外奔跑,偶尔不回来也属正常,直到两个孩子半夜三更给他们打电话一边哭诉一边让他们出去找妈妈,心里才有点发了——大家凑到一起七嘴八舌一说,都隐隐约约听说过发生在水的事,知道女司机连人带车夜不归宿准没好事。

 刹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攫紧了每一个人的心!经过商量,他们赶紧出去找人,可是找遍了依林河的大街小巷,也未见于秋香的车和人。估计是坏事了,但他们仍然不愿意相信那会是事实,也不想报案。由于不知于秋香的去向,他们就东一头西一头地找,总是情不自地抱有这样那样的侥幸心理和猜测。

 万一呢?万一要是没出事不更好?水的事怎么那么巧又跑到依林河来发生?莫不是于秋香拉人跑外地一时回不来?但思来想去,于秋香有手机,即使真是跑外地她至少也会打个电话告诉家里一声,更不会无缘无故关机呀!

 只有到了这时,那种近乎有点自欺欺人或一厢情愿的分析才好象如梦方醒。但不管怎样,在人和车还没找到之前,他们无论情感还是心理上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人已经被害。

 就在一对小姐弟好不容易熬过整整一夜,跑到公安局来报案后不久,家住林业局工农街的这位于秋香亲属意外地就在自己家楼外,惊喜地发现了她们正在苦苦寻找的那台熟悉的绿色奥拓出租车!

 当时,它就静静地停在住宅区对面楼下的后面。她伸头了,确认无误。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慌慌跑下楼去查…

 这一,傻眼了!

 她拽车门,打不开,车窗,关得死死的,严丝合,把眼睛贴着车窗往里面一,开始还没到里面有人,心中正奇怪,又将目光顺着车座朝后一瞥,不由吓得“妈呀!”一声,倒退好几步差点没吓死,她到有一个女人身上盖着东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倒几口冷气后连滚带爬边跑边喊:

 “杀人啦!杀人啦——”

 案情就是命令!

 黄如林听完,一边向县局汇报,一边立即和中队长于治中带人火速赶往现场查。

 依林河镇之所以说它大,也真就是大。它是镇上一大片,林业局又是一大片,两大片连在一起就颇具规模了。现场位于林业局一中附近的一大片林业住宅楼群中,确切地点为依林河镇工农街道六委。楼群有二十多栋,横向四栋一列,纵向五栋一排,每栋楼的楼头都编着该局住宅楼的序列号,加上楼与楼相互之间的距离,面积就很大了…

 途中,边局长边给市局打电话报告,边急切地向外张望。在一排排楼群闪过之间,警车拐了几拐,终于进入最后一排楼,又拐了一个弯,到了。刑警们跳下车,只见两栋楼头后面早已围了许多人正在指指点点,说着什么,一见警察来了自动让出一条人,他们到楼下一户人家的窗台后面就是那辆失踪了一天一夜的绿色奥拓出租车…

 这时,又有一拨人咚咚咚上楼来了。

 正是姜同军副局长、副大队长吴加强带领的从水紧急赶来的大队刑警!

 三路人马汇合一处,个个面容严峻。简单握了握手,肖子鑫脸色严峻,跟大家分别握了握手,然后一双左右手下意识在脸上用力刮了一把低声说“大家辛苦了!”

 他示意大家落座。又问姜同军,水那边怎么安排的?姜同军和吴加强回答:“另一副大队长带领李红军、赵雅鹏等人留下了,由林业局宋局长他们配合继续工作。”

 “好!”肖局长说“那边工作不能停!来,你们赶回来的正好,坐下一起先听听情况…”

 大家一道坐下来,情况汇报一完,肖子鑫站起来,边往包里装笔记本,边说:

 “还有其他情况么?”

 “没有了。”

 “走,上现场!”

 大队人马再次赶往杀人抛尸现场…

 一见警察来了,越围越多的群众纷纷闪开道。从他们的目光中可以出他们的心情是复杂而矛盾的。既有与生俱来老百姓对警察这种职业的某种敬畏,也有对长期破不了案子的警察在潜意识中的轻视和不信任…

 肖子鑫一行人边走边低声说着什么,但群众的目光他还是在眼里,脸上有些微烫。

 有人抬头朝两边的楼了,左边的一栋上写“松林。42”字样,右边的这栋上写“松林。”肖子鑫、杨国才、肖子鑫和杨强先绕着出租车仔细了一圈,跟随县局领导来的刑警大队技术中队长赵建勋、法医丁庆国、小段、现场勘查员李继军、李杰等人立即按照指示,打开工具箱,戴上白手套…

 在肖子鑫局长等人完现场之后,开始运用技术手段将紧闭的车门打开,发现被害人于秋香确以死在车内…

 从下午点4分开始,对案发后一直被依林河民警吴兴力等人严密保护的现场进行第一次认真勘查…

 当天,依林河地区按照以肖子鑫局长为首的大案指挥部之部署,走访、调查工作已与现场勘查工作同时全面铺开。依林河镇公安分局三楼会议室里,傍晚时分,肖子鑫、姜同军、杨国才、杨强、吴加强、黄如林、于治中、张德俊、刘功和、陈刚、赵建勋、法医丁庆国、小段等县局和分局同志从现场回来之后,根据现场初步勘查到的一些情况和疑点进行分析研究,确定摸排重点,部署下一步工作。

 此案正式定名为“4。9”案件。案件质,几乎跟水发生的两起强jiān、抢劫、杀人抛尸案相同,但需要一些技术报告出来后才能最后确定。此次会议,标志依林河战区破案指挥部宣告成立。

 不过,到底能否同水方面的“。6”和“。0”案件并案侦查,在详细勘查结果出来之前,仍无法认定。

 大家发现,肖子鑫局长的脸色越来越难,说句不好听的话吧,简直能从上面拧出一桶水来。

 得出他此刻的心情异常愤和沉痛…

 肖子鑫心里清楚,现在他面临的局面越来越复杂,他心里并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大家,可是,一个人到了这种时候已经很难很好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了。眼睛是心灵之窗,一切都从他那双明亮犀利的眼睛中直出来。不过,那双眼睛虽然依然目光如炬,然而它现在从里面传达出来的信息却是显得更加坚定不移与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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