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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窗外窃听组的其中一人,听着骂声连连,终于也忍不住,为依依说了句公道话。

 “对啊,她没答应去茶园。”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对天发誓,才没有“常用”这招拐女人上山。“我只用过两次,成功率才一半而已。”这是毁谤嘛!

 不合群的举止,严重影响众人权益,得到的是众人一模一样的姿势,用食指猛点嘴,还有又重又大声的一声:“嘘!”

 这下子,厨房里盛怒的杨爱国,也听见动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哗啦一声把窗户推开,用力之大险些把窗户拆了,玻璃裂痕处处,其中一小块还崩落下来,滚落到草地上。

 既然敢偷听,当然要有本事。

 窗户虽然开得快,但杨家兄妹的动作更快,从小在道场练出的身手,就连出国比赛也能光荣得奖、载誉归国,偌大的庭院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没有半点障碍。

 当窗户被打开,凌厉的黑眸瞪向户外时,兄妹们早已散去,闪电般回到各自该在的位置。

 忠国站在烤架前,低头端详烤焦的食物,啧啧有声的直说浪费;孝国拿着抹布在擦吉普车的挡风玻璃,挑剔得不放过半点灰尘;仁国坐在离窗户最远的地方,怡然自得的啜饮好茶,妹妹则是拿着手机站在一旁,问丈夫什么时候要过来吃烤

 窗户外头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是他严肃寡言的爸,一个是他温柔的继母。

 宋如意蹲在地上,用惊喜的语气说道:“唉啊,这朵花好漂亮!”她的四周都是草,别说是鲜花,就连棉花也没有。

 “亲爱的,你说对不对?”她深情的看向丈夫,寻求支持。

 刚毅木讷、一诺千金,这辈子没说过谎的杨奕,僵硬了几秒钟,不敌爱的柔声询问,狠心打破铁则,做下最艰难的决定,僵硬的点了点头。

 身为被窃听的受害人,对哥哥们与妹妹发火,杨爱国绝对不会嘴软,但是眼前没有逃走的人,就剩下爸妈,还费心睁眼说瞎话,说了这么明显的谎话掩饰,百善孝为先,他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对爸妈怒骂,只能硬生生下咆哮。

 为了确保隐私,不再让兄妹有机会偷听,他再度握起依依的手,大步离开厨房,往屋里深处走去,上了楼梯到二楼,走进一个房间,再把房门锁上。

 他们终于能独处了。

 白天房里没开灯,窗户是开着的,方便空气流通,也能自然采光。

 按照她勤于观察的天,还有职业需求,到每个地方都先留意四周,是她这些年来下意识的老习惯,只在她近期为情所伤,才变得迟钝。

 伤心,是为了他。

 专心,也是为了他。

 房内一切她看都不看,双眸全心全意,只看着眼前的男人。

 妒火烧得他黑眸灼亮,俊脸上怒意未消,进门就转身,高大的身躯把她困在门边。这儿没有闲杂人等窃听,但是她被其他男人包围的画面,始终萦绕不去,惹得他薄半开,又要细说从头,好好数落她一顿。

 “你怎么会这么蠢?你妈没教你,不可以随便喝陌生人递来的饮料吗?要是饮料被下药——”

 依依仰望着眼前那气得火冒三丈、破口大骂的男人,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突然踮起脚尖,捧住那张俊容,在薄上印吻甜的柔软红

 这大胆的行为,彻彻底底消弭指责,高大的身躯瞬间化为石像,也像石像般完全安静下来。

 她感觉得到,他的僵硬、他的错愕。

 第一次主动,这个吻很笨拙,但是无比认真。她有些羞怯,起初是用回忆中,他教导的方式,小心翼翼的亲吻,不过亲着亲着,腻甜的情意上涌,陶醉得无法再思考,软舌依从本能青涩试探。

 该死,她在做什么?

 他难以置信。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她的,那么甜、那么软,因为羞涩,微微的轻颤,严重影响他的思绪。

 暖烫的呼吸,在吻与吻之间传递,他转被动为主动,低吼一声把她拥进怀中,以饥渴的热吻责罚,惩治这清丽的小女人,竟在得到他的心之后,却残忍的狠狠折磨,只差没有丢在地上践踏。

 老天,她尝起来的感觉比记忆中更美好!

 他真想将她整个人吃入腹,让她完全成为他的,让所有男人都知道她只属于他,谁都别想染指,连看都不许多看一眼。

 太过暴的吻,让她嘤咛出声,有些瑟缩。

 察觉到她的颤栗与瑟缩,他这才发现自己太过忘情,不但将她紧在门上,大手还探进她的衣里,罩着雪白柔软的酥xiong,另一手甚至捧抱着她的粉tun,将娇小的身躯抬离地面。

 她脸通红,大眼里是惊与羞,红被蹂躏得微肿。

 该死!

 他从来不曾如此失控。

 腿间yu\望隐隐悸动,他几次想退开,却做不到,只能勉强把手从浑|圆撤离,滑到纤细的上,让她站回地面。他埋首在她肩头,抵着门板息,试图恢复冷静。

 这比他经历过最危险、艰难的任务,还要困难千万倍。

 怀里的小女人,闻起来是那么的香甜、感觉起来那样的软。她没有动,甚至没有推开他,乖乖待在他怀中,但是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奔跑中的小鹿。

 过了一会儿,当他考虑起身时,她却抬起了手,靠在他耳畔,轻声细语的先开了口。

 “对不起。”

 她的道歉,让他无言以对,开口时声音沙哑。

 “为了什么事?”

 “一切。”依依低着头,白的小手溜进他的手中。“所有让你生气的事情,我都很抱歉。”她衷心道歉,半点也不保留。

 可恶!

 她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宽厚的大手紧握,热烫的怀抱也更紧了些,他的脸埋进她的发里,深深闻着她的芬芳,非要确定她真的在怀中不可。

 “你不该逃走。”他太在意,是因为太在乎,所以真的动怒,天天冷淡对她,其实自己更不好受,每次瞧见她哭过的模样,就彻底厌恶自己。

 这次,依依决定不再懦弱、不再逃避。

 玫瑰说得没错,她是个胆小表。但是,后悔让她看清,他的情意有多么宝贵,即便是懦弱如她,也不愿意就此放弃,从此后悔终生。

 “我害怕。”她实话实说,娇小的身躯汲取他的体温,感觉好怀念,好不容易才回到好多次在睡梦中、清醒时,思念已久的位置。贴在他怀中,她的一颗心就踏实了,哪里也不想去。

 “害怕什么?”他哑声再问。

 她轻叹一口气,倾诉所有。“怕你,更怕我自己。”

 “我没有强迫你。”他的语气有些僵硬。“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拒绝。我没那么不识相,不会死着你不放,但是,你一句话都没说,就急忙要逃。”

 这才是最气人的地方,他为她痴,还以为是两情相悦。

 毕竟,她不曾真的拒绝,甚至还回应了他的吻,谁知到头来,却二话不说,当着众人的面跑了。

 “就因为你没有强迫,所以我更怕。”她不回避,实话实说,贴得他更紧了些。

 “你让我情不自,愈来愈控制不住自己,白天遇到的是你,晚上梦里也是你,如果不快快逃走,我只会彻底沦陷。”

 即使有再多恼怒,耳里听着坦诚的话语、怀里抱着柔软娇躯,怒气就像是被剌了一针的气球,缓慢但确定的失,虽然没有瞬间消失,但也残余不多。

 “我看过你写的书。”他怀中的小脑袋,猛地抬起来,圆亮的水眸羞羞的凝望。

 “我不是你书里头,那种温柔男人,可以耐心守候八年、十年。事关心爱的女人,我绝对不可能宽宏大量到哪里去!”

 粉的小脸,红得像在季盛开的花。

 哇,他刚刚说,她是他心爱的女人!

 依依口气,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双手再度抱紧眼前的男人,用行动表达情愫。

 这次,她没有主动吻他,静静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感受他说话的时候,贴着宽阔膛的耳朵里,传来清晰震动。

 “咖啡馆那件事,我真的很混帐。”他承认。“看到你哭的时候,我追了出去,一路跟着你,直到你回家。”

 这可大大出她意料之外,惊得又仰起小脸,双眸眨啊眨,脸都是讶异。

 “你追出来了?”她目瞪口呆,小手揪紧男棉质衣衫。

 “那个钢琴老师怎么办?介绍的媒人又怎么说?”这可是大事啊,惹人议论的程度,肯定不在她逃走的话题之下。

 “对方没跟我计较,倒是媒人唠叨得我耳朵长茧。”他拧着浓眉,用力把她抱在怀中,直到小脚沾不到地,两人的视线齐平。

 “说,你会跟我交往!”他近。

 好霸道啊!

 他跟她写的温柔男人,有太多不相同,却偏偏教她一往情深。

 “好。”她答应。

 “一个字不能打发我。”他顽固坚持,非要亲耳听见,毕竟已经等得太久。“我要听你完整的说出来。”

 她咬了咬瓣,咽笑意,认认真真的说道:“我会跟你交往。”

 “跟谁?”

 “杨爱国——”哇啊,她又被在门上了。

 热烫的情意,比巧克力更浓更甜,两人的声音都变哑。他的吻扑来,饥渴的品味红,再三留恋相隔多,思思念念的滋味,填补中间的空白,比当初追求时更火热。

 偌大的房间被冷落,情人挤靠在门边,觉得这样的小天地,亲密得恰到好处。

 …

 蓦地,她陡然一僵,清醒过来,大叫了一声。

 “啊!”

 “怎么了?”他正陶醉的戏耍,眼前得不可思议的肌肤。

 小手停在原处,难以置信的东摸西摸,感受手下的灼热。

 “你——你不是男主角——”她讷讷指控,想起之前收藏的保险tao。

 这青涩的小女人居然识货!

 他恶的微笑,愉快的宣布。

 “没错,我不是男主角,我是大魔王!”

 说着,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来到大大的上,贪婪的吻再度贴上。

 “啊,可是——”娇之中,语音怯怯。她抓着他乌黑的发,脸通红,视线不敢往下看,只凭触觉就知道他有多“壮观”,大得让她有些怕。

 “你太大了——这不可能的,也许我们不适合——”

 “可以的。”他悬宕在娇躯,炯炯黑眸凝望,吻着粉,嘴角擒着笑,哑声低语,像在说着一个秘密。

 “我会帮你准备好。”

 “怎么帮?”

 她傻愣的问,看着他去衣衫,出宽厚结实的膛。太过人的男身躯,让她倒一口气,脸儿更红,想要转开视线,却又舍不得,水眸无助的在黝黑肌连。

 以往,最是忌的事,如今却再自然不过了。

 …

 宽厚的大手与她十指扣,火热的黑眸瞧尽她的迷茫羞涩,在抵进她最柔的深处时,低语宣告。

 “你是我的,生来就应该跟我在一起。”

 他没有听见回答,但她急切的拥抱,还有再度嫣红的娇躯,已经给予他全然赞同的反应。反复的冲剌,到达最烈时,他也低吼出声,应和着她的娇嚷,两人一起到达绮丽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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