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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如果对,何需不忍?
 冰哥的模样其实更糟糕,看着有点像学生口中常说的‘猪头饼’。

 不过冰哥好像一点不为自己的伤在意,回力酒吧那女人几番想查探都被他挡开,最后默然靠在他口,冰哥顺手部时也毫不在意了。

 “够了,不要吵了!我说过的话会算数,不出一个星期他一定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老爸都没舍得打过我,他敢!就算我说算了,我老爸也不会算。”

 这番话终于让小K他们收起哭号,半响,忽又狠狠叫道“那班扑街有姐妹的,我知道在哪里工作,我一定要搞死她们!”

 陈依默不作声的想着别的,听到小K这么说时忽然念头一动。事情已经确定,王福和冰哥以及阿涛跟000教的关系非常明白,冰哥的父亲跟000教存在密切的经济来往,阿涛跟的就是军哥那支信徒,王福也是信徒,但他领来的那干人明显跟军哥一行不同。

 第一感觉在衣着形貌上就显得贫穷,也没有那种执着黑暗暴力横行无忌的那种飞扬跋扈。

 陈依觉得现在已经不需要冰哥这群人的线索了,军哥的人作风上很难为他所接受并且融合,他必需依靠王福这条线索接近了解000教在本市更多的、更具有代表的教派负责人员。

 “这个随你们,我对这种事情没兴趣,但不会阻止你们。”

 冰哥的话让小K忽然变的精神起来,恨怒加的一起受难的同班商量起到时候如何实施报复发行为。

 ‘去劳教所想吧…’陈依计议已定,务求乘这次把小K几个混蛋送进劳教所呆几年。但对于冰哥却颇有些不能下决心。他早知道路遥的事情冰哥并没有参与惨无人道的蹂躏,这当然只能在感情上获得某种程度的被原谅。

 杀人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但军哥也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只看信奉他的阿涛的认识观和小K几个的凄惨遭遇足可判断许多。他是不是该等到军哥被有预谋的杀死后再让冰哥这个主谋事发?还是当作不知道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虽然他在电视电影看到很多警察不论好坏都务必尽可能快阻止犯罪发生的事情,但是他觉得这并不能为人感情上接受。

 “陈依。”冰哥忽然叫他。“包里的钥匙和钱你都带回去,我另外还有一副。以后如果需要用钱用家伙直接可以去房里拿,有多少你就拿多少,不用跟我待。”

 “不用了,我…”冰哥根本不打算让陈依答复似的,自顾又道“义气这两个字我从小就听父亲说,他说出来混也好做生意也好,要讲义气,没有义气就算能得眼前利益,以后都没办法混的开。没有人会信你,也没有人会真心帮你。我不对你说谢谢,因为从看到你闯进去无论如何都要救我们走时就已经决定将来如果你有事,我绝对愿意赔上命去帮你!所以我不说谢谢这种多余话。今天算了,明天晚上,来我家吃饭,我爸知道今天的事情后一定也会邀请你去,明天晚上王福还有今天帮忙的人都会来。”

 “明天晚上我一定到。不过钥匙和钱就不必了。”陈依把背包递了过去。冰哥接过后从包里摸出那串钥匙,抛给陈依道“钥匙让你拿着就拿着,反正需要的时候就自己去取,啰嗦的话别说,如果你觉得永远用不上可以不进去,是不是?”

 陈依根本不想拿,万一将来那房子里少了点东西岂不都算进他头上?还要推辞时冰哥发了火。“靠!我说了以后自己的命都可以给你,我的命还没那间破房子里的东西贵?推来推去!”

 “冰哥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推辞。”

 陈依无可奈何的收起钥匙,琢磨以后再找个机会还回去。

 的士先在陈依家里停下,冰哥一行人挥手道别离去。

 陈依想着冰哥的事情倍感烦恼,一时觉得没必要,军哥那种搞破坏的败类死就死了,死了还能少些人被他害。冰哥当初并没有加入对路遥的蹂躏,利用谋杀军哥的事情以他的年纪而言结果可能是死罪。

 他是否罪及死?

 陈依觉得不至于。但他知道小K一伙人事发,他也许立即会被怀疑,况且放过这次机会等待的话,下一次能让冰哥坠入法网会在什么时候?又会是因为什么事情?又会不会多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甚至不止一个?

 想着这些的他不知不觉走进园林,夜幕下的园林中央水泥车道上停靠了一辆红色跑车。

 王佩琪夹着雪茄,注视着他慢慢走近到面前。

 “师父…”

 “晚上你很鲁莽,胆子太大了点。”王佩琪说完又摇头轻笑。“算了,毕竟结果还不错。不过以后别这么鲁莽了,你毕竟还小,阅历不足。今天晚上如果那个叫军哥的信徒发难,你只有利用皇帝新衣保命一途!出现这种事情会很麻烦,当时现场人太多了,处理后面的问题很棘手,而且不能完全确保善后的永远成功。这点你必需牢记。”

 陈依点头答应,根本不敢说当时忘记了皇帝新衣的存在。

 “裁决门根据主脑给予的信息判断认为,应该利用眼前的机会让冰哥等人落入法网。当然,裁决门并不清楚确切的事情,绝不会因此你的真实信息。”

 这确实是陈依所担心的,忽然听说主脑会把事件转告裁决门,听师父保证后才感到宽心些,大概只是以案例方式经裁决门手吧。

 “我个人也认为这么做很合适,也能避免冰哥这群人的存在对你正常的生活学习造成影响。而且他们的做为理当要付出代价,这次是很合适的机会。”

 “可是…”陈依觉得难以启齿。

 “不忍心?”王佩琪似乎很明白他的心情。

 “冰哥已经十八岁了,利用谋杀的事情他可能会被毙吧…”

 “他当然罪不至死,况且能因为他父亲的关系让军哥那支提倡自由放纵行为并且使之勾引信徒,肆无忌惮对怀疑者实施报复打,勾结地方犯罪组织作恶多端的所谓追寻神道的000教信徒陷入混乱,受到重创是很好的事情。裁决门方面的建议是设法让冰哥跟小K一样在案发现场,以强*未遂判罪。根据本市的情况以及冰哥家庭的能量判断刑期会是三年。”

 陈依觉得这主意很不错,也让人能够接受。冰哥确实罪不至死,而且陈依觉得冰哥还算是个人,还有心。不像小K几个,空有人躯而无人,只顾自己需求根本不考虑无辜的感受,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做那种事情对不对。被军哥的人以类似的残暴手段对待后仍然没有感同身受的学会反省,而是变本加厉。

 虽然是三年,但他心里竟然还是有些不忍,这种情绪隐隐在跟他说,放过冰哥,他对你不错,他人不完全坏。

 “师父,我觉得…”

 王佩琪摇头轻笑,自顾上了车,关门时,留下一句话。

 “如果是做对的事情,为什么要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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