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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白哲希当兵去了,而古安妮和王大明的交往也很快地告了一个段落。

 因为古安妮发现自己有洁癖!

 运动健将很好,古铜色肌肤,配上一口白牙,还有阳光般的笑容,简直就该是她的梦中情人。

 但是运动健将既然热爱运动,汗就一定不会少,也通常比较不拘小节,体味自然也就强烈一些。

 因此,就在古安妮被王大明的脚踏车载过几次短程,而很悲惨地在每一回都晕车之后,她已经宣布放弃这类型男人了。而她那些关于初恋的想像,当然也就很快地灰飞烟灭在记本里。

 这个星期,是还在受新兵训练的白哲希的会客。因为干妈、干爹去喝喜酒,不克前往,古安妮于是只好拎着补汤,衔命前往探视。

 迸安妮看着手机…或者该说是白哲希的手机,他当兵后,便把手机给了她,说是什么丢掉嫌浪费之类的。

 那张他们亲吻的照片还在手机里头。她偷看过一回,却被相片里的亲密模样吓得脸色大变,手忙脚地想删除,却因为是电器白痴而始终不得其法。

 迸安妮坐在公车里,对着手机扮了个鬼脸。

 不过,照片删不掉也无所谓啦,她的生活少了白哲希之后,变得自在多了。没有人啰嗦,没有人对她颐指气使,不用帮人做早餐、当跑腿小妹,多美妙啊!

 迸安妮按着手机,挑到了白哲希那个自恋男的照片。

 照片里的他冷冷看着镜头,仍旧一副冷眉冷眼姿态,好似他是什么皇亲国戚,高人一等似的,而那双漂亮水眸凌厉得像是要穿透人心似的。

 迸安妮心头莫名地一揪,啪地一声合上手机,不想再看。

 自己没事老爱看他的照片干么?莫非她有被狂?古安妮对着窗户,用力地摇头否认。

 她想,她只是还不习惯他不在身边罢了。毕竟,这么多年来,她和他几乎天天见面,就算现在觉得心里空的,也是常态吧。

 迸安妮下了公车,提着一大袋沉甸甸食物,走进军营的会客室办理登记。

 “你是白哲希的女朋友?”负责登记的阿兵哥,睁大眼睛死命瞪着她。

 “不是。”

 “是爱慕者?”

 迸安妮翻了个白眼。

 “那你是他的谁?”阿兵哥坚持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的干妹妹。”

 “喔…干妹妹。”阿兵哥马上眉飞舞了起来,外加一脸暧昧的笑意。

 迸安妮瞪他一眼,正要解释她和白哲希不是那种关系时,一记大掌便已在下一刻接过了她手里的重物,并揽住了她的肩。

 她抬头,看到了白哲希。

 他那双眼依然俊美得不真实,可是,其他地方突然变得很不一般…古安妮的目光落在他的小平头和一身军装上,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怪…”她伸手去摸他的头发。

 “怎么这么慢?”白哲希拉下她的手,却没再放开,直接便揽着她往门口走。

 “你去问公车啊。”古安妮用肘撞了下他,没好气地说道。

 “下回搭计程车来,我付钱。我妈说我表弟最近在开计程车,以后你出门就搭他的车,听到没?”他命令地说道。

 “谁说我下回还要来看你?那可是要看某人今天对我好不好喽?”

 “拽起来了喔。”白哲希了下她及肩发丝,微微一挑眉。

 迸安妮对他吐吐舌头,莫名地就是想笑,心情好到连他将她搂在身侧,她都懒得去在意了。

 白哲希则是深了口属于她的淡淡香气,而在她开始好奇地东张西望时,他的唯一目光焦点则是仍然只有她。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想念一个人,可当他躺在硬邦邦的上时,脑子里就是会不由自主地出现她的模样,就像他老是会忍不住币心她没有照顾好她自己一样。

 他没法子否认自己对她的情感,早已超过对一般家人的思念了。不过,他并不震惊,因为她早早就在他心里种下了种子,只是情爱种子发芽得较慢罢了…

 迸安妮没注意到他的凝视,因为她正忙着应付其他女人投来的羡目光。

 人帅长得又高,果然出场效果就是不同。一样的军装穿在白哲希身上,就硬是只有俊杰拔几个字可以形容。

 迸安妮的心里,莫名地出现了一种与有荣焉的得意感。

 包让她觉得不可议的事情是…这一路上遇到阿兵哥时,她老是闻到一股淡淡油垢味。原本想说是因为他们忙于劳役、洗澡时间匆促,军装又不透气,所以身上有些味道也是在所难免之事。可是,白哲希身上为什么仍然有种干净的气味呢?

 迸安妮用力地嗅了几下后,她忍不住开口问他:“为什么你…”闻起来就是比别人干净?

 “不要动。”白哲希低头看着她,长指轻轻地拂掉一片飞上她颊边的落叶。

 迸安妮屏住呼吸,觉得他好像有话要说。

 可他没开口,只是专注地看着她,像是想将她的每一寸神情烙进心里一样。

 迸安妮与他对望着,感觉时间似乎又倒转了…他快要入伍前,也经常这么瞅着她瞧,瞅得她心惶惶。偏偏只要她一定神,他一回眸,便又一切如常了。

 “干妈说你当完兵后要出国,对吧?”她沉不住气,总是扮演着先开口的角色。

 白哲希没有马上接话,他先领她走到了一排大树下。此处因为离营区远了些,于是只瞧见零散几个人走动。

 “对,学校早就申请好了,牛津方面愿意等我。”白哲希放下大提袋,先在树下坐定后,便朝她伸出手。

 “是啊,你了不起,优秀到国外去喽。”古安妮假装没看到他的手,迳自盘腿坐下,并打开保温罐。“哪…干妈的爱心汤,去肝火补中益气,快点喝。然后,你会在国外待多久?”

 “两年左右吧。”他喝完汤,把空杯递回给她。

 “两年…喔…”古安妮的尾音下沉了一些。

 “舍不得我啊?”他没笑,黑眸灼亮地紧盯着她。

 “拜托,我巴不得你在那里待久一点。你听不出来我那是遗憾的语气吗?”她跳起身,绕着他团团转,只差没指天立誓一番。

 “你转得我头都昏了。”白哲希大掌一出,精准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下一带。

 迸安妮脚步一个踉跄,尖叫一声,倒在他的身上,整张脸都埋入他的口。

 白哲希痛哼了一声,却依然不动如山地坐着,还稳稳地扶住她的

 她挣扎着要爬起来,部不小心摩擦到他的男部分。

 他倒了一口气,马上按住她的部,不许她再动。

 迸安妮睁大眼,感觉身下有异状,一股红晕便从脖子飞上耳

 “你…你…你不会是…有反应吧…”古安妮吓到结巴,下一秒马上滚离他身上。

 她狼狈地跌落到草地上,还忙不迭地以股移动身子,以期离他至少三大步。

 “当兵期间,母猪赛貂蝉,这话你听过吧。”白哲希抿紧,对于自己的反应过快不高兴,也对她的反应过度感到不快。

 “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虫冲脑。”古安妮气得猛跺脚。

 白哲希没和她斗嘴,瞄了眼她提来的大袋子。“就只带了我妈炖的汤来借花献佛,而你两手空空?”

 “大不了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买给你吃。”他刚才骂她是母猪,她干么要让他知道自己对这次会面其实有用心啊。

 “我不想吃外头卖的东西,这附近的食物,没一样入得了口。”他抿了下,不悦地说道。

 迸安妮瞄他一眼,没法子不发现他不但晒黑了些,脸庞也清瘦了一些。这家伙这么挑食,在这种吃大锅饭的地方,想当然耳是不会好受的。

 迸安妮脑中念头才一转,心里那个爱当奴役的小天使,便又上了身。

 “算你好运,我早上做饭给我爸吃时,‘顺便’做了三明治、杏仁蛋饼和排骨糙米粥。”古安妮一耸肩,假装很不在意地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三层餐盒。“哪…”

 白哲希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接过餐盒,一层一层地把所有食物全进肚子里。

 迸安妮看着他快速却优雅的吃相,觉得此人天生真是当明星的料子。她从没见过有哪个男生吃饭这么不失礼的,就算是四、五层的三明治,他也有法子不掉馅地吃得很好看。

 正因为他这种完美吃相,害她现在跟男生出去吃饭,都会忍不住对那些人的餐桌礼仪大为惋惜。

 看他轻松解决完最后一口排骨粥,她忍不住问道:“好吃吗?”

 “我吐出来了吗?”白哲希反问,喝了一口她带来的乌龙茶,双手撑在身后,足地长叹了口气。

 “夸奖一下我,会少一块喔。”古安妮闷声说道,瞪他一眼。“当心我下回真带两串蕉来探客喔。”

 “今天天气很好,那里有朵云长得很像小兔子。”他眼睛往上一瞄,下颚一扬。

 “哪里?哪里?”古安妮马上好奇地抬头一看。

 白哲希顺势弯低身子,躺上了她的大腿。

 “没有枕头,借躺一下。”他一派自在地闭起眼睛。

 迸安妮低头一看,觉得此举超瞹昧,一股红于是开始往她的脖子以上蔓延。

 反了,反了!她还没过男朋友,大腿就先被白哲希躺过了,又是一次宝贵的初体验啊!

 “你走开啦,当心我放个臭死你。”古安妮伸手去推他肩膀。

 “别动。难得有一餐可以吃得这么心满意足,不趁此时小憩一番,更待何时。”白哲希长吁了一口气,角微微地上扬,整个人舒服极了。

 她低头看他,原本是想要随便瞄个两眼的,可眼睛一瞧,就紧盯着人不放了。

 他的长睫安稳地歇息在俊的鼻尖两侧,神色柔和得像是置身在天堂一样。

 看起来好幸福呢!迸安妮的角也不自觉地漾上一抹柔笑。

 “喔喔,干妹妹果然不一样,还可以陪干哥哥睡觉…”方才负责登记访客的阿兵哥突然打旁边经过。

 “你给我闭嘴。”古安妮凶巴巴地回他一句,耳子顿时灼热得像是浸到麻辣锅里一样。

 “小姐,害羞喔…”阿兵哥依然嘻皮笑脸地耍着嘴皮。

 白哲希张开眼,冷冷朝对方去一眼,眼神似刀地让人不敢视。

 阿兵哥马上闭嘴,脚底抹油溜了。

 “都是你啦,没事干么往我身上躺,起来啦…”古安妮两脚踢,其实很想抓他的头发推人,可她没那个胆,所以只得拚命推他的肩。

 白哲希被摇得很不舒服,眉头一皱,语气警告。“古安妮…”

 “白哲希,你给我起来。”她假装没听到,卯起子继续摇人。

 “闭嘴…你再啰嗦的话,我就吻你。”白哲希握住迸安妮的下颚,眼神认真地看入她眼里。

 迸安妮眼珠子差点瞠出眼眶,全身动作马上停格,就连嘴巴都忘了闭起来。

 “傻子。”他的拇指拂过她的,再度闭上了眼。

 迸安妮觉得自己的耳朵方才可能出现幻听,她的眼睛可能出现幻觉。或者,现在根本就是一场梦,所以她才会听到他说“你再啰嗦,我就吻你”之类的话。

 他说出那种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不喜欢她,可以这么来吗?

 迸安妮咬着,她脸红心跳想扯头发尖叫,可她一动也不动。

 因为躺在她膝上的白哲希,呼吸平稳,像是正在经历一场好梦似的。

 她直地坐着,心里虽有一百个疑问,却是不忍心打搅他。想也知道这位大少爷在军中不会过得太好,不过至少他现在睡得面带微笑。

 这样,很好。

 八月天,头顶在燃烧。榕树下微风徐徐地吹起她的发,覆过她的眼。

 她什么也瞧得不真切,只觉得一切好不真实。于是,她也悄悄地闭上了眼,试图与他走入同一场美梦里…

 ************

 那军中恳亲之后,古安妮每天晚上都会因为猜想白哲希的心意而难以入睡。

 所以,她变得不敢再和白哲希单独相处。就连他休假回家时,她也总是要拉着于薇与尉迟静,当成左右护法似地阻挡在两人之间。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现在算什么,而她也不敢开口去问…因为超怕被他奚落她自作多情。所以,她便很自动地把两人之间拉成了朋友的距离。

 而对白哲希来说,他接下来还要出国,而且也还在厘清自己的思绪,想更进一步地确定她在他心中的定位。

 毕竟安妮与他家的关系如此密切,他不想只是与她来上一场恋爱游戏。况且,她还相当年轻,也该到外头走走看看,如此才算合理。

 因此白哲希仍然什么也没表态,古安妮也就顺理成章地避得更加理直气壮了。

 于是,时间就这么溜了过去。他服完了兵役,她二十岁,升上了大三,依然没男朋友。

 然后,白哲希出国的时间到了。

 饯别的最后一餐,设席在白哲希家。

 这种属于家族聚会的场合,实在不适合外人在场。是故,古安妮的死于薇去和老男人约会,尉迟静则是一个人跑去旅行,而古安妮…

 安静坐在白哲希身边。

 她默默地听着干爹的代,干妈的啜泣声,一颗心也忍不住拧揪成一团。

 他要到英国了,要到另一个国度了。

 他一去两年,她从来不曾那么久没见到他啊。而且他的嘴那么挑剔,要适应英国那些冷冻食物,会很难受吧。

 迸安妮想着想着,竟有些恍神了,就是怔怔地看着他,眼里有着千言万语。

 “你有话要说吗?”白哲希凝视着她,低声问道。

 迸安妮嘴巴打开,又闭上,闭上又打开,只觉得眼眶热热的,喉咙干干的。

 “安妮。”他又唤她一声。

 她挤出一抹笑,强打起精神,握拳曲肘,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一路顺风。”她大声地说道,好像她巴不得他现在就出发一样。

 白哲希眯了下眼睛,眼底厉光一闪,死命盯着她。

 “你明天要早起,不要太晚睡…”罗慧美接过老公递来的面纸开始擦泪。

 白哲希起身时顺势握住了古安妮的手腕,将她也一并带起身。

 一年多来,他愈益思索,就愈发现自己早已没法子将别的女人看在眼里了。他心里认定的,只有这一个傻丫头。而他自认也已经给了她足够时间到外头世界探索了,既然她的感情仍是一片空白,那么现在就该是他再度开口索求的时候了。

 “上去帮我整理行李。”他命令地说道。

 “啊你东西…”不都准备好了吗?

 罗慧美话说到一半时,突然注意到儿子专注凝望安妮的神态,还有安妮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睛倏地一亮,脑中已经转过了十八个念头。

 “对对对…你快点上去帮白哲希整理行李。”罗慧美亲热地搂着古安妮的肩膀,拚命把她往儿子身边推。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高兴?”古安妮奇怪地看着干妈。

 “唉呀,想到儿子要出国深造,为人父母的当然开心了啊。快去整理行李啊,有什么心里话想说,就聊晚一点也没关系啦…”

 迸安妮看着干妈,眼眶突然间飞红了。

 吧妈果真是太难过了,不然,怎么连说话都变得反反覆覆了呢?一下子要白哲希早点睡,一下子又要他和她聊晚一点。

 “没关系喔,白哲希不在时,我会陪你的。”古安妮握住吧妈的肩膀,认真地保证道。

 “好孩子。”罗慧美一听,忍不住抱着古安妮痛哭出声。

 迸安妮心一酸,也跟着掉眼泪了。

 反正,白哲希如果问她干么哭,就说她是舍不得干妈难过就好了。古安妮一忖及此,眼泪掉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白哲希看着这两个女人抱头痛哭的样子,一副他打算要一去不回的模样,他心里又是好笑好气,又是心疼了。

 英国、台湾虽然有些远,却不是远到一年只能见一次面啊。

 白哲希和老爸换了一眼,一人拉开了一个。

 “爸、妈,晚安。”白哲希揽着古安妮的肩膀,起身往楼上走。

 迸安妮低着头,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爬到了他四楼的房间。

 他把她安置在边的单人沙发里,拿过一盒面纸给她。

 她揪着面纸,眼泪速虽然变慢了,却还在噎着,总是神采飞扬的圆润脸庞,如今却神情黯淡得像是遭人抛弃一样。

 白哲希看得心疼,连忙声命令道:“去洗把脸,丑到不行。”

 迸安妮咬着,躲进浴室,洗脸洗了好久,洗到她完全清醒,觉得自己方才大哭的行为实在太可笑时,她才走出了浴室。

 “我可不是因为你而哭的…”

 迸安妮正想解释一番时,目光却不小心飘到他边的那一箱大行李上。她双一扁,眼泪旋即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傻子。”坐在单人沙发里的白哲希,一把便拉过她。

 迸安妮落在他的大腿上。

 “你…”古安妮红了脸,直觉便要反弹起身。

 “闭嘴。”白哲希双臂圈住她的身子,将她的脸在他的前,命令地说:“深呼吸。”

 迸安妮累了,也懒得挣扎了,便依言趴在他前,随着他膛的起伏而跟着呼……呼…

 “不准睡着。”白哲希轰雷一声,惊醒了怀里眼眸半闭的女子。

 迸安妮蓦然睁大眼睛,还故意睁得很大很大,表示自己还很清醒。

 “寒暑假就到英国找我。”他说,锁住她的眼。

 “我哪来的闲钱啊?”古安妮被看得心跳加速,于是故意加大嗓门,呱啦啦地大声说道。

 “机票钱我帮你出。”白哲希以手背拂过她的脸颊,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虽是什么也没说,却也什么都说了。

 有些话,他不想说得太明。他不要她被动地接受,他要她自己心领神会到他对她的认真。

 迸安妮被他的目光锁着,感觉被他碰触过的地方,全像火一样地焚烧了起来。

 “干嘛帮我出机票钱?”她才不要自作多情呢!

 “我钱多不行吗?”白哲希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是是是…谁不知道白哲希脑袋灵光,当兵还有法子出入股市,获利良多。”

 “闭嘴。”他皱了下眉头。

 “干么那么喜欢叫我闭嘴!”古安妮不高兴了,凶巴巴地抬头瞪他。

 白哲希低头吻住了她的

 这个吻并非浅尝辄止,但也不是急着攻城掠地,他只是着她瓣,舌尖轻轻在她齿间轻拂着。

 她揪着他的衣领,却分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想推开他抑或搂紧他。她甚至连眼睛该睁开还是闭上,都不知情,只好半睁半合着。

 可他双不住地轻触人的举动,惹得她头昏心急了,于是干脆牙关一咬,握住他的颈子,双奋力往前一贴。

 她的牙齿撞上他的。

 “唉唷。”她捣着喊痛,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白哲希低笑出声,扣住她的后颈,真正吻住了她。

 迸安妮没被人这样深吻过,所以她不明白这种的感觉怎么会如此羞人地亲密,也不清楚体内那种灼热的騒动正不正常,更不知道自己渴望得更多的感觉正不正常,只好把自己全都交给他…

 良久后,他抬起,抚着她飞红的脸颊。

 “说你会等我。”

 “啥?”她在恍惚间扬起眉,没听清楚他的话。“你说什么?”

 白哲希将她再度扯入怀里,不准她发现他耳朵上尴尬的红。

 “你给我安分一点,寒暑假就到英国来找我,知道吗?”他声说道。

 “你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

 迸安妮在他身上坐久了,有点酸,于是扭动了下身子,做了个伸展动作。

 他身体一僵,身体赶在理智之前先做出了反应。

 迸安妮也一僵,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大腿底下他的“觉醒”

 “你狼…”她跳起身,惊恐地后退三大步。

 “我是健康的男人!”白哲希不客气地反驳,极力保持着镇定。

 “狼。”她面河邡赤,表情尴尬地像是看A片被抓到的小孩。

 “你给我闭嘴…”白哲希起身,长臂一伸便搂着她的,让两人翻落到他的大间。

 她一口气还没过来,就被他吻住了。他的大掌则趁着她意之时,探入了她衣服间。她的丰盈被他盈握在指尖,她柔软尖端被他指尖技巧地抚摩着。

 “啊…”她拱起身子,低低呻了一声。

 感觉他温热的在她的前,一股陌生的快尖锐地刺向她的女细胞。

 迸安妮紧闭着眼娇,却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眼

 她蓦然睁开眼,想起了几年前,他和他学姐躺在这张上发生的事。

 “走开…”古安妮要推开人,抬脚猛一踢,冷不防地踹了他一脚。

 白哲希闷哼一声,脸孔成血红,高大身躯往旁边一滚,痛得蜷曲成一团。

 迸安妮这才惊觉到自己似乎是命中了他重要部位。那一脚踹得可不轻啊!

 “要不要去看医生?要不要搽喜疗妥?是不是被我踢断了?”古安妮着急地想帮忙,却偏偏什么也不能做,也不能摸,只得站在一旁干瞪眼,急得哇哇大叫。

 “你干么突然发飙踢人?!”他从齿里迸出话来,努力坐直起身。

 “我不要在这里和你亲热…你以前也和别的女人在这里…”古安妮皱着眉,双臂叉在前,背过身不看他。“反正,我不要和你亲热就是了。”

 “那天我和她没做完,之后也没带过谁回来了。”白哲希淡淡说道。

 “喔。”她仍然板着脸。

 下一刻,白哲希的双手从她身后环住了她,无声地拥抱着。

 她身子原本硬得像块石头,但因为他其实没再做出任何逾矩举动,也就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你…你还在痛吗?”古安妮哑声问道。

 “求不,很痛。”

 白哲希坦白的言语,让古安妮全身孔都透出了羞意。

 要命啊,她还是清纯少女,连男朋友都不算正式过一枚,除了死间玩笑的窃窃私语外,她几时跟人家讨论过这种话题啊。

 “难得看你害羞超过五分钟,要不要我帮忙报名登记金氏世界纪录?”他揶揄着她,在她快速跳动的颈动脉上印下一个吻。

 明明该是浅尝即止的,可她柔软肌肤上干净的味道,却让他连再三,迟迟不愿挪开

 “你不要这样啦…反正…我不能和你做…那件事啦!”古安妮声若蚊蚋地说道,感觉全身肌肤都起了浅浅的疙瘩。

 “为什么?”他的下颚靠在她的肩颈处,轻了下她的耳珠子。

 她身子轻颤了下,喃喃地说道:“因为很怪。”

 “哪里怪?”

 “这种事不是应该留给交往中的男女吗?我们充其量只能算是哥儿们,我怎能因为一时冲动就和你发生关系呢?毕竟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感情嘛。”古安妮没发觉身后的他呼吸已经变得重,兀自苦恼地碎碎低语道:“唉…没想到我居然会是这么动物的人…”古安妮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正面对着白哲希铁青的脸庞。

 “我们之间没什么感情?”他勾住她下颚,凛声问道。

 “是啊,我们又没在交往。”

 “还有呢?”他的话从齿里迸出来,每个字都说得很咬牙切齿。

 “我说完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很好。”白哲希的吻开始狂风暴雨般地落在她间,大掌也开始在她娇软身躯上挑起火焰。

 她在男女情爱上根本是个新生儿,哪得住他在她身上的煽风点火。于是很快地便昏了头、无力反抗,双眸蒙地任由自己被陌生的快牵扯着…

 等到他突然起身时,她直觉地抓住他的手臂,不许他离开。

 “你…”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觉得全身莫名地疼痛着。

 白哲希低头凝望着她,却差点因此失控…上的她氤氲着眸,纯真脸庞上有着女人娇,雪身子因为他的碰触而染着动情的红…

 “我拿保险套。”他迅速地从行李中取出一枚老爸为他准备的保险套…老爸警告过他不许带个洋孙子回国。感谢老爸的细心,他还没出国便已派上用场了。

 白哲希低头,用最快的速度帮自己戴上。

 迸安妮红了脸,却好奇地忍不住探过身偷看。

 一看之下,她大惊失

 “你你…不可以…我们不适合…”她吓到结巴,却没法子移开视线。他…他会不会太生气蓬了一些啊?

 白哲希一挑眉,这一回连叫她“闭嘴”的话都省了。

 他直接一跃而至她的上方,制住正想要一走了之的她。他吻住她的去她的所有呻,并顺着他的大掌滑行的轨迹,一路亲吻而下。

 于是,就在她全身娇红地抵达了第一回高之际,他吻住她的,将自己送入她的体内,驰骋着直到两人同抵情颠峰为止。

 事后,白哲希爱怜地搂着马上陷入半昏睡状态的她,并为她覆上了被。

 现在让她成为他的人,时间上或者是早了一些,但至少能让这个少筋的家伙知道她对他的重要吧。

 难道真要他一个大男人,整天把爱挂在嘴上吗?

 “我对你的用心良苦,只有你这个傻瓜才看不出来。”白哲希指尖滑过她微张的,低声细语。

 只是,此时已不知睡到了几重天的古安妮,哪知道他正在深情告白。

 她毕竟初经人事,累得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累到连明的分别都来不及难过,就直接让一切随风,睡倒在他的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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