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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探红楼(12)《戚序本》是伪造而
 提要

 目前,红学界的共识是:《戚序本》是一个与《蒙府本》组成“蒙戚系”的重要抄本,它是最接近曹雪芹的本意的版本。本文证实:《戚序本》是伪造的,它用“和《蒙府本》同属一个版本”的手抄本,按照《庚辰本》进行改造而成。

 大约1910年在上海出现《戚序本》后,大家都持怀疑的态度,认为是伪造的;直至1961年《蒙府本》进入北京图书馆,才态度大变,因为二者在内容上有许多相同之处;特别是都除去了不洁文字,对猥词修改后的名称,基本上相同。现在,竟然把《戚序本》视为最真实、最接近曹雪芹本意的版本[1]。随着对《红楼梦》各版本研究的深入,笔者同意《戚序本》是属于伪造品,现论证如下。

 一、疑点的产生

 由于下列两个原因,促使笔者出现《戚序本》是有人故意伪造的想法。在未考究出是谁进行伪造的之前,伪造者暂时定是:写序言的“戚蓼生”他所依据的底本是“和《蒙府本》同一个版本”的手抄本,为了简化叙述,把这个底本用“蒙府本”表示。它代表“和《蒙府本》同属一个版本的手抄本”实际上,此抄本是曹雪芹对《庚辰本》再次修改之后的版本,对其中的绝大部分猥词进行替换掉,从而形成的一个“前80回”的新版本。所以,笔者认为[3]:《蒙府本》和“蒙府本”是将许多回目再次进行了修改的《庚辰本》剔除了绝大部分猥词的版本。

 1)第29回叙述曹家的家属到清虚观进香,提到凤姐的女儿“大姐儿”和“巧姐儿”《蒙府本》以及庚辰本、甲辰本、舒序本、列藏本、郑庆山本等等的描写中都多了“带着巧姐儿”一个词组。而程甲本、程乙本(仓石藏)、三家评本、俞平伯本、蔡义江本等则只有“子抱着大姐儿另在一车”,在“大姐儿”之后,没有“带着巧姐儿”

 惟独《戚序本》写成“子抱着大姐儿带着丫头们另是一车”,这就变成画蛇添足,很欠考虑了。因为贾家是豪门贵胄,已经安排“妈”和“小姐”坐一辆车,岂能允许“丫头们”进去坐?显然这不是曹雪芹修改的,而是另外一人,看见《程甲本》上没有“带着巧姐儿”,因而相当不认真的将“蒙府本”上的“带着巧姐儿”,随便更换成“带着丫头们”

 2)《梦稿本》第59回2页后半页上有两段不洁文字:

 [第一段]:“你也跟那起轻狂小妇学,怎么就管不得你们了?干的我管不得,你是我[[B2里掉]](生出)出来的,难道也不敢管你不成!”(“B2”代表“上尸、下必”)。

 [第二段]:问道:“这叫作什么?这编的是你娘的[[B2]](什么)?”

 《蒙府本》上书写成:“你是我生出来的”和“这编是你娘的什么”从上面的《梦稿本》中可以看出,《蒙府本》是按照曹雪芹的修改稿【上面圆括号黑体字】抄写的;而《戚序本》则是另外一种写法,分别为:“你是我肚里吊出来的”和“这编是你娘的”故意改成与《蒙府本》不同,而这种改动竟然与《庚辰本》雷同。

 以上的现象暗示着,有一位高手在伪造《红楼梦》的新版本,即《戚序本》是为了某种目的,有意编造而成!

 二、伪造《戚序本》的方法

 根据笔者的深入探讨,发现“戚蓼生”以一部“蒙府本”手抄本作底本,参照最初的《庚辰本》(即未作修改之前的初始《庚辰本》)进行篡改;采用以下的方法伪造出新版本《戚序本》:

 第一种法门:主要采用《庚辰本》中文字多的内容替换“蒙府本”上原来文字少的内容。例如:

 “蒙府本”第57回上原来有一段是:

 宝钗点头笑道:“他见人人皆有,独你一个没有,怕人笑话,故此送你一个。这是他聪明细致之处。岫烟问:“姐姐此时那里去?”宝钗道:“我到潇湘馆去。你且回去把那当票叫丫头送来到我那里,悄悄的取出来,晚上我再悄悄的送给你去,早晚好穿,不然风闪着了还了得。”

 《戚序本》的相应部分则变成:

 宝钗点头笑道:“他见人人皆有,独你一个没有,怕人笑话,故此送你一个。这是他聪明细致之处。[但还有一句话你也要知道,这些妆饰原出于大官富贵之家的小姐,你看我从头至脚可有这些富丽闲妆?然七八年之先,我也是这样来的,如今一时比不得一时了,所以我都自己该省的就省了。将来你这一到了我们家,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只怕还有一箱子。咱们如今比不得他们了,总要一从实守分为主,不比他们才是。”岫烟笑道:“姐姐既这样说,我回去摘了就是了。”宝钗忙笑道:“你也太听说了。这是他好意送你,你不佩着,他岂不疑心。我不过是偶然提到这里,以后知道就是了。”岫烟忙又答应,又]问:“姐姐此时那里去?”宝钗道:“我到潇湘馆去。你且回去把那当票叫丫头送来,我那里悄悄的取出来,晚上再悄悄的送给你去,早晚好穿,不然冻病了事大。”

 两者对比,内容相差甚大(方括号[]黑体字是《戚序本》多出的内容),以致可以认为《戚序本》和《蒙府本》不是同一个版本。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大的差别呢?查看《庚辰本》,就揭开了它们的秘密。对应部分《庚辰本》的内容是:

 宝钗点头笑道:“他见人人皆有,独你一个没有,怕人笑话,故此送你一个。这是他聪明细致之处。”[但还有一句话你也要知道,这些妆饰原出于大官富贵之家的小姐,你看我从头至脚可有这些富丽闲妆?然七八年之先,我也是这样来的,如今一时比不得一时了,所以我都自己该省的就省了。将来你这一到了我们家,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只怕还有一箱子。咱们如今比不得他们了,总要一从实守分为主,不比他们才是。”岫烟笑道:“姐姐既这样说,我回去摘了就是了。”宝钗忙笑道:“你也太听说了。这是他好意送你,你不佩着,他岂不疑心。我不过是偶然提到这里,以后知道就是了。”]岫烟忙又答应,又问:“姐姐此时那里去?”宝钗道:“我到潇湘馆去。你且回去把那当票叫丫头送来到我那里,悄悄的取出来,晚上再悄悄的送给你去,早晚好穿,不然风扇了事大。”

 方括号[]黑体字与上面的《戚序本》完全相同,说明它是照抄《庚辰本》而来。

 曹雪芹之所以对这段内容作了大量的删减,是因为对一个未过门的弟妹“岫烟”,作以上长篇训话,实在不恰当,因此他把黑体字大量地删除掉。按照这次减的版本有:甲辰本、程甲本、程乙本。保持未删改状态的版本还有:乙卯本、列藏本、俞平伯本、蔡义江本、郑庆山本等。“戚蓼生”则采取在“蒙府本”中添加上面一大段新增文字,便使这部分内容由第二次修改版本降低为第一次修改版本。

 在《戚序本》中,许多回目内容的大量增加,都是按照这种方式产生的。实际上,它是把已经新修改的、提高了版本级别的“蒙府本”,又恢复到未修改前的状态,变成了一种变态的《庚辰本》。这种变态的《庚辰本》同正宗《庚辰本》的区别是:上面的不洁文字基本上剔除。

 2)第二种法门:对一些词和短语,则进行随意的改动。

 这一点的证明是:《戚序本》上许多改动的“词”,在其它手抄本里找不到相同的。笔者认为,曹雪芹每修改一次,就到庙市去发行[2],从而形成许多同类版本。由于清政府对《红楼梦》的毁和岁月的失,使大量同类版本的《红楼梦》失,但是通常在现存的12种古本中都可以找到相同的改动。笔者认为:能不能在12种手抄本中找到雷同的修改,可以作为是否是曹雪芹修改的一个初级判断。

 《戚序本》中大量的小改动,都过不了这个“初级判断关”;加之连在真正的《蒙府本》中也得不到验证,那么可以肯定它们是伪造的。例如:

 (1)第一回的开场白中的一段,《蒙府本》是:

 亦未有妨我之襟怀笔墨者。虽我未学,下笔无文,又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

 段故事来,亦可使闺阁昭传,复可悦世之目,破人愁闷,不亦宜乎?”故曰

 “贾雨村”云云。

 由于《列藏本》也是这样,因而可以肯定,这是曹雪芹写的。但《戚序本》的相应部分是:

 亦未有妨我之襟怀,[束]笔[搁]墨者。虽我未学,下笔无文,[可]何妨用[俚]语

 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亦可使闺阁[照]传,复可悦世之目,破人愁闷,不亦

 宜乎?”故曰“贾雨村”云云。

 《戚序本》比《蒙府本》多一些字,用方括号[]黑体字标出;而且,至今在其它版本种,未找到相同的修改,更加确定它们是“戚蓼生”自己编写的。

 (2)第9回,闹学堂后期,《蒙府本》写的是:

 李贵忙断喝不止说道:“偏这小狗RI(上“入”、下“”)!”

 而《戚序本》却改成CAO(上“入”、下“”)。

 (3)第13回,《蒙府本》采取三行字来突出宁府大门口的木牌,如:

 防护

 内廷紫

 御前侍卫龙

 而《戚序本》模仿“与《列藏本》属于同类版本”的手抄本,采用下列图形突出;但又不同于“列藏本”(请看文章[3]),如:

 (4)第24回,《蒙府本》形容丫鬟小红为“十分俏丽干净”;而《戚序本》则改成“十分俏丽甜净”

 (5)第40回,《蒙府本》是:“宝玉因议道…”;而《戚序本》是:“宝玉因说道…”

 (6)第41回,《蒙府本》是:“凤姐儿拣了菜。”而《戚序本》是:“凤姐儿布个菜”

 (7)第57回,《蒙府本》是:“风闪着了还了得”;而《戚序本》是:“风扇了事大”

 (8)第80回,《蒙府本》是:“说我起的名字反不如你的意,你能来几。”;而《戚序本》是:“说我起的名字,反不如他的意,他能来几

 (9)第80回,《蒙府本》是:“就驳我的回了。”;而《戚序本》是:“就剥我的回了”

 (10)第80回,《蒙府本》是:“魔法。”;而《戚序本》是:“魇魔法”

 (11)同回,《蒙府本》是:“他说不好,你也必须打。”;而《戚序本》是:“他既不好,你也不许打”

 (12)同回,《蒙府本》是:“亦发嚎啕大哭起来。”;而《戚序本》是:“益发嚎啕大哭起来”

 上面的(1)、(3)、(4)是其它版本上没有的;其余则是《戚序本》按照《庚辰本》。

 三、《戚序本》的特点

 基于上述的伪造方式,致使《戚序本》具有以下特点:

 1)各回的版本属于早期的很多,因而目前红学界对《戚序本》的共识不正确;它不是最接近曹雪芹本意的最好版本,而是距离曹雪芹正宗原著较远的版本;

 2)也因为《戚序本》挑选了《庚辰本》中内容较多的部分抄写而成,因此篇幅比较大;

 3)它和《蒙府本》是去除不洁文字最彻底的版本。

 相关资料(检索互联网)

 [1]丁杨:《红楼梦》版本介绍,2006年

 [2]安晓玲:新探《红楼梦》快报(18):《红楼梦》推广策略的探讨

 [3]安晓玲:新探红楼(15):《蒙府本》的由来(待发表)

 [4]安晓玲:九谈“红灯区”——道貌岸然的老夫子也是无之徒

 [5]安晓玲:九谈人类不是劳动创造的——新论点总结

 [6]安晓玲:探地球演化和生物绝灭(1~5)

 [7]安晓玲:家庭私有制是人类社会罪孽之源

 [8]安晓玲:新探《红楼梦》快报(1):好消息:《红楼梦》120回手稿已找到!!(上)、(下)

 [9]安晓玲:新探《红楼梦》快报(2):论《梦稿本》大部分是曹雪芹的真迹(上)、(下)

 [10]安晓玲:新探《红楼梦》快报(3):曹雪芹创作了120回《红楼梦》(上)、(下)

 [11]安晓玲:新探《红楼梦》快报(4):“程乙本”是照一部“120回红楼梦”手抄本刻印的

 [12]安晓玲:新探《红楼梦》快报(5):《梦稿本》和《程甲本》、《程乙本》的差异(上)、(中)、(下)

 [13]安晓玲:新探《红楼梦》快报(6):《梦稿本》的“改本说”可以休矣

 [14]安晓玲:新探《红楼梦》快报(7):学术研究最忌动嘴不动手(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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