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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小姐,那个盆栽太重了,让我帮你吧!”阿伦赶紧走向聂星,打算接过她手中那株栗豆树。

 “阿伦哥,不用了啦!我可以自己来。”聂星只要想起哥哥昨天疾言厉的表情,她便有所顾忌。她不怕哥哥怪自己,就怕他会将这一切全迁怒到阿伦的身上。

 “这…为什么?”阿伦傻不愣登的看着她,因为她从不会对他这么客气的。

 “没什么啦!阿伦哥,因为你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啊!”她使劲儿地抱着栗豆树,吃力的打算爬上楼,但因为那盆栽实在是太重了,又大得挡到视线,聂星猛一下踩了个空,身子踉跄地差点儿摔下去。

 “大小姐小心!”阿伦吓了一跳,快速奔向她,却不知打哪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将他往后一推,眼看大小姐就要落地的刹那,那道黑影已经稳稳的将她接住。

 “没事吧?”一道温柔的声音自聂星的耳畔响起,让她惊魂未定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竹野内哥哥。”发现是他,她不惊讶的轻了一口气。

 “你放了我们家大小姐。”阿伦冲上前,硬是要将竹野内从聂星的身子上给抓起来。

 “让开!”竹野内对阿伦一吼“你不过是个下人,我却是客人,是谁癞蛤蟆想吃逃陟?”

 这话不但使得阿伦浑身一震,就连他怀里的聂星也吓了一跳,她不喜欢他说这种话伤人!

 “你不能这样说阿伦,他不是你说的那样。”

 “是吗?”竹野内不理会她的这番说词,直接将聂星抱上楼“你的房间在哪里?”

 “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进屋。”聂星连忙推拒道。

 她的房间怎么可以让一个陌生男人进去呢?而且,这男人为何总是这么霸道?昨天晚上不但狂傲的她离开PARTY,现在又以强硬的手段要进她房间。

 “快说,哪间房?要不我一个一个闯!”他冷着声说。

 “你好过分,你不怕我哥知道后杀了你吗?”她瞠大眼,眼底已蓄惊慌的泪水。

 昨晚见他与哥哥还交谈甚,她还以为他并非真的那么坏,想不到他今天又故态复萌。

 “我不是被人吓唬大的。”竹野内猛地踢开第一间房,看看不像女孩子的房间,又继续往下找。

 “别踢了,我的房间在那里。”

 聂星投降了,她不希望因为她而得全家犬不宁,在没辙下,只好向他老实招出,但是,她真的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才乖。”竹野内轻挑眉宇,笑得深沉,接着便将聂星抱进房里。

 “可以了,已经如你所愿的把我送进房里,你可以走了吧?”聂星瞪着他,实在不明白这男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别这样呀!好像我很差劲,没资格在这儿陪你似的。”他可不想就这么离开,有很多问题他还要从她嘴里找出答案呢!

 “好吧!那你说,你想做什么呢?自从你住进我们家后,总是爱管东管西的,比我哥还唆。”

 聂星忍不住蹦起腮帮子发道,也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接近她并不单纯,而是为了某种目的,甚至在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他会危及他们天鹰帮,因此,不知不觉对他有了莫名的防备。

 “那…就先谈谈你们天鹰帮吧!”他开始丝剥茧,打算挖出二十年前的秘密。

 “你要听有关天鹰帮的事?”聂星奇怪地皱起鼻子。

 “你放心,我要知道的不是什么帮内机密,而是我在日本时,便已耳闻你们天鹰帮的大名,所以很好奇你们成立帮会的历史。”竹野内非常聪明的一语带过,尽可能地不让她起疑。

 聂星只是个涉事未深的小女孩,果真如他所预料的,毫不起疑地开心的咧开嘴。

 “谢谢你对我们帮会的夸奖,其实,这些都是我爷爷的功劳,天鹰帮已成立了二十几年,我爷爷一生的心血几乎都投入在里面了。”她侃侃而谈着。

 “二十几年?”竹野内眉一皱,浑身倏地紧绷起来。

 “是啊!所以,我们天鹰帮在这儿已算是个老帮派了。”聂星没有看出他的神色不对,继续对他娓娓述说着天鹰帮的成立宗旨与目标。

 “我明白了,这么说来,你爷爷就是因为有雄心壮志,才能把天鹰帮打理得这么好。”为了挖出更多的底细,虽然有心的不悦,他也必须奉承两句。

 “是啊!所以,我最敬爱我爷爷,而他也最疼我了。”当她谈起聂振风时,除了喜悦外,还有着浓浓的思念。

 竹野内眸光一暗,眉宇间掺杂着几许复杂的情绪,既然聂振风如她所言的真是个好人,那他有可能会杀害他们全家吗?

 “好了,不提这些,你刚刚可有摔伤?”他突然觉得心情郁闷,不想再追究这个问题了,或许他该找个机会潜入聂云的书房,找到他们旧有档案,才能真正查明原因。

 “我…我没事,其实,刚才还真是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可能真的会掉着的。”说到这儿,聂星又出小女人的羞涩神情。

 若不是这个男人那么难懂,浑身又充斥着危险的气息,否则,凭他那副既帅气又俊雅的模样,她可能真的会为他着呢!

 “真的没事吗?”他低头察看她的脚踝,发现有些红肿,可能是刚才从楼梯摔落时不小心撞到阶梯。

 “我看你还是起来走动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没事。”

 在竹野内的催促下,聂星只好顺着他的话,试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但嘴上还是不情愿地唠叨着“我就说我没事嘛!你这个人还真爱大惊小敝。”

 她边说边踏出一只脚,哪知道,她右脚才刚着地,身子都还没整个撑起来,就疼得双脚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哎呀…”她抓着脚踝大叫。

 “怎么了?”竹野内赶紧半蹲在她身边,抓起她的右脚仔细察看着。

 “别碰…好痛…”她的脚还真的受伤了,只因为刚刚没碰到伤处,所以没有发觉罢了。

 “糟了,肿得更厉害了,得赶紧抹点葯酒,否则,你会好几天无法走路。”

 “真的吗?那不行,我明天还有考试呢!”

 聂星皱着眉,心中又疼又气,气自己做起事来总是这么莽撞,不仅打坏了她最喜欢的盆栽,还把自己给摔伤了。

 “你有葯酒吗?”他突然问。

 “葯酒?”她不解的反问。

 “那种专门擦跌打损伤的葯。”竹野内捺着子再次解释,不过,看她的表情,大概也知道这女人是没这玩意儿的。

 果然,就见聂星直摇头,脸上还有因为疼痛而泛起的小皱痕。

 “那没办法了,我现在就出去买一罐吧!”

 他刚要起身,就被聂星唤住“你说的那种专擦跌打损伤的葯酒我哥那有,要不然,阿伦那儿也有。”

 像他们这种帮派人物,常常会有与人争斗的场面,那些东西都是必备的。

 竹野内的脸色突然一沉,森的眼直盯着她那纯净的脸蛋“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她愣愣的问。

 “以后少跟那个阿伦在一块儿。”他讥讽地眯起眼,浑身还带着一股不知名的火葯味。

 “为什么?”聂星不明白,为什么他说的话跟哥哥一样?他们怎么都排斥阿伦呢?

 “难道你忘了昨晚聂云代你的话吗?毕竟男女授授不亲,你常和他腻在一块儿,不怕底下的兄弟们说闲话?”

 竹野内从没想过自己也有那么多事、婆的时候,不过,他就是不喜欢她常和那个男人说话,没有道理的不喜欢!

 “是这样吗?”

 聂星的一双翦水双瞳眸光转地凝视着他,他的话固然教人错愕,但也不无道理,她好像是真的和阿伦太亲近了,不过,她和阿伦在一块儿时,并没有其他的含义,为何他要误会呢?

 竹野内弯弯的笑眼闪烁着冷光,缓缓走近她,话语中带着魔魅的爱抚意味“怎么?看你这副样子,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啊!你别说…”她瞠大一双杏眸,眉宇间带着怒焰。

 “是吗?”他眯起眼笑了笑。

 “阿伦心地善良,我可是一直把他当成好哥哥看待。”为什么他要用这种更过分、更让人难以忍受的形容词来形容她和阿伦的关系呢?

 看着她那副错愕又急于争辩的模样,竹野内这才释怀地一笑“好吧!就算我说错话了。不过,你别忘了,我这么做可是在为你着想啊!”他眯起眼,出一抹令人无法漠视的张狂霸气。

 正当他要走出房门时,聂星突然喊住他“等等…”

 他忽地回首,脸上带着一抹魅惑又人的笑容,令她看得浑身发寒。

 “说吧!什么事?”他那低沉又极富磁的嗓音缓缓飘进她的耳里。

 “能不能请你别把我受伤的事告诉我哥哥?我怕他和你一样,又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在阿伦身上。”

 “想不到你这小丫头还护短的,真要不得。”他直盯着聂星那惘、懵懂的娇颜,刚的脸庞透着一股浓浓的气。

 “你…”聂星咬咬下,盯着他那张可怕的笑脸“你那是什么意思?我说错了什么吗?”

 “聂大小姐没说错什么,只是在下听得口直发酸,那威心觉就好像…好像…”他斜倚在门板上,双手环,姿态优雅地挑起眉说。

 “到底好像什么?”她细细的眉毛紧揪在一块儿,模样可爱极了。

 “好像吃醋了。”他又再度走近她,捧起她的小脸“什么时候你也会对我这么好?我不贪心,只要有你对阿伦的一半好就行了。”

 聂星故意别开脸,甩开他这种大胆的触摸“你别碰我,你就是这样…老爱对人…”

 “对你怎么样?”

 “对我…老爱对我脚的。”她红着脸、嘟着嘴说。

 “你以为我对任何人都喜欢脚啊?才不是呢!谁教我对你有感情!”他幽魅的眼笑睇着她染上红霞的娇颜。

 “你少唬我,我才不信呢!”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我可没唬你,我是真心真意的对你告白。”他咧开嘴,直勾勾的注视着她那张有点儿仓皇的小脸。

 “我不要听…”她激动的捂着耳朵,红着双腮逃避他的视线“你不是要走吗?赶紧走…我的脚好痛,想休息了。”

 “拜托大小姐,是你叫住我的耶,”

 竹野内双手环直视着她那娇羞的俏颜,见她久久仍不敢抬起脸,不想再逗她一下。

 “我…我只是想求你别说出去,如果你真要说,那我也没办法。”她气得涨红小脸,也气他这种漫不经心的调调儿。

 “哈…”他猛地发出一阵哂笑后,这才开心地转身步出她的房间。

 虽然他走了,但聂星依然感受到他刚刚靠近她时所产生的余温,及不断侵入她的鼻息,那感觉使她的心口产生了阵阵波涛。

 天哪!不知道他还要在这儿住多久?

 还有,他的谜样身份何时才会解开呢?

 ***

 竹野内趁夜深人静时,来到聂家客厅,佯装到厨房喝水的机会,试着查探守卫的情形。

 聂云果真不简单,派了不少兄弟在屋外轮班看守,就连屋内也放置不少监视器,只是他没想到,窜进他家的会是他竹野内,想要用这点小把戏就锁死他,未免太笨了!

 他首先偷偷溜到监视器后方,以一支小小的螺丝起子动了些手脚,如此一来,机器里便会不断重复播放半小时前的画面;然后,他小心翼翼的走上三楼,直接来到聂云的办公室。

 据说这间办公室就是聂振风生前所有,既然如此,里头应该收藏不少关于“天鹰帮”的历史资料。进入书房前,他先动作谨慎地查看里头有无安置监视系统,之后才大胆入内,并迅速将门关上。

 他直接走向书桌与资料柜,开始翻箱倒柜起来,费了一番手脚,他终于找到一本陈年资料档案,上面记载着一些记号,似乎有部分资料都输入了电脑。

 竹野内快速地将电脑开启,开始破解密码程序,时间急迫,密码解锁又很复杂,足足花了他两个小时才找出正确的数字!

 而此时,已接近凌晨五点,他动作得快点才行,因为,他发现聂云都会在早上六点时出外运动,出门前习惯性会来书房拿些资料。

 他用极快的速度查遍电脑里的档案资料,当他追溯到近十五年前的资料档时,浑身陡地震住了!

 上头有个当时的“天鹰帮”标志,那只鹰就和他现在还掌控在手中的证物一模一样…

 真该死!原来他们真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王八蛋…”竹野内咬牙暗咒了一声,眼角不自觉的渗出多年来他强忍着的泪水。

 聂振风,你这个老头,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亏聂星还把你说得那么好,仿似耶稣再世似的!等着看吧!你就算死了,我也会将这一切恩怨报复在你的后代子孙身上!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利落的将动过的东西全部归位,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

 事后,竹野内立即打了一通越洋电话,调了“水沐帮”不少菁英来台湾协助他,而那些弟兄也都义无反顾的一口答应了,如今,他只能一边计划着复仇的方式,一边等待支援人手到齐。

 待他一切都处理妥当后,正好看见聂星跛着脚,一拐一拐的从屋里走出来。

 当她一见到他,立即害羞的说:“竹野内哥哥早,嗯…谢谢你昨天的那瓶葯酒,我擦了之后,已经觉得好多了。”

 他目光一沉,望着她那含羞带怯的笑脸,不更恨自己了!为何见了她,他心底还是会有一丝丝的蠢动?

 不,他绝对不能再沉下去,聂振风那个贼人的孙女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充其量只不过是个烂货罢了!

 她的温柔脆弱,八成只是佯装出来的,想想,还是樱子自然些,虽然枝大叶,又爱人,但再怎么说…

 妈的!为什么他怎么想,脑?锘故侵挥兴?!

 “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她情不自地抬手抚上他五官分明的脸庞…

 但才一触碰到,竹野内立即不悦的挥开她的手说:“别碰我!”

 “啊…你怎么了?”聂星吓了一大跳。

 “反正你别碰我,我今天就要离开了。”说着,竹野内便往屋外走去,他担心自己若是再住下去,最后会狠不下心做出他计划中的大事。

 “什么?你要离开了?”

 怎么那么快?本来一直巴不得竹野内赶紧离开的聂星,此时心中竟涌起一股不知名的仓皇。

 她好怕…好怕他这一走,她将再也无法见着他,而且…他不是一向最爱开她玩笑、逗她的吗?现在怎么会板着一张脸,让她看了好难受!

 “怎么…”他撤撇嘴,眼光肆无忌惮的落在她的前“怎么?难道聂大小姐会想我不成?”

 “呃…”她惊讶的倒一口气,怔茫的看着他,半晌无法言语,但眼眶中早已挤了泪水。

 “不过…”竹野内眯起眼,魅地凝视她的眼,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很快你就会再看到我,那时候…”

 “那时候怎样?”聂星蹙着眉问。

 “那时候我会夺走你所有的东西,记住,赶紧再多享受几天悠闲富贵的生活吧!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莫及的。”当着聂星的面撂下这几句难听的话后,他便马上从她眼前离去。

 “等等!”聂星马上追上他,挡在他的前面,却因一个不小心又扭到受伤的脚踝,整个人正好在他面前跌坐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他伸出手想扶她起来,可一想起他与天鹰帮的仇怨,他又猛地收回手。

 “我…我要你把话说清楚。”泪水扑簌簌的淌下,她心里好怕他会对付哥哥。她最害怕的事终于出现了,他的真面目了出来,他来他们家作客当真是心怀不轨!

 “说什么?”他沉下脸厉声问道,努力让自己对她的泪水无动于衷。

 “说…说出你真正的目的。”聂星哽咽着说,定定的凝视着竹野内无情的双眸。

 竹野内弯起线,勾勒出一抹冷笑“我说过了,你可以等着瞧。”

 “你这一走,不怕我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告诉我哥哥吗?我想,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绝对斗不过我们人力庞大的天鹰帮。”

 她头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大声说话,但为了要保护聂家、保护天鹰帮,她即使是死,也不容许有人欺负她的亲人。

 “你以为人多就会赢吗?尽管去做白梦吧,到时候,我会让你看到结果,让你亲眼目睹你哥哥、是怎么落在我手上的。”

 竹野内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角弯成一个诡异的笑痕,鸷的笑容锐利而冷酷。

 “不…”聂星激动的抱住他的大腿“不要,求你不要!”虽然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大话,可她感的从他眼底看见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神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吗?”

 他狠下心踢开她,冷冷的道:“这是你们聂家欠我的,我只想报仇。”

 “报仇?”聂星瞠大一双漂亮的杏眸“是我哥曾经得罪过你吗?那我代他向你赔罪。”

 “赔罪?你打算怎么赔?”他觉得好笑的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我…我…”聂星的眼底轻闪过一丝脆弱,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赔,虽然她是天鹰帮的大小姐,可她却什么也不会,她会的除了念书还是念书。

 “嗯?想到没?”俊逸的脸庞上出现一丝戏谑。

 “我想,你是不是要钱?”她轻声问:“要多少?你开个数,我…我想我可以试试看。”

 爷爷去世时留下不少财产给她,她已经二十岁了,应该有动用的权力吧?只是哥哥若知道了,会不会追究柢?

 但她却想不到,她这话一出口,竟然惹来竹野内的一阵狂笑,难道她说错了什么吗?一般人勾心斗角,最终不都是为了钱吗?

 “哈…”他笑得差点儿被呛到。

 “你笑什么?难道你不要钱?”聂星的表情难掩意外之,眸子被他那双如利刃般的光束刺得好疼。

 竹野内轻挑眉梢,低柔的嗓音中夹带着一丝讥讽“钱谁不要?但是,很多事并不是钱可以弥补的。”

 “我…我知道,可是我只有…”她悲戚地噎着。

 “所以,大小姐你省省吧!你最好赶紧去告诉你哥哥聂云,叫他小心一点,最好别落单,这样才比较实际。”

 他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对住她那双澄冷的水眸,大拇指放肆地拨着她嫣红的舌,诡异的笑着。

 聂星的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竹野内就已经放开她,森冷地转身离开,而她只能紧抱着自己,一脸哀戚的看着他逐渐消失的颀长身影…

 对!她得赶紧去警告哥哥这件事,要他千万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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