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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华堂子女
 风云际会的建康城内,谢家大宅来众多权势人物,一辆辆豪华的马车整齐地摆放在大宅前的空地上,在这个暗涌动的时候,谢家举办晚宴,其目的到场的人无不一清二楚。

 何越以为谢家的晚宴肯定是奢华无比,但是跟着司马南琴到了宴会的湖蓬居时发现这次的宴会很简洁,似乎是在仓促之间才做出的一个临时决定。

 湖蓬居是一座临湖而造的四面敞开式的建筑,专门用来举行这类人数不多不少的宴会。周围占地很大,种植了各种观赏的植物花卉,在这个夏日里,湖蓬居显得格外清凉。

 何越来到湖蓬居的时候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他们三三五五地聚集在各个地方低声地交谈着,在众多的灯笼下面,树影人影错叠加在一起,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司马南琴到场之后,不少人纷纷前来招呼,对于她身边的何越大多只是看了几眼就作罢,似乎把一身武士服的何越当成了司马南琴的护卫一样,并没有多少在意。

 苞在司马南琴身后保持一丈左右的距离,何越对于这些人的态度并没有感到难堪,在这些权贵的眼中自己仅仅只是个暴发户而已,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虽然何越也很希望不会有人来烦扰自己,但是既然司马南琴带自己来参加这个宴会,当然不会任由自己一直悠悠闲闲,不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这个妖妇是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没有一会,司马南琴打发来前来打招呼的人,转身朝何越笑道:“何将军是不是觉得这里很写意?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并不是来参加宴会的,怎么见人也不打招呼。”

 “小将本来就不是来参加宴会的,只要保证郡主安全返回东府城,小将今晚的任务就完成了。难道郡主不觉得这湖蓬居比大多数人更值得探讨?”

 “原来你喜欢这里的环境,若是喜欢的话就在这里住上几天。要不要本郡主帮你跟谢家说项?”司马南琴在一处阴暗的树影下面站住脚步等待何越上来。

 “算了,好东西不能久持,若是长时间拥有,不管再好的东西也会变得腻烦。我还是这样看看比较好。”

 “那就到前面地湖畔去吧。那里更清凉景也更好。灯光照在水面上悠悠晃晃令人神往。”

 司马南琴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何越来到湖畔。不过此时湖畔已经有不少人或是站在灯光下跟人闲谈。或是坐在湖边石头上面。司马南琴地到来立即让周边变得热火起来。

 看着司马南琴手腕老到地应付着川不息地人。何越跟这个妖妇拉开一些距离远远地看着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着高超地演技。落得清闲自在。

 “何将军跟西郡主关系很密切。真让人又羡又妒啊。”

 何越回头。只见桓伟跟几个人站在自己地身后。桓伟看着前面正在应付众人地司马南琴油然地朝何越道。

 “桓公子说笑了。小将今晚只是来充当护卫地。这便是寄人篱下地苦处。若是桓公子羡慕地话。这护卫今晚就由桓公子来代劳好了。小将也正想赶回去跟营中地士兵一起庆祝”何越一脸无奈地道。

 “何将军如今已经升任为奋武将军,若是再有郡主提携的话,开府设幕指可待。唉。只是小弟没有何将军这般能耐,否则的话说不定还能人财两得。”

 黑暗中何越眉头一掀,心里暗感诧异,今晚桓伟这是怎么了?极尽冷讽热嘲之能?

 仔细想了一阵,何越对于桓伟突然的变化,完全是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有太往心里去,反正自己马上要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桓公子的想法好啊。不过老天总是不遂人愿。”

 何越一边应付这桓伟,一边看司马南琴已经把身前的一堆人应付完毕,朝他们婷婷走来。

 “桓公子好久不见,没有想到今晚也有桓公子地份,真是令人意外。本郡主还以为桓公子今晚不会来了呢,没有想到桓公子竟然是一个能委曲求全的人,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

 司马南琴俏脸上的表情娇美人,不过话中带刺,仅仅是两句话就让桓伟身后一众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甚至还有两个人不自觉地握上了剑把。

 “桓公子管教下人地本事可不怎么样。今晚的宴会我相信一定会非常出色,桓公子可要好好欣赏。”

 听着司马南琴不断地怒桓伟,而桓伟却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像似老僧入定了一样。两个人的怪异表现让何越心里忍不住猜测这个绝世妖妇到底是要做什么。

 见桓伟没有作声,司马南琴走到何越身边,很亲热地凑到他耳边低声笑道:“我们走吧。”

 司马南琴的这一番做作让何越心里暗叹,自己跟桓伟之间原本还算不错的关系现在已经断裂了。这个妖女做出来的动作无一不让人想入非非,很自然地联想到自己成了这个妖女的入幕之宾。

 不过现在虽然说自己跟这个妖女还没有关系,但是何越相信今晚若是这个女人再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会跟她有上关系。

 桓伟看着司马南琴跟何越逐渐离去。冷哼了一声,带着自己的手下朝湖蓬居走去。

 谢家虽然是在仓促之间准备晚宴。但是依然面面俱到,在湖蓬居开阔的大屋里,一场场地歌舞在演出,这种充了**惑的歌舞,让人神魂颠倒。

 “怎么样?这些舞姬还不错吧?不过跟我们会稽王府的舞姬相比还是逊了一点。要不晚上回去的时候送你两个享用一下?”

 司马南琴的话让在她身旁正襟危坐的何越脸上的眉头微微皱起,虽然是在歌舞表演的时候司马南琴借着这机会对他说话,但是场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这样盖弥彰的做法反而更加引起别人地注意。

 何越坐着一动也不动,嘴里低声地道:“郡主,现在不是在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吧?”

 司马南琴白了他一眼,俏脸微红地道:“那之前你在我那里怎么就那么大胆了呢?你这人究竟是胆大包天还是胆小如鼠?”

 看司马南琴居然还会脸红,何越真想找个地钻下去。这女人也实在太厉害了,连脸红这事情都能够想来就来。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个尊贵的郡主勾引确实是一件很让人足的事情。

 “只是在这样的场合总要有些克制吧?”

 “现在你已经是正四品的武将,有什么好怕的?有权有势的男人谁不是美酒美人享用着?人生苦短。”司马南琴一双凤目含笑看着何越。

 何越听了司马南琴的话微微低下脑袋,出深思地表情,他地样子让司马南琴心里大喜。

 然而何越正在想的并不是刚刚她说地话而是这话背后的诡计。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美酒妇人是每个男人都期盼的东西,尤其是在权势暴增之后,很多人都会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突然变得张狂起来,就是这样的思想在作祟。

 现在司马南琴无疑是想用这样的高楼大屋,美酒妇人来绊住自己,甚至不惜屈尊降贵亲自来合自己,就是想让自己放松警惕。

 在她想来自己一个乡野小民突然能够享受到贵族的待遇可能会忘乎所以,好趁机对自己下手。不过她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些东西还没有被自己放在眼里。

 “郡主说的是,看来我还是忽略了一些自己平时没有看到的东西,多谢郡主提醒。”何越抬起头向司马南琴道。

 “这才是真男人嘛,敢作敢为。”司马南琴见歌舞退下,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没有再说下去。

 何越将司马南琴对付自己的招数从头到尾地回想了一遍,发现她使用的就是孙权对付刘备的手段。起身微末,奔走天下,未尝受享富贵,若以华堂大厦,子女金帛便能移人心,果然是一条好计。

 谢家的晚宴从头到尾跟何越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司马南琴一力烘托,何越才不得不跟一些不认识的人频频举杯。

 知道了司马南琴的诡计之后,何越勉为其难地表现出自己的豪迈,令人侧目。

 偶尔瞥了一眼身边的妖妇,看到自己有点像暴发户的样子,她一双凤目中竟然还出倾慕的意思,这样的眼神比任何语言的赞美更加让人满意和得意。但是何越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这个妖妇的表演而已。

 谢家的晚宴持续了很长时间,虽然何越已经是极力克制,但是等到晚宴结束时也成了半醉之人,不过比那些直接喝趴下的人已经好了不少。

 这场宴会表面上能够看到的只有一群人吃吃喝喝,但是何越知道谢家要拉拢的人大多是那些被灌醉的,或者等这些人明醒来的时候会发现一具或两具雪白的**正躺在自己的身边。简单而有效的拉拢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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