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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陇西董卓
 魏郡

 卢植被押送回京的消息在河北散播的很快,仿佛就像是有人预谋好了一般,在很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河北的黄巾军已经开始反扑,慢慢威着魏郡大营,对钜鹿的围困也越来越厉,眼下河北诸多战事都开始变得不顺

 就在卢植走后,董卓没有赶来之前,宗员暂代卢植的职务,暂时打理政事,所幸治下卢植三个弟子对宗员还是很客气,他每要求要办的事情,也都照办

 但卢植这么离去,宗员陷入了短暂的空白之中,不知所措

 要不是有皇甫岑、公孙瓒、刘备三人极力在各地死命抵抗黄巾军的进攻,恐怕,现在河北已无汉庭大军立足之地

 这些宗员很清晰,眼下并不是夺权上位之时,这种烂摊子还是交给董卓来处理所以对待眼下来势汹汹,勇猛反扑的黄巾军,宗员只能左,右补补

 “老二,你说蛾贼会拼命反扑,让我们回去准备退?”公孙瓒觉得皇甫岑说得很荒唐,谁都知道,眼下黄巾军已经陷入了困境,即便老师卢植一走,动摇军心,可是自己三人尚在,而且北军五校的主力皆在,不说能再建功业,也不至于败退

 “嗯”皇甫岑也不管公孙瓒同意不同意自己的想法,开口道:“眼下蛾贼虽然被困广平、广宗等地,但正是秋收时节,他们粮草供给还没出现什么问题,内部不,反倒是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他们必定会借此时机,夺回旧地如果他们失了眼下的先机,后他们就将落入绝境张角不是庸俗之辈,这些他还是能看到的”

 “嗯”刘备也想了想道:“只要咱们守住几处要,等冬日来临,他们人多,粮食供给不足,必定出现内,届时正是我们反扑之际”

 “就当是如此,咱们还会被他们吃掉?”公孙瓒猖狂的一笑道:“你们都太杞人忧天了,别说他们敢来,就是不来,我也要会一会他们,到底都是些手无寸铁的民,能同我辽东虎贲一试高下?再说如果咱们不力战,恐怕朝廷上下会流言蜚语,说咱们因私废公,不过…他们把老师带走,我倒还真不想打这仗了”

 皇甫岑摇摇头,公孙瓒总是太过自负,但卢植刚走,自己又劝诫不了,只有听之任之

 “行了”公孙瓒拍拍股,骂道:“我听说这董卓乃是西凉军一系,手下铁骑众多,两位贤弟多加注意”

 “是”刘备点点头

 “唉”闻听此言的皇甫岑又是一叹

 “怎么了?”公孙瓒本要离去的身子转回来,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问道:“老二,你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呃”

 “老师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皇甫岑嘎嘎嘴,没想到公孙瓒还计较这个事情但眼下绝对不能透风声,唯恐河北黄巾知晓,派人烧毁,那样就真是功亏一篑了当然如果不说,皇甫岑也明白这将会加深兄弟两人的间隙

 …

 驿道官路上

 大队的铁骑匆匆向北方开进,所到之处必定尘土飞扬

 赶在队伍之后的两个人虽然度并不快,却也没有被落下多少,彼此各自交谈着一些话题

 “文优,你说这回,老夫需要多久尚能平定这蛾贼之?”

 “这”身旁青年文士摇摇头,断然否决道:“依我看来,咱们只宜缓行,不宜战”

 “哦?”那狂武夫停住马势,侧身看向青年文士道:“文优也这样认同卢植建议?”

 “嗯”青年文士点点头道:“卢子干之法虽然迟缓,却是最为稳妥”

 “嗯”那武夫抬头沉思片刻,然后极其忧虑的点了点头,看向身旁的青年文士,担忧的说道:“只可惜,咱们没有时间啊”

 “呃”

 “天子心急,非是你我能够体会”

 “是”青年文士点点头,开解道:“岳父何须多虑,泰山本为重臣,又有统兵之能,只需时而已,何况,咱们不同卢植,咱们并不迂腐,这样的事情,懂得向十常侍迁就就好”

 “话虽如此”狂武夫甩了甩手,忧虑道:“可是咱们初到此地,恐怕需要多立威信,否则很难服众啊”

 “这倒是”青年文士同样忧虑道:“他卢子干门下弟子三人,皆在此地平叛,而且都是封疆大吏,手握重兵,卢植免官,老夫恐他们心生嫉恨,非但不出力不说,还恐他们把怨恨强加到咱们身上”

 “说的就是”狂武夫正是西凉董卓,他身旁的人正是他招女婿李儒,两人本在西凉平叛,因战事不利,被赵忠保举,来此代替卢植平叛听李儒此言,董卓哀叹一声,拍了拍自己的战马,担忧道:“老夫听说这公孙瓒、皇甫岑、刘备皆是勇武之辈,想来很难听从指挥”

 “这皇甫岑曾擅杀上官,当今天子却没有处罚与他,可见他才是天子心腹”

 “嘿嘿”听李儒提皇甫岑,董卓反倒是笑了笑道:“老夫听闻这皇甫岑是我老上司的幼子,不知是真与否?”

 “应该不假”李儒道:“老夫也听说此事,张老、段公皆有过同此人接触”

 “哼”提起张奂,董卓就是一阵不忿,恼怒道:“平羌十策,老夫要了许久,张老都未给老夫,却扔给了一个娃娃,要不是看在他辽东那一仗,还真以为这等兵书就要石沉大海了呢”

 “泰山息怒”李儒扫了眼董卓,心知董卓对皇甫岑的意见多来自西凉军中那高低不等的战功

 “也罢,说了也是白说,咱们加紧赶路,天黑之前赶到魏郡,老夫倒是要见识见识他皇甫岑,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老上司的能力”不知不觉中,董卓已经忽视了太平道张角,在董卓的眼中,张角不过就是一匹夫而已,黄巾军也不过就是一群手无寸铁的民,有什么好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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