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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羹汤味美难下咽
 天下局势再紧,这成就大道的大神却也暗自思量。能成就大道的修士,都是有大智慧之人,似李随云这般,只想着坑蒙拐骗偷的修士,在这洪荒世界中,却也是独一份。

 这些大神心里都清楚,这巫、妖大战反站到今天这一步,若想和平解决,却没有多大的希望。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事但留一线。可那几次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也被这些心存思量的大神给浪费了。

 先是巫、妖大战将发,各大修士因为各种原因,存了私心,并未以强力态势迫妖族认错,也没有迫巫门妥协,以至于巫、妖大战爆发,双方折损甚大,可谓伤亡无数,这仇恨结得愈发深了。

 第二次巫门占据绝对上风,与李随云联手,将东皇太一击成重伤,屠戮三千万妖兵,妖族可谓元气大伤。若非女娲娘娘眷顾妖族,中途出手相拦,巫门乘胜追击,定能将妖族从这世界上抹去。可惜因为女娲娘娘一时心软,又因巫门对李随云怀有戒心,以至于功亏一篑。第二次和平的曙光,也因为私念而成为泡沫。

 第三次却是天下群仙与李随云贺喜,妖族暗藏心机,要中途劫杀巫门之祖,若是妖族得手,两族平衡自然被打破,依然是一族兴盛一族亡,也可保全洪荒世界。可李随云大概存了抱负女娲娘娘当拦阻之事,居然也将双方劝开,以至于妖族徒自损兵折将。白白放跑了到嘴的美食。

 三次生机尽失,妖、巫、人三族会战,不可避免。双方首脑,都是有大法力之人,这场战斗。却不知道谁胜谁败。

 却说天下修士尽自筹谋前程,那些大神也各自思量。有那精明的修士,发现妖族地异动,都去禀报其师长。

 这南蛮之地。有一个修士,却是金鳌岛、碧游宫,鸿钧坐下三弟子,通天教主之徒,火灵圣母的再传弟子火云。他收聚毒虫,炼就法宝之时,发现南蛮毒虫的异动,心中惊异。径自去见师父。

 行至金鳌岛,在巡岛童子的带领下,直奔碧游宫而去。一路走来,却见这岛屿,端的是好去处。但见:

 烟霞凝瑞霭,月吐祥光。老柏青青与山岚,似秋水长天一;野卉绯绯同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

 彩盘旋,尽是道德光华飞紫雾;香烟缥缈,皆从先天无极吐清芬。仙桃仙果,颗颗恍若金丹;绿杨绿柳,条条浑如玉线。

 时闻黄鹤鸣皋,每见青鸾翔舞。红尘绝迹。无非是仙子仙童来往;玉户常关,不许那凡夫俗女奠定窥。正是:无上至尊行乐地,其中妙境少人知。

 通天教主正与群徒讲道,论那混元道果,忽然对坐下火灵圣母道:“火灵,你地弟子来了,想来有事,你自去引他进来。”

 火灵圣母听了,起身告罪,急行至宫外,却见火云被巡岛的童子引领,已至宫前。待其见礼毕,当即训斥道:“你却是何来?难道不知我在此听老师讲道?我闻你在那南疆修炼,却是发生何事,如此急迫?”

 火云低身禀报道:“师父,我在南疆收集毒虫,想炼就一面五毒幡,不想那里毒虫近来异动。。五毒想见,也不搏命,反倒齐奔那屠龙山百鳞而去。中修士名为五毒真君,我曾听人言道,他被帝俊召去。想是帝俊派了他什么任务,方才有今之事。”

 说到这里,火云看了一眼火灵圣母,见她若有所思,随即低头继续道:“弟子窃思,那妖族近期怕是要有什么大动作,所以急来禀报。”

 火灵圣母听了,心中暗道:前无当圣母,金光圣母、金灵圣母前来,言各地妖族异动,如今这南疆又有了变故,怕是大战将起,需得使老师知道。当即引了火云入内见通天教主。

 二人行至九龙沉香辇前,拜见截教教主。

 通天见了火云一表人才,心中甚喜,随即命人赐蒲团。火灵圣目将事情前因后果诉说一边,随即退到一旁,静听通天教主法旨。

 通天教主听了,闭目沉思,暗自揣测天机,过了良久,忽然失笑道:“妖族自取死路,何苦要拉上巫门,白白便宜了他人。”

 众仙听了,莫不愕然以对,有那虬首仙、乌云仙、金光仙、金牙仙齐出道:“师父,我等愚钝,难解师父之意。听师父所言,似有从中渔利者,却不知是哪族如此幸运,白白得了这偌大的机缘。”

 通天教主笑道:“此事却不可多言,天机不可。且等后,尔等自然知晓。”

 这边灵圣母,却是玄武苗裔,出列道:“师父,您老既然窥破天机,而那妖族、巫门自去死路,让这天下白白的剩下了偌大地空间。若是我等不取,必然为他人所取,若是如此,诚然可惜。

 依弟子之拙见,莫不如等待时机,待妖、巫和谐,趁势而出,在这洪荒世界,传老师之道统,不也是一件美事吗?”

 通天听了,尚自未语,门下弟子,却尽起鼓噪,纷纷叫嚷,要趁势而起,传递道统。

 通天脸色微变,他恼恨自己门下弟子不晓事。自己能窥探天机,难道那些大神就不能窥探吗?洪荒虽好,却只有一地。有能者得之。自己还不清楚其他三方意见,却如何能随便出手?

 他看了门下弟子一眼,也不多言,随即下了法旨,凡通天门下弟子,需的严守门户,不可外出生事。若有想外出参与战者,与截教无甘,生死各安天命。

 门下弟子听了。莫不变,不解其意。但通天教主法令极严,也让他们心存顾忌,一个个辞别师尊,各自去了。

 通天门下弟子潜踪匿行。此事随即传遍天下。这消息传到昆仑山玉虚宫中,元始听罢,微微点头道:“通天看似愚钝,实则精明。”

 门下十二大弟子闻言。尽皆变。却是哪十二金仙,乃是玉泉山金霞玉鼎真人;二仙山麻姑黄龙真人;九宫山白鹤普贤真人;乾元山金光太乙真人;金庭山玉屋道行天尊;普陀山落伽慈航道人;五龙山云霄文殊广法天尊;青峰山紫清虚道德真君;九仙山桃源广成子;太华山云霄子;夹龙山飞云惧留孙;崆峒山元灵宝真人。

 这十二金仙,成道已久,道行深厚。听闻元始之言,心中暗自思量。有那黄龙真人言道:“师父,莫不是这洪荒大地,巫、妖之争,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元始听了。不置可否。这边广成子开言道:“师父,若我没有猜错,巫、妖之战,当以妖族败而巫门伤,人族趁势而起,成天下之主角。不过若是如此,我等当趁势入主人族。传老师之道统,为何要似三老爷一般,闭门不出呢?”

 元始听了,摇头笑道:“你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妖族难逃败绩,可巫门却也讨不了好处。但所谓百足之虫。至死不僵。人族或许可以取代二族,为天下之主角,但却要受二族之掣肘。我等若是加入,岂不是要受妖族、巫门同时抵制?”

 这边玉鼎真人笑道:“师父法力通玄,乃是天下间有数的大神,又岂会在乎败落的妖族和巫门?若是我等不取,怕是必被那截教所取…”

 元始听了摇头冷笑道:“若是如此,却好了。你却忘了一人,我那四师弟,他究竟有何打算,却没有人知道。”

 众仙听了,尽皆变。他们都有份参与分宝岩之事,此时想起鸿钧老祖当之评语,又思量李随云证了混元道果,前不久开辟海外荒岛,建立宫殿之事,心中都是一寒。

 李随云一直都没有证那混元道果,偏偏分宝之后,鸿钧老祖道出他地本事,这才证了混元。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啊?

 元始看了一眼众弟子,淡笑道:“尔等也不必忧虑。想那清虚虽然证了混元,却终归在海外发展,看他那架势,当是想震慑海外散修,对这洪荒大地,也没有什么染指的意思。尔等只需好生修炼就是。”

 众弟子听了,齐声应是,各自归山,封闭了府,安心修炼不提。

 再说那浮云岛周围数十个小岛上,数万妖兵一个个舞刀,演练不休。这些妖兵如今的装备,又自不同。尽已换上良的铠甲,连那袍子,也极为精致。这却是龙王供奉地礼物。

 在浮云岛与周围海岛之间地海域,却见七百七十七个尸兵在那里盘膝而座,沐浴光。这些尸兵,与从前的模样截然不同。一个个背生双翼,这翅膀如同蝙蝠的翅膀一般,极其宽大,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萤光,时不时显现出诡异地符文。随着气的进入,不时发出剧烈地颤抖。

 这尸兵本是寒之物,李随云证道之后,又将其重新淬炼,耗费了七七四十九天功夫,以炼化的千万妖兵元气滋养,之后这些妖兵受四九天劫之洗礼,使得这些尸兵一个个进级,成为飞天尸将。

 李随云尤嫌不够,又以真火、气淬炼,将这尸兵炼得水火不侵,这才放将出来,让其自己修炼。

 从李随云的举动,不难看出他的心意。他分明是在为后做谋划。似这些修士,虽然修为不高,但在这灵气充足之地,修炼个三五十年,不怕不成仙。若是有那有大福源的,即使身成圣也无不可。

 虚空殿中,李随云在静室中盘膝而坐,闭目凝神。门下弟子玄璞入见道:“师父,刚才探马来报说玉虚宫、碧游宫尽皆约束门下弟子,不参与巫、妖之争斗。”

 李随云听了,点头道:“我令你训练的三千弓箭手,却又如何?”

 玄璞听了点头道:“师父放心,那老龙王进贡了不少好材料,弟子着那善于炼器者,锻造紫金弓三千张,又以海中毒物,炼出巨毒,涂抹在羽箭之上。哪怕他入了仙道,也不是我等对手。”

 李随云听了冷笑道:“你却又犯了毛病,妄自尊大。这洪荒大地,有大神通地修士不计其数,你难道真以为凭借那三千弓手,就无敌于天下了?”

 玄璞听了惊道:“师父,既然那些修士对付仙人无用,那您为何让我训练?那些弓都是用上等的材料打制的,若是如此浪费,实为可惜。”

 李随云轻轻摇头,却没有多说,只是道:“传我令,凡我门下弟子、修士,不许离海,若有违抗者,驱逐出岛。”

 玄璞听了一惊,口道:“师父,为何要如此?”

 李随云却又闭目不语。玄璞无奈,只得施了一礼,恭敬的退了出去。

 一旁阿芙洛狄忒走了过来,一脸的疑惑之,轻声道:“你为何如此,难道又有了什么变故不成?你不是一直看妖族不顺眼吗?”

 李随云抬眼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轻声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阿芙洛狄忒眉头轻皱,低声道:“你又拿这话搪我。为什么你说话总是说得不明不白,难道你连我也要欺瞒吗?不要和我说什么天机不可,那分明是你糊门下弟子的手段…”

 李随云听了这话,轻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道:“事已至此,却是难以强求…”

 阿芙洛狄忒听了这话,心中恼怒道:“你是什么意思?”

 李随云看了眼前的女神一眼,苦笑道:“聚散离合,不可避免。况且你认为天下之,岂是东方一处吗?”

 阿芙洛狄忒听了,心中更惊,双眉紧皱,低声道:“你是说…”

 李随云点头道:“你我虽然有夫之缘分,但彼此之间,却也有一大劫。却是拆凤之劫,我不想沾染这红尘因果,却也是为了躲避这场劫难,只是不知道能否躲过…”

 阿芙洛狄忒脸色大变,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女人总是自私的,一听说卷入巫、妖相争,却要夫分别,让她如何不惊,立刻闭口不提从中渔利之事。不过她心里也清楚,以李随云的性格,怕也不是耐得住寂寞之人。

 道门四大修士,尽约束门下弟子,摆出了袖手旁观的架势,无形间助长了妖族和巫门的气焰。少了掣肘和约束地双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开战,为彼此之间的因果,做一个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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